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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质问:青龙,干扰天罚是大罪!汝诞生于这世间,获得这般与吾并驾之尊位,守护乃汝之职责!如今,汝竟要包庇这意图灭世的鸟儿?
那看不清容貌的青衣人甩手,声音淡漠:“吾将自惩,不肖尔管!”
风语有些困惑的静立于于虚空之中,似乎很自然的她清楚那抹冲向劫云的红色身影就是罗浅依,那玄衣男子就是靳子非,而那在云间盘旋的青龙,就是她自己。
风语有些茫然看向南方,明明相隔万里,却为何她能清晰的看到那抹伤痕累累的身影,却为何她能清晰的察觉,南方的灵气即将溃散?
突然,面前的画面又是一转,熟悉的殿堂出现在她面前,她抬手触上殿门,又是那抹不知名的吸力,她直接穿过了那厚重的殿门。
随即,她看到一个白衣虎耳的少年焦急的站在青龙面前,“你说自惩?自惩什么?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青龙将手中朱红色的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到玉盒里,在青龙戒中安置好,这才扯下戒指随手扔到角落里,她面含笑意的揉了揉虎耳少年的脑袋,“白虎,我要离开了,你不要妄动,我们四个如今只剩下你,看护好朱雀和玄武的转生,等我归来。”
少年琥珀般的眸子瞬间泛起水光,泪珠从他的眼角滚落,他甩开青龙的手转身跑走,背影踉踉跄跄的,好几次都要摔倒,最后更是连虎尾都冒出来了。
风语在旁边看着,突然她被吸进青龙的身体,或者说她回归了自己的身体。
四方神兽之中,为首的青龙掌天地风雷之力,与天之道理同生,一辅佐法则,一负责守护。
玄武生于大荒之初,被法则选为北方守护神兽,之后诞生的白虎如今连化形都尚未完全,朱雀更是时不时的变成娃娃模样,完全无法掌控。
风语挥手取出属于她的造化玉牒,看着其中的画面,唇角轻轻勾起。
只见一个少年懒洋洋的窝在操场的角落里,眯着眼睛听着旁人的喝彩,打着哈欠晒太阳。
看样貌,赫然就是一身现代装束的流千飒!
脑海中闪过稍感陌生的记忆,似乎是很久之前,青龙风语便喜欢把玩这造化玉牒,这画面一遍一遍的在其中回放,却不曾看厌。
终于,某天她心血来潮的炼制了一枚青翠的龙戒,又小心翼翼地雕琢出一枚凤戒,照着那画中少年的无名指的大小,细心的雕琢,在其中放上最好的介子石,附上各种强力的法阵。
她开始收集各种功法,兵械,法宝,丹药,甚至她前往深渊夺取了深渊魔眼,将它安置在天魔岭,看着它涌出煅体血泉。
她做好了一切准备,无论那少年想要走哪条路子,她都备好了。
然后她开始等待,等待着那少年的到来。
可是……
可是她还未等到她的少年,便不得已的入浮世自惩己身去了……
…………………………………………
“醒了?”夜阑伸出尾巴尖儿蹭蹭她的侧脸。
风语有些茫然的眨眨眼,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画面之中回神。
良久,她唇角缓缓地勾起,这副高兴的模样成功的让夜阑沉下了脸。
他甩甩尾巴,把地上的一截枯木抛出去,满是不满,“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还笑?”
风语眨眨眼,抬手环住夜阑的脖子,在他额前的“王”字上轻轻地蹭了蹭,“现在,大家都活着,不值得高兴吗?”
夜阑一怔,“你都想起来了?”他本以为她只会看到当初那些家伙的恶行。
“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
夜阑眸中闪过欣慰,仰着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身上蹭了蹭,满是喜悦。
风语顺顺腻在身上的大猫,她不是一个人,她有伙伴,有家人,这样的认知让她喜悦。
更重要的是……
“唔,风语。”
“嗯?”
“所以你大概明白了吧?”
“什么?”
“你根本不是喜欢流千飒,万魔血池之中的魔眼,是你当初跑去深渊寻来的,后来,我又将你留下的一部分暗象封印在其中。魔眼认他为主,你才会被吸引的!”
风语点点头表示知晓,心下却不以为然,她已经想起很重要的一部分了,她从很久以前,就喜欢飒飒。
那魔眼,本就是为飒飒寻的!
那凤戒,也本就属于飒飒!
第34章 融合神骨(捉虫)
久等不到风语; 甚至连被派去叫人的靳子非都不见踪影,无奈之下罗浅依只好自己来寻,却见靳子非哭丧着脸蹲在门前; 不由问道:“小非?不是让你来叫风语吗?你怎么在外面?”
靳子非抬眼看向她; 抬手指指屋子,“她; 在洗澡呢!”
他这么说着,又垂下头; 这副模样在罗浅依看来便是他冒冒失失的闯进去; 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于是害羞了。
罗浅依忽略心下涌起的不快,把他扯开,抬手一个用力就要推开面前紧闭的房门。
“别!”靳子非急忙出声阻止; 却已是来不及了,眼见那房门就要开了,他急忙闭气,疾步后退; 甚至用上了那一身虚悬莫测的身法,转瞬之间,便已经退到离这屋子最远的墙角。
罗浅依甫一推开门; 瞬间面如菜色。
这味道,真是……
砰!
刚刚打开一个缝隙的屋门被她大力拉上,足尖一点,向着靳子非身旁掠去。
屋内; 风语一身黑漆漆污垢,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泛着幽光的眸子向门边扫视,满是不爽。
正在清洗的时候却接连两次被人推门打断已经很难受了,偏生那两人还一副毫不掩饰的嫌弃模样。
真是,让人火大!
夜阑趴在墙角,抬眼瞅了一眼再次迅速闭合的门扉,琥珀般的眸中染上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两个蠢蛋,没有记忆就完全忘了青龙这家伙有多少坏毛病。
和传说中威严宽厚的守护者形象完全不同,这家伙爱面子,小心眼,护短又记仇。
那两个家伙怕是要被记上了。
看看他!宁可屏蔽的嗅觉,也不能表现出丝毫的嫌弃!
许是这份得意太过明显,风语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夜阑!明知今日还有赛事,明知融合神骨会有淬体效果,汝竟不知阻我!”
夜阑兴奋的甩动的尾巴稍稍一顿,慢悠悠的垂到地上,不敢再在处于恼怒状态的风语面前刷存在感。
…………………………………………
五界大比的大混战环节是一个及文明与野蛮于一体的赛事。
说它文明,是因为在这个“弱,即罪孽”的世界,这场赛事不允许伤人性命,不允许断人根基。说它野蛮,便是因为这终究是一场足有三百人的大混战。
五个三级世界,每个世界都有五大宗门的附属宗,除却东小界的玄霄门是隶属于天玄宗的二等宗门,旁的都直属于五大宗门。
每个宗门二十人,三界十五宗门,共三百人。
这些人会被散点传送阵随即传送到圆盘赛场上的任意位置,只要出了赛场的范围,便是淘汰,手段不限,时限为二十五息,最终,这赛场上哪一界的人数最多,哪界夺得冠军,第二次之。
这第三名,便要和昨日断绝出的临时第四名即北小界,进行一局判决赛,由此决定正式的第三名和第四名。
风语看着面前一脸跃跃欲试的众人,抬起手,五指之间银紫色的雷光闪烁,“呐,想赢吗?”
众人见她一脸严肃的突然开口,均是有些怔愣,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沛世香抬眼看向她,“阿弥陀佛,施主此话何意?”
风语歪歪头,瞥了一眼一身金红袈。裟的沛世香,只觉这人没有丝毫变化,就如一年前,明明身边血流成河,他却面色仁和,明明满身鲜血,却仿佛身负佛光。
他破了佛门杀戒,却又是天生的佛子,满身佛意,连这尘世,都不能污染他分毫。
风语垂眸敛下那一闪而逝的欣赏,若非遇到了飒飒,这人她定是要相交的。
然,她想了想自家的醋坛子,还是默默的维持一向没有起伏的语调,“想赢的话,就看着点。赛场上最美的那红衣男子,不要碰。”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终于一人忍不住质问:“什么叫不要碰?那男子当是西北界流千飒吧?即是敌人,缘何放过?难不成因你一人,要将那冠军之位,拱手送人吗?”
风语抬眼看去,唇畔勾起一抹冷笑,她轻声道:“冠军?有我的飒飒重要吗?汝等若敢碰他一下,无需旁人动手,吾自将尔等全数抛下台去!”
张狂,高傲,一脸理所应当。
众人这才发觉,这位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若说昨日她还似一阵风,飘渺浮世,仅仅是一夜之隔,她却仿佛觉醒了那原本被禁锢的骄傲,变得凌厉起来。
这样的话,昨日的她不会说,或者说融合青龙神骨之前,她不会说!
“那我们不碰他,就能赢吗?”重一阳看似好奇的询问,实则却是在给她解释的机会。以风语的性子,若是没人问,她绝无可能主动将一切解释清楚,介时,这不顾大局的名头,她便背定了。
“那吾自会将旁人全数踢下台去,保这第一宝座。”
她的声音很平静,并不激昂,去莫名的让人热血沸腾。
这就是她的笃定,只要她想,他们就能赢!
毫无情感常识的风语完全不明白在重一阳的刻意之下,她收获了多高的威望。
这一批来自东方的新秀,会成为她最忠诚的拥护者。
一行人向着传送阵中走去,大混战即将打响,东小界,西北界,东北界,此次五界大比的冠军会在他们中间产生。
而那颗高品破婴丹,便属于胜者!
有了这一番对话,大混战赛场上便出现了这样一个场景。
一青衣女修身影如风,在人群之间游走,每每停顿,便有一人被踢下台去,根本无力反抗。手臂上绑着蓝巾的东小界一众,均是对那西北界的流千飒避让行事。
再这样的清场速度之下,不过刚到第五息,场上便已经去了二百余人,余下的多是三界界榜之上的天才人物。
直到这时,脱离了方才的轻松,这场大混战的野蛮之处才得以显露。
围攻,偷袭层出不穷,作为目前留场人数最多的东小界,自然占尽了优势。
到了第二十息,东小界这边居离榜成员以及杨荣轩还在场上,共是十一人,而西北界和东北界的人数则是持平了,各八人。
只见东北界几人对视一眼,似是达成了约定,既然第一无望,夺得第二也好!
第二十四息刚至,只见手臂上绑着黄巾的几人,突然脱离正在缠斗的对手,动作一致的扑向离他们最近的流千飒。
同为筑基,即便流千飒再强也无法抵挡八人围攻,更何况这出乎预料的偷袭。
一直盯着流千飒这边的风语霎时间沉下了脸,眸中的怒火熊熊的燃烧着,不复往日淡定无波的模样。
她足尖一点,瞬息之间跨越了整个圆盘赛场,抬手便是一阵呼啸的狂风向着东北界的八人卷去,气势汹汹地几人尚未碰到流千飒的衣角,便被盛怒的风语以不惜暴露风灵根为代价而发出的攻击掀飞,狼狈的摔在地上,唇畔溢出逆血。
方才她看的清楚,那几人分明是冲着流千飒的周身大穴攻去的,若是她来不及阻拦,即便飒飒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甚至有了她手中那一堆九阶丹药,连根基都不会有丝毫损伤。
但是,这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