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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好,本小姑娘最喜欢收礼了。”曲七月忙不迭的点头,送吧送吧,礼物多多益善。
一下子得了几件宝贝,心花怒放,把盒子放下,星眼明灿:“齐掌教啊,你送出了这么多贵重的宝贝,将来不后悔吗?”
“君子不言悔,贫道这点修养还是有的。”齐云坐相庄严,端的大家风范味十足。
其他人望望小姑娘,满眼奇怪,总感好像有自己没抓到的什么灵感。
曲七月摸着手锣,笑得如偷到腥的猫儿:“那个齐掌教,看在你如此贵重的谢礼上,我多少给点回报,我给你提个醒儿,修行问道之人恩怨分明是必需的,有恩不报有损修行,但是最忌为报恩而掺足俗世恩怨,若为此搅乱常纲便是罪孽,道长万万记得这一点才好。”
这是何意?
郑青和候士林正襟危坐,满面惊疑,小姑娘什么意思?
九宸没有说话,只是轻柔的摩娑小人儿的小手背,齐云沉吟一刻,起身打躬:“贫道尚不太明白,请小道友指点一二。”
他可不以为小姑娘是随口扯黄,她那么说必然事出有因。
“茅山先代曾有人成功登临仙道,你得先代庇护,又有求证大道之心,功德也累积到一定程度,将来有登仙证道之机缘。”
曲七月受了他的虚心请教之礼,看着他的目光深长,幽远。
齐云道长年近百岁看起来却仿若四十,普通的青色道袍也掩不住他的仙风道骨,头戴莲花竹冠,手执佛尘,功德加身,一缕仙光加持于他天灵顶盖,如若将来能坚定道心不变,百余年后人间又将有一位道长白日飞升,登临上灵界,改写人间五百年来无人得道成仙的历史。
“真的?”
郑青激动的跳了起来,师兄真的有机会证道飞升?
人间灵气稀薄,而人心日益贪婪而黑暗,贪、腐、奢侈无道,无信虚伪,种种行为令上仙们对人间失望,传闻天界早已关了天门,再不渡人。
如若茅山能出一位求道成功者,也将开启人间求证正道之路,潜移默化的影响越来越多的人一点一点的重拾正道之心,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候士林也呼的弹身站起,望向师父的眼神充满喜悦,喜悦几乎占据住整个身心,师父能证道,那也身为弟子的最大幸福。
“小道友,此话当真?”饶是齐云也不淡定了,语气也掩不住有几分急迫,求仙问道,那是多少修行人的终极追求?
打心里,他是相信小姑娘的,拥有轮回眼天眼的人,能破妄想,看透人的未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真。但是,在至那一天来临之前,你还有人情恩劫,这是你必须跨越的一步,一不小心就会造下罪孽。”
“谢小道友指点,贫道昔年确实欠下一份人情恩情,贫道必会尽快还清,以免因此受拖累被扯进世俗恩怨。”
心中霍然想到曾经欠下的人情,齐云心中有数了,慎重的行一礼,缓缓坐下,心有明悟,顿然目清心明,通身畅透。
“嗯,最好在三年之内解决最好,此劫若能不种罪业,其他的小劫也不足为虑,秉乘向道之心,以心为道,正心正身正行,离得道之期也就不远了。”
“谢小道友指点。”
齐云恭敬的聆听指点,并一一铭记于心,他隐约能猜到小姑娘的本命魂魄来自何处了,她,极可能来自上界,她特意转世来此必定是体恤人心天良未灭,来为人间修士指点迷津。
如今,他也并不是单单将她视为与自己地位同等的巫族掌门相待,更多出几分躬敬,如对待九爷那般的打心里敬服。
郑青庄重的向小姑娘行个礼,端端正正的坐下;候士林也学师叔,向小伙伴行个谢礼。
“噗,猴哥,你那么一本正经做么?我跟你说,你可别指望我白白帮你,别人亲兄弟明算帐,你的那破事儿咱丑话说前头,就算咱们是小伙伴我也不干白工,必须得给报酬,要不然别找本小姑娘。”
“好说,你要什么?”候士林又恢复了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熊样。
“你们都是土豪,我是草根,可奈何我们好歹也是小伙伴一场,我也不狮子大开口,扔块砖头给我开开眼界吧。”
小巫女很好说话的,不贪心,给块金砖就行。
一帮成年人当即笑得不成,小姑娘还说不狮子大开口,转而就要金砖,这是张开血盆大口了好吗。
“我的天!”候士林怪叫着瞪得两眼溜圆:“小伙伴,你下手轻点,你猴哥我多年积攒也才攒到一块金砖那么的钱啊,你好歹帮我留点啊。”
“你的金砖是多重的?”小伙伴没钱,他后面不是还有师门吗?
“十六两老称称大约也就两斤。”猴哥一脸皱成苦瓜状,他容易么?
“三十二两?行,你就给个十两进制的三斤重的金砖吧,瞧瞧,我给你省下零头,很大方吧?”
猴哥默,这还大方?想到就余下二两金子的家当,内心崩溃了,小伙伴,够狠!
齐云道长想问问如何解徒儿的问题,忽的又福至心灵,并没有问,小姑娘没有提及,那就说明时机不到,何况小姑娘还是学生,就算要去贺兰山也需学校放假之后。
他觉得小姑娘之所以对他上燕京的行为没有置言,大约是想看看茅山派的诚意,只要他们有诚意,小姑娘对她的小伙伴不会置之不管,如果没诚意,那便很难说了。
想明白一些事,他闭口不提徒儿之事,小姑娘没有说什么,徒儿自然没有危险,如果有危险她也会出言提醒。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啊。
九宸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小东西在怀里的美好生活,对齐云几个越发看得顺眼了,不乱问,不急不慌,不打挠小东西的好心情,有眼色力。
曲七月一个人抱着宝贝开心了一回,摇晃着手镯,笑容可掬的望向客人:“齐掌教,你送出这个宝贝真的一丁点儿也不后悔?”
郑青胖老几个越发的奇怪了,小姑娘就手镯连问两遍后不后悔,那个镯子有古怪吗?
“绝无悔意。”齐云语气坚定。
“这可是你说的哟,一会别捶胸顿足的哭。”曲七月笑容明媚,举起手腕:“九宸,你能不能在不伤手镯丝毫的情况下把这层包银花饰松开?”
镯子有古怪!
这下,胖老等人真正的确定必定有内幕。
九宸接住小东西白嫩细腻的小手,轮动镯子观察几眼,给出很确定的答案:“能,我保证如小东西所愿。”
齐云等人静待下文。
美少年轻松的解开银扣取下手镯,拿在手里慢慢的摩娑一会,无声无息的将镶在镯身的一截银箍移开,一点一点的移到一边。
噔-
银箍移开一截,某一刻风藤木弹开,再次出现一个断面,其中一个面中间是空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即将要发横财的节奏
果然有玄机啊!
手镯断开,让在场的人感慨不已,目光就止定格在美少年手中的木手镯的另一端,那一截还套着镶银花饰,断面也是空的,里面依稀露出一卷泛黄的纸质卷。
“哇哇,快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曲七月欢天喜地的抱住美少年的手臂,又紧张又急切的催他快点揭开真相,啦啦啦啦,小巫女的眼睛果然是贼亮的,连这样的隐秘都能挖掘出来,给自己点三十二个赞!
候士林心疼的呲牙咧嘴,他说当初怎么就对手镯一见钟情,原来是潜意识里感觉它的不同,可惜,有缘无份啊。
“好好,马上就看啊。”怀里的小人儿像小孩子的撒娇,活泼烂漫,天真纯情,令九宸心悦神驰,哪舍得让她着急,把镯子断口偏低,轻微的晃动镯子。
藏在木镯空洞里的泛黄纸卷在轻微震荡里露出一角,九宸以指尖轻夹,小心翼翼的取出来,那是个一个浸了油的棉纸卷成的纸卷,腰上系一根线。
众人目光灼灼,期待结果。
美少年轻晃指间的纸卷,质量不错,没有见风化灰,不慌不忙的把木镯搁一边,动作细微的解开呈灰色的绑线,大概纸卷被卷得太久,解除束缚后卷状形态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低头,见怀里小家伙死盯着他手里的纸卷,两只眼睛一眨舍不得舍,他禁不住好笑,小东西这样子还真是猴急啊。
感觉到她急切的心情,九宸眸子里泛出丝丝舒悦的笑意,纤细如凝脂捏成的玉指翘成兰花指,在众目睽睽之下徐徐展开纸卷。
浸油棉纸展开,约有手足纤细型的女生的半个巴掌大,似乎还残留着点点松香味道。
“小东西,瞧瞧,你一定感兴趣。”美少年启目一观,眸间笑意弥漫,眉角飞扬,神光绝伦。
他没管其他人好奇探究的目光,把手掌放到小东西面前,满足她的强烈探奇之心。
那一笑,让齐云和郑青心里一颤,九爷笑得好妖娆!
“我看看,哟,藏宝图!”
早等得黄花菜都快凉了的曲七月,迫不及待的望过去,美少年一手大拇指压着一边纸边,另一只手的食指按着另一边纸边以防它卷起来,展现真面目的泛黄棉纸上有一个十字形坐标,旁边还有历历数语。
“去秋强盗犯吾国,辱国之痛犹在,余又今不幸被红毛人掳为船工出海,自津郡城海始发已十六日,余不忍国宝落入他国之手,适期风暴至遂破坏船舵,宝船沉海即在眼前,今留字,盼有朝一日国宝重归国矣。
——余杭汉人陆潮生清咸丰十年十二月。”
曲七月照本宣科的念完,酸涩涌上心头,塞得胸口堵堵的,难受得有想流泪的冲动。
咸丰乃满清王朝清文完年号,咸丰十年即公元1860年,也即是令国人最为痛彻心菲的两国联军侵华之年。
史评满清文宗为四无皇帝:无远见、无胆识、无才能、无作为,实则不实,他有才有能力,有心兴国,奈何满清内部已*不堪,凭他之力回天乏术。
能让世人那般贬斥他的原因在于在他所在位期间国家遭受到了西方列强接二连三的侵略,满清整个王朝无能,节节败退,最终割地求和,最让人沉涌的就是1860年秋西方的英吉利和法兰西两国联军入侵,一路掠路,火烧集结国之瑰宝和艺术为一体的圆明园。
其两国之罪恶行径,至今令国人痛心愤恨。
“此般大义国士,可叹可敬也!”齐云整衣束冠,朝着渤海方向连连念“无量天尊”,惦怀沉船葬海的陆潮生义士。
胖老等人也为留字之人默哀。
公元1860年两国联军侵龙华之后,给当时的满清国民造成了深重的灾难,他们却并不知足,强行逼迫满清签不平等条约,直至拿到清朝的赔偿才撤出京城。
其时英吉利和法兰西掠夺到无数财富,个个满载而归,召集清民工当牛作马为他们做苦役,陆潮生会被掳去当船工想必他是船匠或船夫水手,并技术娴熟,否则以当时两强盗国的自傲自大绝对不会容许非国人进操作舱。
也可以想像他冒了多大的风险才成功破坏掉船舵,他宁愿冒着死亡危险也要沉宝船于海,不让他国强盗得逞,其行为不管成功与否值得人肃然起敬。
满清丧国辱权,一介平民自身生死难料犹心念国,为护国宝不落敌手,舍生忘死,其忠肝义胆当照日月,其事可歌可泣!
义士已逝,义士气节长存。
许以一念,敬他,念他,若清风日月有知,捎去今人之惦念,告诉他他之义行在一百多年之后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