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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呆呆的站在一边,幸好志华还很早,下人们也都还在睡懒觉,没有来得及爬起来,所以没有多余的人听到这些话。
原来孟清魅见青凤们昨天去采蘑菇,回来的时候很生气,怪人家不叫她,过了一个晚上,突然又想明白了,一个小姑娘懂得什么社交礼仪,肯定不会找人来问自己,如果自己不贴上去,以后说不定就这样慢慢的淡掉,自己和太子殿下虽然也是表兄妹,到底是隔了一层,又找什么理由再次和他相见呢?
左思右想了半夜,耿耿不寐,天刚刚蒙蒙亮就爬起来,让丫头伺候着梳洗了,急急忙忙的带着自己的小妹去找青凤,路上遇上了这个野路子表哥,怕被对方纠缠,又怕真的惹出什么大麻烦,是以再也不敢承认自己和他的关系,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小孩子做事心中没谱,有时候信口开河,惹了麻烦自己又兜不住,只好假装不认识。
黄子卫眼见平时眉来眼去的亲亲表妹,突然对自己说变脸就变脸,还一直以为这小姑娘有苦衷,自己作为男人,应该理解对方的不容易。
他真心实意的说:“太子殿下也是你的表哥这我肯定是知道的,正因为如此,他对你不好你心里才难过,可你也是公府小姐,任凭是谁,难道你还趁不过他吗?要巴巴的上赶着去巴结,宫里的孟娘娘是你的亲姑姑,也是个副皇后般的人,你作何要向那个青凤低三下四去讨好,我一眼都不能见。”
孟清魅气道:“这话可不要乱说,皇后就是皇后,贵妃就是贵妃,哪来的副皇后?让人听见我们家还要不要活了。”
黄子卫撇了撇嘴说:“还不是一样的,又没有多长了一只角,也不知道你们怕他做什么,反正我是不怕他的,那怕是挨了打,为了妹妹,就是被打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一道冷冰冰的少年的声音说:“那就让人打死好了,请问你来这里干什么?清早八早的,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来,我可不比太子殿下仁慈,我打断你的腿。”
说话的人是孟良辰,他的目光冰寒无温的扫过黄子卫,也扫过孟清魅,他走过去一把拖过孟清莲,毫不客气的对孟清魅说:“你想怎么样我也拦不了你,可你能不能给妹妹留下一点脸面,不要再拉着他为你做伐了,她还很小,我希望她的将来不要像你和母亲那样,让人侧目。”
孟清魅大怒:“不要以为你的将来前途辉煌,你以为沐国公府还像几年前一样如同鲜花着锦吗?姑姑已经快一年没有见到过陛下了,寿夭穷通,只争朝夕,你们男人不是有本事吗?为什么不能向镇南王家那些儿子,为自己打出一片天下,打下一个悠乐郡,我肯定会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娇娇软软的妹妹。”
孟清魅骄傲的昂首挺胸,抿紧了自己的嘴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黄子卫像一只见到猫的老鼠,磨磨蹭蹭的从半边离开,他算是听出来了,孟清魅看上了她的皇太子表哥,之前一直以为她们是亲戚之间的嫉妒,现在才知道,自己就是个二傻子。
可是知道了他还是想帮自己的这个便宜表妹,从小到大的讨好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一时半时真的放弃不了。
如果姬青凤从平台上掉下去摔死了呢?
黄子卫被自己这个大胆的设想惊呆了,今天晚上是最后一夜,如果不能实施这个计划,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今天就是六月二十四,整个草坝子乱糟糟的,无数的人在上面歌舞狂欢,从早到晚一直要持续到第二天的天亮。
孟清魅去到青凤所在的白玉仙楼,也就是玄倪所在之处,青凤这会子都还没有起来呢?因为头天满山跑,跑得也有些累了,一直睡到太阳出来了才起来。
听谨草说:“沐国公家的那个孟大小姐来过了,听得郡主未起她还说等一会儿再来。”
青凤都没有问谨草她来干什么,自己打了个哈欠,然后笑说:“她看上了自己的亲亲表哥,憎恨我阻了她的路,会不会是准备来谋害我?”
她的话刚刚才落,外面谨花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孟小姐,我们家郡主还没有起来呢,劳烦稍候,婢给你上茶来,不知小姐平时喝的是什么茶?”
却听孟清魅娇嫩嫩的声音说:“我素来不喝茶,只喝鹿奶,此处可有?”
青凤大怒,欲要下去骂她一顿,被谨草哄住:“郡主和她计较什么?没得掉价。”
348。亲上加亲
青凤本来是火冒三丈,到别人家里还挑三拣四的人,是最令人厌恶的,本身又不是过命的交情,又不是上好的朋友,更不是离不得甩不开的亲人,只能说贱人就是矫情,这句响当当的话,非常的趁她。
青凤心里一百个不爽,但人有时候就有这种阴暗心理,想看着别人怎么样表演,怎么样一落千丈,也就是俗话说的啪啪啪的打脸。
她忍住了,又自衬谨草说的话蛮有道理的,其实她自己也明白,比如说狗可以咬人,人不可能去咬狗,有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咬自己,自己却放不下那个嘴脸去咬人家,这道理完全都是一样的。
玄倪正忙着处理就近几天发生的事情,比如拐子趁着混乱,拐走了许多儿童,一些恶霸地头蛇,乱收保护费,搞得怨声载道,大家都不爽快,甚至还发生了几起森林火灾,追究责任人,这些虽然都有下面的人解决,但最后有些事还是要玄倪裁决,签发。
姬营忙得有些焦头烂额,直接到山上来找玄倪说事,青凤见姬营笑眯眯的来和自己打招呼,还以为他是来玩儿的,笑说:“你穿成这个样子,倒像是在办公务。”
姬营道:“姑姑有所不知,侄儿正是在办公,抓到了几个拐子,有两个被愤怒的人们给打死了,这下可了不得,还没有查,没有办,案子都还没有理出来,并不能证明那两个人就是拐子,而且打人的人那么多,法不责众,又怕死的人是冤枉的,这就是一起糊涂官司,事实证明,那两个人确实是拐子,但是也应该等刑部来审判定刑,现在死了,案子结不了,只能报殿下批注,这件事才能完全消掉。”
青凤诧异:“那要是我大师兄不在京城,你们怎么办?”
姬营笑道:“那也好办呐,直接用光子传送阵快递过去,有专门跑公文的,姑姑可能是没有发现,每天都有人跑的。”
青凤想了一瞬叹气说:“那个传送阵那么贵,富贵不知节俭啊!”
姬营失笑:“就算不传送公文,也要传送别的东西,比如邸报,那是每天都要送的,各地都要送,所有的官府文件都是这么传送的,我听说古时候还骑马呢,那个才慢,十天半个月都到不了。”
姬营说完,东直出来说:“姬尚书,殿下叫你进去,里面请!”
姬营办案公正不阿,他本来就不是为了钱财来当官,纯粹就是兴趣爱好,是个狂热的清官,就想抓尽天下作恶之辈,故而皇帝陛下十分的赏识他,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十分好用的左膀右臂,所以升的很快,已经成了刑部最高长官。
有很多人不服气,但他言笑宴宴,满脸的温和,又不失凌历冷酷,真真正正是个笑面虎,身材比姬家别的少年更加高大威武,有一米九三那么高,而且身材很匀称,没有丝毫臃肿,一看就又高又帅,走出来就能震慑人心。
非常遗憾的,有些人就是这么可惜,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这样一个帅气威武的男子,却被母亲逼着娶了一个娘舅家的表妹,现在这样的婚姻好像很盛行,那女人不仅长相一般,而且没有文化,也没什么修行,就是那种守旧的女子。
眼看已经成了诰命夫人,婆婆也在姬家大劫中没有了,她因为随了夫君在京城,反而躲过了那场祸事。
他们两个是亲亲的表兄妹,生了个儿子,已经有九个月了,看起来脑子有点问题,一点都不机灵,青凤前两天见过,心道这就是近亲结婚惹的祸。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没有丝毫的感情,不过因为是老亲戚的原因,姬营又是一个厚道人,拉不下脸拒绝,最终促成了一个婚姻悲剧。
姬营自己没有在京城买房子,妻儿还住在镇南王府,就是这样,前两天那女的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和老家来住的一个亲戚吵了一架。
当晚姬营没有回家吃饭,而是来和玄倪与姬家几个兄弟一起吃,酒至半酣的时候他说:“这个死婆娘,如果不是亲表妹,如果不是拖了这么多年她还等着,说句不好听的话,以我这样的人才,门缝里都会钻进人来嫁我,也一定比她还强,她还整天不安分的闹来闹去,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姬三一脸便秘的样子:“我们也不好说话,阿宝说三代以内近亲成婚,后代感染遗传病的几率要多一些,你那个儿子,我听说不是很机灵,要我说赶紧再娶一房小妾,以后不要让她生了,虽然这个说法有点冷酷,姬营啊!虽然我是你叔叔辈,但是我们几个年纪差不多,小时候还在一起抓过鱼,你那个婆娘说实话,倒贴十车上晶与我,我也一定要把她撵出去。”
姬平笑道:“长相我们就先不说了,那个性格也太招摇了,姬营,你如果真的要想在官场走得远,当然你现在已经当大官了,我的意思是说,要活的久,这个媳妇可能要休掉才行。”
姬营有点酒醉,脸红脖子粗的说:“当初我说不要吧,我母亲哭哭啼啼的,寻死觅活,我要能有湘王爷那样的尿性,也不至于搞到现在无法收拾,她奸得很,偏偏我又太信她,就一回,就有了青儿,我也发现了那孩子有毛病,还一直以为是吃了药的缘故,总之这一辈子,她也就这样了,我也不休她,也不再娶女人了,这一个都让我受够了。”
姬三很沉重的表情说:“我没有成婚的时候,我也不想成婚,成了婚感觉也还可以,不好不坏吧,虽然不能像姬明那样两情相悦,也还过得去。”
姬营委屈得像个自己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说:“我当初如果再坚持两年,等我母亲过世了,可以赔偿舅舅家一笔钱,管他同意不同意,也好过现在这个样子,大家都难受,虽然这是一个很不孝的想法,谁知道呢?”
是啊,在这里人的寿命那么长,姬营又怎么知道他的母亲会去世那么早,哪里敢朝这方面算计。
在这里父母包办的婚姻比比皆是,像他这种也只是个平常事,起码半数以上的婚姻是这种结果,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很少有人反抗。
哪一家结亲不是沾亲带故的,表兄妹表姐弟成婚的起码半数以上,所以大家只要听到表兄表妹这句话,那一定感觉就是未婚夫妻了,甚至会发出会心的一笑。
这是个亲上加亲的死循环。
349。表亲多少
姬营的婚姻糟乱到了什么地步,几年来一直是他妻子跟在他的脚步后面跑,只要他一天不回王府,他妻就会出来寻他,一直寻到刑部,在那里又哭又闹,认为自己的丈夫有外遇了,或者干脆认为有了外室。
姬家男儿不娶妾,但每一代当中都有一个娶过妾的,青凤现在的老祖还娶过两妻,后来小妻生孩子难产去世,实际就是妾,但后来埋进了姬家祖坟,后辈还是尊其为小女祖,每年上坟祭拜,前几年男女老祖都还活着,大劫中才去了,之前上坟总先拜自家小女祖,去年去拜祭还拜错了,拜完了小女祖才去拜了男女老祖。
姬营的媳妇知道姬家每代都会有一个男子莫名其妙的娶个小妾,违背了祖宗的初衷,所以她老是觉得姬营会娶妾,因为他们两个成亲以后,从来也没有在过一起,她母亲给她找来了药,下在了茶水里,才成就了一次夫妻,就有了痴傻儿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