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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空镜点头肯定,突兀歪了歪脑袋面露疑惑之色,“可是我想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如果用最简单的分析法来说问题只有四点。第一点就是,她和逍遥宗到底有什么仇恨以至于非得闹到如此地步。”
“那第二点就是茯苓是怎么知道自己杀父弑母的仇人就是阳虚子的。”
一坐一站被俯视的滋味儿令得蔚风颜会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于是她一边说着便一边拍着屁股从房梁上站起了身形。
“第三点就是茯霜长老到底隐瞒了什么。”
莫空镜一边自顾自的说着,一边努力回顾茯霜的态度,太过默认的态度着实耐人寻味。
“那第四点就是重中之重,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有一只手将茯苓、茯霜、还有果儿这三颗重要的棋子牵扯在了一块形成了一个必然的局面。逍遥宗里到底还有谁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将这三颗棋子控制在一起?”
“不、棋子——不一定只有我们看见的这三个。”
一双沉思的眼睛突兀毫无预兆的睁开,莫空镜的摇头否认使得蔚风颜怔在了原地,被冷风一吹回过神来时面前哪儿还有什么人啊!
七宗比武落定后,逍遥宗度过了最初三个月的风平浪静,之后的日子堪称乌云密布整个宗门都不得安宁。
因为海棠的失踪,月一不知怎么竟不再在弟子居内那狭小的房间里花天酒地,一反常态的走出了那间狭小房屋。
得知这个消息时,重伤在塌的阳虚子自是最为欣慰的。
十几年了,他终于等到了独子自己从房屋里走出来的这一天。
月一的回归和振作对于阳虚子来说无异于是天降福泽,但是对于整个逍遥宗来说,这确是一场无端战役的起点!
月一的出现使得药派弟子卷土重来,而在阳虚子哪怕重伤状态也是站在月一这边的,四位长老除去禁地里的大长老茯霜外竟无一人在药派与毒派的战役中站队。
这一次,药派得到了当任宗主阳虚子的默认,如日中天。
毒派失去二长老玄冥子四长老珩山的支持,岌岌可危。
似乎,战局在一瞬间就被打破了原本的模样。
在药派弟子叫嚣着无比猖狂的压制毒派弟子时,穆嫣然一直在沉默,并束缚毒派弟子不得与药派弟子争夺博弈。
就在无数药派弟子的希望着首席大弟子穆嫣然能站出来主持大局时,她一直在沉默。
从开始的满怀希望到最后的心灰意冷,从开始的战意四横到败局已定,毒派弟子终于绝望。
而就在此时,无人晓得被称为药派第一人的月一独自前往揽月轩与人说了什么,只知从哪以后,药派弟子再见到毒派弟子终于不再气势汹汹,冷嘲热讽。
距离七宗比武九月以后,整个逍遥宗终于安分了下来,只是宗主阳虚子的病情却在逐渐加重。
哪怕有孝子月一衣不解带的精心照料,阳虚子的伤势病情也仅仅只是被控制在不再加重的地步。
倾尽一宗之力,仍然治不好阳虚子身上的陈年旧伤,月一似乎也开始逐日消瘦忧愁了起来。
直到一日,满脸憔悴瘦到下巴已经十分尖锐的月一提着一壶酒找上门来。
“月一师弟,你这是?”
开门的穆嫣然震惊不已,自从海棠无故失踪后,月一的精神便逐渐好转,她认识的那个温柔善良的小师弟似乎又回来了,这从月一主动找她商谈药派毒派弟子和解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
“嫣然师姐,可有闲心与师弟我畅饮一番?”
胡子邋遢的月一苦笑一番,摇晃了两下手中的酒瓶出神的盯着穆嫣然那张端庄清华的脸。
“怎么了?是谁人这么晚到访?”
揽月轩内传来莫空镜疑惑不解的声音,穆嫣然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杵立在门口很久了。
回头本想邀请月一进来时,却发现对方在听见那道声音后神情就变得恍惚起来。
“月一师弟?”
“啊,没什么事。”被唤回思绪的月一下意识摇着头,红着一双眼眶许久,他终于怔怔地看着穆嫣然上下蠕动了唇角,“今日我去见了宗主,宗主说他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
大脑‘轰’地一声炸开,双耳嗡嗡作响的穆嫣然什么都听不到了,也不知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又吹了多久的冷风,等到莫空镜疑惑不解的将人拉扯回屋后,穆嫣然浑浑噩噩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月一说了什么。
从月一开口所说的第一句直到最后一句话,一直都在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放。
“嫣然师姐,可有闲心与师弟我畅饮一番?”
“啊,没什么事。”
“今日我去见了宗主,宗主说他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
“嫣然师姐,我想喝酒,可是怎么喝都喝不醉,我该怎么办?”
他说什么?
他说师尊时日无多。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弦一下子就断了,回想起月一胡子邋遢双眼通红的可怜样,穆嫣然不自觉的就红了眼眶。
当着莫空镜和蔚风颜的面,终于忍受不住的嚎啕大哭,原本温婉悦耳的声音也因为一晚上的大哭而变得嘶哑。。。。。。
莫空镜和蔚风颜被吓了一大跳,急忙安慰。
最后在穆嫣然哭的浑浑噩噩之际,听到她嘶哑着嗓子喊道,师尊时日无多时,二人这才变得沉默起来。
(未完待续。)
☆、第642章 逍遥格局定
大门推开的‘吱呀’声响使得木塌上重伤卧榻的那人回首凝视。
“师尊。。。。。。”
穆嫣然嘶哑着嗓子通红着一双眼眶,乖巧的蹲在木塌前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她的毒术和医术在整个逍遥宗都算得顶尖,可这样又如何?
宗内药派弟子能者无数,更有二长老玄冥子的毒术辅助,在这样医毒双攻的治疗下仍旧没有任何气色,她又当如何?
“你都知道了?”
年迈的逍遥宗宗主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更显沧桑,双鬓白发两眼浑浊再无以往风采。
现在的阳虚子,不是曾经童颜鹤发一身仙风道骨的逍遥宗宗主。
他年迈的身体行动不便,两眼浑浊双鬓花白,说起话来声音也是无比的苍老。
一想到往日神采奕奕健步如飞的师尊如今变成了木塌上这个时日无多的普通老者,豆大的泪珠就忍不住从脸颊上流淌而出。
“师尊,让嫣然为您使用九曲银针吧,嫣然一定能治好你的。”
半响,穆嫣然哽咽着喉咙近乎祈求的凝视着苍老的阳虚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看见师尊如今这般模样,她心中的滋味儿一点儿也不好受。
“没用的。。。”
轻轻摇着头,那一双浑浊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人似乎到了一定程度就不再畏惧生死,在知晓自己时日无多时,逍遥宗现任宗主阳虚子的表现十分淡然。
然而纵使他已然看穿了生死,人生在世总归是有所牵念有所惦记有所放不下的人情世故。
“师尊。。。。。。”
干涸的眼睛里又溢出了水雾,穆嫣然嘶哑着嗓子轻呼,通红的眼眶里眼见带着血的泪就要流淌而出。
“嫣然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阳虚子终于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似是要抚摸穆嫣然的脸颊,可是此时的他实在是没有了力气,手才提上半空就又无力的垂落而下。
十年前的茯霜刺杀,他虽身受重伤却远不到身死道消的地步,只是刘凯毫不留情的攻击终于伤到要害,陈年旧疾一并而发,就算祖师韵沫灵在世也再难挽救死局。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细小的抽噎声终于发出来,从无声的哭泣到抽噎,穆嫣然的嗓子已然哭坏。
伤心的痛哭并不能换来上苍的垂帘,面前的穆嫣然哭的如此伤心欲绝,阳虚子的心疼的一抽一抽,半响后,终于费尽了全身力气抬起手抚摸上那张花容失色的脸。
长大了、真的都长大了。
看着看着,阳虚子的眼眶也红了,那只手终于还是无力的落下了,在阳虚子老泪纵横,穆嫣然哭泣抽噎到即将晕厥时,上下哆嗦的唇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嫣然。。。。。。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以逍遥宗宗主之名对你有一个不情之请。”
一双通红的眼眶肿的有核桃那么大,穆嫣然迷茫抬头,阳虚子的话使得她整个人都怔在原地。
这是一代宗主对她的请求。
不、亦或者来说,这是一个疼爱子女的父亲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对她的请求。
穆嫣然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离开的,脑海中回荡着的一直都是那两句十分简单的对话。
而木塌上的阳虚子整个人苍老无力,大门‘吱呀吱呀’的摇晃声一直重复着上演那个失魂落魄的身影从这里走出去的场景。
“放弃逍遥宗。。。。。。首席大弟子的身份,好吗。。。。。。?”
“。。。好。。。”
“神器旋音现世。。。。。。找到它并带它回来。。。好吗。。。。。。?”
“。。。。。。好。”
‘嘭’地一声,响亮的重物倒地声震耳欲聋,预示着整个逍遥谷内即将到来的风波。
“穆嫣然!你是不是疯了?!”
揽月轩内,蔚风颜气的整个人直哆嗦,一只手指着穆嫣然的鼻子半响说不出话来。
双手稳当的端着茶杯,身前是被人掀翻的圆桌,莫空镜的表现看似十分淡然,可实际上此刻她内心深处被掀起的波澜一点儿也不亚于蔚风颜。
放弃逍遥宗大弟子的身份对于穆嫣然来说意味着放弃曾经轰动整个修仙界的一场继承盛典。
主动放弃,代表着她放弃自己身上笼罩的一切光环,不管是逍遥宗首席大弟子的头衔还是逍遥宗下任宗主的名望,这些都会随着她的主动弃权化为乌有。
“女王!你说句话啊!近百年的举步维艰才换来的今日成果,就随着他阳虚子的一句话就让人全部放弃?有本事他当年别给嫣然这么崇高无上的权利地位啊!”
蔚风颜整个人气的发抖,一张小巧的瓜子脸因为愤怒显得十分纠结,一双眼睛都急红了。
“你真的决定了?”
“恩。。。。。。”
闷闷不乐的点着头,穆嫣然想张口解释又或者说一下自己真的没事,可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走吧,不是还要去找神器旋音吗?”
莫空镜自顾自的站起来扭动了一下脖颈,看向穆嫣然的眼神也是淡然如水。
蔚风颜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可是心下晓得女王这样说便是不再追究,这一下也不好再说出什么话来。
先是弃权再是被打发出逍遥谷,阳虚子的算盘真是打的噼里啪啦响啊!
“你不怪我?”
本来已经做好了受气小媳妇任打任骂的穆嫣然这一下是真的错愕了,几乎是下意识抬起头看向人道。
“有什么好怪的,如果是阳虚子的遗嘱,你是不可能拒绝的。”
耸了耸肩膀,莫空镜不以为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有什么好说的。
往日的天之骄子如今堕下神坛,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
“老不死的算盘打的真响,干脆我们三个人走吧,再也不回这个地方了!”
蔚风颜愤怒难平,说出的话也将穆嫣然吓了一大跳。
“这可不行,不管师尊如何待我,逍遥宗总归还是我的故园。再者,如果这是师尊的遗愿,身为弟子怎可忤逆?不管师尊做出如何抉择,嫣然甘之如饴。”
连忙摆手表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