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我们那里出现了一种非常厉害的病毒。已经死了好多人了。”楚雨再次点头。
“这……既是有凶魂厉鬼做祟,那便也如此处此时一般,都是鬼疫了。难道……此处‘定魂棒’失踪,疫鬼出逃,与你等那处有关?”葛洪老道眼光微凝,手指飞快掐动,片刻后,补充问道:“莫非,那根‘定魂棒’,你二人亦是从那处疫鬼出现之所得来的?”
扬扬立刻点头回答:“不错!在死胎抛尸的池塘旁边,有一大片坟地,这根定魂棒,就斜插在坟地与池塘中间的地方。我一开始以为那只是一根破木棍,就随便拔起来往水里挑死胎来看的。”
葛洪的嘴角一抽抽,脸上苦笑。他那么贵重无比的宝物,竟被用来挑死胎。也亏这丫头来历不凡,才能拿得起这个宝贝。
扬扬看着老道一副牙疼的模样,心里一动,问道:“葛道长,你那个定魂棒到底有什么用?它既然在你的手里,怎么会跑到我们那里去的?还有,我们两个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啊?”
第123章 决心闯地府
楚雨和慕容恪同时将目光投到葛洪的身上,双眼囧囧,眼神热切,这个问题,他们也同样想知道。
葛洪苦笑了一声,摇头道:“定魂棒本是先师所传,乃是安魂定魄的宝物。棒体极重,非仙神及修为高深者不可撼动。女郞能拿得动它,实在是不凡哪。
因此地乃是五鬼会阴之所,前有石虎暴虐不仁两次屠城,后有赵燕两军连番对战,此地枉死者甚众,怨戾之气凝结。以致疫鬼猖獗,疾疫横行。为安亡者之魂,脱生者之疾苦,故而贫道自我晋国而来,请见慕容将军。将军仁厚,以苍生为重,建此镇魂祭台。自四十九日前建成起,定魂棒便镇于祭台之上。十数日前,众目睽睽之下,于台上无故消失。致使此处凶魂狂躁,戾气难伏,百姓之疫病传播更甚,病死者剧增。贫道遍寻不见,眼见要镇压不住之际,二位尊者便从天而降,助我功德圆满。看来,此乃天意啊。
至于,定魂棒究竟是如何到得后世,贫道道行浅薄,并不能完全明了。方才,贫道粗粗掐算,约略晓得,你那处与此地本是同一处所在。不知何故,时光出现倒错,凶魂疫鬼的怨戾之气沟通了今未,才使得疫鬼逃蹿,你二人到此。”
“啊?是这样啊。道长,那我们两个还能回去么?我想回家。”扬扬眼含企盼,可怜巴巴地问葛洪。她可不想留在这里。她要回家找妈妈。
“这个……却是难了。”葛洪沉吟了片刻,说道。
扬扬的小脸一垮,差点哭了,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长,你是说……我们回不去了吗?”
葛洪摇头凝眉道:“凶魂已收,怨戾之气已除,今未倒错沟通之途已闭。若想原路回去,是不能了……”
“是真的吗?”
“那可怎么办啊?”
楚雨和扬扬同时发声,声音中都带着焦急和恐慌。如果真回不去了,家里的父母亲人不急死啊。他们也离不开自己的父母亲人啊。
葛洪看着二人这副心慌焦急的可怜模样,心里一软,叹了口气道:“不过,也并非全无办法。只是极难。我怕你们难以做到”。
“什么办法?”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开口询问。那份急切,如同洪水湍流中抓住一块浮木。
“你们可知,阴间地府忘川之底,有一道两界门。是天地初开,六道初分时冥界与人界的一个相连之处。由此门而出,便可随着人的心中所念,通往人界中的任何时空。不过,此处罡风极猛极烈。鬼魂触之,会立即魂飞魄散。血肉之躯触之,怕是会血肉无存啊。”葛洪缓缓说道,神色十分凝重。
听着葛洪的话,两个人脸上的神情忽喜忽忧,不断地变换,心里同时掀起了巨浪。阴间、地府、黄泉、罡风,这些平时只存在于小说和影视中的名字,对他们来说虽然熟悉,但也发自内心的恐惧。
阴间地府啊!这么恐怖的所在,原应该是人死后才去的地方。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恐怖的危险在等着他们呢。他们若是进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出来,会不会就直接挂掉在里面呢?若是真不能顺利地出来,他们的生命也就彻底终止在十三周岁了。
扬扬想哭!
难道,她真地就不能活过十八岁了吗?她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受了那么多艰辛,她那么努力地想活下去。可是,怎么就这么难呢?先是莫名其妙地遇到那么多鬼魂,又糊里糊涂地穿越到了古代,如今,她居然又要自己自投罗网地跑到地府去。若是闯不出去两界门,她就直接没命活了。
扬扬悲从中来,特别特别想大哭一场。她自己活过不去就够可以得了,这次,竟然还要搭上楚雨。她不甘心啊!
可是,不去闯行吗?
去闯的话,他们至少还有那么点点希望能回去。
不闯的话,他们就要永远地留在这个地方、这个时代了。这可是五代十国时期啊,中国历史上第二大乱世。在这个时代里,各族混战互相残杀,汉族差点就灭了种。
一旦流落在这个大乱世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更何况,他们也根本就舍不得自己家中的父母亲人啊。一想到会永远地见不到爸爸妈妈,她的心里就锥心刺骨的痛。
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两个人面面相觑,难以抉择。
见两个人踌躇难决的样子,慕容恪开口了:“小兄弟、女郎,两位对我燕人有相助之恩。如回不去家乡,可到我将军府,我慕容恪必将护两位周全。”
“……我还是……想回家。”扬扬咬了咬嘴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水光闪闪,虽带着哭腔却也坚定地看着楚雨说道。
原本正惊惧不定的楚雨,见扬扬已经艰难地做出了抉择,他便也下定了决心。反正,不管扬扬怎么选择,他都会义无反顾地随着她,陪着她,不管是刀山火海还是油锅地狱,他都认了。
“好!扬扬,咱们就回家。”楚雨语声温柔地对扬扬说完,转头看向慕容恪,学着电视里演得那样,冲着慕容恪双手抱胸深施一礼,诚恳地说道:“慕容将军,多谢您的好意。我和扬扬还是决定要闯一闯地府,不管是不是能成功,我们都要试一试。不成功,便成仁。虽死不悔!”
慕容恪一拍楚雨的肩膀,说道:“好,有魄力!我慕容恪平生最敬佩有魄力有担当的男儿。两位若是能成功回家便罢,若是不成,倘若返回,我将军府随时恭候二位前来。”
“多谢慕容将军!”楚雨和扬扬同时向慕容恪道谢,对这位豪爽的将军真心感激。
葛洪道人冲楚雨和扬扬点点头道:“两位既已有了决断,那就请随贫道一起去地府吧。贫道要将收伏的凶魂送回地府。刚好恭送二位一程。”
“好!”扬扬和楚雨立刻点头,一脸的坚毅。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刀山火海再不回头。
地府再可怕,他们拼死也要全力地闯上一闯。虽然前途未卜,至少,还有回去的希望。不是吗?
第124章 终于入冥界
葛洪冲慕容恪稽首一礼,告辞道:“将军宅心仁厚,智勇俱济,必能建立不朽功业,名垂青史。贫道就此别过,将军保重!”
“道长高义,心怀苍生,为解我大燕百姓疾疫之苦,千里迢迢赶来相救,慕容恪感怀在心!惟祝道长道业成就,早成仙道。”慕容恪冲葛洪恭敬抱拳,朗声说道。
“慕容将军保重!”扬扬和楚雨也向慕容恪道别。
“两位保重!就此别过。”慕容恪点头。
葛洪带着扬扬和楚雨登上眼前的镇魂祭台,站在供桌前,就着那两根火苗已经恢复正常颜色的大蜡烛,烧了一张画着怪异纹路的黄色符纸。
片刻后,眼前的虚空如水波般漾了起来,然后慢慢地波动旋转,随后便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来。
“走吧!”葛洪招呼一声,率先迈步走了进去。
扬扬和楚雨也迈了进去。
离开的最后一刻,扬扬深深地看了一眼台下正凝眸注视他们离开的慕容恪。心里默默地念叨:慕容将军,永别了。你的宽仁,你的大义,你的辉煌战绩,一直令后世的我深深地崇敬叹服。接下来不过两三年,你就要跟同时代另一个战神冉闵决战了,你将再一次创造一个新的辉煌。
这次,她虽然无比倒霉地遇到凶魂作怪穿越到这里,以至于无奈陷入要闯冥界地府的恐怖境地。唯一感到心里安慰的,就是见到了后世闻名的葛洪和慕容恪。
葛洪就不用说了,他是东晋最具盛名的道教学者、炼丹家、医药学家。自她很小的时候,电视广告上,就成天打着葛洪的旗号做广告,什么“葛洪药膏”、“葛洪桂龙膏”,把她的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
慕容恪虽然不像葛洪的名字那般令人耳熟能详,但是,对爱好历史、考古、军事和古典文学的她来说,却是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崇拜得不能再崇拜的人物。
她之所以对慕容恪十分熟悉无比敬佩,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彪炳战绩和伟大人格。
慕容恪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以慈掌兵”的名将,还是一个让韩国人惧怕了上千年的英雄。
慕容恪是鲜卑族人,是前燕文明帝慕容皝的第四子,前燕景昭帝慕容儁之弟,是十六国时期前燕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被后世誉为十六国第一名将。
慕容恪因性格谨慎大度,从十五岁起即掌握军队,多次以弱胜强,两次东征朝鲜半岛时,一次打跑了高丽王,发了高丽的王陵,一把火烧了高丽王宫。另一次,直接俘虏了当时朝鲜半岛强国扶余国的国王。不仅稳固了慕容氏在辽东的霸主的地位,还被一直被后世的韩国人视为“大韩民族”历史上最危险的敌人之一。
在中原大乱后,慕容氏入关攻城略地,占据河北。多次打败后赵的那位把汉人当“两脚羊”吃的暴君石虎,又最终打败擒获了当时赫赫有名的冉魏国主战神冉闵。
在其兄景昭帝慕容儁死后,慕容恪任太宰总揽大权,却毫无私心。以“德治”为基,构筑前燕最大版图,引起邻国恐慌,临终前仍在为国家的未来做妥善安排,是被敌人称作“古之遗爱”的旷世名臣。是一个能与诸葛亮比肩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物。
这次,能够亲眼见到这位伟大的古人,扬扬在心里是无比欣慰和荣幸的。
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古人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但愿他们能顺利通过地府,成功闯过两界门,回到家里去吧。
扬扬一边在心里胡思乱想,一边紧紧跟在葛洪身后,走过那条通往冥界的黢黑通道。
走了不知有多远,突然一阵眼花恍惚之后,眼前渐渐明亮了起来。这明亮,是灰乎乎暗沉沉的那种光线,虽能看得清事物,但却不似日光下的那种明亮。
眼前是无边无际浩浩汤汤血黄色的水,水面上时不时地会冒出几个孤魂野鬼的头来。在水上,有一条细细窄窄看不见尽头的路。路两旁生长着许许多多颜色火红的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鲜血所铺成的地毯。路上稀稀拉拉走着些目光呆滞低头垂目的鬼魂,被鬼差驱赶着机械向前。
葛洪老道长给两个人介绍说,这水,便是有名的黄泉水。这条路,就是有名的黄泉路。路旁的花,即是有名的彼岸花,它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