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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紧急,你拦得了一时,你觉得你这样能拦着多久?”栾之这么说着,却是止了步,面无表情的俯视红索:“我再给你这个小芭蕉妖一个机会,弓月到底在哪?”
红索额头冷汗涔涔,这时她自然心中已经明白过来了什么,可还是想要为弓月兜着,便婉转的求情道:“弓月在休学期,仙学府有什么事情也应当与她无关吧?不知帝尊何以非要召唤弓月不可,好歹念在她受了伤,就且让她好生休养一番吧……”
“我又不是要让她去做什么了不得的危险事。”栾之皱眉,语气多多少少温和了些许。
“帝尊不是为了降伏仙兽的事情才反复召唤弓月的吗?她有伤在身,这件事当真不适合她,而且不是已经有紫姬姑娘代替她前去了吗?何以还要……”
栾之一听这话立即打断了她:“就是因为有人替代了她,我才召唤她让她出现,降伏仙兽虽然不需要她出手,但是众仙师也权衡过了,至少让她参与一下,不用出手,在旁边看看其他人是如何战斗也是件好事。以她的仙术和修为,这种事情还需要别人来代替,也应该让她亲眼看看,受受刺激。”
红索皱眉,抿唇,事情到了这一步,栾之今天不得个结果出来是不会走了,她一咬牙,颤声道:“实不相瞒,弓月现在并不在这里,她……”
“她去哪了?她只是休学,可没有允她可以离开仙学府!”
红索心中大骇,果然如自己所推测的一样,仙学府的师尊们只是允了弓月休学而不是退学!
她的声音都带了哭腔了:“弓月只是出外游历,顺便采些药材来给她自己补身而已……她不是故意的……”
“混账……”栾之的目光眯了起来,一拂袖出得门去,突然又停下了脚步,折回半身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红索,道:“看你现在这般模样,你觉得这样护着她帮她说谎瞒着,是帮了她?”
红索身子又是一抖:“不敢……红索没有这么想,帝尊有什么想问的。红索一定知无不言……”
“轮回课业这件事上,你与她日夜朝夕相处,丝毫就从来没有想过她这个作业要怎么完成?”
红索似是因为栾之问的这个问题总算与眼下无关,颇有些松了口气之感。老老实实地道:“弓月抽的是梵妖七界一世轮回,听闻那里太平安逸,她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况且最后不是得了第一名吗……”
“哦?”栾之道:“听着好像你完全不知内情似的。”
红索沉下身去,事实上她现在这般趴跪在那里。还能往哪里沉,恭敬道:“这件事可还有什么红索不知的内情吗?还望帝尊告知!”
这回轮到栾之愣了一愣,有种反被问到的意思,须臾他哼声一笑:“看来你在轮回课业那一遭玩的很是高兴,和水凤一道并肩作战共处一世轮回,很自在吧?”
“红索只想认真完成仙学府的轮回作业,别的不敢。”
栾之的目光有些鄙夷,淡淡的摇了摇头,像是说与她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恐怕所有人都还以为你与弓月有多么的姐妹情深。只是有个问题一直都在我心中盘旋难去,最早弓月显原型应当就是在你们两人这个寝殿里发生的事,她自己肯定不会四处张扬,又是谁放出的这个口风……”
红索彻底僵了,跪在地上简直觉得自己这一刻有种生不如死之感,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起身准备求饶的时候,却是一抬眼,整个寝殿哪里还有栾之的身影。
栾之出了仙学府,并未直接去玄苍。也未去迟霖之处。
他料想弓月断然不可能去这两个地方。
他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倒真真是大,想要找一个逃跑的学生,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只是气不过。
气不过弓月怎么这么不经事。
不过是挨了几句。她将来可是要做玄苍的未来之主的,这点事都扛不住,仙术又不济,修为还不怎么长进,这岂不是让她的父亲母亲操碎了心。
不管怎么样,也别管别的同窗说什么。她留在仙学府好好做好她自己便是,今天被人笑,但如果就这么放弃走人,那就永远不能翻盘了,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神仙,没有一个正经的心态怎么能行,再是一切看淡,可是该有的志气却一点也不能少。
现在走了,才真是让人笑一辈子了。
思虑一转,栾之想起梵妖七界来,一时间倒并非以为弓月会在,而是在想弓月当时交的那个作业是梵妖七界的一个女道士,那她原本的轮回在梵妖七界是怎么存在的?
到底是有多拿不出手,难不成投胎成了个傻姑娘,傻呼呼的傻到死去?
他都为自己这个想法想笑了。
到了梵妖七界之后,他惊了一大跳。
这不是太平之地吗?怎的这般激烈热闹?
居然还要行火刑烧人?
那架子上被烤的姑娘也忒惨了些。
他本不想多事,各界有各界的处事律法,他的身份虽然可以过问,但并不想多事。
他打算着一进界内就去找女帝来着,却没想到一进梵妖七界就看到这么刺激的场景,也不知道神思是怎么转的,或许是出于好奇,或许是觉得那被烤的女子不知哪里让他觉得有些微妙的熟悉之感,他信手便探了一探这姑娘的神识,看看这姑娘的来历,怎么命格就这么倒霉。
这一探,却是让他大为震惊,不敢相信。
弓月竟然不是在这里轮回,而是抽了她自身的一缕神识!
这——这女子竟然是弓月的分身!
而他这一探,也探出了这仓一柔在这梵妖七界的所有记忆。
时间过的很快,探神识取记忆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属于仓一柔的记忆是瞬间便进入他的大脑的,起初的震惊非常,渐渐让他愣了。
因为是分身,是属于原主的神识,纵然分离后便不再参与之后原主的记忆,但是之前的记忆是有的,只不过分身并不知晓,而这种属于原主的记忆,也并不是真正的记忆,存留的,只是原主之前拥有的一些情愿。
最为明显的,便就是——喜恶。
弓月喜什么,仓一柔的神识里有。弓月厌恶什么,仓一柔的神识里也有。
他这才探知,原来——
原来弓月对他——
“仙术这般差,还要抽出自己的神识来,这到底是为什么?”栾之不解,自动忽略掉感知到的弓月对他的不一样的情感,垂了垂首,似是斟酌犹豫了许久,目光又落回那惨不忍睹的仓一柔身上:“这分身也太不济了些,若是她有朝一日回来看见,得知自己的分身经历了这般惨事,那也太挫败了。”
因为探知过仓一柔的记忆,便也自然而然的接收到了仓一柔之所以至于此境的原因,他到得事发的悬崖边处,面色平和的伸出手来。
抽出神识的感觉有些微微的疼,不过这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自然也不会因此就改了决定,待银白的神识自指尖流出,转眼之间在他的面前幻化出人形来的时候,他歪着头看了看,确定了自己的分身与那人衣着无二,面容也丝毫不差之后,他才点了点头,似乎还算满意。
捏了个长诀,再将记忆灌进自己的神识之后,栾之做了最后的叮嘱。
“你叫池雨,一直都在梵妖七界生存生活,从今往后,你的使命便就是护着仓一柔,护她身心周全,护她一世平安。但也莫要太过,别太突兀突然,只需要将她照顾的妥帖便是,别再让任何人欺负了她。”他话说完,就见自己的神识幻化作的池雨听话的点了点头,而后他又想起了什么,忙又道:“你且牢记,绝对绝对,要用心呵护她。”
仓一柔太苦了,在梵妖七界没一个关心爱护她的,人活着,总得有个爱护自己的人才是。
池雨又点点了头。
栾之放他而去:“你快去山顶救她,不然就来不及了。”(未完待续。)
☆、第151章 恍然大悟
而离开了梵妖七界的弓月,双目迷茫,坐在祥云之上,飘来荡去,等到自己渐渐回复了一丝清明的时候,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在梵妖七界的附近晃荡。
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无力,也从未像现在这般挫败过。
她甚至于万分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长进一些,若是自己但凡不是这般差,仓一柔也不会被自己连累折腾成这副模样,体会这样惨烈的人生,没有一日幸福的生活过。
而这般的恨,却终究敌不过她的懊悔。
她悔,她悔不当初。
明知自己修为太差,居然还抽出自己的神识来捏出一个生命。
而自己当初,竟只是为了要做一只小狸猫多陪在栾之身边而已。
当初,为什么会这么的傻……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时光可以逆流回去,让她将这一切挽回回来,她目光遥遥的望回梵妖七界的方向,想着仓一柔现在只怕已经凶多吉少,心中又是一番难忍的钻心的疼。
突听背后有人大叫一声:“弓月”,接着一条人影闪电般的落在她的面前,差点将失魂落魄的她从祥云上惊的跌落下去。
“弓月你没事吧?没事吧?”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同窗好友云闲,云闲满目忧色,迭声地道:“我才听红索说起栾之寻到你与她的寝殿去了,你私自逃出仙学府的事情栾之已经知道了,我担心他现在只怕是已经寻到玄苍你的父亲和母亲那里去,我想你定然不会回玄苍的,一时也不知上哪里去找你才好,这才来梵妖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碰上了你,你怎么样了!你到底为什么非要离开仙学府不可!”
弓月渐渐错开目光,对云闲说的这一番话并不惊讶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道:“我很好,没事。”
“怎么可能?”云闲睁大了眼睛:“我还不知道你?你绝对不是这般甩手丢下一堆麻烦事不负责任的人。这么些日子在仙学府都撑过来了,你绝对不会是因为降伏仙兽的事情扛不住就……”
云闲这时已经顾不得什么昔日的清淡模样,连番的追问下,他突然发觉弓月何止是神色恹恹。那目光与整个人透露出的气息,都快有些毫无生机可言了。
弓月在他的眼里,向来都是大情大性的,那些在他人眼里的委屈都不会太放在她的心上,到底会是怎样的事情。竟让她如受重挫一般?
他突然有些心痛,在仙学府里,虽然看起来弓月与叛烙关系最为要好,但是他一直都觉得自己与弓月才更亲近一些,叛烙太过大大咧咧,很多细节小事都不够周全,起码很多微妙的事情,他更懂弓月一些。
而他一直都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交集,关系与感受应当都是相互的才对。
是以。弓月在作弊的事情上首先就想到了他,并且这件事也一直都未曾再告知过别人,也不曾有别人参与其中,他认为,这不仅仅是秘密,更是一种绝对的信任与依赖。
是以,他便以为,自己不仅仅是最了解弓月的,也应当是知道弓月事情最多的,甚至他顺理成章的认为。弓月身上所发生的大事,都是会与他分享的。
可是眼下,看到弓月如此,他竟然只有预感。却完全没有半分信息,并且,弓月竟然完全不想告诉他一个字。
“云闲,别问了,我说了没事。”
云闲张了张口,目光黯了下去。
逼迫她吐露出来心中的郁结。不仅非友人的行径,这种也不属于一种相互信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