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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人生,谁又能说一定过得不好呢?
“拜师昆仑并非要你与世隔绝,你勤奋些,以后学好了御剑飞行,到不周山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南婳观他视死如归的表情,忍不住好心提醒他。
沈问钰听言,重重点了点头,便要跪下。
“拜师大礼回昆仑再行,这里的大鱼大肉你多吃点,回昆仑可就没这么好的伙食了。”南婳拦住他下跪的动作,手腕翻转,塞给他一双干净筷子。
“是。”沈问钰到底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少年,心头压抑的情绪放下,立刻露出了笑容。
另一边。
元宵使出吃奶的力气拉住还要喝酒的阿妧,急吼吼道:“哎呀,妄姐姐别喝了,你还要不要洞房了!”
自古皆是新郎怕被宾客灌醉,哪有新娘子上赶着灌自己的!
阿妧疑惑扭头:“元宵,你何时会□□了?”
元宵:“……”
沧濯扶额,一把抱起烂醉如泥的某神仙。
洞房花烛夜,春宵值千金。
龙凤烛光芒摇曳,照出一室红纱幔帐,亦照出阿妧粉面含春、媚眼如丝的勾人模样。
她被沧濯抱到床上躺下,搂住他脖颈的手却不放松,逼得沧濯只能弯下腰,双手撑在她身侧。
格外安静的婚房内,掩去了外堂的喧闹,阿妧脑袋清醒了许多,她笑嘻嘻道:“沧濯,你穿红色,原来也是这么好看的。”
“乖阿妧,放手,我去给你打热水擦擦脸。”沧濯花了极大自制力才忍住身体燥热,黑眸紧紧盯着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的阿妧,以后,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他愿意给她一切宠爱,让她永远平安喜乐,纵她人间妄为。
“唔。”阿妧听懂了他的话,迷迷糊糊放开手,自己困得不行,身下锦被柔柔软软又委实恬逸,她便滚了几滚把自己裹成粽子,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竟是沉沉入睡了。
沧濯取来热巾替她擦干净脸,睡梦中的阿妧舒服得咕哝了一声,主动往热源上蹭,直蹭到衣裳凌乱,露出胸前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如此旖旎风光,即便柳下惠也难以抵挡。
沧濯眸光愈发幽暗,正如缀星夜幕、深邃迷人,他轻轻为阿妧脱下折腾得皱巴巴的外衣,俯身吻住她娇嫩的朱唇,趁她下意识换气时一举攻入,温柔袭卷她口中每一处角落,馥郁芬芳、香甜可口。
一吻罢,阿妧缓缓睁开惺忪睡眼,嘴中小声嘟囔着什么。
沧濯俯耳下去,感受阿妧唇瓣轻轻擦过耳廓,惹得他分神顿了顿,须臾,方重新凝聚注意力听清她的絮语。
“不能睡……要洞房……我要……扒了沧濯衣服……”
沧濯:“……”
一瞬间的错愕后,他嘴角扬起浅笑,默默解开自己的腰带,不动声色拉住阿妧手腕放在自己衣领上,以近乎诱惑的语气轻声道:“阿妧,动手吧。”
可怜的阿妧还不知道自己已然落入大灰狼的陷阱,兴奋地按照脑袋里的想法在沧濯衣襟前摸来摸去,把他摸出来一心窝难消的火。
“好累啊,我不扒了……”
眼看着努力了半天仍然没脱掉繁复的婚服,没有耐心的姑娘打了个哈欠,兀自摊手躺下,留下某人双眼通红、薄唇紧抿。
这就累了?显然她并不清楚,不眠之夜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文了
我错了,再也不敢挑战开车的底线了……
车就只能幼儿车了,我也很无奈啊
第65章 番外三
阿妧一直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即便怀了孩子; 仍然有一颗躁动不安的心; 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沧濯,在面对这个问题时也难得狠下了心,直接施法将不周山布结界围了起来。
当然; 不是为了防止不轨之徒入侵; 而是防止自家不老实的妻子偷偷使瞬移术溜下山玩!
于是; 留在不周山上的白子兮就成了首当其冲倒霉的那人。
“山主; 你要的烧鸡,我买回来了。”白子兮抬袖擦了一把额前汗珠,将烧鸡剥好递到坐在摇椅上悠哉晒太阳的阿妧手中。
阿妧眼睛一亮,喜滋滋接过大鸡腿,如往常一样啃了大大一口,人间烧鸡的酥皮油脆本是她的最爱,可不知怎得,今日竟一反常态; 只觉油腻恶心; 还未咽下去便偏过头弯腰尽数呕出。
白子兮见她干呕得这般惨烈,立即慌了神; 语带焦急问道:“山主,你没事吧,不行,我得去找沧濯。”
阿妧拉住他衣袖,有气无力瞪了他一眼:“沧濯去人间替我买安胎药了; 你找不到他的。依我高见,这应当是所谓孕吐,乃怀有身孕的女子再正常不过的反应,慌什么。”
白子兮觉得自己很委屈,他又没怀过孕,还是头一回照顾孕妇,他哪里知道其中复杂的弯弯绕绕。
“那山主,你可还有其他想吃的,我去替你买来,如今怀了孩子,总不能空着肚子。”
阿妧重新躺回椅子上,闭目养神,懒懒道:“不想吃,没胃口,你给我跳支舞吧。”
哦,不想吃啊……什么?!白子兮一双狐狸眼瞪得老大,满脸写着不敢置信,他小心翼翼重复了一下:“跳、跳舞?”
阿妧睁开水盈盈的眼眸,冲他狡黠一笑:“是啊。”
“不行,男子岂能跳舞?我不会!”白子兮义正言辞拒绝。
“你不跳舞给我看,我心情便不好,心情不好,精神便不济,精神不济,肚子便不舒服……哎呀,我感觉自己的肚子好痛啊!”
白子兮木然看着面前装模作样捂着肚子的山主,拳头捏紧又松开,好一番思想挣扎后,终是咬牙点头:“我跳!”
沧濯拎着药包回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白子兮动作僵硬地扭着腰,面色比锅底还要难看,自家妻子半躺在椅子上托着腮,津津有味注视着白子兮,间或掩唇偷笑。
沧濯不解问道:“白子兮,你腰扭着了?”
白子兮被他这一问,彻底炸了毛:“还不是你家难缠的神女!非要看我跳什么舞,不跳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言罢走到阿妧身边,气呼呼道:“既然沧濯回来了,你可以换个人折腾了吧!”
阿妧摇了摇头:“那不行,沧濯可是我夫君,我才舍不得折腾他。”
这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白子兮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吐血三升,呜呜呜,他也要去找个疼自己的媳妇儿……
沧濯扶起摊在椅子上的阿妧:“走,回屋歇着,我去给你煎药。”
阿妧没有动弹,沉默了一会儿,绽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沧濯,我累了,你背我回去。”
沧濯轻笑一声,却没有蹲下身,而是直接打横抱起她,极其温柔地训斥她:“小心肚子。”
白子兮孤零零站在院内,心中很是奇怪,明明还没吃饭,怎么就觉得自己饱了呢?嗯……是时候下山去找母狐狸交流感情了。
夜间,阿妧穿着单薄寝衣靠在床头,借着烛火目不转睛粘在话本上,看得沧濯蹙起眉:“不怕把眼睛看坏了?”
阿妧心不在焉回应他,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话本:“不怕不怕,你忘了我是神仙,眼力很好的。”
沧濯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已经东斜的弯月,伸手挡在话本前:“神仙也需要好好休息,不许再看了。”
他本意在阻止阿妧继续沉迷话本,孰料阿妧水漾眸子含俏含娇瞅了他一眼,沧濯尚未反应过来她不怀好意的目光,挡在书页前的掌心倏尔传来酥酥麻麻的温软触感,让他刹那间浑身一颤。
她……竟然舔了他掌心一下。
他幽幽目光锁住阿妧,可她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大大方方把话本塞到他手中,乖乖躺下,笑着说:“那你读给我听。”
沧濯念着她怀有身孕,压下身体不适,打算借读话本消消火气,自阿妧怀孕以来,他的心性定力倒是越来越好了。
“薛家娘子趁夜深打开房门,门外一个黑影顿时窜了进来,不由分说把妙人儿压倒在桌面上,而那薛家娘子咯咯娇笑道:‘好郎君,我可想死你了’,随即嫩白手指朝下……”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沧濯铁青着脸,望向缩在被子里颤抖着偷笑的阿妧,几乎可以肯定她是故意的,他冷笑一声,掌中三昧真火燃起,话本立刻燃为灰烬。
阿妧掀开被子着急道:“哎?你烧了作甚?我还没看完呢!”瞅了眼沧濯难看的脸色,她心中警铃大作,赶忙又缩了回去,只露出一双眼睛在被子外。
“你就吃定了我拿你没办法。”沧濯见她怂了的模样,哭笑不得。
阿妧没有出声,被子外仅剩的那双晶亮眸子弯了起来,比窗外皎月还要动人。
沧濯熄灭蜡烛,将她从被中拖出揽在怀里,唇边擦过她侧脸,握住她的手往下带,低沉哑声道:“那话本里的法子……我看可以一试……”
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阿妧欲哭无泪,累得意识模糊前暗暗思忖,明日要把珍藏的香艳话本全部扔了,绝不能让沧濯看到剩下的那些……
作者有话要说: 啊,预估失误,今天还有一更番外。
第66章 番外四
司明踏进不周山顶的小院,一眼便望见蹲在青鸾面前的豆蔻少女。
她扔下一只尚在活蹦乱跳的鱼; 双手抱在膝盖上; 对着青鸾正色庄容念叨:“你已经是只成熟的绿毛鸟了,该学会自己找食物吃了。娘亲又懒得喂你,我每日给你抓鱼很累的; 知不知道?”
司明往前踏了一步; 鞋底踩在草地上的“沙沙”声响引起了少女的注意; 她站起身看向司明; 拍了拍自己百褶裙上的草屑,目光满是好奇。
司明这才看清少女的容貌,虽然仍然带着未褪婴儿肥的稚嫩,但已初显窈窕身姿、聘婷绝色,尤其是那双水灵的眸子,与阿妧有七八分相似。
“你是恪瑶么?”司明眸光闪烁,开口问道。
不再是孩童的他嗓音低沉稳重了许多,带着醇厚的磁性。
少女刚要说话; 身后木门“吱呀”打开; 门内飘来熟悉的声音:“瑶儿,今天的法术背下来没有?”
司明望着走出门的身影怔怔出神; 十几年过去,岁月却仿似开了小差,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痕迹,说来也是,毕竟几万年过去了都没有变样; 区区十几年,于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除却穿着打扮要成熟些,阿妧和女儿恪瑶站在一处,倒不似母女而是姐妹。
“娘亲,这有位陌生哥哥。”
阿妧顺着恪瑶的手指看了过去,月白锦衫的高大男子朗眉星目,面容十分眼熟,不由得一愣,不确定问道:“你是……司明小子?”
司明见她没有忘了自己,面上露出微笑:“怎么?我如今英俊到你认不出了?”
阿妧翻了个白眼,险些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和他吵起来,顾及身旁的恪瑶,才深吸一口气,笑着捏了捏恪瑶的粉嫩脸颊:“瑶儿,问钰哥哥给你带了许多山下的小玩意儿,约莫快要到不周山了,你去鬼哭坪接他可好?”
恪瑶兴奋点头,捻了个瞬移术,一溜烟消失在面前。
司明对她这副“贤妻良母”的温柔模样很是不以为然,嗤笑一声。
没了恪瑶在场,阿妧终于成功解放本性,形象不雅地伸了个懒腰,斜他一眼:“我听白曜帝君说你如今在青丘威武很高,忙得不行,怎么有空来不周山?”
“知你爱品酒,想是也有十几年未曾喝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