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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你这是看错了,他是我的店员,难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他不是什么超杰。”老赵过来拦住老婆婆,指挥着服务生走开。
老婆婆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的背影,说:“他就是我的孩子超杰,我的感觉不会错的。呜呜呜,超杰,我是你妈啊,你回头来看看我啊!都五年了,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可妈妈失去你之后就老了,你是不是认不出我来了?”
“这位婆婆,你先冷静下吧。我看你这是中暑了吧,外面那么晒,你可不要太激动,出了事小店担当不起啊。”老赵直接推脱成是中暑的缘故,硬是说老婆婆出现了幻觉。
老婆婆哭了好一会儿,非要再去看那服务生一眼。老赵哪敢给她看,那可是死人,看多了会看出破绽来的。
“婆婆啊,我们这还要营业的,你在这哭会吓跑我的客人啊。”老赵没办法了,只得给她下了逐客令。“请你出去好吧?我这有把伞,出去后直走一百米还有一家小卖铺,您可以在那里歇歇。”
老婆婆抹着眼泪,说:“你是不是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坏事?啊?你为什么不敢让他来看我?”
老赵没辙了,只能说:“您看看这是什么?”
老婆婆好奇地仰头,老赵立刻吹了一把粉末出来。
在粉末之中,老婆婆的眼神变得迷离呆滞,就像是进入了催眠状态。
“你很累,忽然想回去了。你没有进过任何店铺,更没有见过你儿子。”老赵用残余的粉末蘸水在掌心画了个小小的符,说道。
在他的引导下,老婆婆颤巍巍地走出大门,一步一步离开了店铺。
等她走出约一百米后,老赵迅速把门口的牌子翻转过来,显示“停止营业”,然后关上门,拉下帐帘,连窗帘也给合上了。
“我去,小石头,出来!”老赵扶着额头,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他不会真的是那老婆婆的儿子吧?”我问道。
“可能吧。”老赵没有否认,掏出手机输入了些什么,片刻后,找到了一条新闻。“五年前,我在附近的山里发现了他的尸体。他应该是独自来山里探险的,结果意外受伤,磕破了脑袋,那还是我给他缝上的。我看他是具无人认领的尸体,当时还有起尸的迹象,便收了他在我身边做事。”
他找到的是一则大学生外出旅游失联的新闻,上面放着死者生前的生活照,还有刚才那位老婆婆年轻时的照片。
“是我大意了,他的母亲叫王艳芳,并不住在z城。我以为留着他也不怕遇见他的亲人,或许是王艳芳无法接受儿子失踪的事实,才搬来这边居住了。”老赵叹了一口气,说。
“你刚才给她用了什么东西?靠谱吗?如果她回去后还是记得刚才的事情,那该怎么办?”石超杰既然死了,还成为了僵尸,那王艳芳是断不能亲眼瞧见他的。
出于谨慎,老赵通常都给他的僵尸服务生进行伪装。石超杰戴了个假发套,脸上不仅画了点眼线,还弄了个烟熏妆,看上去略微非主流,和照片上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也难为了王艳芳,在儿子失踪的五年后居然还能透过这样的妆容认出他来。
“只是一点小伎俩,如果她执念太深,她还是会记起来的。”老赵揉着太阳穴,显得十分头疼。“最近白天我就不营业了,我得寻个新址搬迁,反正租期也快到了。至于你们要的东西,等我准备好了会通知你们的。”
“这么熟练,恐怕死者家属找上门来也不是第一回了吧?”虞非白揶揄道。
老赵抬眸看了他一眼:“来找我的人多得是,最烦的就是你这只老僵尸。”
“是啊,按照辈分来算,你还得给我乖乖磕个头呢。”虞非白指着地板,说。
“做梦。”老赵挥挥手,说:“快回去吧,我得收拾东西了。”
“这地段挺不错的,顾客少,租金便宜,可惜了。”临出门前,虞非白难得正经了一把。
对于常人来说,这里并不是适合做生意的地方,但对于隐藏在人世间的老赵来说,这可是难得的宝地。
然而老赵活了那么多年,店铺的位置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次了,对于他而言,我想换个地方也算不得什么。
我和虞非白是坐公交过来的,这边算是景区,打的回去价格昂贵,我也舍不得浪费这些钱,宁愿花多点时间回去,反正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
刚走到离公交车站约一百米的地方,我就看到车辆到站了。这儿的公交车等一班起码得半小时,我马上抓紧机会,拉着虞非白跑上去。
我先投了两块钱,等到投虞非白那一份时,我尴尬地发现我只剩下一块钱了。
“那个,你还有散钱吗?”我今天出门忘记带钱,只带了些零钱来坐公交。当时也是估摸着拿出来的,没想到拿少了一块钱。
虞非白摸了自己的兜,抽出一张一百块来:“只有这个。”
呃。
“你们动作快点!”司机不耐烦了,催促道。
“一百块钱能找吗?”虞非白问道。
“不能!”
“那怎么办啊?”虞非白扭头看我。
“缺一块钱是吗?我给你们补上。”身后,一个老婆婆递来一张一元人民币,放进了投币箱里。
我忙不迭地说谢谢,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我们彼此都是一愣。
那老婆婆正是我们在老赵店里碰到的王艳芳,她眯了眯眼,说:“小妹看起来很面善啊。”
“我长得挺大众脸的,经常有人这么说。”我假装害羞地去摸自己的脸,其实是在进行徒劳无功的遮挡。
“你是来玩的吗?真奇怪,我不记得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了。”王艳芳说着,又去看虞非白。
他倒是聪明,趁着人多,站在几个身高和他差不多的人中央,挡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
车辆颠簸,王艳芳毕竟老了,也不方便挤过去追着人家的脸看。前排又有人主动给她让座,她很快坐了下来。
我慌忙也挤到虞非白那边去,让他挡着我。
我惴惴不安地说:“她不会认出我们来吧?”
“见都见到了,还能怎么着。”虞非白轻描淡写地说,“只要老赵动作够快,不会有问题的。”
公交过了几个站后,王艳芳很快就下车了。她住的地方离石超杰出意外的山不远,看来的确是放不下儿子,才来这般偏僻的地方居住。
我唏嘘了几下,但我还是希望她不要记起来,也不要再去找老赵核实了。
回到家后,我天天都在睡懒觉,醒来了就逗血蛊玩。自从它服从于我后,它天天没事就跑出来溜达。家中刚装上纱窗,蚊子还挺多的,但它出现得勤快,以至于蚊子没几天就都绝迹了。
最初见它时,它浑身晶莹透明,唯有中央有一抹血红。如今它体内的红色更浓厚了,似乎还会上下流动。
我总担心哪天醒来会不小心踩扁它,思来想去,仿照虫爷子家的布置,买了个玻璃鱼缸过来,又弄了点植物、假山和小石头,打造成水陆两栖的景观,让它以此为家。
血蛊很满意我的布置,振奋地在缸里爬了好几圈,胖嘟嘟的身体来回撞着小石头玩。
我记得蛊虫都喜欢吃些腥的东西,桑林巫也喂过她的蛊虫,我怕血蛊会饿肚子,所以有时就倒腾点猪油炒饭、炒鸡蛋什么的给它吃。量不多,血蛊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
虞非白更是离谱,他整天没事就把自己吃剩的饼干碎、鱿鱼丝、糖纸什么的往缸里扔,还美其名曰“喂食”。导致每次血蛊看到他接近都会抖动着翅膀,一副警告的姿态。
就这样过了两天,老赵总算来电话了。
“今晚过来拿东西,我找到了一点小玩意,不能说多厉害,但还凑合。”老赵那边乒乒乓乓的,也不知在弄什么。
我道了声谢,又问:“你搬迁了没?”
“还没呢,快了。”
“那个。我那天回去坐公交的时候碰到她了,她还觉得我很眼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问道。
老赵沉默了一会儿,“不管她了,等我明天搬走她也找不到我在哪里。”
“好,我今晚就过来。”
晚上八点,我们坐上了公交,经过一小时的路程后顺利到达终点站。晚风微凉,我在车上吹空调已经吹得有几分寒冷,此刻更是打了个寒颤。
我寻思着待会儿拿了东西后留下来给老赵帮帮忙,也好让他能够快点避开这里。
走在我前头的虞非白猛地停了下来,说:“怎么回事?”
“嗯?”我一头撞上了他的后背,走开后,我看向老赵店铺的方位。
那里黑漆漆一片,没有亮着灯,借着路边黯淡的灯光,我似乎看到了一股黑烟从店铺里飘出来。
着火了?!
正文 第109章 斩草除根
第109章 斩草除根
闻到烧焦味的那一刻,我们二人立刻飞奔过去,踹开了老赵手工奶茶店的大门。
室内仍开着灯,只是有人把窗帘都给拉上了,才会遮挡住光线,令人产生屋里没人的错觉。这里都是僵尸,所以采用的是两层窗帘,最里面那层遮光能力极强,拉上去后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最初我们还以为是老赵离开了,这把火是为了烧毁痕迹的。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大对劲,就算是因为暴露了才离开,他也犯不着故意放火啊?这样一来,可就是刻意暴露自己了。
大堂和柜台都没人,墙角堆着砸坏的木凳,燃着火焰,我们所看到的黑烟就是从这里冒出去的。眼看着火焰就要烧到窗帘了,接下来触发的必然是无法挽回的大火。
我记得老赵这里有消防工具,跑到灭火器箱前一看,箱子是打开的,里面的灭火器却不见了。
找不到灭火器,虞非白去柜台后面开了水龙头,用鬼术搬运水流去灭火。那水少得可怜,我循着水管找到了水阀,用手一拧,原来是有人故意关掉了水源。
重新拧开后,水流大了很多。我慌忙把那些窗帘都给束起来,并尽可能远离火源。
灭了这团火后,我打开窗户透气,但那股气味仍挥之不去。
“楼上是不是也有?”虞非白吸了吸鼻子,说。
楼上是老赵休息的地方,我们踩着木楼梯跑上去一看,起居室里也在起火。
“靠,灭火器居然在这里。”虞非白倒掉垃圾桶里的东西,拿出一个灭火器。
在他灭火的时候,我挨间房间搜索,寻找老赵的身影。终于在一间房里看到了他的僵尸服务生。
那些僵尸都直挺挺地站着,闭上双目,仿佛再也不会活动了。他们的额头都贴着一张符咒,似乎是定身之类的作用,而且他们的衣服都是湿漉漉的,闻起来很像是汽油味。
我不敢乱动那些符咒,只得折回起居室去找虞非白。房间的火也灭了,虞非白趴下来找了一会儿,从床底拽出一个人。
老赵死尸般躺在床下,额头也贴着同样的符咒。不过他的两手是举起来的,做出攻击的样子,表情也在最凶恶的一刻定格了。
“想不到还有人敢暗算他。”虞非白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反倒笑得很开心。
他扯下符咒,并在瞬间躲开。那一刻,老赵继续着之前的动作,一下子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