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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府尹这才恍然大悟,正是这个道理,恐怕蓝家人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才带着大小姐走的。就算上了公堂,被调戏的不是二小姐,事发的时候她根本不在场,能治她什么罪?大小姐不同,孙家要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完全可以咬死大小姐一个教唆伤人之罪。
现在大小姐跑了,这样的伤人罪根本够不上连坐,她们还有个武官亲戚,只要闹一闹,他就得放人。
想通这点后,方府尹更是头痛了,知道又能怎么样?京城那么大找个人可不容易,他又不能为这事大张旗鼓的满城搜捕,何况诬陷大小姐教唆伤人也只是他自己的猜测,毕竟还有个立场未明的萧家,孙家想必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得罪这位朝中新贵。
江师爷这人馊主意特多,眼珠一转又道:“大人,这大小姐的去向,二小姐一定清楚,起码二小姐知道王大力的去向,必须让她尽快说出来,不然……。”
方府尹不满的看了江师爷一眼:“不用你提醒,关键是这二小姐嘴硬得很,关进大牢都不肯说,怎么让她说……”
说到这里,方府尹猛然停住了,犹豫的看着江师爷:“你的意思是说,用刑?”
江师爷点了点头,眨着小眼,小声道:“大人,我就不相信大刑之下她不肯说。”
方府尹想了一下,还是有点下拿不定主意,这是时有衙役送来急信。
将急信拆开一看,方府尹脸色陡变,咬牙道:“传令下去,升堂。”
江师爷又道:“大人,这没有原告,甚至连罪名都没有,不能升堂啊,这事只能私下来,若是吓唬一下不动真格就能达到目的最好。”
“还是师爷想得周到,本府真是急糊涂了。”方府尹随后高声吩咐:“来人,带上各种刑具跟本府到大牢走一趟。”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大牢,女牢的牢头见到方府尹带人前来,先是吃了一惊,后赶忙在前边带路。
“刚才关进来的姑娘怎么样?进来以后说过什么?”方府尹边走边问。
那姑娘刚进来不到半天,牢头虽然得到指令对这姑娘客气点,但是她所谓的客气不过就是不去管她而已,这会哪里知道那姑娘怎么样了,不过府尹问话,她不能说不知道,只得支支吾吾道:“还好,她什么话也没说。”
方府尹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指望蓝雨那么快就说出什么,待牢头打开牢门,方府尹一眼就看到蓝雨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
江师爷不由得暗笑,进了这里再凶悍的杀人犯也得胆战心惊,毕竟是个小姑娘,哪能不害怕,看来这小丫头也没有大人说的那么硬气么?
女牢头上前推了推蓝雨:“姑娘,大人来了,还不起来迎接。”
这一推不要紧,蓝雨本来卷缩在墙角的身子顿时软绵绵的倒了下去,这下众人都惊了。方府尹冲着牢头大声道:“怎么回事?这才多大功夫,我不是交代过对这位姑娘客气点么?你们把她怎么了。”
“大人,属下把这姑娘关进来以后就出去了,这牢里就关她一个,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吧。”牢头边说边用手指探蓝雨的鼻息,这一探之下更是大惊失色:“大人,她,她好像没气了。”
这下方府尹和江师爷都慌了,方府尹顾不得仪态了,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一把将女牢头拽起:“你这刁妇,到底把这姑娘怎么样了。”
女牢头平日对犯人是挺凶的,非打即骂,可这次她真的是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这位姑娘,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还是江师爷心细,这姑娘的衣裳完整,连发髻都没有乱,应该不是被暴力对待,也没有自己寻死的迹象,该不是这姑娘有什么隐疾,突发疾病吧。
不管怎么样,这姑娘不能就这样死在牢里,不然……江师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那个参将哥哥能为了一个下人到衙门里来闹,若是知道妹妹死在牢里,只怕……。
江师爷不敢想下去,自己又伸了手去细细探了探蓝雨的鼻息,还有气,他顿时松了口气,忙提醒在拽着牢头逼问的方府尹:“大人,救人要紧,赶紧请大夫啊!再晚这姑娘就真的没命了。”
方府尹这才急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没等手下的人动,只听见门口传来几声闷响,方府尹刚想回头就突然就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推开开,整个人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江师爷眼力好,赶紧闪到了一边,来人急奔到蓝雨跟前将她扶起,轻声唤道:“蓝姑娘,蓝姑娘你醒醒,没事了,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第一百九十九章 离魂症
无论怎么叫,蓝雨都毫无反映,萧子俊立即怒向还在痛苦呻吟的方府尹:“狗官,你们把蓝姑娘怎么了”
萧子俊混迹江湖已经沙场两大血腥之地,杀人无数身上发出的威压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方府尹文官出身,被他冰冷的眼神一扫,立刻遍体生寒,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还是江师爷急忙道:“将军,我们只是请蓝姑娘来协助调查,没有对她怎么样,她现在估计是顽疾复发,还是先请大夫来看看再说。”
萧子俊身后另一个人愤怒的道:“是没有对她做什么?还是来不及对做什么,你们居然要对一个弱女子严刑逼供。”
方府尹顺着说话人的眼光望了眼后边拿着各种刑具打算吓唬蓝雨的衙役,他这才知道什么叫有口难辩,他真的没有想要动什么大刑,只想吓唬一下这个姑娘,在孙老将军面前好交差,可如今……怎么会这样。
萧子俊没工夫跟这狗官废话,抱起蓝雨就走,临走丢下一句话:“姓方的,本将军不会就怎么算了的,蓝姑娘若有什么事,你这狗官十条命都不够赔。”
王参将紧紧跟在萧子俊的后面,出了大牢,匆匆拦了一辆马车,让车夫找到附近最好的医馆。
车夫看这两人的架势,也不敢多花,转了两圈,来到一家不起眼的小医馆门口,
这医馆真的不起眼,地方偏僻门口少不说,连招牌也只有两个字《医馆》,萧子俊当初就想冲车夫发脾气,车夫赶忙解释道:“这位公子,别看这医馆小,这里的归大夫的医术是很神的,专治疑难杂症……当然这医馆多数是我们这等穷苦人来的,我是好心才带你们到这里的,公子要是信不过,前面不远就有一家大药坊,我是好心才带你们到这里的。”
听车夫只有一说,萧子俊也不顾的挑剔了,进去以后他将蓝雨放在一旁的床榻上,扯住站在柜台边的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就叫他来看看蓝雨,老头被他的冷脸吓住了,抖了半天才说他不是大夫,也是等着看病的病人。
萧子俊气得一拳打在墙壁上,老头见势不妙,也不看病了,赶紧溜顺墙根溜了。
这时内室门帘一掀,出来一个平淡面孔的中年男子,就是扔人群里最不起眼的那种,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就想拉蓝雨的手。
萧子俊急忙拦住道:“你想做什么?”
中年男子平静的道:“你们不是要找大夫么,我就是,不把脉怎么看病?”
“你是大夫?”萧子俊上下打量了那中年男子,在怎么看这人都不像大夫,顶多一个抓药的掌柜。
中年男子似乎习惯了旁人这种怀疑的目光,看也不看萧子俊一眼,眯着眼睛盯了蓝雨一会,才缓缓道:“这个姑娘气息微弱,你要在不让开,或者不相信我,就请移驾别处,免得耽误了时间人死在这里对我的名声有碍。”
一旁的王参将忙将萧子俊拉到一边,恭恭敬敬道:“有劳大夫了,还请替这位姑娘好好看看。”
中年男子给蓝雨把了一会脉,又翻了翻眼皮,最后进屋叫来一个妇人,将蓝雨扶内室,萧子俊刚想跟进去,中年男子拦住了他,问道:“这姑娘是不是受过惊吓?”
萧子俊和王参将对视了一眼,均点了点头,被抓紧大牢,受惊是肯定的。
中年男子淡淡道:“那就对了,现在差不多可以确定,这姑娘是惊吓过度导致昏迷,就不知是不是离魂症,让内子给姑娘检查一下,看看她身体有没有别的伤痕,若是没有,这姑娘昏迷的时间再久一点,那就是离魂症,没得治,听天由命了。”
萧子俊急忙问道:“什么是离魂症?”
中年男子道:“复杂的估计你们也没听不懂,简单来说就是人惊吓过度,魂不附体,俗称的丢了魂。”
王参将立即问道:“那怎么办?是不是要请个巫师还是神婆招魂。”
中年男子眼光怪异的盯着王参将一眼,讥笑道:“看你们的样子也不想是一般没有见识的无知妇孺,怎么也相信那些神棍之说?”
王参将被中年男子那么一说就觉得有点尴尬,萧子俊便道:“是你说的蓝姑娘丢了魂魄,王参将才说要招魂的,不然你说怎么办?”
没等中年男子回答,门帘掀了,刚才那妇人出来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便也进了内室,萧子俊和王参将也赶忙跟了进去,那妇人已经将蓝雨的发髻散开,并给她盖上了一床浅灰色薄被,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只露出一张脸的蓝雨更显得脸色苍白,仿如死一般的沉寂。
萧子俊忍不住又上去探了探蓝雨的鼻息,幸好,还有轻微的呼吸声,他这才小声问:“大夫,您快想办法救救她啊!”
中年男子的语气不带一点感情,只平静道:“这位公子不必那么小声,若是真能吵醒这位姑娘倒真是件好事了。”
王参将看到蓝雨半死不活的样子,一脸焦急:“大夫您既然知道病情,并能说出病因,想必也有救人之法,您快开方子吧。”
中年男子双手一探:“没有办法,只能等了。”
“等?你什么意思,就等着她自己醒来?”萧子俊一把揪着中年男子的衣领吼道:“你若是没办法就早说,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中年男子衣领被揪着,脸上却没有半分异常,语气依旧平静:“两位若是不相信我,大可带这位姑娘去别处诊治,老实说这种麻烦的病人我还不想诊治,既然我们有缘,我奉劝两位一句别病急乱投医,给这位姑娘乱吃药扎针。”
王参将冷静点,忙劝道:“少将军,我看这位大夫说的对,还是先松开手。”
萧子俊这才慢慢松开了中年男子的衣领,中年男子淡淡道:“少将军,真是好大的官衔,若不是身为医者断没有将病患往外推的道理,我这等草民还真不想管这档事。”
萧子俊也没顾得上计较中年男子的出言不逊,只关切的看着蓝雨,问道:“难道除了等,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中年男子略略思索了一下,回答:“若是你们有千年人参万年灵芝之类的珍贵药材,可以给这位姑娘用上一点,吊吊命,不过这也不过是能多拖几个时辰罢了,最多三天,三天若是还是醒不过来就真的没办法了。”
王参将喃喃道:“这蓝姑娘平日也不像个胆小的,怎么就能吓成这样呢?”
他本是自言自语,没想到中年男子却道:“这姑娘近年受过重伤,而且应该有过寻死的念头,是不是昏迷了很久,而且醒来以后性情大变?”
此言一出,萧子俊立即想起当初在山寨救了蓝雨的时候,那时候她受的可不就是重伤么?至于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