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毕竟还小,一下子就吓得止住了笑声。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他根本就不怕,而且还从背包里找出一把匕首,指住自己的心口。
“我死的时候,这里好痛啊。你要是赶我,我就戳下去!”说话的时候,他条理清晰,一本正经,天真的嗓音里涌动着认真的威胁。
看到这一幕,傅斯连原本掏出法器的手又悄无声息地收了回去。我们当然可以收拾他,但是谁都没办法快过他自己。只要有人妄动,这里就要平添另一条冤魂了。
我们视苏为康为好友,当然不会那么莽撞。于是大家都缓和了语气,问他到底想要什么。
“我在这里好寂寞啊,你们人真多,陪我玩!”他也不跟我们客气,提出了他的第一个要求。
“好,陪你玩,你先把刀放下。”虞非白收敛自己的气息,笑得很温和。
但他无视了虞非白,“你凶,我不和坏人玩,我和姐姐玩。”
被点到名的我身子一僵,“你要玩什么?”
“我喜欢跳绳,你就和我玩这个吧。”他还真不含糊。
“可是我没有绳子啊。”我为难地说道。
“少骗人,他的包里就有。”他打开苏为康的背包,几下就掏出了登山绳。
“那好吧。”我担心惹恼了他,只能先顺从他的意思。反正也就是跳绳,我还能找个机会骗他把刀子拿开。
我脱下背包,减轻身上的负重,再由傅斯连和易立多一人一端拉着绳子,替我们把握节奏。
我们俩一起跳绳,他边跳边念着歌谣,我听得心里发毛,常常一不留神就被登山绳打中。
我捂着发红的手臂,跳到后面已是力不从心。他在死去多年后占得人身,自然是精力充沛,一刻都停不下来。可怜我今天还没怎么休息过,早就筋疲力尽了。
偏偏他就算是跳绳手上也稳稳地拿着刀子,对准的位置从来就没有移动过,就算我们想偷袭都没门。我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能让他降低戒心,实在是伤脑筋。
傅斯连看不下去了,有意放缓了拉绳子的速度,我得以休息了一下。但是,他不愿意了。
“你们为什么要那么慢!”他恶狠狠地按住刀子,说:“快点!”
“她累了,让我来跟你玩。”虞非白担忧地看着我,对他说:“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哼,我不喜欢你们,我只喜欢小姐姐。”他偏不答应。
我实在撑不住了,说:“我好累啊,我们换一个游戏玩好不好?”
“换什么?”他问。
我心中一动,从傅斯连那借了一段红绳子来,说:“玩翻花绳吧,我玩得可厉害了。”
说着,我就先把红绳打结,套在手上缠绕,几下翻转后,绳子就成了一个简单的花样。
“到你了。”
他有些心动,用另一只手拉住一根绳子往前一挑,可快要挑出来的时候,他又放弃了。
“不行,我只有一只手。”他看着还拿着刀子的手,不满地说:“换一个玩!”
“你不玩啊?”虞非白走过来,接替了他的位置:“来,我跟你玩。”
我笑了笑,将手递过去。虞非白也不含糊,两手灵活挑动,将花样转变成了另一个。
“你要跟我玩!”他见我们两个大人突然玩了起来,急了。
可我们都当耳边风似的,自顾自地玩自己的游戏。翻绳的花样愈来愈复杂,他起初还在抗议,可不知不觉也凑了过来,观看我们玩。
到后来,我翻出了一个极其难的花样,虞非白一下子就怔住了,好半天都没有下手。
“怎么,你不会了啊?”我扬声说道。
虞非白摸着下巴,很焦急地说:“哎呀,是要挑这个?咦,不对。我该怎么弄呢?太难了啊!”
“噢,那看来你要输了!”我故意拉长了尾音,又去看在旁边观战的他:“你会不会啊?”
“我。”他握着刀子,神情欲言又止。
不用问都知道,他肯定是会的。只不过他要是下手去玩了,手上那刀子就拿不住了。
我摇摇头,说:“你们都输了,我只跟赢的人玩游戏。唉,真没劲,算了,我回家了。”
“谁说我不会!”听到我要走,他马上就急了,“这个很简单,我这就玩给你看!”
他再怎么样也只是小孩心性,原本就好胜心强,听到我的话后早就忘记了现在的处境,放下另外一边胳膊,用双手来玩。
他用左手小指来勾我指尖内侧的绳,再用右手食指去拉拢别的绳索,几下转动,最后绳子到他手中时,就拉出了一个爱心的样式。
“哇,真好看。”我看着他的手,说道。
“嘿嘿,我就说我会吧!傻瓜!”他得意忘形地笑了。
“傻的是你吧?”虞非白打了个响指,那在他手上缠了不知多少圈的红绳嗖的一下就收紧了,将他的手捆了个严严实实。
“啊!”他大惊失色,还想用苏为康的命来威胁我们。然而刀子早就没了,手也给绑住了,他什么资本都没有了。
“你给我滚出来。”虞非白右手一招,拉出来他的鬼魂。
另一边,傅斯连配合地递来一张符纸折出来的小纸人,只见白光一闪,那小鬼的魂魄就附在了纸人上。
“我,我去,怎么我那么累啊?”重获自由的苏为康震惊地坐了下来。
傅斯连捏着纸人,说:“念在你可怜的份上,我们可以放你一马。这是你的尸体吧,你的愿望,是不是就是让我们帮你入土为安?”
“不!”纸人发出了尖叫,“我要找我娘!”
正文 第164章 探洞
第164章 探洞
在小鬼的叫声里,我捂住了耳朵,听得虞非白在旁边说道:“得了吧,现在离你死亡差不多有一百年了,你娘是活不了那么久的。”
“我,我娘不在外面!”小鬼中气十足,还带着哭腔。“我要到她身边,和她在一起!”
“那你娘是在哪里?”虞非白指着祭坛,问:“在这里吗?”
“呜呜呜,我娘给带走了,她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
“你是否知道路?”虞非白接着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能感应到我娘。”他很诚实地回答道。
“非白,你的意思是。”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我们要带他走。”虞非白点了点头,“他能知道苏木的坟在哪里。”
傅斯连不甚赞同,“小心他讹我们。”
“呵呵,他敢么?”虞非白看着那薄薄的纸人,只吹了吹气,纸片就凌乱地抖动了起来。
“哇,你们真厉害啊,这鬼就这么给收进来了?”苏为康恢复了些力气,走过来说道。
“你不要碰,小心他又跑到你身体去。”虞非白拦了拦,说。
“我看这里没有别的路了,坟墓难道不在这座山里么?”傅斯连拿出罗盘转了转,疑惑极了。
“喂,小屁孩,我们要怎么去找你妈妈?”虞非白直接去问小鬼了。
“在,在这里啊。”纸片小人的手还真抬了起来,指向祭台。
我们走进一看,祭台下面是空的,除了四条桌腿外没有别的东西,桌上更没有什么了。
苏为康将桌子上面的小鬼尸体挪开,说:“线索会不会在他的尸体里?”
“我来看看。”面对尸体,傅斯连毫无惧色,径直上前。
见他过来,我怕碍事,便往旁边让开。这一动就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香炉,伴随着苏为康一声“不要损毁文物”的惨叫,祭坛里响起了一种奇特的声响。
我们瞬间安静了下来,香炉在我的触碰下不但没有掉落,而且还转了个身。在祭坛的更深处,地面左右分开,露出了一条漆黑的地下通道,原来那香炉不过是一个机关。
通道很多年没有打开过了,一瞬间种种腐臭难闻的气味都逸了出来。我们赶紧戴上防毒面具,由苏为康拿出气体分析仪,读取上面的数据。
我们讲话不便,苏为康索性就用手机打字,写道:“二氧化碳含量过高,我们要不就先撤退了,晚点再进吧?”
假如这儿通向的是苏木的坟墓,我们的确需要退出后从长计议。更何况我们还有装备留在外面,现在根本不能轻易下去查探。
我们一致点头同意,在最短的时间内退出了洞口。临走时,我们还要将小鬼的尸体带走。原本我们准备好了防水布背尸,但他的尸体在触碰过后突然化成了尘埃,倒省了不少麻烦。
为了牵制小鬼,他的灰由傅斯连拿着,万一小鬼脱离了掌控,也能用这些来对付他。
我们出去的时候,阿扎就在洞口严阵以待。见到我们平安无事,他松了一口气。
考虑到通道封闭了几十年,里面的气体要散去还要一段时间,横竖都找到了通道,我们也不必急于一时。于是,我们干脆就先在周围休息,等明天早上再进去。
晚上的那一顿我们可不客气了,阿扎把薛老太送的腊肉切成块状,用野菜炒了当菜。另外,傅斯连还用陷阱抓住了些野兔,再配上大饼,我们吃得肚子滚圆。
吃饱以后,傅斯连几人在地面上搭了帐篷休息,我则单独睡一个帐篷。
今夜由易立多和虞非白守夜,他们就像是永不停止运转的机器,始终精神勃发地坐着。看到我进了帐篷,虞非白也跟了过来,拉开拉链坐在旁边。
我本想独自一人舒舒服服地睡个觉,见他来掺和,不由抬起了脚丫子,说:“就不怕我熏死你?”
“你那臭脚丫的味道我天天闻,早就习惯了。”虞非白转过身来,说。
我不乐意了,“谁说我臭的?”
说着,我低头闻了一下。
额,好吧,在山里出了太多汗,我们又穿的是GTX徒步鞋。鞋子性能好,防水功能强,但就好像不是很透气。一天下来,那味道还真的有点销魂。
“哈哈哈,你傻不傻,还去闻啊。”虞非白哈哈大笑,说:“睡吧,当我不存在就好了。你一躺下去,我很快就走了。”
我也懒得赶他了,简单铺了一下东西倒下就睡。明儿起就是想偷懒都没什么时间了,趁现在好好蓄积体力,免得到时候拖后腿。
天亮后,我很早就醒了。山里蚊子多,明明我都睡在帐篷里,结果还是有好几只轮番咬我。估计是那时虞非白拉开帐篷,放了它们进来。
一夜下来我的身上多了好几个大包,我还不得不起来擦药。醒来后也没什么睡意了,见大伙儿也陆陆续续起身,干脆就起来帮忙。
今天的早餐多了一个水煮蛋,那是虞非白在外面抓鸡的时候连带的战利品。鸡蛋是热乎乎新鲜下的,谁都没舍得吃,推来推去就推给了我。
吃完饭后,虞非白提着那只活鸡,我们则戴上防毒面具,背上装备徒步进去。为了以防万一,我们穿的都很严实,在透风性差的洞穴里走上几步,我浑身都湿透了。
其他人也都喘着气走路,就跟闷在大火炉里似的。这时候,我之前网购的一样东西终于派上了用场。
我掏出一瓶喷雾,先在自己的衣服上用力喷了好几下,再给其他人喷点。喷雾是清新的薄荷味,喷到衣服后很快就发挥了作用。没过多久,一阵凉爽的感觉持续来袭,赶走了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