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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了几下,小狸就大喊大叫了几下,一下更比一下高。
啪啦,一个薄本子有些潮湿的甩到了地上。
空无一字,东泽将小狸往地上一甩,捡了起来。
刚准备翻看,小狸却是抓着闹着跳着的要抢:“不许看不许看!”
这样哪还看得成,他皱眉看向小狸:“再闹我可就不帮你修补那些坑了,让栾之好生的罚你。”
小狸当即蔫了,却还是执着的不肯走开,眼睛一直盯着他手里的薄本子,楚楚可怜。
顶着这样的注目礼,东泽当然承受得住,就是觉得此时光线幽暗,委实不是个良好的阅读环境,他伸手将簿本子抖了抖,掉了些土抖干净了之后,他厚脸皮的收入袖中,将一众小仙娥和小仙童打发了下去:“还不退下等什么?再不退下,就一个个的把坑给我填上,谁挖的谁负责填……”
话音还没落完,众小一哄而散,唯恐跑了慢了留下来填坑。
小狸盯着他,目光都泛上了水头:“泽叔叔,你不要这样嘛,大不了……大不了我随你回你的寝殿,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这么些年的看养不是白练的,对小狸这样的目光,他早就有了免疫力,冷着脸道:“别拿对付栾之的那一套来对付我,你这招对我不管用,这秘笈什么的,你年纪还小修练不得,等你再长高点再来吧!”
言罢,在小狸的惊叫与不满声中,他拂袖一挥,将小狸准而稳的丢出桃林,丢回小狸他自己的寝宫去了。
眼前清净了之后,东泽捏了个诀,在半空中虚虚点了几下,那些坑边的土便就絮絮的自动扑回坑内,完完整整,连青草皮都恢复了原样,就像从来不曾被人破坏掀起过一般。
他身姿立即一旋,下一瞬便移回了自己的寝殿,一个弹指过去,一排明烛扑扑燃起,映得室内一片明亮,袖内的薄本子跃出翻于掌上,自动翻开第一而之时,手边的茶壶已经自动斟好了一盏茶来,而他,也正好稳妥又舒适的坐了下去。
“一清宫游记”。
五个大字跃于眼前,这五个大字,端正而娟秀,如涓涓流水,仅仅是入目阅过,便似有芬芳入鼻一般沁人,也透着浓浓的熟悉。
东泽目光一怔,竟是没翻入下一页看正文。
他砰的一下合上,眨了眨眼看向虚无的前方。
……
在东泽拿到这薄本子之前。
一清宫内,大殿的偏殿,某个时辰。
一堆小脑袋正围在普陀大明镜前,站的姿势那叫一个鬼鬼祟祟,这排队还分着主次,以小狸为首,后面围着他展开了一个扇形,一堆小脑袋时而望向殿门时而望向普陀大明镜,两边都不想放过。
看普陀大明镜,那当然是偷窥,看殿门,自然是怕偷窥被发现。
而普陀大明镜内,一个女子一身白衣,四下里探望偷睨,比他们的姿势不差什么,也是相当的贼。
“她到底要干什么?”
“肯定是藏好东西,栾之前阵子天天守着这个普陀大明镜,肯定就是在看她要藏什么,可惜被我给发现了!”小狸答道,目光炯炯有神。
“她弯着腰,也看不出来怀里到底藏了什么……”
“肯定是桃花酿,她在一清宫住的那些日子,把林子里的桃花酿都喝光了,这肯定是剩下的最后一坛,舍不得喝才藏起来!”小狸牙痒。
“哎呀,她开始挖坑了。”
“她真的埋进去了!”
“她填坑了!”
“她还踩了踩,还怕被人瞧出来呢!”
小狸眯了眼,一拂手,普陀大明镜的画面消失,他擦了把汗:“她果然在桃林里藏了桃花酿,这可能是我们一清宫最后一坛桃花酿了,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有个小仙童眨了眨眼,弱弱的问:“小主子,你……你看清是藏在具体哪个方位了吗?”
小狸眨了眨眼,面露后反劲儿之色,愣是没回答上来。
周围的小伙伴立即明白了过来,小声劝道:“不如,不如再看一眼?”
他倒是想啊,可也得能啊。
这普陀大明镜,没想到这么难对付,自己这点修为哪够啊,就是方才看了那么半柱香的时间,就让他浑身发虚两腿发软一身虚汗,此时没人在的话,他倒是可以试上一试,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要是一发功,出不来画面岂不是丢了大人?
他当即挺直了腰板,指着一众小仙童小仙娥们:“你们这些不长心的,她埋在哪里,我当然记下,到桃林给我放心挖就是,谁挖出来的,谁多喝三杯!”(未完待续)
☆、第183章 物归原主
一本薄册,粗略一翻统共也没有多少篇幅,东泽也只扫了个开头五个大字,薄册便在他手里合上,一言不发愣了半晌,相当踌躇这薄册要怎翻处置才是。
在一清宫发现的,是不是应该先交给栾之?
可这字迹明摆着是那人的,是不是应该物归原主?
门吱呀一声开了,小狸犹不死心的把脑袋探进来,皱眉请求:“泽叔叔看完了吧?是不是该让小狸看了……”
东泽咳嗽了一声道:“这个嘛,这东西不是什么劳什子的桃花酿,不能吃不能喝的,我准备将它物归原主,你死了心吧。”
小狸忍住了问他一句到底是还给那个人还是交还给一清宫的正主,将话题转到一桩他更为好奇之事上:“那你跟我说说,这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可好?”
东泽远目窗外:“他人私隐,怎可偷窥。你修成人形之后的这些年,我对你的教导全都让你喂了狗了,也罢,都是我教导无方,也不好对你施加重罚,就且去你房内自行封闭,三五年内,我何时去放你,你再出来吧。”
他这般轻描淡写,口中将过错全都归到他自己身上,末了受罚的还是小狸,小狸嘴角抽抽,心知东泽这要命的性子,若是在此与他争执,只怕三五年都别想出来,万般悔恨自己何必又来杀这个回马枪,再不敢多言,嘟着嘴,回了自己的房内。
在这远尘山的界限内,他小狸怕过谁,天上地下,也就东泽这一个吧。
上回反驳东泽是什么后果来着……
东泽只是罚他不能吃午饭,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倒是不大记得了。只记得是不让他吃午饭,他当然不肯,不吃午饭算得了什么,这一清宫内又不是没东西可吃,他跑到小桃院一口气吃了三个大仙桃,那叫一个美味。
结果,自然很快被东泽发觉。倒是没施法让他吐出来。可是紧接着他就发现——还不如让他吐出来。
接下来的整整十天,他没进过食。
但凡他所经之处,连个渣渣都没得吃。
得罪东泽。不听东泽的话,东泽从不体罚,吵都不会吵他一句,就让他已经生不如死。
见东泽。如见死神。
小狸灰溜溜的走了,东泽的犹豫似乎也有了决定。起了身,衣衫翻飞腾舞,驾云直出远尘山,奔玄苍去矣。
天阴有雨。小雨淅沥而下,有时如雾般轻洒,有时滴滴垂下如玉珠滚盘。玄苍这种天气不多见。弓月向来对小雨有些情结来着,直到后半夜去也没什么睡意。反正近来精神头不错,倒是不知不觉养了个早睡早起的习惯,精神头一直很好,偶尔小熬一下听听清雨,只觉颇有情趣,一点也不觉得困乏。
她父亲母亲又出门去了,下午的时候有信过来,她斜倚窗栏,听雨煮茶,拎着信角儿将信纸又一次懒懒的在眼前摊开,瞧着纸片上她娘亲月妙月几个简单的墨字,也就是报个平安的老一套,脸上浮出淡淡的温笑。
阔别经年,时光弹指而逝,她这样安妥的日子已经几年有余了,这些年下来,没觉得处理政务有多头痛,以前一个字都不想看的折子,现在竟是乐在其中,世事多变,人心也是如此,从前她何曾料想得到自己会有今天这么靠谱的时候。
唯有一件事,让她这些年越来越疑惑。
关于她渡劫之事。
她再是神经比较粗线条,这种与自己生命密切相关的事情,就算推不出一个准确的时辰,但是大概的时间还是算得出的,就算有个偏差,也断然不可以偏差到差上个十年之久。
她的天劫,她没有历。
而且,她万分确定,她的这个天劫,不是没有历,而是这个天劫,不是她自己亲身去历了,这当中,一定发生过她不知道的事情。
这件事中的曲折细节,她曾经怀疑过是不是迟霖替她受了,但是若是迟霖替她受了,也应该会跟她说上一两句才是,至少会告诉她不用再记挂着历劫之事,而最重要的是,纵然修为高至迟霖这般,承受她的天劫虽然没有什么难为,但是也不至于说替她承受了之后还能如同挠痒痒一般,笑过之后完全看不出来是不可能的。
她思前想后,迟霖从不曾有过半分身体微虚之像,毫无半丝分别,若果真是迟霖,就算迟霖作弊用了什么金刚罩或是什么仙丹之类的护体,也是不可能一个字也不透露的,相反,越是用了什么天地法宝,才越是有可能叫她去茶林中一起看个热闹。
不是迟霖,这思来想去,就耐人寻味了。
再则也断然不可能是她的父亲母亲,上回他们二人回来的时候,还提到了这件事,夸赞她这次历劫没受大损大伤。
没受大损大伤,自然是修为长进之故啊。
但也并非不是一点头绪也无,九重天虽大,她活的年份虽久,但能帮她渡天劫的人,还是数得过来的,只是其他可以想到的人,却并不方便去相问相见,最大的可能莫过于是叛烙,可现在仙魔两界相当敏感,她总不能只身一人去入魔界找叛烙问这件事,再加上紫姬还在那里,倒不是她觉得不妥,只是想着紫姬现在也未必就能全然面对她自己对叛烙的那份心,而自己若是这般前去,再扰了紫姬的心绪,影响到紫姬正视叛烙,就不是好事了。
还有一人,可能性其实很大。
只是一想到那人,她便潜意识的不去想罢了。
她一心希望这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别再出些什么岔子才是正经。
彼此就这样从对方的眼前和生活中消失,未尝不是一件幸运之事。
另一厢,东泽突然的到访,并且递了个薄本子给她后,她就相当的惆怅。
在她的记忆中。若不是东泽今天拿出这个东西出来,她真希望这件事就这么消失化无才是好。
此番东泽现在坐在她的对面,饮着暖茶一不看她二不看本子,完全就是一副:我只是还物归原主的,架势。
这个薄本子,弓月当然没有忘记。
这不是一万年以前的,这是她与栾之从凡尘两世回到九重天。她莫名其妙的被栾之带回一清宫‘休养’身体时留下的。
彼时也是凑巧。她贴身的小本子,本是为了记载一下她对一清宫的喜爱,想着自己以后可莫要将一清宫的美景忘却才好。却是好巧不巧的,冒出来个小狸,不仅粘上了个冤家不说,她这个小本子自然是不能再继续写下去。大多时候,她彼时可是个微形软榻在小狸的寝殿存在的。哪里还能再藏得下这个本子,是以,彼时,挑了个月黑风高夜。她揣着本子去了桃林,埋了下。
彼时那里已经很难再挖到什么桃花酿了,近几年都应该不会有人去挖才是。她想着等自己离开一清宫的时候再挖出带走便是。
却是神算也比不得天算,想她这把仙寿。却没能掐算得到自己会遇上赶至一清宫的水凤与红索上前来掏心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