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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火毓苦笑一声,脸上亦是无可奈何。若是能提前,他又岂会愿意忍受这种煎熬。
既然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她也只能干等着。视线再次转回墙上的壁画。
从第一幅缓缓向后看去,那上面绘制的是一户平常人家喜得女婴的画面,和谐的气氛与浓郁的喜悦被高超的雕刻技巧描绘得十分逼真,犹如身临其境般感同身受。
看着画上夫妻激动的神情,她的内心亦是被这氛围感染。脸上的温热让她吃了一惊,液体顺着脸颊来到嘴边,咸涩的味觉带着淡淡的思愁让她不能自拔。
暗自抹去脸上的泪珠,一种强烈的求知欲让她继续向前看去。继而过去的壁画依次是那个女孩的成长过程,平凡的有些平庸,却从未缺少过快乐,因为她的双眼总是带着笑意。
直至第十二张壁画之前,画上的女子都是黑发黑眸,与常人无异。
当走到第十三张壁画时,那上面什么也没有!双手抚上冰面,想要感受是否有被人刮去的痕迹,只是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而已,那上面确实什么也没存在过。
心中的疑虑好似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紫眸?浩劫?还有刚刚的感同身受!若说她与此事无关,杀了她都不会相信。
身形跳过那张空白壁画转到最后一张上,紫色的眼眸端庄、端雅,那般自然,那般祥和,她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带给人无尽的安乐。
她的长相与自己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可为何她带给自己的感觉会是那般熟悉。
“别多想了!”握紧她的手心,他想把自己的力量如数传递给她。虽然他不明白她与这宫殿的主人或者说是这壁画存在什么关系,但是她的悲戚使他不忍心再提问。
滴答、滴答……
宫殿内为何会有水滴声?冰窖内出现滴水只有一个原因,冰在融化!
众人凝神屏息,目光扫向周围。厚实的冰墙正在慢慢融化,室内的气温在骤然间升高了许多。
“难道我们真要坐等冰雪融化,淹死在这儿吗?”一直保持沉默的蓝谦墨此时淡淡地开口,他的脸上没有半分担忧之色。相反,他看起来更像是胸有成足,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说过了,等!”
“呜呜~~”角落里的落元霸突然开始不断挣扎,身体扭动着想要靠近几人。
他所出的位置出于宫殿的低处,原本干爽的地面,此刻到处都是水渍。他一半的身体都已浸在了水中,难怪他会不安起来。
火毓一手扯住绑着他的布条,将他提到了他们所在的高处。
水位顷刻间蔓延而上,此刻已经在腿弯处。以这个速度,只消片刻便会没过他们,除了落元霸害怕地嚷叫之外,其余四人皆是保持沉默。
咔咔~
原本被冰层覆盖的壁画,此刻褪去了冰面,露出了里面的石雕。一副壮观的雕刻一览无余,只除了那第十三副,仍旧空空如也。
“终于出现了!”火毓的心情十分激动,原本空旷的大殿中央突然形成一个建筑物,一个四方台柱拔然而起,于此同时,融化的冰水沿着台柱升起的位置倾斜而下。
当所有水迹都流淌干净,原本的冰殿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真正的宫殿。
宏伟的气势令人惊叹,只是如今他们的视线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他们的目光都围绕着台柱上的物品。
一柄纯黑色玉制宝剑,一把火红色精钢长刀,弑杀的气势单是从外表便已显露无疑,更何况刀剑本身散发的灵晕,是任何东西无法比拟。
“这是传说中的圣物寒水剑、噬火刀?!”蓝谦墨呆呆地从席位站起,目光紧紧盯着它们,眼中的贪婪已经无法阻挡。
“站住!”夜寒羽拦在他身前,眼中带着警告。“那不是你可以窥视的!”
“呵~我们都会死在这儿,就算拥有了它们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他的话让所有人再度沉默,他说的没错,就在水位退去之后,殿内的温度至少飙升了二十度,当然这是夜寒羽以现代标准来衡量的。
一冷一热的巨大反差更容易让人出现不适,免疫力下降,严重的会突然缺氧而死。
“天哪~这是什么?”千语寻带着众人赶到之时,不禁惊呼出声。
“大姐?”千玦疑惑地转夜寒羽,没有她,她们根本进不来。
“是我派紫龙接大家过来的,大家听我说,赵宇老奸巨猾想把我们一干人等留在灵魄中等死,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便是我们自己!若是有人想趁机不轨,我夜寒羽第一个饶不了他!”
众人翘首望去,黑色身影站在大殿中央,傲然挺立的背影让他们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激情再次燃烧。
“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是啊,凭我们的力量根本开启不了灵魄,若是你有主意,我们愿意听你的!”
只要能出去,个人恩怨可以暂且放下。
“好,既如此,我们便开始吧!”她的话是对火毓而言,因为只有他才清楚应该如何出去。
“从现在起,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若是你们不想看到全军覆没的悲剧!”众人此时才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眼里的惊艳比比皆是。
尤其是千语寻,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眸波澜暗涌,待发现他的目光中一直没有自己时,一丝苦涩溢上心头。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247。第247章 远古战争的重现
“大哥!”落芝鸢瞪了她一眼,随即跑上去替他松绑。
“夜姬,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大哥……”
“嘘~~你想死,我不拦着,但是别拖着我们一起!”龙吟在她手上翻转起舞,流恋在五指之间,唇角的冷笑让众人有种错觉,以为是室内的高温急剧下降了。
“你、你想干什么?”看着她仍在不停地朝他们靠近,落芝鸢停下松绑的手,眼里充满忌惮。
“放心吧,我只是来取点东西,若是要杀他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什么东西?嘶~”落元霸话才一出口,便感到左手一阵刺痛,看着手指间流出的血液,除了狠狠地瞪着她,根本拿她没辙。
“好了,蓝公子,你是自己来呢,还是我帮你?”将盛放着血液的酒鼎放在他面前,顺手递上了她的龙吟。
“这是干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却视若无睹,眼神注视着面前的女子,问她要一个解释。
“引子,打开灵魄的引子。”
“夜姬,你不用再欺骗大家了,灵魄根本就打不开!你集齐四大家族后裔的血脉,只不过是为了得到圣物罢了!别把你的一己私欲修饰地那么伟大!”他的话无疑是一记惊雷,将夜寒羽刚刚提升的士气打击的一败涂地。
“是吗?管不管用我不知道,但至少我愿意为了大家尝试,你呢?”没有过多的解释,她只是用自己的行动证明给大家看。
指间的血液低落,流进了鼎中,才想收回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他接下来的动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当然,她也不例外。
温柔得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撞上他责怪的目光,天不怕地不怕的夜寒羽竟然……脸红了。
“若是下次再敢轻易弄伤自己,我绝不轻饶!”他的话很轻,威胁之意却是甚重。
“好!”他永远都是那么霸道,却只对她一人。这种感觉便是她想要的爱情。
待千玦也放入了自己的血液后,蓝谦墨再也没有了逃避的理由。
“若是蓝公子喜欢用强的,我也不会介意!”令人误会的话语自她口中飘出,配上那邪魅的笑意,十足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痞子少!
“咳咳~”
听着身后的咳嗽,她忍不住翻起了白眼。都这时候了还有闲心打翻醋坛子,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呢还是该笑!
蓝谦墨扫视众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她脸上,还是选择了妥协。
“接下来,看你的了!”将鼎交给火毓,看着洞口处火光倒影,她知道时间不多了。
庄严地走上台柱,火毓的心情比他们任何一人都要紧张,他的父亲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将血液浇灌在圣物之上,耀眼的星芒刺得人真不开眼。
刀剑缓缓升起,寂静的大殿突然变得喧哗。所有人的耳边都响起了阵阵呐喊声、似悲壮、似绝望!
哒哒马蹄声震耳欲聋,旗鼓助威心血澎湃。
当眼眸适应了这种高度亮光之后,他们的目光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
血液飞溅,断肢横生,战争的残酷远比她们想象中壮烈。生在安定的和平年代,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火毓的警告早已抛之脑后,想尖叫、想宣泄,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这种感觉就好似战场上等待死亡的伤残战士。
妖兽、半兽人、人类,这是一场空前绝后的战争,亦是给在场所有人进行了一次灵魂的洗涤。
人类的不敌本就在意料之中,但是当夜寒羽看到他们孤立无援、垂死挣扎的眼神时,她的心没来由地跟着抽痛,她想拯救他们,拯救这群顽强的人类。
紫眸现、万物归灵!
一手寒水剑,惊艳四方。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现场亦是如此。
“哈哈哈~~你们以为得到了四族后裔的血液就可以打开灵魄了吗?真是痴心妄想!”宫殿上空,蓝谦墨悬浮其上,俯视着脚下众人,狂妄的嘲笑声此起彼伏。
过了今日,他便是这些所谓的继承人中唯一存活于世的,再也没有人可以与他相争!
“糟了,他独自启动了灵魄!”火毓的话给了众人当头一棒。
“什么意思?”既然开了灵魄,他们不也可以一起出去了吗?
“我怎么就忘了它!”火毓脸上闪过懊悔,他早该想到的。
“意思就是……除了我,你们谁也走不了!”蓝谦墨自腰间取出一方令牌,那是他父亲用臣服赵宇换来的信物。
乃历届神尊才能持有之物,可随意出入灵魄。正是因为如此,火瞑才会将圣物藏在此处。
难怪他一路上都有恃无恐,原来早就准备好了后路。
“呵~阴险如你蓝谦墨,我今日才算是涨了见识!不过……你确定你走得掉?”四眸相对,她脸上的嘲讽让他心下起疑,就是这片刻的迟疑让他措失了离开的最好时机。
“你什么意思?”
“玦,交给你了!”没有理会他,目光侧过他扫向身后,随即嘴角勾勒出一记完美的弧度。
不再看顶上的两人,她要帮助火毓开启机关。
“怎么样了?”
“我试试!”迈步上前,他的手掌缓缓靠近刀剑,他父亲说过,启动的机关就藏在这下面。
感受着圣物的气息,他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近了,终于碰到了,只要取走圣物便会显现机关。
脸上的喜悦来不及停留,便被一震巨大的冲击力撞开,身形如断了线的纸鸢,落在宫殿门口处,喷出一大口鲜血。
“怎么会这样?我们是不是死定了?”落芝鸢再也镇定不了,顾不得再去看漂浮的画面,朝着蓝谦墨所在的方向冲去,她要夺了那方令牌,她不想死!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也把视线转向了正在弑杀的两人。
他是神尊的子嗣都没办法触碰圣物,难道他们今日真的要葬身在此?!
不!她的字典里没有妥协二字。
再次注视那抹漂浮的身影,她的目光那般柔和,即使双手沾满血腥,也没能让她圣洁的形象玷污半分。
脚步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