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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交一场,便会渐行渐远,千古不变的道理,与其如此,不如平行,至少永远都可以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会更远,不会更加凉薄。
好过陌生。
“紫姬重创被打回原形,百年之内怕是不能再以人形示人,叛烙已经带她回了魔界。”迟霖回身望向梵妖七界,不禁的想起当初来这里时,所有人之间虽然各有间隙,但总归目的一致站在一线,却是没想到终于达到了大家共同的目的,分开离开梵妖七界时,却是各自走天涯了。
“紫姬终究有一天会被叛烙打动的。”弓月想到在梵妖七界之时叛烙对紫姬的不一样,便就觉得美好了起来:“紫姬并不讨厌叛烙,对叛烙有所抵触,也只是因为她一时无法面对自己的心罢了。”
“好在她最后终于收手,跟叛烙走,也应是心甘情愿。”迟霖很是认同,后而问她:“仓一柔不会再醒了,你又抽出了自己的神识来稳住池雨,现在你和栾之已经平安离开忘川河,你制的假仓一柔,怎么办?”
在掉入忘川河之后,仓一柔与她一起在忘川河底,仓一柔本身其实就已经是死去的神识,当年死去之时就应该会自动回归到她的本体的,只是池雨逆天施法强行将仓一柔给扣住,她本体与仓一柔一同一起,随着她的记忆恢复,再不是池雨所能控制,已经消失回归于她。
而她当时担心池雨会殊死拼搏,当时也不知道池雨就是栾之的一个神识,是以她在第一次苏醒之时,便就抽了自己的神识出来幻化成仓一柔的样子,在外面先稳住池雨,怕他抓狂。
现在,她和栾之都平安可以离开忘川河,而她后来又捏出的那个仓一柔……
她明白迟霖这是后怕了,弓月与栾之本就仙根极深,随便一缕神识都绝非凡类,再做出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以后又是一场波澜。
她应该收回。
可是一想到要收回,手却怎么也伸不出来。
她看向迟霖的眼神不禁的就有些乞求。
迟霖长叹:“罢了,带你回去看一眼。”
随之,二人隐着身形,回到梵妖七界的城中。
仓一柔继续生活着,池雨也是。
只是因为这个仓一柔是新幻化而出的,以前与池雨的记忆自然是没有的,是以,对仓一柔而言,池雨,不过是个陌生的、一个相对友好的人罢了。
让弓月欣慰的是,池雨也并没有强迫什么,并且只字未曾对仓一柔提起,只是在生活中日常起居中,对仓一柔多有照拂,却绝对没有越界半分。
只是纯粹的朋友。
迟霖倒是有些不解了:“就算仓一柔不记得有他这个人,他也大可以对仓一柔展开追求,怎么……”
“几千年他都等过来熬过来了,他大抵以为有的是时间,是以,慢慢细水长流吧。”弓月道。
迟霖又看了一会,后而眯了眯眼,他看见池雨身上,有光。
那光在他的身体里,闪动流淌,但是细细观察不难发现,每隔上一会,便会有极小的星光从他体内流出,消失无踪。
池雨身上那些栾之的神识,正在流失。
也就是说,池雨终有一日,会在仓一柔的面前,消失不见。
他一愣,转头惊看向弓月,他本想告知,却是看见弓月眸中有泪光闪动。
他说不出话来了。
弓月,知道。
“就让他们这样吧。”半晌后,弓月转身。(未完待续。)
☆、第181章 蛛丝马迹
回到玄苍,作别时迟霖还是问出了口:“其实你心里是不是还是对他放不下?别怪我多言,你与他之间的事情,我纵然不喜,也是见不得你因为他而受那些委屈,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解开了,紫姬现在也跟着叛烙回了魔界,你和栾之二人之间再无阻碍,其实……”
“所以连你也觉得我应该跟他回一清宫?”弓月静静听着,摇摇头:“不,这么些子事情兜头浇下来,我不是意气用事才不跟他在一起,恰恰相反,这个决定是我深思熟虑过的。这么多的事情,这么多的过往,我发觉当你真正喜欢一样东西,但那人又常常会给你带来伤害,甚至会给彼此带来不幸的时候,其实这是老天在以他的方式告诉你,应该放弃。”
她当初不过只是对栾之萌生好感,并无任何越矩的动作,甚至于栾之那个时候都没有与她有过正面的接触,两个不曾真正见过面的人,她都能撞的头破血流,不是无缘不是孽缘,又是什么?
“但是,你还是让仓一柔与池雨在一起了。”迟霖道。
尽管池雨在将来会消失无踪,可到底暂时是一种成全,若是心里一点也没有栾之,应该是一点也不想与栾之有半分牵扯,不是吗?
弓月莞尔:“我在造这个仓一柔的时候,是有时限的,过不了百年,这个仓一柔就会永远的消失,无论池雨再用任何方式,连个躯壳也不可能留下。”
池雨,也会消失,仓一柔,也一样。
两个早晚都会消失的人,何必让他们眼下就灰飞烟灭。
她不是成全自己,或者说,她不想承认这是为了成全自己,池雨无论做过什么,他也只是一心为了仓一柔而已。这份心,应该愿望成真。
迟霖怔怔的看了她许久,半晌后,他声音有些压抑:“其实当你真正喜欢一样东西。但那人又常常会给你带来伤害甚至会给你们彼此带来不幸的时候,其实更有可能的是老天在考验你够不够坚持。”
事到如今,他对栾之再无怨言,栾之也受过不为人知的苦,也有万般委屈。最主要的是感情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以算个两清,就连他们二人也未必清算得出谁欠谁更多,他也没办法算计了。
“如果是你说的这样……”弓月又笑了,道:“那我没有坚持,人在什么时候才会不坚持呢迟霖?”
迟霖大震。
就听弓月的声音婉转,笑容清淡如远山:“但凡坚持不下去,那必然就是……不想要了。如果想要,无论多难无论多苦,都撑得下的,而我显然没做到。从一开始,其实也并没有做到,确然我受了些子委屈,但细细看来,有哪一点的委屈是因为我对栾之求而不得?其实我只是紫姬对栾之那一份感情的垫脚石,站在这样的角度来看,我受的委屈算不得委屈,我只是有些运气不好而已,我并没有对栾之求而不得。既然从来不曾有过求,我又何来坚持?”
还有一句弓月没说。但是迟霖猜到了。
栾之,也并没有多坚持。
末了,迟霖摆了摆手:“也罢,说起这些子事情来我不是强项。你们二人的事情我是帮不了了,只要你能高高兴兴的,别的我也不多说了。”
“走好。”弓月躬身相送。
……
独守玄苍的日子其实和以前一样,但是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又有哪里不那么一样了。
多少年过去,弓月也没怎么计过数。这期间该吃吃该喝喝,大有一番得过且过之感,期间她父亲母亲都回来过三五回,看着弓月毫无半分进步的模样,月妙月每次想发火的时候,才发现弓月和以前,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一副混吃混喝的模样,而现在,弓月已经着手处理玄苍的政务了。
这让他们二人甚是惊讶,私下里弓年找过迟霖,问起弓月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当时有个叫叛烙的来玄苍讨要心头血,到底下文如何了,怎么弓月回到玄苍之后,那个叫叛烙的小子一次也没再上来过玄苍?
“他们分手了?”月妙月忍不住问,很是惋惜,很是不敢相信。
一听这话,弓年立即皱了眉看向自己的妻子:“可不能这么说话,叛烙那孩子是不错,我看着也很顺眼,但到底是魔族王子,他老子可是叛烙鹤,再是被封印也是活着的,我们玄苍最好还是不要和他们家搭上姻亲才好,更何况,女儿可未必就和叛烙在一起过,何来分手?”
难得弓年会带着月妙月与迟霖相见,若不是因为弓月的事情,只怕弓年未必就允许,此时迟霖听了这番话也是头疼的很,真不知如何作答,更不知怎么开口。
月妙月瞪向他:“你懂什么?向来让女子成长的方式就这么一种,不受情伤心智不长!你看月儿现在哪里还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这几次你和我回来完全就是多余,根本就没有政务需要你和我处理了,她一个人全都处理了不说,还一切都井井有条……”
这话一出,弓年失声感慨:“怪不得你处理政务时不是这疼就是那儿不舒服的,心智不长,敢情儿你压根儿就没受过情伤……”
月妙月一把掐了上去:“怎么着,你还想让我受一受情伤?”
“哪敢哪敢哪……”弓年叫苦连天。
这夫妇二人在迟霖的面前这般如此,迟霖始终没怎么抬头,一语不发的原因委实是因为希望这二人继续跑题下去,莫要再来让他为难。
还是月妙月这个做娘的更为细致些,最后狠掐了一下弓年之后,便抬了眼,正了肃容,一字一句的追问:“月儿和叛烙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
“呃……”迟霖头皮发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弓年也忍不住逼问起来。
迟霖深吸一口气,拧着眉看向这二人,半晌后,实在顶不住这要命的目光,崩着神经道:“叛烙呢,确实是个好孩子。有情也有义……”
“那他怎么不来玄苍?怎么不来向我们提亲?”月妙月截话。
“你先别问这个!听他说完!”弓年拍了拍月妙月,示意她先镇静下来。
月妙月坐回原处,目光依旧灼灼,迟霖又长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唇:“那个……是这样的,叛烙呢,是和弓月在仙学府认识的,这件事不用我细说了,再往细说我也就不知道的那么详细了。我只知道弓月和叛烙的关系向来不错,只是之前因为一些小事,需要用上点心头血,叛烙才去了玄苍找你们二人去讨的,至于情伤这件事,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没有,叛烙委实不可能伤到弓月,弓月对叛烙从来都只是好朋友的关系,也没有多余的心思……”
“这个孩子就是这样!身边有优秀的也不去抓住。都这个年纪了情窦还是不开,整天想着就是怎么玩怎么高兴,所有优秀的都成了她的好兄弟了……”月妙月急的不行,忍不住打断又问:“那叛烙那孩子呢?我看他对月儿可不是兄弟朋友那么简单……”
好厉害的眼睛啊,迟霖忍不住在心头长叹。
“呵呵。”他干干的笑了笑,来缓解一下,顺便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后而慢声道:“正如弓年所说,不得不考虑叛烙的身家背景问题,他总归是魔族王子。委实不大妥当……”
“可我看叛烙那孩子可不是会介意彼此身份背景的样子啊……”月妙月道。
确然如此。
迟霖接不上话了,甚是觉得,今天如果只是弓年一个人过来寻他便好了,在月妙月的面前。他的口才完全施展不开嘛。
似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弓年咳嗽了一声,后而将月妙月谴开:“你回去看看女儿,我与迟霖坐一会。”
月妙月当然不肯,但才要开口,一触到弓年那别有深意的安抚眼神。便知他们男人在一起说话自有方便之处,这才不情愿的起了身,向迟霖道:“这些年拖累你照拂月儿了。”
迟霖起身相送,动作太大一下子竟是将桌前的茶盏险些碰翻,茶水溅湿袍角,他向来洁癖,头一反应竟不是去除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