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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之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半丝意外似的,只是轻柔的抓着她的手往殿里回,一边走一边道:“你一会儿就知道我是谁了。”
弓月酒劲上头,这声音听起来只觉得熟悉却对不上号,想去思考这是谁的声音,却是也想不起来,后而撅了撅嘴:“你这人,穿的和那家伙相像便也罢了,这语气竟也像那人。那人哪里好,有什么可模仿的……”
“我用得着模仿?”
栾之脚步一顿,这才回头看她,这一回头。弓月就觉得有些不妥当,这到底是个男子,与自己这般亲近,有些警钟还是在心头记得的,男女授受不亲是一,孤男寡女这样在大晚上的还在酒后单独处在一起。她自知能耐有限,可莫要让这人占了便宜才好。
当下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又或是栾之未有防备,她一甩手,竟是生生将栾之的手给挣脱开来不说,一挣脱,脑子竟是快的很,直接御风而逃,连个招呼都没打上一个。
她一边飞一边听着身后的动静,感叹不已。
这年头原来还真是仙术不昌。
看来方才抓着自己的那个家伙,仙术也不怎么样,连她都能跑得了。
她这么在半空中飞啊飞,完全忘了自己现在身在东海水宫,早将自己来这里的事情给忘的不剩什么了,只觉得自己似乎迷了路,到了一个自己完全没有去过的地方似的,四周景致新鲜不说,连气味都带着浓的不好闻的腥气,很是不喜欢。
飞了一会子,四周都潮潮的,她低头头闻了闻,果然在自己身上不仅闻到了酒气,还有那不大好闻的海腥气。
不喜欢,不高兴。
也不知飞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飞到了哪里,就是突然一低眼,看见下方竟然有一方偌大的温泉在冒着热气,空无一人不说,还相当诱人。
她当然会被诱惑,想都没想,落地便钻了下去。
温泉的水温是她喜欢的温度,深度也是正正好好,她的头抵靠在池边的岩石上,四肢在水下舒适的舒展开来。
并没有多一会,就昏昏的睡了去。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环境,看似简单简朴,但实则是相当于敞开式的,到处都是想飞便飞的神仙出没,是以,越是看起来简朴的地方,其实越是有些讲究。
否则,岂不是一点私密都没有,泡个温泉,随便谁路过走过都瞧了个一干二净?
说是一个偌大的温泉池,实则是她没瞧清楚,这一个偌大的池,分成了许多小池,每个小池的四周都蜿蜒着大小不一的奇石隔开,是以,便就是两人背靠着背一同泡着温泉,也是相互直视不到的。
而这样的地方,有水有石,自然有些吸声的功效,也是为了在这里泡温泉的时候更加清净,小睡一下无杂音滋扰。
是以,在这里,万万说不得别人的是非八卦,否则石头的哪一边,说不定就泡着谁,要更是不够谨慎,泡着的正主正是此件八卦的正主,便就更是大为不妙了。而倘若所八卦之事的正主还是个不大好应付的小心眼儿的事主,就更更是大为不妙了。
如此。弓月就是被叽叽喳喳的小声谈话之声给扰的醒来的。
说来那几个来这里说八卦的也是不够走运,以为这个温泉池里没人,却委实是因为弓月在池里睡着了,是以才没发出半丝水声。
她渐渐醒来。不过就是因为这几个声音实在扰她好觉。
她醒来的这一个当口,大殿上见到紫姬和叛烙的这个场景倒是给接上了,但也只是接上这么一段而已,只记得见到了紫姬和叛烙,而她当时是正要准备离开宴席的。是以中间发生过什么,她想不起来了。
自己是怎么出了大殿到了这个温泉的,她想不起来。
而这些小仙娥所聊的八卦事,正正是与她有些渊源的人——红索。
红索这个名字,在她的生活里已经消失有一阵子了,这些年她不是没有想起过这个旧友,只是觉得理不清,想也没用,不如就这样下去,各不相干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此时在东海水宫听到小仙娥们都能议论起红索的事情来,她还是有些兴趣知道的。
她向来爱看些戏本子,对于有故事的故事,一般都不太想放过,更何况,红索现在怎么样了,她倒还真是想知道一下。
一个小仙娥这样说道:“那位芭蕉女妖红索,我当初一见她,便晓得不是个安分的,你看。现在果真就一事接一事。”
另一个道:“芭蕉嘛,本就天生媚骨,怎么可能不兴风作浪,不过说真的。她长的可真是漂亮……”
前一个又道:“你真是没见过她以前的模样,她以前可不是这副容貌的,以前我是见过她的,还是在仙学府兴办之前,当时兴办仙学府又要广召学子的事传了出来,红索是亲自过来到东海。祭出了天海珠,才得到咱们水君的引荐进入仙学府的。那个时候你还没在宫里伺候……”
后一个似是一震,道:“就是那个今天晚上在宴会殿顶上的那颗天海珠?”
前一个啧啧的赞叹:“别看只有巴掌大,但是都要蒙着纱才可,不然整个大殿就晃如白昼了。对了,你有没有看见栾之帝尊身边坐着的那个白衣上神?那是弓月上神,玄苍的未来之主,你没有发现吧,红索和弓月上神的容貌可是非常像呢……”
后一个立即就是惊呼出声:“这我倒不知道啊,我哪敢抬眼看栾之帝尊和他身边的人……你说,红索和弓月上神的容貌很像……”
前一个低低一笑,叹道:“头前些年的时候,红索和沼泽神的儿子水凤一道儿的被贬到凡尘受情劫之苦,这件事你有印象吧?”似乎是那另一个小仙娥点了点头,她便又道:“这就是源头了,好像是与这容貌之事有些关系的,当时具体打的是什么由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玉帝当时明着没有说这件事,好像只说是沼泽神为了拆散他儿子和红索来着,但是实则玉帝这么帮手也是因为为了要将红索身体里的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通过凡尘过上几遭,给清洗出来。”
“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有个可以用心头血易容改貌的禁术吗?”
“你的意思是,红索用了弓月上神的心头血,变成了弓月上神的模样?”那小仙娥似是三观尽碎,连连倒吸气。
前一个便就感慨起来:“这些也算是旧事,九重天上都翻过去篇了,不提也罢,只是今天看到栾之帝尊真的把弓月上神带到了咱们东海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后一个沉默了一会,才道:“我现在也觉得,是不是与前阵子红索来过我们东海有关。”
两人沉默了一会,头前的那个小仙娥便道:“红索走了之后,私下里本就有人在猜测,有人说似乎是沼泽神现在同意了他儿子水凤与红索的这门亲事,但是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好像还开了什么别的条件,是以红索才来咱们东海求救来着。”
后一个小仙娥一听这话便似突然想起什么来,道:“这件事我也听说过,现在听你一说倒是能串起来了,听说沼泽神曾经与弓月上神有过一面之缘来着,不过谁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沼泽神说如果红索能一直这么漂亮也是可以行的,但是性子就委实少了些正气,还说什么面容易改性子难移,若是性子也能改上一改,这门亲事他就不会再拦着什么的……”
“红索与咱们东海有些渊源,别是红索上次来就是请水君帮这个忙吧……”
“要是放在前些日子,我还想不到这些,现在看到弓月上神真的出现在咱们东海,想来还真是这么一回子事,并且应当是弓月上神已经同意要帮上一帮了……”
这二人又沉默了一会,弓月在另一头的岩石上靠着,层层水雾之中,她听的是越来越清明,也越来越肃冷。
她想伸手将额前的水珠给抚一抚,却是偷听得太过入神,忘记自己身在水中,一抬袖,哗啦啦一阵不小的水响,随后紧接着便就听到那两位小仙娥紧张的吸气声。
她不得不起身出水。
运息烘干了自己,她捏了个诀,脑中想着今晚在宫宴上见过的那些仙娥的衣着,随手捏了个人形出来,装扮与东海的仙娥无二,小姑娘面容普通,盈盈一笑,绕过岩石台。
她本人便就隐了身形,看见自己幻化出的那个小仙娥走上前去,对着先前那两个小仙娥微微一笑。
那两个小仙娥连忙就抚了抚胸口,齐声道:“可吓死我了。”
弓月捏出的这个小仙娥上前就是一副很是感怀的模样,立即加入她们的话题:“红索能和弓月上神的容貌十分相近,自然是用了那逆天易容改貌之法,自然也是有弓月上神的心头血方可成就,只是这性子要改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一是除非她自身要改,不过听沼泽神的意思,大抵是要用另一法,而你们说弓月上神要帮,你们可知这是要抽走弓月上神的神识?这……未必就能允了吧。”(未完待续。)
☆、第190章 大八卦
一听这话,头前那个小仙娥很是诧异的道:“为仙之道不都是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吗?我们水君与沼泽神那边还有红索那边都颇有渊源,这件事帮上一帮并不奇怪,况且,红索与弓月上神当年的交情也是不浅的,都能将心头血赠送给红索,也并不介意红索用她心头血易容改貌之事,此番抽几缕神识给红索,也不是不可能。”
那后一个小仙娥也是这般认同,点头道:“是这么个理,原本我也觉得怕是没那么容易成就,但是看见栾之帝尊闭关闭的好好的,别说是闭关,便就是他清闲着,往日里也未必会管这档子事,现在不仅来了,还和弓月上神一道儿的过来了,想必就是要帮沼泽神和红索这一回了。”
弓月在岩石后方隐着身形皱眉,心里相当抵触,说的好像不仅仅是栾之要管这档子事,而且连她本人也像是对这件事有责无旁贷的责任,必须得抽出神识来成全了水凤与红索似的。
这二人的话说的确实明面上是这么回事,至少看起来是这么回事。
但是关于水凤与红索这二人与她之间的瓜葛,从仙学府出来已经一万年过去,近年来的几次见面,又都是个什么场景,这些小仙们又怎么知道。
他们又有谁见过红索与水凤在芭蕉妖洞对她大打出手不曾留情过。
又有谁见过红索和水凤追到一清宫,伸手掏她的心头血。
时过境迁,谁都不再是一万年以前的交情了。
她有些想要冷笑,未曾想过要将这些不平去讨回来,但是如今这些一笔一笔清算过来,让她去成人之美,她委实没那么宽宏。
幻化出的小仙娥自然说她心中所想,盈盈一笑,对那两位小仙娥道:“那又如何,那也都是一万年以前的事情了。虽然说为仙之道不过就是你帮帮我我帮帮你,但是我们听闻过的,从来都是弓月上神出手帮他们,何曾听过他们二人顾念过弓月上神的恩情。人和人之间总要有个你来我往才是正经,依我看,便就是栾之帝尊带着弓月上神出现在我们东海,也未必就是与沼泽神这件事有关,里面有什么隐情也不一定。”
头前那个小仙娥又有话说:“话是这么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有一件事你就有所不知了,若是按照你所说的这样,兴许还真是保不准,但是头前水君私下可是与玉帝见过面的,那天正正好是我在跟前伺候,你所说的这些水君也正是为这件事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