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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们一定是对慕容瑾催眠了什么,才会让他当成一把杀人工具,肆意利用旎。
难道,他们故意说她死被什么人杀了,以此做为媒介,才是让慕容瑾成魔的最后关键一步?
孟紫幽心情很复杂,现在她的修为不是慕容瑾的对手,若是要硬碰硬的拼下去,虽然不一定会输,但她却不想再打鞅。
正要飞身离开之时,腿上一阵刺痛,竟被慕容瑾抓住了角落,因为力道重,当时就是“咔嚓”的一声脆响,骨头碎掉了……
孟紫幽痛得冷汗涔涔,正要用小红红抽开慕容瑾,冰蓝色的流光风驰电闪的划过,慕容瑾一条手臂被齐齐斩断。
“啊!瑾哥哥——”重伤的百里暖,跌跌撞撞过去,双目圆睁的瞪着地上血淋淋的断臂,失声尖叫着,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
而慕容瑾,却根本不知道痛一般,只是失去了百里暖摇晃铃铛的干扰,盯着孟紫幽的凶狠目光,也渐渐变得迷茫。
孟紫幽正被突如其来的白衣男子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提着滴血的冰蓝灵剑,俊美的面容上是冷冽的杀气。
可孟紫幽却抱着他,埋着头在他怀里撒娇:“飞飞,别杀二哥哥,他只是被人控制了。”
这个道理,楚云飞自然是明白的,也知道慕容瑾在孟紫幽心底,其实是有一些分量的。
所以,他才没有一剑封喉的杀了慕容瑾,只是断了他一只手,免得惹怒孟紫幽。
这丫头,别看着温顺得跟小白兔似的,发起毛来的疯狂,他可不想再领会一次了。
“徐老,撤!”楚云飞给徐老密语传音,随即使了个空间瞬移术,就消失在了凡器铺里。
徐老和白绯雪斗得很不轻松,差点就支撑不过去了,幸得君上及时赶到,当即夹起尾巴灰溜溜的逃了。
这白绯雪能杀了父兄,坐上王位,的确不是一般的厉害,好在他魂魄不齐,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
白绯雪慢悠悠的放下黑色兽皮的手,魔气在慢慢消失在黑斗篷之内,一缕一缕的,归于平静。
他扫视着一片狼藉的地下室,忽而朝缩在远处角落的紫儿,勾了勾小手指。
可那平日里粘他粘得紧的紫儿,面临魔气肆虐的白绯雪,却腿脚打颤,站了几次都站不起来。
白绯雪轻嗤了一声,道:“紫儿,你就仗着本座宠你,连本座的命令都不听,真是不乖。”
白绯雪语气温柔,却忽然挥出一掌,黑雾里乌鸦密密集集的环绕,瞬间就将紫儿吞噬得只剩下一具森森白骨,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
“呕——”百里暖忍不住干呕了一声,脸色更加惨白了,不受控制的往后面退开,抵上了墙。
白绯雪冷冷扫了她一眼,又瞅了一眼慕容瑾断掉的手臂,嫣红的薄唇渐渐的抿了起来。
“百里暖,本座记得似乎曾跟你说过,现在还不是动孟紫幽的时候,你把本座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嗯?”
百里暖闻言,吓得面无人色,“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小小的身板像风中秋叶一般,瑟瑟发抖。
“王……”百里暖额角的冷汗一滴滴的滑落,最后像是下了决心,咬紧了颤抖的嘴唇,抬起头来。
“我没错!我只是想要报仇!我现在的样子都是她造成的!都是她!我克制不住!我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你现在的样子?”白绯雪等她吼完,才慢悠悠的道:“你似乎对你现在的样子,很不喜欢?”
白绯雪声音很温柔,百里暖从来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可尽管如此,还是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我,我再也不敢了……”百里暖颤抖着小手,抓住身边慕容瑾的袍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用力。
“我能控制瑾哥哥!我能让瑾哥哥为王效忠!瑾哥哥只相信我!”
慕容瑾在受到慕容世家接连打击之下,又被百里暖打入了一道魔气,但慕容瑾的毅力太过坚韧,在魔缘边上徘徊。
后来,百里暖处心积虑的接近慕容瑾,一点点的给他讲着他们小时候的事情,慕容瑾才慢慢的接受了百里暖靠近。
慕容瑾能接近百里暖,那是因为他对往事还有模糊的印象,有时候还会毫无意识的叫出一个人的名字,小幽。
慕容瑾本该心智丧失,却记得慕容世家,因为他是慕容世家的家主,那是他的责任。
那么孟紫幽呢?她算什么?凭什么让瑾哥哥在入魔的癫狂下,都还记得她的存在?
那她百里暖呢?她的位置呢?她可是慕容瑾的青梅竹马,就差那么一点,她就是慕容瑾的双修伴侣了!
孟紫幽!都是孟紫幽!是百里暖恨得要死,在仇恨的驱使下,编织了孟紫幽被杀的谎言。
百里暖对慕容瑾说,是那些名门正派毁了慕容世家,还逼死了他心爱的女人,孟紫幽。
这样一来,慕容瑾就更往邪魔跨进了一大步,加上白绯雪给百里暖的金铃铛加持了魔气,轻易就控制住了慕容瑾的心神。
慕容瑾只会容忍她靠近,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百里暖死死的抓着这个筹码,最后的筹码。
白绯雪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擦着红唇,似玩味,又似嘲讽,但却并未像杀紫儿一般杀了百里暖。
“百里小姐,本座就赦免了你一次,因为本座相信,你会有更大的利用价值回报本座的,对不对?”
百里暖全身发凉,牙齿在止不住的颤抖,猩红眼底的恨意,却越来越浓烈……
*
那厢,潺潺溪水边,孟紫幽衣着狼狈的坐在石头上,享受着某人蹲在旁边的服务。
虽然这服用的手脚,一点也不熟悉,时不时痛得她呲牙咧嘴,但她还是一个劲的傻乐。
楚云飞给她手臂上抹完药,又转移阵褪去她的鞋袜,捏起她受伤的脚裸,托在掌心。
白皙的小脚,透着淡淡的桃花色,十指精致秀气,小巧玲珑,扇贝般的指甲盖莹白洁净。
楚云飞的目光一寸寸的浏览过去,特别是那高高肿起的红红脚裸,惹得楚云飞剑眉微微蹙起。
“伤成这样还笑得出来?”楚云飞挑眉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十天之内,你都别想再走路了。”
“没事!”孟紫幽无所谓的道:“我还可以飞啊,再不济,不是还有你嘛,你背我,呵呵。”
孟紫幽说得很是轻松,虽然疼得小脸发白,冷汗浸鼻,笑容却很是艳丽,宛如万千繁花齐齐绽放,风情无限。
这么一个秀美清丽的姑娘,不笑的时候宛如深谷幽兰,笑起来,却截然相反,骨子里透出来的妩媚,肆无忌惮的魅惑着人心。
楚云飞不由伸出手,修长骨节的手指揩去她鼻尖晶莹的汗珠,却没有立刻收回去,又慢慢往下,抚上她嫣红欲滴的樱唇。
楚云飞是很克制的,一般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像是受到了蛊惑,温柔得不可思议。
孟紫幽愣住,她明明没有使用媚术啊,再说了,媚术似乎对这男人没效的吧?她都试过好多次了。
孟紫幽歪着头,仔细的瞧着面前的男人,想要瞧出一点端倪来,看是不是被什么妖邪入体了。
可男人那幽深漆黑的凤眸里,满满荡漾着的,都是自己明媚如花的影子,看着看着,不由脸颊就烫了起来。
“飞飞……咳咳,那个,徐前辈还看着我们呢!”
孟紫幽提醒道,可往边上看去的时候,徐老的身影却已经聊去无踪,唯有地上草叶,在未停的疾风里盘旋。
孟紫幽:“……”
楚云飞已经收了手,脸色也恢复里素日里冷清,干净利落的给孟紫幽接着碎裂的骨头。
“咔嚓咔嚓”的骨头错位声,孟紫幽还没从刚才的柔情蜜意里回过神来,就痛得紧紧的咬住唇瓣,血珠沿着苍白的下巴滑落下去。
楚云飞却并没看她,快速的给她上药,再用纱布一层层的包裹起来,包得像只粽子。
“啊!这样我还怎么走路啊?”孟紫幽踢着那只将整只脚都包裹起来的腿,不满的嘟嘴。
楚云飞这才抬起眼,瞥到她咬破的唇瓣,倏然站起身来,俯身下去捧起她的脸,轻轻吻过她的唇角。
“紫幽,以后我们的路还会很漫长,也很艰难,你要懂得保护自己……”
他声音有些低哑,轻轻的碰触过她的伤处,柔和的灵力如同大地枯木逢春,缓缓愈合。
孟紫幽小脸发烫,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缠上对方脖颈,不餍足的纠缠上去,索吻。
楚云飞本来还怜惜她唇上的伤,可无法抵挡送上门的美食,沦陷得不发收拾,完全就是两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娃娃。
许久之后,两人才气喘吁吁的结束,楚云飞抚着她发烫的脸颊,沙哑着道:“今天这样的事情,不准再有下次。”
孟紫幽知道,楚云飞指的是慕容瑾那件事情,就知道他一定会秋后算账,想了诸多应付的借口来应付,没想到都没派上用场。
孟紫幽心里有着暖意在蔓延,猫儿似的蹭着他的脸,甜腻腻的撒娇:“飞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好喜欢好喜欢你,好爱好爱你……”
“……”楚云飞离开她的脸,眯着凤眸瞧着她谄媚的表情,微微挑眉:“满口淫言浪语。”
“什么淫言浪语啊?”孟紫幽一把推开他的手,不满的翻白眼。
“我这是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你真是毫无情趣!我们双修的时候不会也要我主动吧?”
“天啊,我不会怎么办?早知道桃香姐姐要送我双修宝典的时候,我就该收下啊,那种赠品书阁里不知道会不会有……”
“……”楚云飞抿着薄唇,剑眉越蹙越紧:“孟紫幽,女子理应矜持。”
“矜持?矜持是什么玩意儿啊?”孟紫幽不屑,理直气壮道:“我要是矜持了,现在你还会站在这里陪着我么?”
楚云飞:“……”
孟紫幽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道:“哦,我知道了,楚云飞,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啊?是不是喜欢上别的女人了啊?是不是……”
腿上一紧,身体腾空而起,贴在男人宽广的后背上,孟紫幽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转变成愉悦的清脆笑声。
“楚云飞!你知道么?你是第一个背我的人呢!小时候我爹爹忙于炼器,陪我和娘亲吃饭的时候都没有,我好可怜的!”
“还有,我记得娘亲说过,她还不认识爹爹的时候,腿被蛇咬了,爹爹正好路过,也曾这样背过她呢……”
柔软的手臂缠绕在脖颈间,诱人的馨香徘徊在呼吸之间,头顶是暖暖艳艳的夕阳余晖,耳边是徐徐不断的欢声笑语。
楚云飞微抿的薄唇,忍不住微微掀起,就连身后背负的重量,也觉得越来越充实,像是背起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活了无数的时间,多得他都数不清楚,可唯有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
越是简单的快乐,越是让人刻骨铭心,不管时间如何流逝,也洗涮不去的顽固记忆……
*
深邃浓稠的黑河,无数断肢断头漂浮其上,相互抓扯,浮浮沉沉。
河边,是血红的花海,火一般的熊熊燃烧,比天边的晚霞还要艳丽。
这就是忘川河,那花,就是彼岸花,只有冥界才有的物种,这里,就是冥界。
长长的奈何桥,横跨忘川河,窄小得只容一人通过,路过奈何桥上,一不小心就会被血手抓住,被断头咬住……
孟紫幽第一次来到冥界,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鬼魂,什么无舌鬼,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