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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荣耀才是真的,凭祖荫袭爵算什么本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不在乎并不表示旁人不在乎,萧子轩慢慢的感受到了,先是府里的下人,虽然下人对他的态度依旧恭敬,可是眼光里要么是了或者少了些东西。
至于外面的人就是无忌惮多了,要么明显冷淡,要么就加倍热络话里话外怂恿他跟大哥竞争一下,他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那些人不安好心,就没有理会。更加专心研究兵法,勤练武艺就是想有朝一日让那些人看看,他萧子轩并不比任何人差,大哥比他年长几岁,所以比他先立下战功这也没什么,只要他努力上进,未尝没有迎头赶上的时候。
可他毕竟不是圣人,面对那些轻视怀疑的目光,他怎么能视若不见呢?他整日觉得心里像被什么压着,压得他喘不过起来。
在这样的压力下,他还是没能忘记在云州照顾过他的那个姑娘,回京以后见到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他总是不由得跟心中的那个姑娘比较一下,比较的结果京城里那些大家闺秀真是矫揉造作得很,两句话就撒娇,偶尔见到几只老鼠就好像见了鬼一样,吓得面色苍白。
这也罢了,胆小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很多男子胆子也不见得大到哪里去,可偏偏这些平日里胆小柔弱的女人一旦发起疯来,却跟街上的泼妇没两样。
这头一个就是他那个表妹姜兰儿,姜家姐妹争夫在花园大打出手的事在京城都传遍了。开头几日出门,总又不怀好意的好事之徒在他面前询问,幸亏当然他不在场,还可以推说什么都不知道。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早前姜家有意将兰儿表妹许配给他,眼看姐妹争夫就要换成,兄夺弟妻了,他就严厉的斥责了传话的人,并当众声明无论是他还是大哥都没有要跟姜家结亲的意思,姜兰儿只是他表妹,谁要敢在外表胡乱说话诋毁表妹的名声,他决不轻饶。
就差每跟人动手了,这才面前把流言压下,也只是表面上而已,他知道众人迫于将军府如今的声势,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私下还是等着看笑话。
为此他捏了一把冷汗,早在云州战乱发生之前舅舅是有意将表妹许配给他的,儿女亲事由父母做主,当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不就是一个女人么?娶谁也差不多,长辈喜欢就好,现在想来却有逃过一劫的感觉。
乍然看到当初救他的蓝姑娘,萧子轩心情很是激动,随后见她跟大哥在一起,他心中就觉得气愤难平,冲动之下就贸然策马拦住了她的马车。
拦住了以后,萧子轩就隐隐有些后悔,不该这样冒失,他拦住她之后又能怎么样?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就算她真的喜欢大哥,他又有什么立场反对,至于之前的欺骗,说难听点是他没有担当,理亏在前有什么资格质问他。
他没有想到的是,没等他想清楚,这姑娘就断然说不认识他,这让萧子轩稍为平静的心情又再度起伏起来。
蓝雨透过车门缝隙,看到了萧子轩脸上的表情变化,今天的烦心事够多了,她不想再多添一件,不管这萧子轩在气什么,要在大街上丢脸是他家的事,她不想陪他一起丢人。
“车夫,请快些掉头,我想早点回家。”蓝雨淡淡的吩咐道。
我也想啊!老车夫看了前面脸色越发阴沉的萧子轩,一咬牙,决定还是照小姐的话去做。
“等等,蓝姑娘,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萧子轩强压住心中的怒气,客气的问道。
“这位公子,大庭广众之下,请公子自重,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家中长辈想想,不要玷污了家门。”蓝雨淡淡提醒。
萧子轩不是傻瓜,一个大男人拦住年轻姑娘的马车,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这蓝姑娘一口咬定不认识他,无证无据他能怎么样?再退一步就算能证实她是当初在云州救他的女子。人家不想承认,他又能怎么样?
车夫见萧子轩不说话,赶紧掉转马车,狠狠抽了一鞭,马车向远急驶而去,很快就拐进了另一个岔路口。
待蓝雨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掌灯十分,老黑和红柳久久不见她回来,都有点着急,李大娘早已借故溜走了。
老黑先前雇的那辆马车等不急,已经先走了,蓝雨就让老车夫再送她们一程。
老车夫有惊无险地将这姑娘送到目的地这才放下心来,眼见这几人连夜都要搬家也不知道惹了什么麻烦,生怕半路再出点什么事,他哪里肯?加上家里的老伴还不知道如何了,便推脱了。
蓝雨一刻也不想在李大娘的房子里多待,天知道明天那李大娘会不会又有借口找她们麻烦。
老黑眼珠一转,对老车夫道:“这位老汉,你看,我们是真有急事这天都黑了,雇车也不容易,这样吧,这辆马车多少钱,我们买了,你尽管开个价。”
老车夫慌忙摆手道:“这如何使得,我全家的活计就指望这辆老车了,卖了明天我拿什么挣钱养家?”
红柳不耐烦道:“我们多给你银子,够你明日再买辆新的,这会我们急用便宜你了,快说个价吧。”
老车夫搓着长满老茧的双手,赔笑道:“这位小姐,我老刘头只是个虽只是个赶车的,可也知道便宜莫贪的道理,不是我该拿的钱,我真的不能拿。”
还有白给钱都不要的,说什么大道理呢,该不是想多敲她们一笔八?红柳竖起眉毛刚想再说什么,蓝雨已经淡淡开口了:“老伯,我们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我们确实有急事,你既能赚钱,又能帮了我们的大忙,这也是功德一件,何乐不为呢?”
老车夫犹豫了一下,咬牙道:“这车我是不能卖的,这样吧,你们上那里去?若是不远我就捎带上你们一程。”
老黑急忙道:“不远,这位老哥听说过城西白水巷么?我们就搬去白水巷。”
这倒顺路,老刘头正是住城西离白水巷不远,忙点头笑道:“早说啊!我就住那一片,顺路,你们赶紧上车吧?”
蓝雨她们的行李也不多,就两个箱子,并两个包袱,老黑麻利的把东西抬上车后就扶着蓝雨和红柳上车,然后跟着老刘头一起坐在前边,老刘头一扬鞭,马车稳稳地向前驶去。
灯火通明的孙将军府,嫁到丘家的孙氏正向父母哭诉,她的宝贝儿子被人打断了一条腿成了废人,以后什么前途都没有了,丘家几代单传,两口子就一个儿子,这叫她们夫妻怎么活呀!
毕竟是自己家的亲外孙,孙老夫人听了也心疼不已,一边陪着落泪,一边安慰女儿。
孙老将军双眉紧锁,重头到尾一言不发,待孙氏哭够了,他才问道:“你哭了半天,还没有说仁儿为什么被人打伤,下那么重的手总不是街上几句口角引起的吧?”
孙氏的目光有点闪烁:“爹,仁儿一下懂事,真不是他的错,就是那天他表哥的婚宴上多喝了两杯,这才在街上跟人发生了争执,被流氓打伤。”孙老将军哼了一声,知女莫若父,他用手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桌面:“还想瞒我,若不是仁儿的错,你哭诉了半天只说仁儿如何可怜,伤得如何重,却始终不肯说出详细原因。”
第一百九十三章 闹腾
孙氏嘴角一动,待要再辩,孙老将军又喝道:“你要还想隐瞒或者编瞎话就免了,大街上发生的事,想必看到的人很多,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听两个说法,更是不想听道有人告诉我,我亲生女儿说的那个是假的。”
孙老夫人看到孙氏难堪的样子,心疼不已,急忙道:“老爷,女儿都伤心成这样,你就别再逼问了,还是想办法替仁儿讨回公道要紧。”
孙老将军怒道:“你们想要我怎么讨回公道?找人杀上门去,将行凶者抓来交给你们母女处置?别忘了这是天子脚下,还有王法的。”
孙氏哭道:“爹,无论如何现在是你外孙被人打断一条腿,凶手却逍遥法外,您难道不心疼您的外孙么?”
孙老将军当然是心疼的,只是能坐到他这个位置,他并不是个有勇无谋,目空一切的莽夫,从女儿的哭诉还有闪烁的言词中,他能推断出这次理亏的必定是外孙,最重要的是……对方将人伤的如此之重,还能平安无恙的走出巡防衙门肯定不是一般的地痞无赖……还不知有什么后台。
被女儿的哭泣弄得心烦不已的孙老将军见女儿始终不肯说出真正的原因,终于怒目圆睁,拍着桌子大喝道:“哭,哭,只知道哭,这真正的原因就那么难以启齿么?若真是仁儿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你这个做母亲的都说不出口,那也不用说了,我也不能护短,更没有脸去为他出头,要不要实话实说你自己看着办,那么你爹我也不想逼你。”
孙氏的眼泪被老将军喝了回去,思量了一下,父亲说的对这原因就算自己不说,旁人也会说,与其让旁人添油加醋,不如就由她来说。
听完了孙氏的叙述,孙老将军不由得暗叹,怪不得女儿支吾了半天不肯说出原因,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做的果然不是什么光彩事,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他戎马一生战场上杀敌无数,生平最恨的就是恃强凌弱,尤其是侮辱妇女的下流胚。他的军中别的毛病可以容忍,唯独侮辱良家女子这等事一向是不轻饶的。
孙氏也是知道父亲喜好的,见父亲露出厌恶的表情,忙擦着眼泪哽咽道:“爹,其实仁儿也不是故意的,不过多喝了两倍。那小……那女人又一个劲的朝他抛媚眼,仁儿一时言语失态……大街上的人都可以作证,仁儿连那女人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过。您是知道仁儿的,他也就嘴硬点,那天那么多人跟着,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大街上,仁儿能有什么过分之举?实在是对方出手太狠了。”
老夫人也在一旁道:“老爷,按女儿的说法,是对方太过分,仁儿被打成这样,若是您不闻不问岂不是让人误会我们仁儿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老夫人的话算是说击中了孙老将军的软肋,是啊!若是默不出声,仁儿一辈子就要背负个淫贼的罪名,连带他这个做外公的也要被人指指点点……
不过,孙老将军刚想开口问点什么,想了一下还是停住了,半天才摆手道:“这事得从长计议,今天太晚,你先回去,明日我亲自去拜访一下方府尹……探探消息再说。
孙氏想要父亲连夜想办法替她出头的确是为难了点,又担心在家里的儿子刚截肢还不知如何了,大夫说这两天很危险。父亲既然已经答应管这事,想必那小贱人一定逃不掉。
老夫人不舍道:“天晚了,女儿你还是在家里住一晚上再明日再走吧。”
孙氏担心儿子,坚持要走,孙老将军便只能多派人手护送。
孙氏一走,孙秀玉就进来了,老夫人不想让孙女知道这些龌龊事,忙擦了擦眼角,装出一副和蔼的笑容:“玉儿来了,今天去萧将军府玩的开心么?”
孙秀玉勉强道:“还好,老太君很热情。”
孙老将军觉得很累,就道:“玉儿你就陪祖母多聊聊,我去书房坐坐,静一静心。”
孙秀玉咬了咬嘴唇,赶在老将军走前询问:“听说刚才姑姑来了。”
“你姑姑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