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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初坏笑道:‘怕什么?我想了一下,你师姐被别人占了便宜,我是来给你师姐打报不平的。”
对于我被占了便宜这个事,事实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在心里默默换算。
我撞了廖斐清一下,他给了我一块玉佩。后来我又回礼了一块上好五花肉。这一点扯平了。
后来在廖府,他偷袭了我一把,我咬了他一口又吐了他一身,堪堪算是扯平了。
可是再后来我骗他赖在廖府,我师父又打碎了他家大门又打伤了他家家丁,他气的脸色惨白而且万分的没有面子,也没有拿我们怎么样,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唐初太过于无耻身手又太过于牛叉。
但是仅凭这一点就看得出,明明是我们占了人家廖斐清的便宜啊!
无耻的唐初昂首挺胸的带路,知耻的我和幺三低头跟在后面。
廖府家丁们见到我们这个架势,居然不敢上前阻拦,我无意中瞟见某位壮汉的裤腿低下慢慢的流出一滩液体,嘴角忍不住抽筋了。
要找到廖斐请不难,我伸手指了指廖家后花园的方向,唐初会意,便大咧咧的往后花园走。
一路上遇见的丫鬟婆子有不少都被唐初虚伪的表象所迷惑,时不时都会听见两声惊叹。
幺三跟在我旁边一双大眼睛从左边望到右边,又从前边望到后边。他低声道:”师姐,你要是嫁给廖公子是不是就住在这里?”
我不理他。
他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我:“师姐你要是住在这里,我也要住在这里。”
我怒道:“小屁孩闭嘴。”
前面的唐初突然停住,我一个收势不及撞上了他的背。揉着撞疼了的鼻子准备骂人,抬头就看见廖斐清拿着一盆兰花站在前面。
他此刻的表情有些诧异,但是瞬间又变得冰冷。
我们狭路相逢在一条小过道上,廖斐清小心的把手上的兰花交给了跟在后面的依兰。
冷笑道“斐清不才,居然没有认出原来来阁下就是名满大升的唐初唐天师”
唐初个不要脸居然认了,他点点头:“廖公子好眼力。”
廖斐清缓步走到唐初跟前,他虽然瘦弱但是身量却很高,而且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读书人特有的优雅之气。
“曾听闻唐天师一生捉过的妖怪不计其数,一身捉妖术法学的出神入化。”
“这个。。。。。。其实也没有夸大。”
“我虽然甚少出府,但是唐天师的英雄事迹也听说过一些,而且坊间也流传,唐天师人格高尚为人甚是谦恭有礼。”
“这个。。。。。。的确如此。”
唐初说出这句话,幺三和我都忍不住默默的脸红了。我们的师傅真不要脸。
廖斐清声音清朗:‘可是今日,唐天师第一次闯入我廖府就震碎了廖府大门,还打伤了众多家丁,斐清念在天师挂念徒弟没有和天师计较,是也不是?”
唐初道:“你的确没有和我计较。”
幺三小声道:”廖公子计较得赢你么?”
廖斐清猛咳两声道:“斐清今日才知道,原来名震大升的捉妖师唐初是个徒有虚名蛮不讲理恃强凌弱的无耻小人。光天化日之下两次私闯廖府,是不是仗着自己本事大,没有人能奈何的了你?”
唐初道:“其实你这个说的也很对。”
廖斐清愣住了。
我在心里为他默哀,唐初若是要脸,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唐初道:“你今天答应过什么话难道忘记了?”
廖斐清的脸上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气的声音都有些发抖:“天师莫要欺人太甚!斐清今日答应阁下什么了?莫若唐天师真的以为我廖斐清会怕了你!”
唐初指着我道:‘我们家六月清清白白的一个小姑娘,你却硬留她在廖府住了两晚上,你置她的名节为何地?”
我忍不住扶额叹息,明明是我赖在廖府的,而且名节什么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真的那么重要吗?可以吃吗?
他又指着廖斐清道:“白天看你肯答应娶她,我觉得你还算是有两份担当,于是想考验一下你,可是你居然就这样放我们走了,也不来拉一下。你当我唐初的徒弟好欺负啊?”
第15章 六月胸太平
还是堇色住过的那间房,简单雅致的摆设,整个屋子里都飘着清淡的兰花香。
我实在没有想到,再一次赖进来竟然是这样容易。
白日唐初说了那么多不要脸的话,廖斐清初时很是生气,我甚至觉得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会失败,可是后面听到唐初说要廖斐清娶我的时候,他居然只惊愕了半饷就点头的答应了。
莫说是我,就连唐初都没有料到他会应得这样爽快,他愣了好半天才会过意来。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廖斐清当时的表情,他居然不像是在开玩笑,这一点令我心里很忐忑。莫非这廖斐清真的看上了我?
我三两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仔细的照了起来。虽然额头上缠着纱布,但是纱布下的一双眼睛却是又大又亮,鼻梁不算高挺,却很秀气,嘴唇的颜色虽不够红润,但是大体看起来还是颇为清秀的,我对自己的长相一时间竟非常满意。
又对着镜子做了几个表情,觉得若有男子就这两三天的功夫就看上了我,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如果是廖斐清。。。。。。我又想到了那个一袭淡紫色长裙的堇色,她一低头,一抬首间的风情却是我无论如何都抵不上的。即便只是和她见过一面,那日她犹如雕琢般的侧面居然叫我久久不能忘怀。而我,还不是男人。
我放下镜子,在心里肯定道,廖斐清绝对不可能看上我。任何一个人只要见过堇色都不会忘掉她。
床头的矮几上燃着廖斐清送来的安息香,和这清幽兰花香,这安息香竟然闻不到一丝香味。
我慢慢踱步回到床边,从怀里摸出早上捡到的那根白玉簪子。入手一片冰凉,簪子做工虽然粗糙,但是这块玉却非常好。
这根簪子是谁的?会是堇色的吗?
我把她拿到灯笼低下,仔细观察了好半天,却看不出什么究竟来。我记得以前在戏本子上看过,一般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必会在信物上刻上某某的名字,以便日后这对情侣分开,他们的儿子或是女儿可以找到自己的爹或者娘。可这根簪子真的滑溜溜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刻上去。
心里郁闷老半天,把簪子又踹回了怀里。
堇色的这间屋子在廖府里是独一无二的一间。这一件房单独的有一个小院子。院外的过道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兰花,廖斐清的这个癖好真是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唐初和幺三虽然也成功的赖了进来,但是据我所知,他们被廖斐清安排住进了客房,至于是哪一间客房,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唯一知道的是应该离我住的地方很远。
因为我和唐初的打算,是先住两天摸清楚廖府的一些状况,在妖怪可能逃脱的地方设置一些陷阱,然后再来一个瓮中捉鳖。
所以今晚我要好好睡,明天晚上估计就没的睡了。
因为我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把廖斐清送来的丫鬟都赶了出去,这里现在就我一个人。窗外吹起了一阵微风,我清晰的听到树叶被吹得沙沙的响。
躺在床上立刻闭上眼睛,心里一片安详,这是安息香的功劳吗?
房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心里一阵激荡,拼命的克制住自己想睁开眼睛的冲动。
那样熟悉的香味,我即便只闻过一回,却总也忘不掉。
那只冰凉的手如期而至,这一回没有摸我的脸,却是直接把手伸进了我的胸口里。她摸索了好半天,我忍了好半天。
待得那只手终于失望得要抽出来的时候,我一把按住了她,睁开眼睛笑道:“姑娘好像很喜欢半夜三更的出来吃我豆腐啊?”
她微微一惊,使了点力,手就挣脱了出去。
不错,这个半夜来吃我豆腐的就是堇色,还是和昨日晚上一样的装扮,一袭淡紫色长裙,头发松松挽起,白皙的肌肤上因为惊讶慢慢泛出一圈红晕。
我一下坐了起来,盯着她,笑道:“不知姑娘在我胸口捣腾了半天是为了什么?”
她眼睛微弯似笑非笑,自顾自的缓步走到前面的一张锦凳上坐下,声音柔和而又飘渺:“你说我一个女子能够对你做什么?”
我在心里叹道,这女子的气度是哪里练出来的,随随意意的一个动作都能如此灵动脱俗。但是既然她要瞎扯,我便陪着她装糊涂也是好的,于是也笑道“我也不晓得啊!可是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摸我胸口,你不觉得该给我个解释么?”
堇色熟练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抬眼细看,她用的是廖斐清的那个杯子,好像喝水的那一边刚好是个廖斐清的名字,她楞了一下,转了个圈,才轻轻抿了一口。
“对不住,我若是知道你胸口什么都没有,也不会去摸。”
终究还是说出来了吧!早上捡到的那根白玉簪子一定是堇色的。我故意淡淡道:‘我胸口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不知姑娘你想要摸到什么?”
她闻言放下茶杯,又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我的胸口,眼里的笑意满满显露出来:“以你的岁数,胸口不该这么平的!”
我顿时觉得整个身体里的血都在往脑门子上冲,只觉得脸上都烧得通红。她居然说我的胸小,她居然嫌弃我胸小。我张开嘴呐呐了半天竟然挤出这样一句话来“我的胸虽然小,但是很精致。”
“噗!”堇色捂住自己的嘴猛咳了起来,纤弱的小肩膀随着咳嗽一阵抖动。我想她这一下可呛得不轻。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根本白玉簪子道:“堇色,你是来找这个的吧?”
她慢慢止住自己的咳嗽,抬起眼睛,似乎有些不信,她问:“他都告诉你了吗?你怎么知道我叫堇色?”
她口里的那个他是廖斐清吗?
我摇摇头:“你是说廖公子吗?不是的,是我自己猜到的。还有,你昨天晚上对我施的幻术并没有起到作用,我都记得。”
“你都记得?”堇色嘴角的笑意有些无奈,“不错,我早就看出来,你和常人不同!”
她说的这句话,我倒很是认同,点点头道:“不错,我师傅常常说我天生就是一个捉妖师的料,我身上有灵根。”
堇色听我这么回答明显的一愣,清澈如水的眼眸微微波动,半饷才若有所思道:‘你捉过很多妖怪吗?你师傅真的这样对你说?”
“其实”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至今还没有凭自己的本领捉过一只妖怪。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整个大升最厉害的捉妖师,你相信吗?”
堇色低头摆弄自己桌上的白玉杯子:“我痛恨捉妖师,如果我现在有能力的话,一定会杀了你。”
“为什么?捉妖师捉妖怪为民除害,你为什么不喜欢捉妖师?”我和堇色老实算起来,现在也只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可是这个美人说的话,却总能叫我惊上那么一惊。
她没有看我,又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也不喝,只是缓缓的倒入另一个茶杯里。
“你们打着为名除害的旗号,滥杀无辜。你要知道,这世上的人和世上的妖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