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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感情,就算爹在后院有许多的新欢,还是有其他东西能维系你正室地位不变,不至于在人老珠黄以后被厌弃。”
一句卖女求荣让云夫人有点心虚,她只得避重就轻的道:“亦水,你知道你爹在后院……”
亦水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可毕竟现在还喊着她娘,又跟自己女儿一样年纪,云夫人恍惚之间还真有点当亦水是女儿的感觉,不好意思在亦水面前提丈夫的那群小妾。
亦水抬头直视云夫人的眼睛,轻声道:“娘,你是个心狠的女人。”
看着亦水明亮清澈的眼睛,云夫人眼神有点躲避,下意识的低下头,攥紧手中的帕子,整了整面容,板起脸道:“亦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对娘这样说话。”
望着云夫人严肃的样子,亦水轻轻翘起嘴角,道:“娘这才是当家主母的气势,难怪能将爹那群小妾收拾得服服帖帖,不过娘说得对,作为一个女人,儿女是她全部的希望,若是扼杀了女人生儿育女的权利,那可比杀了她还要狠,不是么?”
云夫人脸色骤变起来,这个云老爷都不知道,亦水是如何知道的?
亦水又轻声道:“云府是很大,但毕竟也只是一个府邸,女儿在这里住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不可能连府里有些什么人都不知道,那些女人不能生孩子,娘有三个儿女,爹后院那么多小妾却一个孩子都生不出,除了娘做了什么手脚之外没有别的可能,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看娘的神情,我猜对了,不是么?”
亦水的轻声细语如重锤砸进云夫人的心里,让她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半晌她才绷着脸道:“亦水,我毕竟是你娘,有些无聊的猜测,放在心里就好何必说出来呢?”
亦水脸上微微带了些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说的,只是我以为娘想听听我的心里话。”
“你的心里话就是指责自己的母亲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么?”云夫人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又或许是恼羞成怒,语气越加严厉起来。
亦水倒是柔声安慰起她来,“娘不用如此气恼,有时候女人心狠是为了坏境所逼,相信娘也不想的,娘跟爹是结发夫妻,爹这份家业就算是凭空掉下来的,也是娘在后院治理有方才如此兴旺。你每日管家算账养儿教女,辛苦持家,丈夫却跟其他女人在自己精心打理的宅院里风花雪月,还要容忍那些女人生的儿子分走勤俭节约下来的每一分银子,这谁都忍不下去,何况那些女人也不是个个温顺,娘你以一斗多,一不小心还有可能着了她们的道。”
云夫人心里有些发酸,这个亦水算是说到了她内心的苦楚去了,只是她实在不知道亦水为何要对她说这些。
亦水神色有点伤感起来:“娘能笑到最后,固然是因为娘手段高明,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娘是正室原配,有娘家扶持,若嫁入高(Men),娘家父母靠不上,只能看夫君的脸色行事,相信娘也不敢做得那么明目张胆,我能轻易看出娘对那些女人下了狠手,难道爹看不出么?就算爹糊涂全府之人也糊涂就算哪能没人提醒爹呢?”
云夫人总算能看出亦水想要说什么了,这丫头拐弯抹角说了那么多,无非是害怕嫁人之后受欺负。
明白了亦水的意图以后,云夫人缓过脸色道:“亦水你想多了,成亲以后娘家虽也有点用,但最多的还是要靠自己,亦水你那么聪明,想必一定也可以做个好妻子,好主母的。”
亦水又道:“我说的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最怕的是嫁个残忍暴戾的夫婿,夫妻间没有任何感情,还整天拳脚相加,府中妻妾成群整天吵吵闹闹斗得你死我活,那还真不如出嫁前就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云夫人闪过国师那张冷峻的面孔,还有他命人将大管家拖出去杀了之时那森然的语气,身子不由得一抖。
看到亦水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云夫人终于坐不住了,勉强又胡扯了几句之后,逃也似的出了亦水住的小院。
回答自己住的正房,半天都找不到云老爷,现在云府的人都不能随意出府,准是去找西院的狐狸精们去了,亏她筋疲力尽的哄着亦水,他去独自去逍遥快活。
生了半天的闷气,才见云老爷满面春风的进(Men),见到云夫人阴沉的脸,突然觉得有点心虚,急忙过来询问:“夫人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亦水出什么事了?”
“亦水,亦水你就知道问亦水怎么样了,那么关心你怎么不在这里等消息?”云夫人冷哼了一声之后就不在说话了。
云老爷自知理亏,脸上有点讪讪的,他不就一时忍不住么?女人啊,就是小心眼,他低声嘟囔:“我那里是关心她,我是关心咱们家,亦水的好坏可关系着我们全府的性命。”
夫妻那么多年了,云夫人都那么忍过来了,不过今天她心情实在不好,别人都说她命好,嫁了个有钱夫婿,有没有公婆管着,也没有妯娌相互碍眼,后院虽然有不少小妾,但是没有儿子,当家主母的位置做得稳稳当当的,可谁知她心里的苦。
今天亦水那略带同情的目光很让她觉得难堪,亦水问她开心么?她都多久没有开心过了,都忘记那是什么感觉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卖女求荣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你该不是又说漏什么了吧?”见云夫人脸上阴晴不定,云老爷不由得焦急起来。
“我有什么能说漏的,亦水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她现在估计也不怎么关心我们是她什么人的问题了。”云夫人淡淡道。
“那她关心什么?”云老爷问道。
云夫人讥讽道:“当然是她的终身大事,我们上次跟她提了亲事,她马上就离家出走,回来以后我们又旁敲侧击了那么久,她自然猜得道我们的目的,我们是不是她的亲生父母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想要把她卖给什么人。”
云老爷脸色也沉了下来,“夫人,你说这话未免太难听了,什么叫我们想把她卖给什么人?”
云夫人不冷不热的道:“这话是亦水说的,她说她很害怕,她提到了卖女求荣,说了一堆话,总之就是这个意思,怕我们把她推进火坑。”
“那你就任由她这样说了?不管怎么说好歹现在你是她的母亲,就该拿出点威严来,也不能一味的哄着她,你平日的手段都哪里去了?”云老爷的声音略略提高了些。
“老爷,你小声点,当心隔墙有耳,又不是在街头吵架,声音大就管用的,”云夫人低声提醒云老爷后,又轻叹道:“我当然没有任由她那么说,但凡事都得讲道理的,说实在的她也没有猜错,我们跟卖女求荣也差不多,只不过这个女儿不是亲生的罢了。”
云老爷被夫人那么一提醒,就向四周望了望,将声音压低:“我怎么不讲道理了,现在是要她嫁入国师府,享一辈子荣华富贵,天下间那个做父母的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贵婿,不用吃苦受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男人跟女人的想法永远不是一样的,男人永远不了解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以为给了女人荣华富贵就够了,云夫人也懒得跟云老爷争辩这些,一说起来云老爷准会说她借题发挥,一把年纪了还在拈酸吃醋。
“她知道你后院有一堆小妾,问我过的快乐么?我也不能睁眼说瞎话说过的有多开心多满足,只能摆事实说我这辈子不愁吃穿儿女双全已经很知足了,女人这辈子不能要求太多。”云夫人说完这话,就抬眼望了望云老爷的神色。
云老爷老脸一红,神情有点尴尬,咳嗽了一声后道:“她怎么知道这些?你告诉她的呢?”
云夫人不屑道:“我还没有无聊到在女儿面前提这种事,难不成我还指望她替我出头?你也不想想,云府丫鬟仆妇众多,人多口杂,咱也没有关着亦水,谁知道她是听谁说的还是自己看到的?”
“稍微有点本事的男人那个不是三妻四妾,你该给亦水多说说三从四德,别把你那些小肚鸡肠教给她。”云老爷有点气愤,这些女人怎么都一个样?
“是啊!我还应该告诉她,作为女人应该以夫为尊,以夫为天,逆来顺受,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才对。”云夫人冷笑一声,这男人是不是糊涂了,“你是不是嫌她怕的不够?我才不管她是尖酸刻薄还是温顺贤良,我只求她能乖乖嫁出去别再我们这里惹事,嫁过去之后想怎么闹就不是我该操心了,我也操不起这份心。”
这样一说云老爷也有点泄气,想了一会又道:“你不会多说说国师的好处?”
这话也不用云老爷教,该说的云夫人都说了,就算不说亦水也应该猜得到,能担当得起国师这个名头的富贵是不用说了,只是亦水的个性应该不是那么看重这些,不然国师何必费那么多心思,直接捧着金山银山到她跟前提亲不就得了。
云夫人反问道:“国师还有什么好处可说?身份地位这些亦水早就知道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吹牛也得有个谱,凭空乱说亦水也不是蠢的,她能相信么?”
云老爷想了半天,才问道:“你不会先问问她,想要嫁什么样的人,再顺着她的话适当的编一点。”
这个云夫人也想到了,所以才旁敲侧击的试探了一下,不过亦水没有提她喜欢什么样的,倒是说了她害怕什么样的。
沉思了一下后,云夫人才道:“我今儿就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她心里的想法,结果她没有说她喜欢什么,但是她明显不喜欢三妻四妾,我想过了国师现在没有妻子,至于其他女人么?我们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可以骗骗亦水当没有好了,就是有一点,亦水说她害怕嫁一个残忍暴戾的夫婿,每天对她拳脚相加,还说了一句狠话,说是与其嫁给这样的人不如开始就一根绳子吊死算了,省得零星受罪。”
云老爷说不出话来了,这国师会不会打女人他不知道,但是残忍暴戾绝对是有的,只要见过国师一面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人绝对跟温文儒雅沾不上边。
不过亦水没有见过国师,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到这里云老爷不由得责怪云夫人道:“你就按着亦水喜欢的说好了,只要她乖乖上了花轿,之后就不关我们的是了?”
云夫人嗤笑一声,“老爷,隔壁县有一个千金小(Jie),性格温和家财万贯貌美如花,哭着喊着想要嫁给你呢,你相信么?天上真掉馅饼也不是谁都敢捡起往肚里咽的,亦水不是傻瓜,你忘了上次她就不停地追问我们国师条件那么好为什么一定要娶她?”
云老爷也没辙了,叹着气问道:“那怎么办?”
云夫人摊了摊手,“没有办法,只能慢慢哄,看国师能不能多给点时间,要不能……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云老爷不由得埋怨起来:“平时看你收拾那些姨娘的时候挺有本事的,这么对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一点办法都没有呢?”
云夫人瞪大了眼睛,这种话他都说得出口,亦水说得没错,这男人其实是知道她做的那些事的,不过他不在意,只要他自己开心,才不管那些女人的死活呢,这恶人都让她做了,她整死一个,这男人就另找个更年轻漂亮的,反正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