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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杭子实欣赏着我苍白的脸色,痛快地大笑着。
“啪!”
虞非白空降般从后面蹦出来,狠狠给了他脑袋一下。“我的人你也敢碰,活腻了!”
“到我后面去!”更巧的是,傅斯连也出现了。
他甩出几把白纸折成的伞,蒲公英般在半空中飘飞,接着,他驱使自己摆出来的法阵,纸伞感应到了鳄鱼的位置,各自飞去。
“嗖嗖”几声,但凡是纸伞经过的地方,鳄鱼的体表都出现了刀割般的伤口。伤口处流出鲜红的血液,沿着伞柄逆流上行,将纸伞染成了黑紫色。
在傅斯连对付鳄鱼的时候,虞非白也在跟杭子实周旋。杭子实不是一般的难缠,他居然猜到虞非白就是那一魄的主人,故意驱使体内的除秽来跟虞非白对抗。
虞非白自是有所保留,唯恐伤了自己的一魄。眼看着自己的鳄鱼手下都给傅斯连消灭得差不多了,杭子实不高兴了,说:“你不是想要你的魂魄吗?给我解决了这个家伙!”
虞非白掉头看着傅斯连,傅斯连正掏出一把桃木小刀,把纸伞一一劈开。纸质的伞一分为二,从中倾斜出了黑色的腥臭液体。
当黑水雨下完后,两个人停下所有动作,互相戒备地对视着。
虞非白笑了几声,说:“让我砍砍你呗?你好像还欠我个人情吧?”
“你的人情,我可以到以后再还。”傅斯连没有要让步的想法。
我清楚得很,虞非白为了自己的魂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是能够把吸进杭子实体内的魂魄给赶出来就好了,我们就不用受制。
想到这,我就想起了老头子教我的奇怪针法。
我听从老头的嘱咐,时刻把针带在身上,要是我能碰到杭子实的手,我就能一针把除秽给赶出来。
我也不管虞非白到底懂不懂我意思了,趁杭子实没注意的时候比划了个手势,指着自己的手,又指向杭子实。
幸好虞非白是懂了,他对傅斯连动手,两人抓着扭打在一块。我看到虞非白对傅斯连耳语了几句,再做了几个漂亮的假动作,“擒住”了傅斯连。
接着,他掐着傅斯连的脖子,说:“杀了你,一了百了。”
正文 第71章 歪打正着
第71章 歪打正着
“不要!”这时候,该我来发挥演戏精神了。我朝他们扑了过去,虞非白装作不耐烦地推开我,出于惯性,我倒向了杭子实。
杭子实想避开我,我偏不让他如愿。我实打实地撞在他的身上,然后抓住他的手,说:“你放过他们吧,我不会再来了!”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杭子实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太晚了。”
“哦,是吗?”我收起伪装的表情,冷冷地说:“不好意思,你好像动用不了那一魄了。”
我拔出刺入他手上少商穴的毫针,趁虞非白他们不注意,收了起来。
属于虞非白的除秽一魄缓缓从杭子实的体内出来,惊讶地打量着本体。
“怎么回事?”杭子实恼怒极了,“杀了这个女的!”
“还轮不到你来打她的主意。”虞非白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抓住杭子实的肩膀往下压,同时抬起膝盖狠狠撞向他的肚子。
虞非白一连打了他好几下,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杭子实弯着腰吐了些秽物出来,其中就包括那条银项链。
“除秽,回来吧。”虞非白用脚跟嫌弃地拨弄着地上的东西,把项链挑出来。“借我点纸巾。”
傅斯连找出一包纸巾,铺了几张盖在项链上面。然后虞非白点起火来,将银项链烧得乌漆墨黑的。
这还不够,他施加了自己的鬼术,彻底把项链烧融。最后,他勾了勾手指,银色的滚烫液体就飞了起来,像一条小龙躺在他的掌心里。
虞非白抬起手,指向我耳朵上的耳钉。只见那股液体又飞向我,与耳钉融为一体。
在这过程中,我只觉得耳垂有些温热,耳钉的重量也增加了一点,再想到那可是从呕吐物里挑出来的,就干呕了几下。
还好耳钉不臭,否则我非摘下来不可。
“不要那么嫌弃,好歹我刚才也用高温消毒了。”虞非白用纸巾擦着手,说。
耳钉融合时,那一魄也进了虞非白的体内。失去了最好的帮手,杭子实恍惚地坐在地上,痴痴傻傻地笑。
“你用了什么办法让它出来的?”傅斯连很是疑惑地看着我。
“咳咳,上网看到的一个办法。”我可不想他追究下去,忙指着杭子实,大喊:“说,齐勤去哪里了?”
那些鳄鱼都是除秽制造出来的幻象,只是他的鬼术,那么我见到的齐勤又在哪里?
“死了。”杭子实仰起头看我,轻蔑地笑着:“亏他还说是我的好朋友呢,是我让他也成为了动保人士的一员,有时候在保护动物的事情上,他比我还要激动。可是呢?为了他的女友,他居然告诉我他不想再做这些事了。他要去买一件真正的皮草大衣送给女友赔罪,希望她可以回心转意!”
“所以你就杀人了?你那么喜欢保护动物,那么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吗?”我质问道。
我还是不信齐勤死了,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但我心中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
“像这样的人活着也没用,这个叛徒,以后只会为了讨好女人加倍残害动物。呵呵呵,我这是在除害啊!”杭子实彻底癫狂了,整个空地里都回荡着他凄厉的笑声。
可恨的是,就算杭子实害死了人,我们也没法让他得到制裁。法庭上谁会相信我的证词,谁会认为是他指示了一个魂魄用鬼术去杀人?
“别理他了,走吧。”虞非白扯了扯我,说。“你得洗个澡,看你都成泥人了。”
我不情愿地跟着他们走去,风吹着我的衣服,仿佛有什么人在拉扯着我的衣角,让我不要离去。
在我的眼角余光里,我忽然瞥到了齐勤。我一转过头去,他就飞快地跑了,跑向空地深处。
我也跟着他跑,全然不顾后面两个男人在诧异地喊我。
跑了约莫两百米后,齐勤再度消失了。这边依然是干燥的草地,他到底去了哪里?
我索性打量这片地方,想找点线索。看着看着,我终于发现了异样。
有个地方的草都翻出来了,像是有谁动过这里。上面铺着几根树枝,树叶遮住了泥土。
我扒开树枝一看,黝黑的泥土上出现了两个黑洞,那是人的鼻孔。
不是吧?
我徒手扒开泥土,挖了几下,摸到一样坚硬的东西,那是一把铲子。我先给脸部四周尽可能地推开泥土,再挖出铲子来,小心翼翼地铲掉泥。
“女生不适合做这些,让我来。”追过来的傅斯连夺过我的铲子,说:“来搭把手。”
虞非白嫌弃地看着脏兮兮的泥土,无奈地和他挖起来。
大约七八分钟后,那人总算给挖了出来。虞非白拍拍他的脸,说:“喂,还活着吗?”
那人的喉咙发出了“呃”的一声,惊恐地跳了起来。“我还活着吗?我没死吧?”
齐勤拍掉脸上的泥土,打量着我们几个。“杭子实呢?这家伙居然打晕了我,还想活埋我!”
“你应该庆幸他挖的坑不深,埋得也不深,不然你现在就是一个冤魂了。”虞非白摇摇头,“是你福大命大啊,估计之前做动保人士的时候积了不少德吧。”
“我不明白,他不是我的好兄弟吗,怎么会因为我要退出的事情而动了杀心?”齐勤整个人还是懵的,“他在哪里?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是你告诉我们的。”我耸了耸肩膀。
估计当时齐勤的灵魂出窍了,不甘心就这么挂掉,才指引我前来救他。总之,他没事就好,我也不想再看到更多的人死了。
等我们扶他走出去后,杭子实早就不见了。齐勤顾念兄弟情义,倒也没说什么,更没有要找到他的打算。
“看来你还真的挺有天分的啊,随便走个路都能赚一笔钱啊。”虞非白给刘经理打了电话,说:“成了,他明天就把钱打到我们户头。”
“算是歪打正着吧。”我摸着还有泥巴的鼻子,说。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傅斯连纯粹是让虞非白临时喊来帮忙的,见我们都无恙了,便打了个招呼回去。
“谢谢。”我挥了挥手。
“唉,现在还差两魂五魄,前路漫漫啊。”虞非白惆怅地玩着手指,“好想念我的身体,好怀念我强大的日子。”
“虞非白,你有没有后悔过走上驱邪师的道路?”我认真地说。
“啊?”他愣了愣,“当然没有。你怎么了?”
我深深呼吸,一字一句地说:“我忽然觉得,我也想当驱邪师了。”
如果自己有能力去救人,助人,为什么不呢?
“傻瓜,这条路没你想的那么好走。你在我身边让我保护就行了,我不想你去保护别人。”虞非白搂着我的肩膀,说。
“可是我想。”我懒得管他的小动作,有时候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那好吧,可是你要答应我,等你变得厉害以后,可别想着把我给赶跑。”虞非白指着我,“你可赶不走我的。”
“哈哈哈,那很难说,我要是变得厉害了,我干嘛要听你的话啊?”我大笑着跳了几步。
唔,想到日后虞非白成为我的手下败将的模样,我对驱邪师的憧憬又多了几分。
速成驱邪师没有别的道路,唯有靠不断的练习和实战经历锻炼自己。虞非白很赞同我的想法,毕竟他总是自诩我的保护神,有他陪着,我可以放心地接任何单子。
可我也知道,他这么对我只是因为他的追魂骨与我相连。倘若没有这一层关系,他兴许会翻脸不认人。
通过瘦猴,我正式以个人的名义接下了第一单生意。只是对方不在z城,她给我们定了火车票,并表示这段期间的吃住由她报销。
起初我还犹豫了一下,倒是虞非白听说要坐火车后,嚷嚷着让我接单。
正巧暑假来临,今年我的课程不多,所以很早就考完了。我在学校收拾了点东西,和虞非白踏上驱邪的道路。
“大哥,你是当去玩了吧?”当我看到他收拾的一大箱行李后,我看看自己手里拎着的小包,无语了。
虞非白推了推鼻子上的墨镜,说:“这次的报酬不怎么样,看在瘦猴推荐的份上就陪你去了,就当是旅游了呗。怎么,你好不容易放个假,你还想宅在家里吗?”
“我可一点都不介意钱的事。”我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得很,况且人家包吃包住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用得着带那么多东西嘛,又不是冬天。”
“其实我的箱子挺空的,但谁知道会不会带很多东西回来呢。”虞非白提起他的行李箱,说。
瘦猴之前特地替我们定了两张车票,是卧铺的,能让我们在旅途过得舒服一点。我和虞非白的位置相邻,一个是下铺,一个是中铺。
虞非白很绅士地把下铺让给我,自己爬上了中铺。火车还没出发,他就趴在床上东张西望,感叹世事变迁。
“你知道吗,以前的火车票啊没有固定位置的,都靠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