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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狸猫自然一进院就被她丢去,施术让它从后院出去了,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衫上还沾了些许狸猫的毛,单单是几根毛就已经让她浑身不自在,她越来越觉得万般疑惑,也万般的觉得自己只怕根本就不是什么仓一柔。
可若说自己不是,但这里所有人显然都认为她就是。
那自己为什么会在仓一柔的身体里?
魂魄调换之事她也不是不知道,可是自己本来是谁,又是因为什么而进入到了仓一柔的身体里?
自己顶了仓一柔的身份在这里,那原本的仓一柔的魂魄又在哪里?难道在自己的身体里?
这些事情她深想下去,发觉不能再深想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机缘,让自己成了仓一柔……
之前旧事不管,现在她在这梵妖七界立足自然不再是问题,可是一想到关于这件事的一切,她何止是一筹莫展。
但是这些问题,她思前想后,唯一的出路和解决方法,便就是成为这梵妖七界的第一,到时见到师父,师父是九重天上的仙女,帮她这解惑这件事情就算不易,也比她自己的微薄之力要强太多。
再者,就算退一万步讲,若真的见不到师父,那自己就等待机缘可以飞升成仙,到了九重天,听说飞升成仙之后,不止是前尘旧事,就连前世前几世都是可以追溯查明了然于心的,等到了那一天,何愁眼前这等小事解决不了?
既来之则安之,这不是一句安慰话,这是每一个当下不得不接受现实的现实。
事情和她所想一般,进展的并没有什么难度,那十五个少年被她打跑了之后,她的大名再一次在梵妖七界掀起了轩然大波,四处奔来的,听人议论甚至于有些住的偏远一些的,以前没什么机会欺负她的人也好奇而来向她挑战,不过结果自然也都是只有一个——败北而回。
仓一柔再也不是以前的仓一柔,仓一柔以如此极端的方式再一次被梵妖七界的人重新认识了一次,上门挑战的人越来越少,反之她的名气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池雨自那天之后几乎没在她面前出现过,她倒是偶尔与些上门挑战的人过招之时,于人群之中无意中瞥见过他几次,他皆是面色凝重的站在人群中央,不显山也不露水,就像是一个完全事不关己的看客而已,起初几次还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些许担忧。再后来她战无不胜,再从他目光中看到的,便就只是越来越深重的凝重与疑惑,还有一抹淡淡的哀愁了。
她成名了。在梵妖七界再也不用躲躲闪闪过日,不用担心以前的旧事自己完全不记得,因为这里的人巴不得她想不起来,挑战之事络绎减少之后,上门献殷勤的就越来越多。她不用劳作,日常用度自有人上门拱手相送笑脸相迎,她琢磨着,送的越多越大的,大抵就是以前亏欠她最多的。
不过她对于以前的旧事自然也是绝口不提的,享受眼下的方便才是正经。
也因此,她身边倒是渐渐汇集了一些小跟班,其中上赶着最贴脚的,便就是那个被她抢去了鞭子,还被她用鞭子在空中甩出花样来的那个少年。
少年名唤玄易。
据玄易所讲述的关于这梵妖七界较有名气和地位以及权利的一些人中。其中池雨就是一个,玄易负责着她的衣食住行,院子不大倒自封总管,入院的礼品个个都要经他的手检验方才会让她放心使用不说,还带着一大把的青壮年把她的院子里里外外全部修茸了一遍,左邻右舍更是给面子,甚至主动割出自家土地来让她大大方方扩建便是。
这些事自然不用她经手,玄易全部一手包办了,最后骏工之后她都惊了一跳自己的院子除了大门没往长街上扩建之外,左右以及后方全部都扩出去了。竟是整整大出了几倍有余,后院竟然还修出了一条小水池来,里面已经移植了浅荷,还有锦鲤在摇尾舞动。
“池雨在宫中谋的是一个行走记录之职。进来这里的和出去的都要从他手底下过一遭,话说回来,我都快忘了自己在梵妖七界待了多少年了。”玄易目光上挑,看样子是在回想掐算自己在梵妖七界的年头,后而摇了摇头似乎是仍旧想不起来,便就作罢。叹道:“新进界来的紫姬这些天在宫里很受欢迎,女帝很喜欢她,她好像从外界带来了很多新鲜的东西来,每样都让女帝欢喜的不得了,听说紫姬有不少的关于美颜之类的偏方,不少宫人都说女帝这些日子来面色红润越来越漂亮了……”
‘紫姬’这两个字,让她不是很想听见,而至于紫姬这个人是不是混的很好,她也不是很关心,她只是想达成她自己的目的。
“若要成为梵妖七界的第一,是不是很难?”她打断了玄易的话。
玄易一诧,看向她:“你想做梵妖七界的第一?”他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后而不解的看向她:“其实做不做第一有什么重要?你现在在梵妖七界已经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如日中天了,虽然并没有谋职也没有实权,可是在民间大家谁不知道你的大名,关键是放眼民间在这里生活的百姓,有哪个还能比得上你……”
“你先回答我。”
玄易又皱了皱眉,后而道:“梵妖七界向来没有什么比试之说,更别说擂台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说的这个事倒是个解闷的法子,哎对了!”他眼睛一亮,看向她,兴致勃勃地道:“你和池雨关系不错的,你大可通过他向女帝征求一下意见,不如在民间举办一个擂台赛什么的……”
擂台赛?
她觉得这倒是个法子了。
见她这般上心,玄易有些想不明白:“我实在不明白你要争这个第一做什么,你本来在梵妖七界就已经有名气了,做什么非要个虚衔,而且就算第一到手又能怎样,难不成以后还能有什么好处不成?你又不会去做官什么的,争这个第一,还不如去逝川河边试试摘一摘那慎微之果更实在。”
“你说什么?”她心一恸,玄易提的这些她模糊中竟是有些印象的,她失着忆,总不好问的太细,思量了一下,觉得能被这样提起,那地界必然不会太容易闯入,后而斟酌了一番才小心的问道:“逝川河?慎微之果?我去那里做什么,似乎更没什么意义吧……”
她这一问,自然是想套套玄易的话的,一边小心打量着看看玄易会有什么反应。
却没想到原本精神奕奕的玄易渐渐的弱了下来,肩膀也耷拉了下来,咬着唇,目光也游移不定。
她想问,却怕问的急了被察觉出自己失忆之事,正在想着找个什么由头去开口,玄易却是一咬牙抬了眼:“梵妖七界人人都想得到慎微之果,这里这么多人都在等着飞升成仙,说实话一半以上的人都绝对有资格飞升位列仙班的,只是一直苦于没有这个机缘罢了,这慎微之果五十年一开花五十年一结果,听说吃了慎微之果,就算是修为不够的人也会立即飞升成仙,多少人都想要……”
“怎么还有这个说法?”她愣了:“这岂不是和太上老君炼的丹没两样了?真是荒谬……”
“不荒谬!”玄易认真的否了她,郑重道:“早前这界内有一个优秀的人间少年,有不少人记得这个人的,说来我还没见过谁能比他的运气更好,他是极少数作为人类在梵妖七界中转的,天知道,在梵妖七界等飞升的太多了,那人来这里的时候才不过十几岁上,大家都暗暗议论,说他人类之躯,怕是等到飞升的时候都要老的不成样子了也未必有这个机缘,却是没想到他独闯逝川池,将慎微之果吞之入腹之后,一夜之间飞升,位列仙班了!”玄易摇头啧啧的感叹:“这人好本事,这梵妖七界还没谁敢去逝川池一挑高下的,他人类之躯都敢冒此大险不说,居然还成了,想来他在梵妖七界待的日子,不过才几年……”
她听着,也是万般感慨,同时也越发的坚定了要去逝川池试上一试的决心,脑子里还跑路的在想自己的师父已经是仙女了,只是不知道是怎么成仙的,而那个吃了慎微之果成仙的少年,没准自己的师父还和他认识。
“那少年叫什么名字?”她问,想着等自己成了仙,大家至少是同一个地方飞升的,至少还算是半个老乡呢。
玄易思量了一下,道:“好像是叫云闲来着。”(未完待续。)
☆、第128章 正有此意
栾之的心彻底平静下来的时候,江上的花灯也游离的不剩什么了,天边渐渐泛了鱼肚白,江面上一片雪色。
东泽坐在堤边的草坡上,这时微微向上挪了些,一夜保持着一个姿势也是不易,面色不大好,颇有些无语无奈之感,起初听迟霖主动讲起这些陈年旧事之时,他还甚感震惊,想着迟霖莫不是真急了眼了,竟要把他心中大忌就这么说出来不成,但是听了没几句之后,他的神色立即又松了,索性坐到草坡上,打着扇子随便听听就罢了。
这雪,是后半夜的时候下的。
一回生二回熟,来上这第三回,人人都瞧得见的这绒雪,大家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八成是第三颗慎微之果也被摘了,而且保不准还是入了弓月的肚子里去了。
“……说到底,还是你一个人作的孽。”迟霖说了大半夜的话,此时难免口干,看着江面上的雪色,也是一脸愁容:“紫姬在你一清宫住了那么些日子,整个九重天都知道你要娶她了,末了你什么时候后悔不好,偏偏在大婚当日后悔,紫姬无名无份在你一清宫待了那么久,大婚当日你悔了婚约,别说是你后来把她请出一清宫远尘山,这放眼望去,九重天上还哪里有她可立足之地,你让她的脸往哪放……”
“你是说,我当时……娶她是因为我真的想……娶她?”这个字,栾之还是踌躇了半晌才能勉强说出口来,他此时也顾不得是不是窘迫难当了,陈年旧事,自己半分记不得。可他总觉得自己这般抵触却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不记得。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没谁强迫你,更何况你自己是什么性子你自己也不了解不清楚不成?”迟霖哼了一声,嗤道:“别说是强迫你娶个女子,哪怕是强迫阁下喝口不喜欢的茶,都没谁能办得到吧。”
东泽频频点头,此话甚是有理。
“紫姬原型为蛇。她为何在我一清宫隐着真身变成狸猫的样子伺候?”栾之一想到自己宫里是因为此事才养了些许只狸猫来。这心头就立即对狸猫这个宠物有些与以前截然不太相同的心思来,从前他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自己对狸猫其实并不是太有感。只是自己宫里养着,一直都养着,也没觉得不妥当,远尘山那么大。一清宫也不小,养几只狸猫并算不得什么。只是自己以往对狸猫有些不属于喜欢宠物般的那种感觉,自己一直也没想过去深究罢了,可眼下听迟霖这般讲解开来,不禁的觉得自己就像是有些怪癖一直被别人察觉而自己毫无所知似的。
“这我哪知道。这问题你得问紫姬。”迟霖看向他:“我说,你能不能别总是问我一些应该由你们当事人回答的问题行不行?”
栾之沉默了。
半晌,他起了身。挥手将屏障撤去的当口便就飞身而出,迟霖还在等着他回话压根没反应过来。东泽就更别提了,坐在草坡上还准备躺一会休息休息,身子才躺了一半,栾之就飞身不见踪影,这二人那叫一个无语。
“他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