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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总觉得我有不能死的理由,虽然我实在想不起是什么,能让人忍受一切苦楚而不想解脱一定是很美好的事,而且我想象不出能有比今天更残酷的事。”
冥夜的眼睛眯了眯,为了那个姓林的小子,他当时清楚的看到她脸上明媚的笑容,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还有她低声细语说的每一句话。也许在她内心深处还想要再见那小子一面,她休想,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想起那小子,更别说见那他了。
亦水慢慢又道:“又或者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怎么认识的你?”
冥夜怒气慢慢消了些,突然放开了亦水,淡淡道:“你不会认为我们之间也是愉快的吧?”
亦水全身力气仿佛被抽掉了,靠着墙无力道:“没有,我只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招惹的你,这样的话我会觉得我没有那么委屈,人总是要对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代价,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
冥夜想起当初抓到她的事,当年她是为了救那个和亲郡主才冒险闯入他的地盘,又是为了其他人,那个郡主对她来说也是值得放弃生命的吧,还有那个老鼠精,都是为了别人,冥夜倒是很好奇,她究竟有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
当年她说过喜欢锦国的秀丽山河,希望能过如同锦国贵族一样荣华富贵的生活,后来他隐隐想到她也许只是不希望他屠杀锦国的无辜百姓。
冥夜沉默了一下后道:“你希望过荣华富贵的日子。”
“我为了钱欺骗了你么?”亦水误会了,然后微微点点头,“难怪爹和娘总在我面前提你是多么有钱有势,(Men)庭多显赫,也难怪我屋里的摆设还有吃穿用度都极度奢华,比爹和娘用得还好。”
冥夜很奇怪亦水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忍不住问道:“你认为自己是会为了钱而骗人的人么?”
亦水的目光透过冥夜的身后,看向那盏金鱼花灯,无人照看,这彩棚里的花灯都被风吹灭大半,最上面那一排只有那盏金鱼花灯还燃着,她叹了一口气:“有钱多好啊!可以买好多喜欢的东西,是人都有**,也许我真的为了什么不该得的东西而伤害了别人也说不定。比如那盏金鱼花灯,要不是为了那盏灯,我就不会被无赖恶少给缠住……当然那是你安排好的……也好人为财死,我觉得不冤枉。”
亦水眼角滑过两行泪水,不会有也许,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早晚的事。
“你以为那恶少是我安排的?”冥夜声音又冷了起来,“我还不至于下作到安排人调戏自己的女人然后再出来装英雄。”
他不过是想要安排一场简单的邂逅,在良辰美景之下送她几盏花灯,给她一个好一点的印象,不过那恶少出来以后,他的确觉得能在她危急的时候出手更妙,所以一直在等待出手的最佳时机,没有想到却被误会了。
亦水闭上眼睛没有说话,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没有力气寻死,但是她绝对会苟活,没有尊严的活着还她宁愿选择去死。
冥夜见亦水分明不相信的样子,怒气又起,猛然抓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非常的冰凉,不由得问道:“你不舒服?手怎么那么冰,觉得冷么?”
亦水闭着眼睛冷冷道:“将死之人,冷和热还有什么重要的,你又何必如此假惺惺说些关切的话。”
“你。”冥夜眯起眼睛,恨声道:“你想死,没有那么容易,别忘记了你还有家人,你不希望他们跟你一起陪葬吧?”
家人,想到云老爷和云夫人,亦水又是一阵厌恶,他们要真的是她亲生父母,跟着外人一起算计自己的女儿,她为什么要顾及他们?若不是她的亲生父母,他们的生死就更与她无关了。
原来她真的不是个善良的人,想到这里,亦水漠然道:“既然是家人,那么就更应该同甘共苦,黄泉路上彼此做个伴也不错。”
说完这话,亦水突然觉得头痛难忍,好像又什么在脑子里想要钻出来,又或是有把刀在脑子里搅动。
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遭到天谴了么?亦水惨白着脸,捂着脑袋慢慢蹲下了。
冥夜想要的毕竟不是亦水的命,不想她那么早死,经过这样一打岔,他已经打消了在这里对亦水做什么的冲动,见状他赶紧脱下外袍将亦水紧紧裹住,并打了一声呼哨。
苍泽应声跑来,冥夜吩咐道:“把马车驾过来,我们回府。”
马车过来以后,冥夜直接抱着亦水上了马车,亦水觉得自己有种获得缓刑的感觉,上了马车,冥夜搓着亦水的手不停在问她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亦水头痛得到了一点缓解,轻轻点点头,看着冥夜关切的脸,他是真的有点喜欢她吧,毕竟费心替她做了这许多安排,还打算明媒正娶她过(Men),只是这手段未免太过卑劣,没有达到效果之后翻脸的速度更是让她恐惧。
马车行驶不久就停了下来,亦水透过被风吹起的车帘,看到国师府三个金色大字,心一下又紧了起来,忍不住哀求道:“我答应嫁给你,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家?”
“不行!”冥夜想都不想就拒绝,“既然决定要嫁给我,那么住哪里都无所谓,我的府邸比云家要好得多。“
“可我毕竟还没有过(Men),这样住在一起,我以后还怎么见人?”亦水接着又道:“要不你多派点人看住我就是了,我毕竟读过几本圣贤书,这样实在于礼不合。”
第二百七十一章 崩溃
亦水的身形比冥夜小得多,裹在他宽大的外袍里,小脸越发显得苍白脆弱,看着那张还是带着几分恐惧的脸,冥夜终于还是同意了,不过还是沉声道:“别耍什么花招,要是再想寻死或者逃走,我会让你后悔来这个世界上走一圈的。”
亦水连连点头,在最糟糕的情况没有来临之前,她实在没有勇气去死,只能在尽量争取让自己好过一点,能得到片刻安宁也好,刚才的事情告诉她,若是有转机也只能在拖延的时间后产生。她没有跟对方硬碰硬的资格。
冥夜又将亦水紧紧抱在怀里,今晚的情形虽然没有预想的效果,但是兜兜转转还是达到了最初的目的,幸好刚才没有因为一时冲动……不然现在抱着的就是半死不活的亦水,这就没什么意思了
到了云府(Men)口,冥夜也没有让亦水下来走动,直接抱着她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然后又一路抱回她的房间,放在床上帮她盖上被子,然后才柔声道:“亦水,我明天会来看你的,好好休息。”
亦水不敢在激怒他,只得微微点头,冥夜这才满意的在亦水额头轻轻一吻,这才大步离开,出(Men)碰到云夫人的时候,他冷声吩咐:“好好照顾亦水,她要有什么不舒服立即派人通知我,另外多派几个丫头到她房里轮流守着,把剪子什么的都收好。”
这最后一句让云夫人心里一惊,却不敢问发生了什么,待冥夜出府以后,她才招来雪雁仔细询问。
这一问之下云夫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抓住雪雁低声问道:“你确定亦水被……”
这种羞人的话云夫人实在问不出口,雪雁脸红红的,扭捏半天才道:“奴婢也没有亲眼看到,当时小(Jie)不肯承认亲事,国师大怒,命人将所有人都赶出去,还叫人守住街道两旁的出口,奴婢什么也没有看到或是听到,只是过了很久才有人告诉我们说小(Jie)和国师乘马车先回府了,要我们自行回来。”
出(Men)的时候还好好地,回来就裹着男人的衣袍回来,而且是被国师直接抱着进来的,十有**了,国师真是狠啊!怎么能在大街上就把亦水给……难怪要叮嘱她多派人看着亦水并且把刀剪给收起来呢。
毕竟亦水叫了她一段时间的娘,云夫人有些不忍心,忙派人烧水,煮参汤,然后亲自端着端着汤碗来到亦水房中。
云夫人轻轻唤了亦水一声,无人回答,云夫人就自己先开纱帐,亦水躺在床上脸朝里被子几乎蒙到头上,看不出是不是睡着了。
云夫人刚把汤碗放到小桌子上,一转头就看到刚才亦水裹着进来的男人外袍就扔在了椅子上。
叹了口气之后,云夫人隔着被子拍了拍亦水的肩膀,低声道:“亦水,娘给你熬了碗参汤,你起来喝了再睡。”
半天,亦水才闷声道:“我不想喝,您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云夫人又劝道:“亦水,娘知道你受委屈了,还是起来喝点汤,然后再泡一个热水澡会好受点的,女人都有那么第一次的,虽然……国师应该还是会娶你的。”
听了云夫人的话,亦水猛然坐了起来,愠声道:“您想到哪里去了,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
云夫人带着怀疑的眼神只盯着亦水的脖子已经裸露出来的肌肤看,亦水恼羞成怒道:“都说没有了,您怎么不相信呢?”
云夫人看了半天,实在看不出什么伤痕,亦水脖子上脸上一小块擦痕迹都没有,加上她是和衣睡的,出(Men)前的衣裳,有点皱却还是完好的,应该是没出什么事,她松了一口气,毕竟以亦水的性格要是受侮辱,很可能会寻死觅活。
既然亦水没事,那就就是自己白担心一场,云夫人就想着回房了,刚要起身却发觉衣袖被扯住了,
往下看原来是亦水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袖,云夫人纳闷的问道:“亦水有什么事么?”
亦水看了眼屋里的丫鬟,低头不说话,手却依旧抓着云夫人的衣袖。
云夫人心领神会,淡淡的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那些丫鬟应声退下了,亦水这才看着云夫人,小声道:“娘,今天发生的事您都知道了吧?”
云夫人很想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无奈刚才询问得太明显,就算推说不知道亦水自己也会说的,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亦水一脸的哀求:“娘,我很害怕,他今天在大街上就想……我真的很害怕,您救救我。”
亦水说着就从床上下来,想要给云夫人下跪。
云夫人急忙将她扶起,脑(Men)一阵发疼,别说亦水不是她亲生女儿,就算是亲生女儿,她此时也是无能为力的,国师何等位高权重,听雪雁说,知府的儿子他说抓就抓,连同知府大人也要一起关起来,明天这俞城知府就要换人做了,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怎么样?说不准得罪了国师,整个云家也有灭(Men)之祸。
这亦水平日看着很聪明,这次怎么就看不透呢?想来是真的被吓糊涂了。
云夫人叹了叹之后,未免亦水在胡思乱想生出别的念头索性实话告诉她,“亦水啊!不是娘不想帮你,只是娘实在无能为力,这都是命,你就认命吧,国师其实还是很喜欢你的,嫁给他享一辈子尊荣也没什么不好?”
亦水的眼眸瞬间黯淡下来,她也是急糊涂了,云夫人的确无能无力,没有人能帮她的。
云夫人有些不忍,不过还是狠心道:“亦水,不是娘吓唬你,你别再乱说话了,不然传到国师耳朵里惹恼了他,会有什么后果娘可不知道。”
亦水闻言全身一颤,慢慢的缩到床角不出声了。
云夫人轻轻摇了摇头,出去吩咐道:“你们都进去好好看着小(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