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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想将夜大哥的军帐安排在我的旁边,也好方便照应,你说呢?”
什么方便照应?我看是方便你去骚扰吧!
白展迹笑笑:“随你安排吧。”
我痒痒地松开手,任由夜子狐被贞子小姐拉着离开。那双黑眸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
夜子狐你个没眼光的臭狐狸笨狐狸!以后就算是求我走我也不会跟你走了!!!
我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小糖块,退兵前可要委屈你与夕渊住一间军帐了。”
我满肚子不爽地看了看白展迹,“你明知道我和火夕渊是假扮夫妻的,为何还要答应让他带我回去?还有,那群黑衣人追杀我的原因,你从开始就知道的是不是?”
他站在离我两尺远的地方,但我却觉得两人之间像是隔了几座山一样。原来最遥远的距离,是当你以为可以信任这个人,而他却从来没有对你真心相待过。
他收住笑,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借口!”我看着他,心里从未有过的生气,“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白衣在风中舞散,看上去是那么的飘逸出尘。然而在这身白衣下面,包裹的究竟是怎样一幅灵魂?
“利用?”他笑,与以往的任何笑容都不同,“你忘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我心底猛然一震,一股苦涩翻江倒海地涌了出来。
是的,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就算是利用,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被他利用的。
“白展迹,就当我看错你了!”我颤声对他吼了一句,刚要泪奔,却被他一把抓住。
银灰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忧郁:“既然是交易,今天也应该兑现了。”
“北月狼,南花灵,东银仙,西天鸟。月狼向来骁勇善战,花灵则以巫蛊闻名,银仙自五百年前丢失了镇族之宝狐珠后,便内乱不断,各个部族都想取银仙而代之。但我最担心的,是月狼对其他三国的窥伺。这次他们攻打最弱的天鸟,除了想夺其宝物凤凰羽衣之外,更是要占据西界山,一路往东直击银仙的要害。”
我看了看白展迹,见他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忧虑。
“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小糖块,你不是想知道胡府的书房里到底藏了什么吗?”他突然柔柔一笑,“这间宅子,曾是我一位故友的栖身之地。她——本应接掌蓝汨族首领之位的,却为了救一个人间的男子,盗走了狐珠。”
“蓝汨族?是不是后来失踪了?”我依稀记得关于这个部族的传说。
“失踪?”白展迹笑得令人心酸,“他们都死了——就在那间书房里。”
我惊讶的看着他,完全无法相信:“这怎么可能?”
“那晚,蓝汨族讨兵向我的那位故友兴师问罪,三千二百多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在那道墙里。没有人知道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顿了顿,“有传闻说遗失的狐珠就藏在里面,也不乏有大胆的人前去探秘,却都是有进无出。后来银仙的长老不得不用法术将它封了,关于它的传言才渐渐平息。而那墙里所发生的一切,也就成了永远的秘密。”
原来是这样,那么夜子狐……难道他也是冲着狐珠去的吗?臭狐狸,你不会为了宝物连命都不要了吧?
白展迹似乎看出了我眼里的担忧,低声说道:“小糖块,你必须随火夕渊回去,与夜子狐在一起,只会更危险。”
“为什么?”我突然有所顿悟,“莫非与那些黑衣人和月狼族有关?”
他笑:“看来你比以前学得聪明了许多。”
白斩鸡,你这是夸我还是在损我?
“不过,这件事,最好还是由夜兄弟自己对你说更好。”他略微迟疑了一下,“小糖块,在这里,不要轻易地相信任何一个人。”
我朝他撇撇嘴,赌气道:“反正我是不会再相信你了。”
他紧握着我的手,迟迟没有放开:“心是你自己的,我没有办法勉强你。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害你。”
那眼里流露出的真挚,令人不禁又心软。
“那我问你,七仔说,月狼族想要的也是银仙想要的,你们要的究竟是什么?为何都紧追着我不放?”
白玉般的面庞微有变色。他皱眉,默想了许久才开口:“小糖块,你是信我,还是他?”
好狡猾的狐狸,竟然将问题又抛回给了我。
我耸耸鼻子:“我谁都不信,不是你说的,不要轻信任何人?”
他一怔,突然笑了起来:“好。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白展迹,你——!”我挣脱他的手掌,倔强地抛下一句,“不解释就不解释,总有一天我会抓住你的狐狸尾巴的!”
他倒也没有上来追我,只是默默看着我离去,那道伫立在风中的白色,不知何时竟变得如此陌生。
在这里,真的没有可以相信的人吗?我原本以为狐族与月狼族不同,难道是我错了?
“恩公!恩公!”
正想着,突然被一高空坠物击中脑门。
阿飞!!!你每次出现都没有好事,简直就是我的霉星!我捂着脑袋在心里暗骂。
“呜呜——恩公,救命啊!”那只肥鸟趴在我的头顶哭喊着。
还没等我问清缘由,忽然‘嗖’的一声,一把菜刀从我的头顶飞过,只见一名身着青衣的女子气势汹汹地朝我们冲来。
“死肥鸟!快把灵膳给我吐出来!!!”说完举手又要飞第二把菜刀。
“哇——!刀下留人!”我吓得大叫。
“咦?少夫人?”
青衣女子顿时停住,满脸诧异的盯着我:“真的是少夫人!是我,我是桃李啊!”
桃李?我定睛一看,果然是那个小丫头桃李。
“桃李,你不会见了我太激动,才乱飞菜刀的吧?”
她脸红地笑了笑,看见我头顶的阿飞,又立刻怒目圆睁:“这只死肥鸟,将我好不容易为少主炖的灵膳给偷吃了!我正要拿它宰了下锅呢,反正药性都还在它体内。”
我听得一脸的汗。阿飞抓住我的头发紧紧不放:“我哪知道这是什么灵膳,看着很普通嘛。”
桃李一听,气得五官都变了形:“死肥鸟!你给我下来,不要以为有少夫人做挡箭牌我就会饶了你!”
“呜呜呜!恩公!我的命是你救的,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敢情我救了你,就要管你一辈子了?什么鸟逻辑嘛?
“好啦,桃李。”我决定做一回好人,“灵膳重新再做好了,不如这次我来下厨如何?”
桃李开始一脸的不原意,但经过我一阵软磨硬泡,最终还是让了步。
“少夫人,你真的要亲自做吗?”小丫头神色不安地问道。
“放心啦,照顾伤患我可是很有经验的。”我拍拍胸脯保证。
想当年,邻居家那旺财吃肉包子吃得堵塞了让我一拳就给打顺畅了。
(作者:明明是你想要抢它的肉包子……)
还有那个,某某家那贼猫吃了有老鼠药的鱼食物中毒,还不是我给它洗胃洗好的?
(作者:你灌它肥皂水也叫洗胃吗?)
唉,我可真是兽医届的再世华佗啊。
… …
“少夫人,那我告诉你灵膳的材料,你可要记住了。”
“好,没问题!”
桃李贼贼地笑笑,随后报了一长串名字——
“猪肾羊肾海狗肾牛鞭羊鞭狗鞭雄蚕蛾鹿茸。”
末了还加了一句,“一定要精炖哦!”
我被她一人丢在伙房,呆呆想了半天才意识过来——我说桃李,你这是给大火鸡养伤呢还是壮阳啊!!!???
…………两个时辰后的分割线………
“桃李,若是你,你会不会喝这碗汤?”我端着碗,惴惴地问道。
小丫头脸色发青:“少主夫人,你可怜可怜我上有九十老母下有幼弟幼妹!呜呜呜!”
说完掩面痛哭流涕。
“阿飞,如果是你,你会喝这碗汤吗?”我端着碗,满怀期冀。
阿飞凑近瞅了一眼,立马闪开几丈远:“恩公,这种性命交关的玩笑开不得。”
说完便闪得无影无踪。
我靠!你这只死鸟,下次再帮你我就不姓糖!
“那个,白斩鸡,我问你——?”我端着碗,还没说完,只见他拂袖掩鼻,看都没看一眼便笑道:“小糖块,怎么想起给花草施肥了?”
… …
“师叔婆婆,你觉得这汤如何?”我端着碗,作垂死挣扎。
矮冬瓜师叔睁大小眼,脸上的褶子突然间猛增多倍:“丫头,想不到你还会制毒?难怪夜儿一直说你不同寻常。”
“不是,这不是毒药,是灵膳!灵膳!”我哭。
“灵膳?”小老太婆眼冒精光,“虚虚假假,似是而非。好名字,丫头,果然有一手。”
ORZ“哟!火夫人,怎么连倒夜盆这种事都要亲力亲为?”贞子小姐不请自来。
我靠!你眼睛怎么长的,可以把汤碗看成夜壶?刚想发作,却看见她身边的那道黑影。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形影不离了?
我咬唇,不甘地辩解道:“这是我为夫君炖得药膳。”
‘夫君’两字有意拖长加重。
夜子狐走近我,朝我手里的汤碗瞟了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你想谋杀亲夫?”
我忍住濒临抽筋的脸部肌肉:“我夫君愿意喝,要你管?”说完拔腿就走。
“站住!”夜子狐一个箭步冲上来,挡住我的去路,随后二话不说,夺过我手里的碗,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饮而尽。
我彻底呆住,只见他的脸色由白到青由青到紫再由紫到黑,将所有色系兜了个遍之后,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原本的红润。
他将碗丢给我,若无其事地撇下一句:“告诉你夫君,我方才可是救了他一命。”
作者有话要说:亲耐滴们,偶来啦~~么么!
明天约了医生去看伤口,但愿一切都好。谢谢乃们的关心~~偶不哭偶是乖小孩。
话说这夜狐狸迟迟没有飙醋,其实大家也知道此乃闷骚狐狸一只,只懂得喝闷醋。。。
哇哈哈哈哈!!喝死他~~~
第四十六章 接吻未遂
我站在夜子狐的军帐前,犹豫了半天,迟迟没有进去。那锅壮阳大补药被他一口气喝下,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咦?你来这里做什么?”一道白影飘过。
贞子小姐,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
“你来又是做什么?”我也问。
“夜大哥说他肚子疼,我给他送药的。”
果然,还是出事鸟……
“他,没事吧?”我不禁问。
贞子小姐毫不客气:“喝了你那碗烂糊汤,能好吗?快让开,我要进去了。”
我被她撞到一旁,敢怒不敢言,不管怎么说,是自己害他成这样的。可那汤又没人逼着他喝。我闷闷地站在帐外,正踌躇着,身后传来火夕渊的声音。
“那么晚了,夫人为何还站在别人的帐前?”
我回头,看见大火鸡换了一身新衣,由桃李搀扶着走了过来。
“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
他‘嘻嘻’笑了两声:“夫人可是担心我了?”
“谁是你夫人?”我白了他一眼。
“除了你还能有谁?”
拜托,我那句是反问句,不是疑问句。我无语地看着他嘻皮笑脸的样子,想气却又气不起来。
“早点回去吧,夜凉了。”他伸手搂住我的肩。
“火夕渊你——”我刚想挣脱,却看见一道黑影从帐里走了出来。
两道冰锥般的目光落在了大火鸡的手上。
“夜大哥,我跟你说了不用担心的,你看,人家不是有夫君陪着吗?”贞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