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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贵女们听说外面来的人去仙女湖游玩了,一下子都跑过去,要去仙女湖里风骚风骚。
历来的传统,有美男自然会一窝蜂地凑上去一伙美女,在东胜京城尚且如此,更别说这里是化外之地了。
姬光他们看着远处车水马龙的浩浩荡荡的气氛,真的差点吓尿了。
连梅冷雪都笑了起来,尹凤敏呆了一呆,姬平叉腰大笑:“一个个都像母老虎似的,幸好我们几个修行不弱,不然还不定被撕成什么样了!”
225。前世缺憾
仙女湖像一湾蓝月镶在碎玉沟边,如果没有人去的话,是十分宁静而美丽的,就像一个女人秀雅的眼睛。
青凤和几个女孩都惊诧于这湾湖泊的清澈和辽阔,能见远山,却已经迷迷茫茫了,所谓的少女的远山眉,或许就如此清淡而优雅。
本来应该是非常宁静的湖边。现在密密麻麻地坐满了人,真正能够泛舟湖上的人并不多,大家都没有意识到,这里是一处风景。
只有几条独木舟漂浮在上面,孤独的站了放鱼鹰的人,眼处有几家富贵人家的花舟,在此借水设宴,吹吹打打。
现在船渐渐的越来越多,好多人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些船划了进来,不过还是独木舟比较多。
这会儿这几个外来的人各自拿出小舟。
姬光用了青玉小楼船,泛舟湖上,姬光找到了人生的感觉,坐在船头吹笛,笛声悠扬,借着水的共振传出去很远。
有人把自己的小舟划近了,有少女的声音吃吃的传来,居然有几分娇柔,还很可听。
他们笑着猜测这青玉楼船的材料,少男少女们犹如过节一般欢喜,那喜悦不断的在周围传递着,也让周围的人心生欢喜。
玄倪与青凤则坐在玄倪早年经常使的仙木楼船里,很快就去了湖的中间,把他们远远地甩掉了。
除了两人的侍从,再也没有别人,因为侍从他们的特殊工种的问题,主人是不大在乎他们围不围观的。
前甲板上有个凉棚,他们俩就在那里寻欢作乐,平稳的安静的湖面使得这楼船没有丝毫的颠簸,就像乘坐在大游轮上,一杯茶放在那里一丝一毫都没有晃动。
两人坐在蒲草席上,玄倪还是不怎么说话,但是表情要自然舒服多了,他把青凤拉出来就是想和他单独相处,寻找只有两人带来的喜悦。
他很妒忌多桂那样简单的心生欢喜。
青凤见面前很简单的,被摆出几盘不一样的瓜子,小果,两个人面对面怎么坐着?开始的时候,青凤还像模像样的盘着腿,慢慢的就不老实了起来,直接半卧在蒲苇席上,下巴杵着脑袋,享受着湖上的凉风。
她笑问对面还端端正正的玄倪:“我们为什么要避开他们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和我说?”
玄倪刚刚欢喜起来的表情一下子就落寞起来,一个太正经的人谈不起恋爱来,不过他的眉眼是温柔的,唇角带了一点点笑意。
玄倪是个只做不说的人,惜字如金,他那张嘴习惯了下命令,简简单单,想出什么就会说出来。
可他面对面前这个不开窍的小姑娘,只能很被动的听她说话,青凤爱说,与玄倪却常常说不起来,聊天会进入尴尬局面。
玄倪想了半天才说出来一句话:“你不要去喜欢和羡慕别人的家,以后我会给你造出更好的宫殿。”
青凤诧异了一下,才知道他在说什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要更好的宫殿干什么呢?实话实说吧,就算我们将来成了婚,可能也就只能简简单单的住在皇城里,难道还去再造一个皇城?我不羡慕他们,真的不羡慕。”
玄倪很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想看出她是不是在说假话,青凤笑嘻嘻的说:“我们都有那么多的房子了,到处都可以住,还有这么多活动的宝屋,怎么可能羡慕别人,大师兄你不要想这些,让自己不快活。”
青凤收集小仙楼,心里会产生一种此心可安的感觉,这明明就是一种贪婪无度,可为什么自己从来就没有反省过是一种错呢。
她把自己的小楼一个一个的拿出来,小石屋,小竹楼,海青楼,转轮玉扣里那些洞府,为什么心里还是有缺憾的,这些都是自己有产权的东西,基本上完全属于自己。
或许是前一生辗转反侧的搬了七次家让自己的心上破了一个洞,总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每一次都把很多的东西丢掉,从来没有过自己的一寸地。
房子根本不用说,永远都是租来的,因为是租来的,栽个花种个草都犹犹豫豫,从来都没有坦然自在过。
十五块钱买了一盆铜钱草,因为管理不善,过一些日子,铜钱草死掉了,去湿地公园游玩的时候,看到公里眼里有大片大片的铜钱草,那种廉价而又心痛的感觉瞬间淹没了四肢。
买了一株无花果树种在大花盆里,上面非常体面的结了五大个果子,放在公众经常上去晒衣裳的房东家的顶楼上,已经摆了两三个月的无花果,等待了那么久,看着一天一天的成熟了,她心里想明天就将最熟的那个摘下来把它吃了吧。
第二天她上去的时候,一直站在那里大花盆不在了,整棵树都丢了,旁边那些无用的花开得非常的灿烂。
无花果被别人搬走了,放无花果的地方有一大片空地,她一屁股坐在那个空地上捂着脸哭,不是心疼那盆无花果,而是心疼自己没有一个家。
一个同事送了她一盆草莓,她精心的养护,爆盆的时候换了很大一个盆,等到结满了两百多个草莓的时候,莲花盆带草莓都消失了。
一盆十块钱买的杜鹃花,放在门口才一天,被隔壁的小孩把每一朵鲜花都摘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叶子和杆。
洗脸的玫瑰香皂放在窗台上,隔壁两岁的小男孩以为是饼干,拿过去咬了几大口,他妈妈边打边咒骂:“我打死你这个饿死鬼,那样的脏东西也拿来吃。”
无家可归的痛馨竹难书,走在暗色的马路上,不敢看两边的高楼大厦,更加不敢看那些联排别墅,湖边的小楼是眼睛里的剌,不能也不敢去看一眼,羡慕真的是无从说起。
她死的时候,甚至庆幸自己的一无所有,没有留下任何的恒产,这样就再也没有在那个世界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仿佛从来没有死过,自己一直是活着的,只是从那个世界走来了这个世界,那次死亡仅仅像一次溺水或者普普通通的受伤。
青凤的眼泪莫名其妙的掉了下来,她现在深信庄周梦蝶那件事情或许在每一个人身上都发生过,只是大家都选择了阶段性的遗忘,把一些不适合再想起来的记忆封存了起来,人要活得不清醒才会觉得幸福。
226。赶紧收拾
玄倪见青凤突然静静的流泪,在她摆弄着那些小仙楼的时候。
玄倪实在是不知道小姑娘在想什么,在他看来,真正的家园在第三十三天,所有的修行路上的家都只是一个短暂的停留休栖地。
东胜皇宫如此,花萼城如此,七星岛也莫不是如此,甚至星舟和小行星,都只是暂时居住地,都不值得费心劳力的去经营,只有三十三天东方的翠羽城苍龙宫才是他们的家,是他们应该回去的地方。
青凤喜欢收集小仙楼,只是小姑娘的一个兴趣爱好罢了,但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儿,她因为这种东西哭起来了,是不是觉得还少。
他让自己转过来,把小小的青凤拥在怀里:“为什么难过?是不是觉得这些东西少了?我把粉晶楼给你。”
他果然拿出了粉晶楼:“这个楼里的所有的衣裳,你都可以拿来穿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粉晶丝织就,我专门为你带来,只是因为你还没有长大,怕你带在身上会吃亏。”
青凤又吃惊又奇怪,抹了一把眼泪,才抬起头来看着玄倪说:“大师兄,你知道吗?我前几天和玄玲产生了误会,她有着不高兴,后来我们又说开了,方才解除了那种不冷不热的难受的感觉,这粉晶楼虽然我很喜欢,但是我不敢拿来用,你不如拿给玄玲,因为你对我的好,她肯定会嫉妒的。”
玄倪愣了一下,好久仿佛才想起了什么,他苦笑了一下说:“这个东西不能拿给她,这是曾经专门为你做的楼,我上次沉渊得的小仙境给了我父母,玄玲倒是什么也没有,也难怪她会不快活。
尹凤敏是有小仙境的,本来应该是他照顾玄玲,他们这样的年龄也已经可以成婚了。”
青凤轴了,有点晕头转向,难道天下的事情都是这样嘛?订了婚的人都需要未婚夫照顾,不遵规矩,不守礼仪。
她不明不白的问:“可是我大哥仍然照顾我,你看他做的云起云落,最新就是送给我们的。”
玄倪突然想起了她很小很小的时候的事:“你忘记了,当初你大哥气势汹汹的来找我的麻烦,我用了一个小蓝珠子让他抱都不抱你就走了,可见天下的哥哥都是一样的。”
青凤十分愤慨的说:“你也不能用这个做借口来推脱责任呢,哪一个妹妹不希望得到哥哥的疼爱,他后来不是一直做饭给我们吃吗?”
玄倪笑了起来,笑容非常的温柔:“是啊!吃尽了山珍海味,真是享尽了人间最好的味道,可是你不觉得他很需要这样干吗?他只是喜欢做菜而已。”
青凤簇起了眉毛,觉得玄倪对大哥有偏见:“他最近就很少做饭了呀,因为我们已经有了做饭的人,他做出了那么多的假人,把自己从厨子这个角色里摘了出来了。”
玄倪长长地叹道:“你真是个单纯的姑娘,他现在是忙着呢,一心一意要改造自己的小仙境,变成小行星自主飞行,等他不忙了,你看看他会干些什么?”
姬光天生就是一个大吃货,上上世完全就是没有选择的乱吃,连佛祖金身都吃了,要不是因为吃了佛祖,还不会降下对他的惩罚,到现在已经转变了几世,还是忘不了味道,忘不了好吃。
姬明的冷冰冰的杀人之技,与大鹏鸟乱飞祸害九界六道的生灵相比,现在真的是太乖了。
安安静静的,不惹事,一直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活动,而且从来没有想起过自己是大魔头。
这样的日子真好,真平静,虽然有过短暂的小战争,也打死过那么多的人,和他们曾经的祸害整个九界六道三十三重天相比,实在是善良可爱。
青凤不知道大师兄在高兴什么,总觉得他一脸的莫测高深。
玄倪见青凤一直看着他,眼神是很探究的,他笑说:“你不要粉晶楼也行吧,过几年再给你,我会给玄玲一些灵晶,让她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对了,你要不要灵晶?”
青凤听到灵晶,竟然很干脆的说:“不要了,我现在多的很。”
她说的是真话,一种有钱无处使的感觉,真不知道更小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喜欢灵晶,喜欢到了让人憎厌的程度。
她把玩着自己的小仙楼们,从玄倪怀里滑了出来,不着痕迹的偷偷扫视了旁边的几个侍从一眼,见他们各自安静的各站在一个位置上,目不斜视,根本就没有看自己和大师兄一眼。
云起和云落那一男一女正在煮茶,像真人一般生动漂亮,他们用的是红泥小火炉,碳自然是贡碳一般好的红罗碳,还是十万大山里顾来笙的小据点里送来的。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煮出感觉煮出情趣一般。
青凤不免笑了起来:“这种情形,应该是两个童子,在美丽的桃花林里,我们是两个白胡子老道,仙风道骨的,在这里下着一盘永远也下不完的棋,旁边还要有个凡人窥见了这一幕,很倔强的不愿意向我们求助,而我们要很拽的,让他慢慢的看出来,我们正在下的这一盘棋就是他的人生。”
玄倪笑了起来:“简直是胡说八道,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