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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砍了一剑,抱剑飞走。
咚-
小鬼头那一剑剁完,棺材里发出一声重响,下一刻,棺材重重一震,护棺法师们也抬不动了,棺材砰的砸地。
棺材着地的那刻,又是一声咚的重响,棺材盖在“咔嚓”大响里被撞出一个窟窿,又一声大响,棺材“嘭”的散了架。
棺材板啪啪爆开,护棺的几人有几个闪不及,不是被打得头破血流就是被撞断了腿脚,惨叫着倒地翻滚。
在棺材爆开的那一刻,一具僵尸体棺材板底跳了起来,那人脸上长着浅浅的白毛,身上穿着青色旧式上衣白色袍子,头戴一顶小毡帽。
那种民国初期的富家乡绅模样的僵尸,站起来,转着通红的眼睛四处张望,再之蹦跳起来,冲向法师群。
僵尸关节僵硬,一般一蹦一跳的走路,那只僵尸变成了毛僵,跑得特别的快,砰的撞进法师群里,张牙舞爪的抓到一个法师,张开嘴巴,露出白森林的牙齿,“嗷嗬”一口咬住了人的脖子。
被抓到的法师,双眼爆凸,剧烈的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被咬断喉咙,发出“呃呃”的声音,四肢一阵抽搐,眨眼就失去了生机。
法师们被那一幕给震得头昏眼晕,僵尸不是该去抓对方吗,怎么会抓自己人?
“叮铃叮铃-”尸门众徒疯狂的摇舞法铃,狂念咒语,想控制住僵尸,那只,他们咒语念得越急,僵尸越凶残,抓到人不是直接撕了就是咬死。
“……”齐云道长和师弟们看到僵尸出现,本来是想要行动的,结果,发现它们自相残杀,惊讶的你望我望你,面面相觑。
左护法抱着香炉,笑咪咪看四长老在殡葬群里杀来杀去,看僵尸杀自己人,看得那叫个乐呵。
劈坏了僵尸可的棺材,李小鬼头抱着宝剑,又飞扑到另一具棺材上方,举剑又劈。
殡师们一涌而上,围攻李小鬼头,后者是灵魂生物,又是鬼术士,身在空中,灵活的飘来飘去,任法师们百般手段用尽,也伤不到他分毫。
一位长老杀出包围,去给小鬼头解围,他们虽然不知小鬼头是谁请来的,竟然在护送大小姐,那就是盟友,当然要相互照应的。
有长老牵制住殡师们,李小鬼头打退几个拦路的,照着棺材又是一记漂亮的劈砍,那一剑,将棺材盖头的尖角削去。
成功劈中棺材,李小鬼头抱着剑,高冷的飘走,还不忘向某位长老打个招呼:“歇歇吧,让他们自己先玩会儿。”
长老一听,大笑一声,左右开弓,捞起两人,将一个砸向法师们,把另一个砸向棺材,自己旋向撤离。
被丢飞的两法师,一个撞上了人,砸翻了几个同伴,另一个重重的撞上棺材,脑袋撞在了另一边的棺材盖的尖角上,当即脑袋开花,红的白的涂了黑木棺材一大睡。
法师壳体啪的掉地,与此同时,棺材里响起一声惨厉的婴儿哭嚎声,尖锐的哭叫令人毛骨悚然。
嚎哭声一响,棺材也砰的四分五裂,甚至比僵尸出现那刻更加的强大,棺材被震成了碎片,像纸片一样飘扬。
呼-一团黑影从纸屑里蹿出来。
左护法和齐云道长等人一瞅,忍不住皱眉:“婴鬼型天?”
从棺材里跳出来的是个无头小婴儿,约三四岁婴儿一样大的躯体,是个男婴,全身光溜溜的,肚脐一张一合,发出“哇哇”的哭叫,以乳为眼的两眼还没睁开,有手臂,却没有脚。
那是个还没完全成型的婴儿鬼刑天。
婴鬼刑天破棺而出,哇哇大哭,朝着人和鬼组成的殡师队跳去,它以脚为脚,就像踩高脚一样,一蹦一跳的跳走,一个跳跃就跳进殡师队伍,撞在一个法师的面孔上,小嘴一张,将一个咬得面目全非,并在那法师的痛嚎声里,两手将人破膛,挖心。
看到婴鬼刑天残杀自己人,混合在门徒里的鬼痴指挥着众鬼去抓婴鬼刑天,然而,鬼魂们一到婴鬼刑天四周,不是被婴鬼刑天抓住塞进嘴巴里,就是被打残,鬼门众徒也彻底的慌了神。
所有手段失效,鬼痴情知不妙,放弃收回鬼门邪物之心,混进人群,退到最后,遁身而去。
鬼痴一走,还在拼命想控制尸门供养僵尸的尸怪,隐身进法师群中,寻着空子退到最末尾,弃众人而去。
齐云道长看到一前一后两人弃众而逃,爆出一声大喝:“尸门鬼门的长老已弃阵而逃,你等还要当棋子到何时?还不速速逃命。”
☆、第四十九章
天有好生之德,齐云道长并不愿见尸横遍野的场面,哪怕那些人之前心怀不轨,他仍希望能免于一难,他觉得作怪的一般都是掌门与长老级别的掌权者,各门派的徒子徒孙们没有决策权,只是奉令行命,罪不当死。
那一声爆喝,震得殡葬队众人齐齐大惊,皆皆飞快的寻找尸门鬼门长老,队伍中哪还有人影,一时人心溃散,再无心恋战,四散奔逃。
灵协四长老也没有追杀,慢悠悠的回到左护法身边,反而是婴鬼刑天和僵尸,不容猎物逃脱,嚎叫着追赶。
李小鬼头幽幽的念了几声,狂奔的婴鬼型天和僵尸猛地的站住,再之噼哒一声仰身倒下去就如睡着了般没了动静。
“?”
左护法等人一脸震惊,这只小鬼术士是打哪来的,竟然这么……生猛?
“小鬼头,你竟然懂得控制僵尸和鬼婴?你太不厚道了,啊啊啊呀,好厉害!”候士林手足舞蹈的哇哇大叫。
“本公子跟僵尸和鬼魂们相处千余年,还不懂鬼语和僵尸的话岂不白混了,小道士,你们帮净化了它们吧,他们是无辜的。”
李小鬼头抱着剑,高贵冷艳,冷漠疏离。
齐云师徒知道小鬼头来自哪里,低声念了声无量寿佛,小鬼头全家皆成为牺牲品,他应是十分痛恨制作僵尸和鬼刑天害人的那类术士,所以控纵僵尸和婴鬼刑天,让他们报仇。
李小鬼头其实真的不忍心将僵尸和婴鬼刑天灭掉,它们也是无辜的,如果可以选择,大抵都不愿成为别人手中的杀镖杀戮利器,愿转世投胎的,它们只是没得选择,被人操纵。
他也不能饲养僵尸和婴鬼刑天,公子不会同意,他自己本身也没能力,他离大道还远,还在孜孜以求的寻求之中,度化不了婴鬼型天和僵尸。
两只凶残生物也不宜放出去,一旦跑到阳界残害生灵将惨不忍睹,因此,小鬼头就算不忍心,也只能让术士净化了两只永绝后患。
茅山派擅长处理僵尸和邪物,齐云道长带师弟和徒儿用三昧真火烧了僵尸和婴鬼刑天,回头催灵异协会的人赶紧走。
左护法不急不慌:“不用太急,正常速度即可,我们还有一拨人在前面清路,不会误了大小姐回京的时间的。”
候小道士望天无语,正常情况难道不是该更加抓紧时赶路,与另一拨人共同进退吗?
灵协护法和四长老不着急,还真的是不慌不忙的赶路,齐云道长几人也淡定了。
当灵协和茅山两派保护着曲小巫女不急不徐的赶路时,在他们所走的阴界道路距离燕京城不足十里的地段上,一群人守株待兔多时。
一拨人不多,也不少,刚好十二,身穿白色长袍,戴围黑纱的斗笠,肩背一个斜背挎包,腰掩佩刀,立在阴界灰白色天空下的灰色道路上,人如柱。
等了不知多少,远方的路的尽头闪现出人影,闪闪忽忽,可见不是用极限速度也是急速赶程。
“终于来了啊。”
“还真不错,能走到这里。”
“有我们在,也就只能到这里了。”
十二黑纱白袍人之间低声细语,淡漠的语气里毫不掩饰傲慢与蔑视。
朝京都方向急骋的身影越来越近,从身影绰约可见一眼分明,等候的十二人隔着黑纱望去,不禁微愕,怎么不是那人?
从另一方驰骋而来的共五人,五位中年以上的男子,一色的青色唐装,脖子上挂着一个褐色布袋子,或抱一只小鼎,或提铜锤金锣,五人一字排开,那气势排山倒海,一往无前。
在锐利的气势冲击下,十二人都感觉到了压力,心里也越发奇怪,怎么会有术士同时借用阴界这条道?
术界的术士们是高傲的,也是骄傲的,一般不屑于与其他术士在同时借用同一条路,哪怕本是同向,也不会共走一条路,除非是朋友伙伴,否则,就算要去同一个地方,也宁愿等对方到达,阴路重新关闭,他们再重新借道。
前面的五人一看就是术界前辈级的人物,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会与别人同时走同一条阴路的那类术士,可偏偏也走在这道路上,从而让十二白袍黑纱人有几分疑惑不解。
看着五人越来越近,十二白袍人立身不动,以观五人会如何,是客气的请他们让一让,还是蛮横的横冲直闯。
他们原以为不管怎样,对方好歹会打声招呼,然而,当对方接近,气势不减,仍是勇往直前,好似意欲横冲过去,那态度让十二月令乐了,他们有十二人,他们只有五人,还想以少撞多,脑残了吧?
十二月令施放出气势,以势压人。
一方以守待攻,一方势如破竹般的前冲,双方气势一时半刻倒也难分伯仲。
而就是让他们觉得脑残了五人,在距十二月令不到三米,双方好似快要面面碰之时,五人的气势忽然爆发,速度瞬间提升一个档次,如恶虎扑羊般扑向十二月令。
隐约间,还能听到一人嘣出冷冰的字:“杀!”
在五人气势爆发的那刻,十二月令也爆发出杀意,当对方撞来,立即拔刀应战,十二人以包围式的方式包抄五人。
一迎一撞,双方于电光火石间展开撕杀。
十二月令一人一佩刀,他们原以为以怎么说他们都是人多势众,并且还有武器在手,理论上是以二打一,应该能轻而易举的将五人给放倒,然后让五人跪下唱征服。
然而,双方一交手,十二人惊悚了,对方五人皆是武术人士,还是古武级别的高手,所执的鼎、铜锤、铜锣,金刚杵等坚硬无比,就连他们的佩刀砍上去也只冒出几个小火星。
十二月令越打越心惊,对方气势有增无减,而且,好像跟他们有解不开的深仇大恨,招招不留情,他们万分确信,他们不认识龙华的这批术士,一个都不认识!
不认识,哪来的仇,哪来的怨?
他们很想问问原因,然而,对方五人根本没有握手言和的意思,拳打脚踢,招招朝要害下手。
打来打去,十二月令也打出火气来了,法术与武术同上,他们法武同出,五唐装男子一样法武同修,一时之间印诀符法满天飞,刀剑来往,难分难解。
双方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关,谁也无暇分心管其他,就在他们越打越勇,越打越激烈时,又一拨人自远方赶来。
“有人在打架哪!”候士林远远的看到无方闪动的光点,兴奋的嗷嗷大叫,打架什么的最有爱了。
不是他好了伤疤忘了疼,而是这一路赶来,路上再没遇见不长眼的小渣渣,可谓是一帆风顺。
有人提前清路,行程愉快,也比较无趣,所以,看到有术士在拼杀,候小道士忍不住就想嚷几声,以活跃气氛。
“那是右护法和长老们在清道吧。”齐云道长云淡风轻的远眺一目,看到了青一色的唐装颜色,那些颜色与灵协左护法等人如出一辙,应该就是灵协会的另一波清道夫。
“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