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确定,我还有通话记录作证。”女生认真地点头,还真的翻出了手机的记录来给我看。
李向云夸张地掩住嘴巴,“哇,好恐怖哦,连我这个鬼都怕怕了。”
我丢了一个眼刀过去,又对女生说:“那他的尸体还在停尸间么?”
“是啊,我不敢再去看他了,我怕我会晕过去。”女生揩掉脸上的泪水,笑得很苦涩。“说了那么多,我觉得好很多了。家浩喜欢的就是我那乐观的性子,我不能太伤心。哭完之后,我要笑对人生!”
“是啊,不管你男朋友的死因是什么,你都不要太纠结了。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向前看。”我这么说她或许不能接受,但我心中已大概有底,所以才不希望她会揪住这件事不放。
“或许吧,我还要回到他家,收拾我自己的东西。我好不容易才碰到了一个觉得可以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的人,他怎么就出了事?”女生说着,眼泪又快掉下来了。
“我相信警方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好吗?”安慰人真的一件辛苦的事儿,我都要词穷了,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话。
“嗯嗯,我现在就等着警察破案了,不管是什么人害了他,我都要他受到法律制裁,被枪毙!”女生恶狠狠地说。
我能理解她的想法,换做是我,也会那么愤怒的。可惜的是,事实远远不会像女生想的那么简单。
送走女生后,我让李向云给我解了障眼法。坐在简陋的办公室里,我沉思了一下,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人的电话。
“喂,有事么?”易立川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立川,我在查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我想问一下前几天你这是不是送来了一个叫魏家浩的死者?”我客套了几句后,直奔主题。
易立川说:“嗯,有的。”
他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我,仿佛一切都牢牢记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你对他进行尸检了吗?有没有什么靠谱的说法?”我问。
“说实话吧,他的死因很奇怪。我之前检查时发现他是被活活吓死的,而且他体内的很多指标都超标了,我要说详细点你可能也听不懂,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觉得这正常么?”反正我觉得不正常。
易立川失笑了,“不正常啊,你该不会觉得他是那么胆小的人吧?”
“我感觉他的死可能跟鬼魂有关,你方便吗,我想来看看他的尸体。”被鬼接触过的人,死后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残留的线索。
“没问题,你今天晚上来吧,那时候也下班了,我会在这等你。”易立川爽快地答应了。
快下班时,我跟虞非白说了这件事,让他和我一起去检查那具尸体。虞非白欣然答应,还兴致勃勃地跟我分享他今天得到的信息。
“你知道嘛,和我一个部门的女孩子很多都未婚也。有一个女孩挺逗的,她家里养了一条狗,是公的,她不仅给它好吃好喝供着,给它穿衣服,跟它说话,还把它当男朋友来看哎。”
“还有啊,我今天碰到一个鬼,他居然喜欢偷看别人的手机,记住了好多人的银行卡密码。你说我要是拿这些信息去卖,能有多少钱?”
“行了我不想听。”他的话十句有六七句都在说别的女孩子,我本来就有点介意了,这下更不想听他谈论这些东西。况且这些话和我们要查的事无关,他说了也没用。
虞非白停下了脚步,我没有仔细看他,可用眼角余光看去,他好像在发抖。
我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转身一看,丫的这是憋笑憋得浑身发颤呢。
“你,你笑什么?”我恼羞成怒,说。
“我笑你太可爱了啊。”虞非白上前一步,飞快在我脸上吧唧了一下。“你多点吃醋好不好,看你那么在乎我,我好高兴。”
“滚。”那一吻虽然很轻,但我几乎要心花怒放了。但想到我还是很生他的气,就硬生生忍住了笑容,板着脸走开。
“我们今晚吃什么啊?老坛酸菜牛肉面加江西老陈醋?酸菜鱼加很多酸菜?糖醋排骨加好多瓶白醋?”虞非白不依不挠地跟在后面,不断地揶揄我。
草草吃完了晚饭,我和他及时赶去和易立川见面。我礼貌地敲了敲门,隔着铁门,我都能感受到停尸间里十足的冷气。那样的温度,连手上的汗毛都会冻成冰块。
“进来吧。”易立川喊道。
我们推开了门,慢慢地走了进去。易立川穿着便服,手里捧着一杯泡面,在尸体旁吃得正香。
我有点佩服他,我的胆子也不算小了,但要我坐在新鲜的尸体边上吃饭,我实在是做不到啊。
“怎么,觉得恶心吗?”易立川的泡面吃得吸溜溜响。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很厉害而已。”我说。
“这没什么吧,他们都是死者,不会介意的。”易立川耸了耸肩,“我有时候还会打开行尸走肉,边吃边看呢。那些特效做得很逼真的肠子啊肉啊掉下来,感觉食欲也哗啦啦地来了。”
“我重新审视着这位有洁癖,不苟言笑的易大法医,他说这话时没有在笑,完全就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那你慢慢吃,我们先看尸体。”虞非白说。
“来吧,尸体在这边。”易立川放下泡面,戴上手套,走到了一个立柜前,拉出了一具尸体。“这就是魏家浩的尸体了,我就检查过一次。”
尸体是倒着出现的,我先看到一双发白的脚,再看到腿部、腰身、肩膀和脖子。可到脖子往上的地方,居然什么都没有。
那边,易立川背对着尸体,还在和我们说话:“你们戴上手套自便吧,我吃完再来。”
“那个。我指着尸体,说:“魏家浩为什么没有头了?”
“谁说没有头?我之前还检查过他的头了,明显有窒息的症状,还有一点比较有疑点,可能你们看到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说着,易立川转过身来,露出震惊的表情。
“头呢?!”
“是啊,头呢?”虞非白悠悠地说。
易立川核对了尸体手上戴着的标签,再推进去重新核实,确定那就是魏家浩本人后,他脱下手套,打电话给他的助理询问。
等到结束通话,他走回来,说:“昨天晚上我要出外勤,我让我的助理在这里看守。他那天也挺累的,就打了个盹,可谁能想到还有人来偷尸体?”
虞非白抬起头来,看着四周,说:“你这有监控?”
“对,我们可以查监控。”
正文 第225章 三生石
第225章 三生石
易立川从电脑里调取了这两天的监控视频出来查看,他看得十分仔细,看到大概是昨晚十点三十分时,视频里他的助理正好睡着了。
那么说来,他的助理就没有在说谎。
时间到了昨晚十点四十二分,停尸间的门口慢慢地打开了。我刚看到有一点黑影从门缝里出现,整个监控视频就出现了飘飞的雪花点。
花屏了大概半小时后,视频恢复了正常。这时,易立川的助理也从瞌睡中醒来了。他用手擦掉嘴角的口水,强打着精神玩了一会儿手机,便碰到了回来的易立川。
那之后,易立川让他回家睡觉,自己放好了工具后也锁门离开了。其中那一段遗失头颅的时间,离奇地不见了。
“还真是巧啊,估计是被动了手脚。”虞非白说,“鬼是不能做到这点的,这个绝对是人为。”
“为什么有人要带走魏家浩的头颅?难道那个头颅有关于凶手的信息吗?”我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会不会魏家浩的死就是人为的,那个凶手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才会再次作案?
“你看他的尸体,明显是被鬼上过身的。”虞非白将手凌空放在尸体的上方,感受着那些气息。“有很淡的鬼气。”
“照你这么说,那个杀人的鬼居然还有人类作为帮凶。”易立川再次回放监控视频,想从中找出点蛛丝马迹。
“真是有点搞不懂了,理睿德公司出事的人之间都没有什么特殊联系,有几个都死在了公司外。到底都是谁做的?”虞非白难得地陷入了沉思。
“头。我念叨着这个字,忽然间灵光一闪。“会不会就是因为他们的头?”
“怎么说?”易立川问我。
“你还记得吗,第一个死掉的人据说他的头至今都没找到,第二个是在楼梯摔死的,第三个就是魏家浩,现在头也不见了。如果我们去核实一下第二位死者的现状,会不会发现她的头也没有了?”我说。
“那就去核实一下。”虞非白点点头。
“你们去查吧,我这边也会尽量帮忙。尸体在我这儿丢了一颗头,那可不是什么小事。”易立川有些恼怒地说。
“好。”
从易立川那边出来,李总给我来电了。
“喂,小顾啊,你现在有空吗?没有和你男朋友花前月下吧?”
我看了看在我旁边的虞非白,嗯,我们正在马路边上走,旁边的花坛有花,头顶的天空挂着弯月,也算是花前月下了吧?
“李总,我现在不忙,请问有什么事吗?”我礼貌地问。
“有空就好了,你们速来中心医院一趟,病房在809,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在抢救的人脱离危险期,醒了。”李总急促地说。
“啊?真的吗!”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我在路上,你们快来,晚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事。”李总那边的风声很大,目测他开车的速度很快。
“好,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后,我立刻招了一辆的士车,匆匆赶去中心医院。不只是李总急,我们更急。自打看到魏家浩的情况后,我们忧心那个还活着的人也会出事,一路紧赶慢赶,好歹在十分钟内到达了病房。
可病床上没有躺着我们要见的人,我以为是走错了,退出房门一看,我们来对了地方。
“这边!”李总急匆匆地从走廊那头走来,“我来到的时候她忽然全身痉挛,又送进去手术室抢救了。”
“怎么会这样?”我皱了皱眉,这也太巧合了吧。
我们到了手术室前等候,在旁边的还有千里迢迢赶来的她的妈妈。老妇人泪流满面,抓着李总的衣袖,哭哭啼啼地说:“老板啊,她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了,怎么就出事了啊?”
“您别着急,我们公司目前给她垫付了医疗费,她住的是最好的医院,有最好的医生,她会没事的。”李总本想和我们说话,但又得先安抚亲属,免得她也晕倒了。
等她的情绪稳定下来,李总借口说给她拿杯热水,和我们去一边谈话。
“我听她妈妈说,她刚才醒来时说了些很奇怪的话,连她妈妈也记不得了。我觉得,她可能真的知道些什么。”李总抽出一个塑料杯子,在饮水机前取水。
“那也没办法了,她还在抢救,希望她一切安好。”我忧心忡忡地说。
“李总,我们有个猜测。想问一下你认不认识那个跌下楼梯摔死的小娟儿的家属?我们想核实一下,她火化了没有,在火化之前她的头颅是否还在。”虞非白说。
“头?”李总眯了眯眼,“你们是觉得线索在他们的头上吗?”
“目前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