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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应该顶起门户了,闹到了这样的地步,这孟良辰恐怕也有一点旁观不明的责任。
现在孟良辰爆发真的让人吓了一跳,王氏哪里还敢反抗,一五一十的把小姐怎么样被人叫出去,怎么样带着东西回来,自己怎么样不经心,又说:“郡主平常也不太管小姐,小姐平时不吃糖,并不是不给吃,而是没有人给她买,所以我们也不太注意,世子爷饶命啊!”
也就是因为下人经管不力,导致孟清莲所过的日子并不像表面那样光鲜亮丽,云霓郡主是个非常自我自私的人,从来只管自己快不快活,至于儿女的死活她才不会在乎呢。
她今年才刚三十七岁,做姑娘的日子没有过够,每天都在怀念那段岁月,对儿女无比嫌弃,小孩从生下来,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一次,实在是没有多少感情。
孟良辰本人就是这么长大的,当然知道下面的人是怎么样对待自己的妹妹,只是他多少遗传了父母的有些性格,还有点自守自闭,不喜与人结交,整个人就给人阴森森的感觉,说起来也就是性格孤僻。
他现在正在崩溃的边缘,母亲和大妹妹合力害死了小妹,如果自己平时警醒一点,如果前几天妹妹丢过一次他能上心一点,又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他自责羞愧也怒火万丈,全部发泄到了王氏的身上,差点儿就把王氏给打死了。
玄倪出来看到他滥施暴力,示意东上去拦住他,东上轻轻一下就把他踢在王氏身上的脚挡开:“不要打了,她虽然有错,却罪不至死,再打下去出了人命,你置刑律于何地?恐怕让你去陪她的命也不值得,你说呢?世子爷。”
孟良辰双眼通红,负气的蹲在地上,然后不住的抹泪,总算是把气给出出来了。
青凤像一个提线木偶似的,被玄倪牵着往外走,娘的心里翻江倒海,虽然自己洗脱了嫌疑,刚刚云霓郡主被丈夫一顿毒打,说出了让自己的贴身丫头用冰锥剌死女儿的事实。
原来她认为人死了一会儿可能就凉了,又正好是天气炎热,这个去世的人身体的温度,大概与天气有关,这么热的天,一会儿也就变质了。
想不到太子殿下在来的路上一路通畅无阻,很快就到了这里,在什么都还没有变化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如果再睌一个小时或者半个小时,这个问题可能都查不出来了,就算是顺藤摸瓜也得要有藤,什么都没有你摸什么摸。
她真的把这件事情打算的好好的,不料青凤虽然不聪明,却特别善于联想,一会儿就把这个事情想了个七七八八,导致云霓郡主前功尽弃,还白白的搭上了一个女儿,甚至是自己一世的名誉。
357。旷野夜祭
虽然事情干干净净的结束了,云霓郡主被带离,这种年代,虽然她杀的是自己的女儿,却因为是她的女儿而不可能被判极刑,只会撸了她郡主封号和邑地,贬为庶民。
青凤听玄倪说了有可能出现的结果,当时气的不得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就这么白白的死了,虽然是她的女儿,却并不是她的私有财产,为什么会判这么轻?”
玄倪说:“对于贵族来说,去了封号和邑地就已经失去了一切,因为他们从小到大是被人伺候着,有封地作为后盾,他们享受了一切,现在骤失封地,也就是失去了经济支柱,全赖于家人养活了,她以后便不会再那么嚣张。”
青凤气笑:“感情是她就是变成一个百姓了,生活还依然故我,她的家人供给她优裕的生活,她不照样作威作福吗?就算是作不成了,说不一定到改成了一个温顺的性格,一样过着有人伺候的日子,这该死的社会地位!她还是比真正的庶民过的好。”
玄倪听了沉吟了好一会儿:“那把她的财产充公吧,一个郡主还是有很多的财产的,从小到大,封地所得,还有她的嫁妆。”
青凤点头:“这样还成,让她在国公府也没有任何的尊严,依赖着丈夫和儿子过活,又害死过自己的女儿,那两位对她不一定会好,给她留一口气喘一下,不过那个孟清魅难道真的没有参与吗?还是因为她是你表妹的关系,你不想动她?”
玄倪抬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她就马上不好意思起来,仿佛自己就是在无理取闹了,贱人就是矫情!这个话她牢记着呢。
当天他们还是欢欢喜喜在山上把火把节给过了,一路上经常听到别人在议论他们的事,真是说什么的都有,不明真相的群众大多数人还是认为丝窝糖有热毒,再也不能吃了。
“你们听说了吗?丝窝糖把沐国公府的小女儿给吃死了。”
“丝窝糖这个东西,以后都不要买了,我早说过又香又甜的东西不能买来给娃娃吃。”
“你们知道丝窝糖事情的最新进展吗?原来那小孩不是吃丝窝糖上火,而是被她的家人谋害了,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世上最毒妇人心,说的没有错呀!那么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
奇怪的是,这件事情没有一个人提到青凤,青凤本来吃了晚饭出来的时候提心吊胆的,现在听着别人议论,并没有提到自己一个字,白天那种窘迫,无助,紧张,现在想想真是做了一场梦的感觉。
她拉着大师兄的手说:“大师兄,晚上我们给那小姑娘烧一烧纸吧,不知道黄泉路上能不能收到,也是尽一份心意,我心里觉得特别对不起她,都是我惹出来的乱子。”
玄倪低着头看了她一下,微微的点了点头:“好!”
烧纸钱这种事情,肯定是不管用的,只能增加死人的运气,每一个惦念着她的人,都能让小小的心愿产生正面影响,增加被思念那个人的好运,所有的祝福和诅咒,其实都是有效的,只分厉害不厉害。
玄倪当然不可能把这一切都告诉青凤,人总得有个心灵的寄托,如果没有行为来寄托支撑,怎么样去表达自己的感情呢?
寺院里的佛像泥神,也是同样的作用,让人虔诚的去拜,去寄托自己的心意,最后愿望达成了,还以为是菩萨显灵了呢。
傍晚的福寿坝子更加的热闹了,很多老年人都钻了出来,一窝一窝的坐着喝酒,晚上的歌舞更加的欢畅,气氛热烈到了顶点,不过青凤再也没有心情出去跳了,只是安安静静的跟着玄倪看热闹,白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沉静了许多。
人们到处点着火把夜游,手中举着火把跳舞,欢乐的一塌糊涂,这是彝族人的新年,有非常嘹亮的歌声在空中回荡:阿罗麦涩罗细数涩地呛……四方来,四方来,四方八面的好人才,好人才对歌来,阿罗麦……
有人独自躲在一边,兴奋地绘画,画出那些跳舞的人,形形色色的脸和他们的动作。
姬明也是躲在一边画画,按照他以往的心情和惯例,还是画的女,不过这次画的许多都是彝族姑娘,有单个的,要有一群的,两三个的最多,全都是端庄绝丽的样子,穿着鲜艳的民族服装,因为在晚上不好施展,只用铅笔随便的勾勒出线条,预备第二天染色。
姬明一个晚上画了几十副,青凤偶尔的看到了,很惊诧的问:“白天也没见你画这么多,为什么现在反而画的多了?”
姬明十分高兴的说:“白天有好多姑娘怕热,扭扭捏捏的不肯出来,傍晚不会把皮肤晒坏了,所有来的人都出来了,当中有一部分是汉族姑娘,不过说实话,汉族姑娘穿不出人家那种感觉,还是穿自己的民族服装有意思,看起来更顺眼一点。”
大家一直闹到深夜,不但不觉得疲惫,还更加的兴致勃发,跳祭火舞的越发的跳得热烈了,到处都是吆喝声高叫声和笑声。
像这样的快乐和高调是一定要闹到天亮的,天亮了以后,大家睡一觉,吃一顿饭,再慢慢的下山,这个节日就算是结束了。
青凤惦记着孟清莲的事,早早的让人准备了黄表纸,香烛,纸做的各种晶石,一串一串的拎到树底下去烧,就烧在晌午时候孟清莲站的那个地方。
要说青凤这个人心肠硬起来的时候比谁都硬,软的时候却软的一塌糊涂,刚刚把纸燃起来,一下子眼泪噼里啪啦就掉下来。
她哽咽难言,十分伤心又满怀期待的说:“阿莲,我真真正正的没有想到,还以为自己救了你,结果却让你送了命,你白天那么祈求,我心里想你不过就是想吃糖,拿给你了,一定有人控制着你吃,万万想不到,因此让你送了命!
我对不起你,实在是对不起,如果你有灵有感,把对你动过心思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算进去吧,今生你是不能报仇了,可你还有来世啊,你知道人是有来世的,不要忘了自己所遭遇到的不公平,一定要小心翼翼的保护好自己,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玄倪静静地等在一边,听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丝半点都不觉得厌烦,他知道青凤的愧疚,却也不想她太自责了:“走吧,回去了,她能知道的。”
358。晕头兔子
一阵旋风吹来,将被烧掉的黄表纸和各色纸灵晶打了个旋儿吹走了,也不知道吹去了什么地方,青凤每次烧祭纸都会遇到这样的况,上一世给父亲烧给母亲烧,给很多亲戚朋友烧过。
当所有的祭文念完以后,也会这样子吹一阵旋风,将一堆灰吹得无影无踪,青凤每一次都会欣慰的想,应该是收到了哦,这样一定是被去世的人卷走了,不燃烧之前或者烧之中为什么不吹风呢?这真的是对活人一个极大的安慰。
这一次也是,青看到会被旋风吹走了,便不再为这个小姑娘的死难过,也许她能像自己一样,一瞬间去到别的空间,重新开始活一遍,这也不失为一种幸运。
与其活在不爱自己的家人的身边,要是幸运的遇上一个好父母,可不是死了比活着还强。
青凤看着那一阵旋风笑了一下,眼睛里还含着泪,笑容和眼泪都是真的,白天的时候,玄倪以为这件事情会成为青凤心中的一根刺,当时还想是不是让姬营把云霓郡主判得重一点,结果现在看到她的表情,知道一切都过去了,那一家人和孟清莲的死已经不再是青凤的心病,他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天亮以后,有的人慢慢的收拾东西,有的人还稳坐钓鱼台,大部分人都还没有收拾,有一点节日后遗症,那种欢乐的心情还没有过去,接下来要恢复常态的日子,好多人反而不适应了,所以迟迟疑疑的收拾着,大家都想吃了晌午饭再走。
玄倪一早问青凤:“你是还想待半天呢还是现在走了?”
青凤道:“王美云要做换心手术,我们还是去看看她吧,大家认识一场,不带她出来玩已经是很过分了,要是再不急着赶回去看她,我们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呢?”
玄倪道:“那就回去,直接去河涧王府看她,手术明天就可以做了,你要去呢,还是不去?”
青凤随口说:“我去干什么?我又不是太医,又不是神医,特别烦那种等待的感觉,又烦又怕。”
玄倪道:“那就今天去看她,后天再去看她,再过五天再去看她,那就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五天好了,那就是好了,大概一个多月以后慢慢康复,要是五天好不了,就没救了。”
青凤正在房间里等着玄倪给她拴禁步压裙,像这样的小事儿,实际上她都可以自己做,但玄倪从小服侍她,像个贴身丫头似的每一样事情都给她做到,她就形成了一个习惯,只要与玄倪在一起,就等着玄倪给她做这一切,习惯成了自然,身边的人早就习惯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去打搅,两个人早上起来有说有讲的,自己给自己收拾,侍从从不上手。
玄倪边服侍她拴好禁步边说:“等王美云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