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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我就先杀了你,再把你的尸体丢在你妈的面前!”傅斯连说着,做出了准备动手的姿态。
“是吗?谁先死还不一定呢。”贺采月从背后拿出了一个大瓶装的矿泉水瓶,里头装着微黄的浑浊液体,就跟我们拧开水龙头看到的尸水差不多。
她拧开了盖子,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这的确就是让整栋楼居民都中毒的水。
那些居民早就在顶楼抢光了能喝的东西,失魂落魄地走了下来,嚷嚷着口渴。这下,闻到熟悉的味道,他们在短时间内就赶到了平台里,将地方占得十分拥挤。
“水!”
“找到水了!”
他们瞪着眼睛,盯着那矿泉水瓶,个个都摩肩擦踵,准备去抢水来喝。可是,大概是因为贺采月是下蛊人的关系,他们体内的蛊虫天生就对她有点忌惮,所以还没有人敢动手去抢。
贺采月拧紧了瓶盖,对他们说:“你们听好,谁先杀了这三个人,这瓶水就是他的!”
他们顺着贺采月手指的方向,唰地转头看向了我们。通红的眼睛里早就没有了理智,只有蛊虫在驱使着他们。
我后退了几步,不知如何是好。现在至少是一比十的比例,我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那么多的家伙?
“哈哈哈,我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有什么遗言就说出来吧,我听听就算了!”贺采月对这局面十分满意,笑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有。”我心生一计,对着她说:“你真的该刷个牙了。”
贺采月没想到我死到临头还顾着损她,自己又是一愣。这时,我冲着那群人大喊:“你们傻不傻,你们人那么多,还拼死拼活地就为了一瓶水。还不如现在就去从她手里抢过来,这才最保险!”
他们恍然大悟,原本要冲向我们的脚步也停顿了下来。他们还是人,有自己的思维,只不过是急于喝水,让贺采月的话蒙骗了而已。的确,他们为贺采月卖力杀人,最后拿到水的还不是自己。那倒不如直接去抢她的水,至少机会还大一点。
“嗷”的一声,那群人集体倒戈,扑向了还在发呆的贺采月。贺采月猝不及防地退了一步,腰撞在了高高的墙上,才知道自己退到了尽头。要是再走多一步,那就要从二楼摔下去了。
我们三人站在原地,欣赏着她的狼狈。虞非白更是笑了一下,说:“唉,为什么每次丢脸的总是她?她出生的时候有带脑子吗?不会落在娘胎里了吧。”
“哗啦”一声,我的背后一阵清凉,突如其来的水浇到了我们三个人的身上,我由于站得比较偏,身上的水不多,可傅斯连和虞非白的上衣基本都是湿透了。
那水冷得我打了个寒颤,随后,我就闻到了熟悉的臭味。不好,这是哪来的尸水?
待得我们转头,才看见神出鬼没的贺芹站在背后,手里拿着一个空了的矿泉水瓶,笑了。
“没想到吧,她手里那瓶是假的,我这个才是真的!”贺芹丢掉了瓶子,说:“喂!快来喝水了!”
那群人轰然转身,疯狂地闻着气味,两侧的鼻翼搞笑地动了起来。我们三人穿着湿透的衣服,无异于三个超级大的活动靶子。闻清楚味道后,他们放弃了贺采月这个目标,终于还是来攻击我们了!
“你别跑!”一见真正的大仇人出现,傅斯连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瞪得睚眦欲裂,嗓子也带了几分沙哑。
贺芹打量了他几眼,麻溜地闪到后面去,说:“想找我报仇?那就等你活下来再说吧!”
傅斯连哪里还管得着那些闻味而来的人,他的眼里就只剩下贺芹了。他转身欲追,方向正对着那些越来越近的人,我慌忙拉了他一把,说:“你疯了,快走啊!”
“别傻了,不要去送死。”虞非白也用力扯住他,“我们先走!”
“解药在我的房间里,你们要是能找得到,也算你们命大了。”贺采月咯咯笑着,说:“对了,你们就不要想离开这栋楼了,我已经锁起了大门,你们是出不去的。”
变态!
我在心里暗骂了几句,脚下可是一步都不敢停。我们飞快地上了三楼,本来想要进去她的房间找找看是不是真的有解药,可是我们前脚刚踏上最后的台阶,那群人后脚就差点抓到我的脚脖子了。
“不行,得先把他们找个地方关起来!”傅斯连说。
“那就楼顶天台吧!”虞非白喊道。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可是在没有电梯的楼层,我们要跟这些人赛跑,还真是累得要死。快到顶层的时候,虞非白让我先在顶层的一户人家躲起来,他们出门时都没有关上自己家的门,想要进去也很容易。
“快,你去找一些能锁住门的东西!”虞非白说着,和傅斯连一块脱下了他们的上衣。
他们的上衣沾了大部分的尸水,脱下来后,他们就将衣服丢进了天台最里头,作为引诱那些人进去的诱饵。
我进去房屋后立刻紧张地找起了东西,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好用的物品。外面的动静很大,那些人似乎进去天台了,之后,就响起了关门的重响。
“找到没有?快点!”虞非白在外面大喊。
我实在找不到什么了,一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小型的工具箱,里面掉出了不少的螺丝刀、锤子等东西,细看之下,还有一个自行车的车锁。
我估摸着车锁的长度应该能锁住两扇门的把手了,便拿起略显沉重的车锁出去,说:“我只找到这个。”
“这个也行!”两个大男人正光着膀子顶着大门,生怕那些人会再出来。我的视线无意中往下一移,就看到了他们的腹肌。
罪过罪过,非礼勿视!
他们合力用车锁暂时锁住了门把手,锁好后,虞非白还试着拉了一下,觉得应该可以了。
“走,下去找解药。”
我们一刻都不敢耽搁,天知道那两件衣服能挡住他们多久,还是找解药要紧。
不过,我始终不是很相信贺采月的话。她既然要我们死,哪里会给我们一丁点求生的机会?她会把解药放在屋子里?做梦!
即使我怀着一万分的怀疑,但这一趟还是要去的。不然的话,我们就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进屋后,傅斯连顺手关上了门,我们默契地分头行动,开始找解药。
虞非白指着卧室,问我:“你要不要换一件衣服?”
我摸着身上的衣服,心里犹豫不决。但这柜子里的可都是贺采月穿过的衣裳,要我穿在身上,我真是做不来。
最后,我还是放弃了,我宁愿穿着这件臭衣服,也不要穿敌人的。再说了,谁知道她的衣服有没有毒呢?
我们翻箱倒柜地找了好久,都没有发现传说中的解药。和他们在客厅会和时,傅斯连无奈地说:“我看根本就没有解药。”
“哎,你上回在他家找东西不是很厉害的么,不然你再找一找吧。”虞非白对我说。
正文 第271章 真假解药
第271章 真假解药
“谁家找东西?”傅斯连闻言,看向了我。
我自然不敢跟他说我们在他家找赶尸铃的事,从他家的干净程度来看,就知道他是个多么有条理的人。如果他知道我们几个曾经把他家里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的,他还不得宰了我们啊。
“我找找看吧。”我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走开了。
假设这里真的有解药,贺采月也不可能大喇喇地放在显眼的地方,让我们如愿以偿。或许她就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等我们实在找不到了,死在那些人脚下的时候,她再得意洋洋地当着我们的面找到解药,好气死我们。
按照她这劣性,她究竟会把东西都藏在哪里呢?
我找了床底、衣柜,还拿起窗台上的花盆,把植物和泥土都给倒了出来,甚至还把她的鞋子都拿出来往地上磕了几下。找过一连串刁钻的地方后,我都想放弃了。
“唉,看来我们要换个思维啊,她这个人看谁都不顺眼,换个地方的话,可就是十足的黑帮老大。瞧她那架势,总是爱驱使别人来帮她杀人做事,哎,这解药不会在她身上吧?”
虞非白也就是随口吐槽了一下,然而,其中的字眼却让我灵机一动。
我还想到了一个地方,这位置一般人可能不会用,只有在看电视的时候经常看到,那就是——马桶。
我走进了厕所,先前我也来这边找过,但是没有怎么注意这儿的卫生情况。贺采月算不得是一个多爱整洁的人,所以地砖也挺脏的。然而,这个马桶倒是很干净,尤其是水箱那里,那是一点污垢都没有。
我更确定了我的想法,于是动手打开了水箱。在箱子里,还真的放了一个袋子。
解药呈粉末状,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地套了好几个防水袋和保鲜袋,我拿出来的时候还费了好大的劲儿。看着那包少得可怜的药粉,我先低头闻了闻气味,经过白格的训练,我已经能闻出不少中药粉的味道了。我能确定,这里头是有几味药的。
然而,我还不敢说这就是解药。是药三分毒,即便是有我熟悉的药在里头,但若加上其他东西,也会变成毒药。
“不然我们找一个人试试?”虞非白说。
“那要是有毒的怎么办?”我没好气地说。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虞非白看向我,“万一这个是解药呢?”
“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蛊毒的解药都是有一定的毒性的,我们三个人不可试毒。想要知道这有没有用,唯有找一个真正中蛊的人才可以。
若这是解药,自然皆大欢喜,但要不是的话……
我就要背负上一条人命了。
“什么声音?”傅斯连侧头看向门口,说:“有人下来了?”
“不是吧?”他们的速度怎么那么快?
我匆忙收起药粉,将门打开一条缝看去,楼道里一片安静,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这声音好像是从四楼传来的,要不要上去看看?”虞非白的头都快伸出门缝外了,语气里有一丝兴奋。“万一是个落单的人呢?”
“去看看。”傅斯连立刻伸手推开了门。
我们蹑手蹑脚地上了四楼,声源是从404传来的,时断时续,听起来很奇怪。有点像一个小孩在吧咂着嘴,也像是谁在用手搓洗着湿衣服。
虞非白走在最前头,跨进大门后,我们还没有看到人。我们走到阳台前,虞非白最先伸头去看了一眼,旋即飞快地缩了回来。
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
虞非白比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顺手抓过客厅沙发上放的一个黑色自拍杆,装上手机,打开录像模式,然后挨着阳台那边的墙壁蹲下来,小心地伸出了自拍杆。
过了一会儿,他缩回手来,回看刚才的录像。视频里,一个约二十出头的男生正坐在洗衣机旁边,低头啃着自己的衣服。他将上衣的下摆都揪成一团,塞进了自己的嘴巴,像只兔子吃草般极有耐心地咀嚼着。他吃得很是津津有味,脸上透着黑气,分明也是中蛊的人之一。
我想了一下,便明白了,他的衣服八成浸泡了尸水,他这是没水喝了,在用嘴拼命压榨着衣服里的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