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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真的?那人十分惊喜的甩开她的手,快步朝外面走去。
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慢慢张开。
他抬手摸了摸脸,只觉得暧洋洋的十分舒服,并没有一丝灼痛之感。
半天,他才恍过神儿来,十分激动的看着苏林林叫道:“苏姑娘,我好了!你的灵药真厉害,只吃几天就完全好了。”
闻言,苏林林苦笑着摇摇头:“我的病可没那么神,只是。”
说到这里,她目光如炬的盯着躲在众人身后的君清问:“血腥虫是你放在水源里的吧?”
闻言,君清身子一颤,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是我,为帮母亲报仇,才偷出大师父禁在黄灵玉中的血腥虫。”
说到这回时,他己泣不成声。
事情要从半年前他母亲突然病死说起。
清灵观一直以来除了容留大家见不光的公子之外,还有一些是生来体弱八字轻的小少爷们,虽然都是出自豪门世家,但两者在观中的待遇有着天差地别。
当年的灵月观观主就是谢辅国娇养在清灵观的病弱千金。
但是,这位集千金宠爱于一身的豪门小姐,却爱上了清灵观最有潜质的大师兄。
“大师父当年本来有机会被选入定灵山的,但他放弃了,观中的师叔师兄们都说他是为了月观主才留下的。”君清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里的不安低声说。
听他说这些,范立平有些气闷的推他一把说:“你净这些干嘛?苏姑娘是问你,为什么要把血腥虫放到云都的水源之中!”
第二百八十八章 心机
“你知道城里的水源在哪?”雪生有些不悦的挡住范立平的要拍下来的手,蹲下来看着君清轻声问。
君清摇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放的血腥虫。”
他待还要再问,却被苏林林拦住话头:“你耐心听他慢慢说吧,不用慌。”
得到她的肯定之后,君清又接着之前的话头说起来。
原来,灵月观的由来,便是由谢灵月的名子而得。
只是不知为何,她与清心观的清灵大师一直相互倾心,但却都没有再往前迈开一步。
这时,范立平想是大梦初醒一般喃喃自语:“观月他一心仰慕着主持,怎么可能杀她?”
“你说什么?”苏林林目光锐利的看向他。
范立平这才回过神来,他有些慌张的低下头说:“我离开灵月观时,主持还好好的,无病无灾,还说要扩大道观,怎么可能就突然走了?一定是观月干的!”
这时,却听君清惊呼一声说:“怎么可能?!观月是灵月观主的亲生儿子。”
啊?
这关系是越来越乱了。
苏林林皱着眉看向君清:“你说,你都细细说清楚了。”
原本,君清虽然不被贾善人承认,但是,他的生母每年也往观中送不少银两打点,所以,他在观中名为小道童,但实际上也跟一般的小少爷差不多。
自己占着两间宽敞的客房,还有个小他一岁的小道童使唤着。
虽然不比那些来观中养病的世家嫡公子,但总归也不算差。
但这一切都在生母患病之后,渐渐断了供奉银两之后,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非但没人使唤,后来更是把他分派给一位跟他同样出身的师兄为小童儿。
君清倒也乖觉,能认得清现实,但是他也是自小被伺候着长大的,刚去给人当下人,好多事情都做的不尽完美。
结果,就遭到这位一心想回到本家的师兄无情的责打,身上经常伤痕累累。
非但如此,那位师兄还总纠结几个关系走的近的几个道童时不时的聚在一起羞辱他。
不过,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们正在责打君清取乐时,正好被清心大师看到。
自此之后,君清拜入他门下做了个记名弟子,清灵观里再没人敢欺负他了。
一开始清心大师只是怜悯他受人欺负,才把他留在身边护着,结果却惊然发现:君清竟然与道途这上十分有灵性。
不由起了爱才之心,就让他拜在师弟名下,并让他认真教他道法。
“清心大师为什么不直接收你为弟子?”范立平十分不解的问。
君清迟疑了半天才说出口:“大师父说,他的功法与我本性不合,不若师父来教授更好。”
说完,他又低下头:“其实,师父只教我一些轻身功夫,还有就是那个窥探之术。除了练功之外的时间,我都跟在大师父身边。”
“什么是窥探术?“这时,梁道生忍不住问道。
待君清说清白之后,他不由狂喜:“嘿,没想到你竟然也有千里眼之能!”
什么千里眼?
君清不由张大嘴:“你能看到千里之外的东西?”
“呵,那到不能,不由十来里外的东西还行的。你呢?”梁道生兴致勃勃的看着他问。
君清抿嘴笑笑说:“我也差不多吧。”
梁师弟,你可算找到知己了。
李玉潭在一边笑着打趣道。
看着瞬间高兴起来的几个少年,苏林林一直揪着的心也稍稍松快了点儿。
没想到临时起意,去一趟小灵山,竟然有这等收获。
看着跟梁道生拥在一起的君清,苏林林心里暗叹一口气:这少年心思也太深沉了点儿。
若不是他刚才自己说,苏林林一直以为他才十来岁呢,没想到他己经十七了。
这一点就是雪生也没看出来。
关键是他根本没有要说明的意思,若不他认出七年前离开灵月观的范立平,让苏林林对他的年纪起了疑,随口问一句,可能一直认为他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呢。
“好了,你接着说。”云三儿皱着眉头看向兴奋不己的君清说。
君清悄悄从梁道生手里抽出手,有些紧张的看了眼神色晦暗不明的苏林林,才开口接着说:“最近这些年,我虽名义是是师父的七弟子,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跟着大师父修习的。”
说到这里,他吞了口口水继续道:“所以,大师父才会在临终时,托付给我那等机密之事,我也才有机会得知,他与灵月观主之间的恩怨。”
苏林林眯起眼看着她问:“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先放放,你说说血腥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闻言,君清满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她:“血腥虫的事,都是大师父所为,他,”
“是你干的吧?”苏林林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
只她这么说,君清神色骤然颓废起来,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般委顿在地:“是我,都是怪复仇心切,才会将被大师兄封起来的邪物交给那魔女。”
是你把血腥虫给她的?
陈生瞪大眼看着他问。
虽然他未说明是谁,但苏林林心里根明镜似的,她目光如炬的盯着瘫坐在地上的君清:“你,是你让人灭了小灵山的一众道观?”
君清张口欲辩,却在碰到范立平几欲喷火的目光之后,突然意兴阑珊的说:“是,都因为我,才招至小灵山的灭顶之灾。”
“你到底做了什么?!”范立平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十分气愤的问。
君清轻笑一声:“我做了什么?我只是想为自己,为灵月观主报仇而己。”
“那么,你为什么要杀曾救你的大师?”苏林林紧握着手里的那条黄玉仔问。
闻言,君清惨笑一声:“因为,他对不起灵月观主,还间接害她性命。”
说完,他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奔到陈生的床前叫道:“是那个找上门的女人跟我说血吸虫被大师兄封在地坛之中,也是她告诉我如何打开地坛的。”
“于是,你就答应帮她杀了清心大师,取出血腥虫给她?”苏林林冷着脸问道。
君清神色茫然的说:“是,她说一定会帮我报仇,杀光一切曾羞辱过我的人。”
第二百八十九章蛊惑
闻言,苏林林立刻抓住他的手腕,按上脉搏,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来:“你也中了婴灵花毒,可以说是被人蛊惑了。”
谁料,君清用力抽出手,恨恨的说:“大师父本来就是我杀的,呵,至于其他人都该死!”
苏林林不由挑了挑眉:“若说是清灵观里的人曾欺负你,但其它几个道观,”
“他们都知道,所以都得死。”君清面然潮红,十分激动的说:“我是个笑话,不,只要他都活着,我就是个笑话。”
笑话?
苏林林不想深究他到底在小灵山遭遇了什么,她只想知道,天师门的那个魔女到底什么时间把血腥虫放到水源之中的。
“是七天前,也就是小灵山被灭之后,我才发现血腥虫被放到云都水源中了。”君清仍然十分激动的说:“是那个魔女亲自放入的。”
云都水源在哪?
雪生十分紧张的问。
君清淡淡的看他一眼:“当然是在小灵山了。不过,现在可能己经被封了。”
哦?
苏林林十分紧张的问:“你还能记得那个地方吗?”
君清苦笑一声说:“那个水源是活的,每次出现的地方都不定,我听大师父说,每三十年一现。”
三十年!
苏林林头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她紧皱着眉想要抓住却被王少林出声打断:“苏姑娘,一刻钟时间到了,陈师兄身上银针该拔了。”
闻言,苏林林快步来到陈生病床前,抬手捻起一根根银针轻轻拔出。
“三十年前,师妹曾说过,她想要余生无尽。”就在她拔出最后一根银针时,陈生轻声喃呢道。
苏林林神色一凝,手却没停:“她想造出一个鬼域来,做这一方阴域之主,只要这鬼域不破,就能长生与世。”
说完,她目光锐利的盯着陈生:“她为什么会放你回来?”
陈生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三十年前的种种:当年师妹为救被大火烧伤的天师门门主,己然耗尽力气。
“生哥,我们歇会儿吧。我实在撑不住了。”师妹虚弱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
当时陈生一心想着尽快走到小灵山上去为垂死的天师门宗主讨口水,头也不回的说:“咱们再坚持一会,等到小灵山上找个道观为她讨口水吃了再说。”
闻言,身后的师妹只得吃力的跟上他。
“快点,她身上伤重,不能拖着。”陈生一个劲儿的催着身后己然精疲力尽的师妹。
突然,只听身后一声惊呼:“我幕离!师兄,快帮我,我的面纱被勾住了。”
当时他一心想着救人,己经数次放慢脚步等身后人,想看日上中天了,再不赶紧把背上的累赘甩出去,他就赶不及回山门复命了。
要不是师妹多事要救人,他们早回去了。
哼,要不是他不放心她一人呆在荒野,说不定早把结了因果的丑女人丢到小灵山哪个道观里了。
那时候,他也是满腹的不满,俨然忘记了现在正是炎炎夏日的正午,他的妹师根本不能见阳光。
他只是不耐烦的吼了声:“怎么这么多事儿?你不会——”
话还没说完,只听身后一声极为凄历的叫声传来,待他回头看时,只看到师妹一角青色衣裙勾在一丛紧急荆棘树上。
“她被晒了,三十年前。”陈生重重叹了口气,目光哀伤的说:“我回到陈家村,把自己封闭起来,期待她的重生。”
什么意思?
苏林林听的有些云里雾里的。
不过,陈生却就此闭上嘴,再也不多说一句了。
因为,一众人都围上来,仿佛要来探究他的失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