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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栾之要自己的人去办这件事,如果说是越权,倒也不至于,毕竟栾之本身对天界之事也应该有所作为,但是九重天上谁不知道栾之不理政事多年,更何况是这等小事,现在突然出手了,虽然在权位上讲是职责之内,可是规矩上行的通,情理上却实在难让人轻信。
不还是为了到时候看一看玉帝发青的脸吗?
凌霄殿缉拿了上千年的人一直无果,后来被栾之给押到殿上,那简直就等于要刮一刮玉帝老脸了。
“越权?”栾之都笑了:“我怎么就是越权了,怎么就不能见义勇为了?我头前都自主要求举办仙试了,我想重整九重天的风气,好好的为天界做点什么,很突兀吗?”
东泽真想呵呵两声。
栾之见他不语,全然就当看不见他的脸色,闭了目:“多带点天兵过去,那两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个时辰后,凌宵殿见。”
东泽懒得应他,扭头出了殿外,踏出殿门的一刻,实在忍不住叨叨了起来:“还说不是伺机报复……还不承认以权谋私……”
天兵召之则来,金光明黄璀璨耀眼,聚集在无思山百里之外时,纵然夜色如幕,也难掩那夺目之光,天将打前单膝着地,对东泽沉声叩首,等待号令。
东泽面容肃穆,低声嘱咐务必小心,保守攻势,并叮嘱必须擒拿活的,天将领命之后,率领天兵直冲云下。
东泽薄唇轻抿紧跟而去。
而一清宫内的栾之帝座,也慢慢的睁开了眼。
有一事他仍旧没想明白。
那二人隐匿的那般厉害,千年来就连普陀大明镜都没能搜寻得到,显然是用了非常的手段做了天衣无缝的结界,但是这次是为什么又被普陀大明镜搜到了呢?虽然只是一显而过的事,但是那个天衣无缝的结界当时是为什么破了个口子呢?
……
再进芭蕉妖洞,出乎弓月意料的是,那掩着洞口的巨石,破开的功夫竟比她想象中要来得轻松容易。
石门一开,走了一段路之后,入得眼帘的,自然依旧是亭台楼阁潺潺流水。
就像是又回到了那一晚一样,那一对有情鸳鸯依旧缠绵悱恻,男的蓝绸大花芙蓉面袍裙,女的翠紫满绣碎杜鹃花长裙长纱——凑的近的简直快粘成一个人了。
弓月急冲冲而来,到了这时方才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
又撞见人家双-修。
这二人也忒上进了些,竟是无时无刻不在双-修么?
再上前两步,刚要准备硬着头皮打扰一下了,弓月突然又是心头犯呕。
今日这芭蕉妖洞的妖气,似乎更浓了。
不单单是犯呕,头也开始有些隐隐的发晕了起来,她赶紧又退回两步开外,前方水凤的眉轻轻一皱,如刀一般的向弓月射了过来。
两只大花蝴蝶再一次分开来,水凤又一次不动声色的挡在红索面前,这次再看向弓月的眼神比上次不知加深了多少倍敌意,已是连招呼都不打就要直接耸肩施术准备煸飞弓月了。
“慢!”弓月语速极快:“我再重审一次,我不是来打扰你们的好事的,我只是有一事不解,何以上次我误闯了这芭蕉妖洞后,回到九重天竟少了一年。我只想要个解释……”
现在天界要她给个交待,她自然得过来问个清楚,好想想怎么给玉帝一个交待!
不然水凤岂不是以为她看双修看的上了瘾?
水凤闻言略略收了势,说是面无表情,可弓月却是看着那对勾魂的眼神怎么都觉得不能直视,半晌后就听水凤幽幽的道:“与你何干。”
不是问句。
这一句话,让弓月觉得简直就像是一泼热油当头浇了过来。
天杀的,万年不见,水凤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惜字如金了,以前在仙学府的时候,水凤那叫一个招摇妩媚,那叫一个能说会道……
弓月垂着首慢慢调息让自己息怒,不过须臾,再一抬眼……
他玉帝的……
红索又不见了。
弓月着实有些不耐了,然则这里虽说是红索的芭蕉妖洞,但是水凤明显和红索是两口子,此时自己就算想发火斥责水凤的行为也实为不妥,可说白了这里到底红索才是正主,她又不是来找他水凤的,来了两回了,都他玉帝的没和红索见过正脸儿,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似乎这次弓月身边并无旁人之故,水凤也不急着煽她走,但是目光依旧警惕非常,原地未动稍稍偏偏了脑袋,眯眼看她:“弓月,莫不是你这么些年沧海桑田过去,后悔了?”
☆、第031章 袭胸
弓月只觉得又是一泼滚油兜头浇了过来。
她立即觉得这一口气,真是不可能舒畅了。
早前在仙学府,包括最后一次相见,她从未与水凤和红索二人有过任何过节,可眼下水凤不知是不是这些年走火入魔的厉害,又或是双修修的厉害,上次见面和这次,大有非要把关系扯到鱼死网破的意思。
弓月想不明白,当年受她心头血之恩的是红索,怎么划拉,就算她不放在心上,也没指望对方把自己供着对待,可也不应该是眼前这么个架势。
她想着这件事水凤未必知道,也不打算拿出这陈年谷子大的事说上一说,她自己都嫌寒酸,可水凤上来就直问她是不是后悔了,这真是让她觉得心里窝火难下。
想着当年红索要她心头血的用意,水凤是绝对不可能知情的,是以,眼下,水凤问她是不是后悔,其实问的是另一档子事。
而就是因为知道水凤问的是另一档子事,弓月才觉得这油泼的她想发难了。
一万年说长不长,说短也真不短,放到人间自然是沧海桑田多少世代过去了,放在天界,不也是就这么感觉眨了几眨眼的功夫,也就过了一万年么。
水凤说她后悔,于弓月来讲实在是天大的冤枉,更是觉得这人若是自作多情自我感觉良好到一定境界的时候,真是想什么就以为事实就是什么的。
但是她真想就这么挑着气儿的问他:纵然心中所想所认如此,可又是怎么厚着脸皮把这话就这么问出口的。
万年之前在仙学府的那一阵子,彼时红索还未曾向她讨过劳什子的心头血,红索还在单恋沼泽神之子水凤这只妖孽,因她与红索同住一间寝殿,就惹出些不太能说得清的事情。
弓月十二万岁入的仙学府,放眼望去没几个像她这般年纪还要念学的,只是因为幼时被宠惯的厉害,待她父君母上意识到她仙术太差的时候,已经上了年纪,以至于入仙学府时都已经十二万岁,却还是有些稚颜,甚至于……偶尔走个神若是紧张些,还会不小心显个原型。
不过当时她觉得不是她个人的问题,也不是她父君母上的问题,而是——仙学府若是早个几万年兴办,那就正正好了。
彼时因为她都十二万岁的年纪了还有些童颜甚至于还会把不稳仙力显出原型,而惹出不少别人的取笑,尤其是熬上一阵子大家发现她在入睡之后更容易露出原型,以至于她和红索的寝殿总会在夜晚休息之时,被仙学府的学子不速偷觑。
关于这事,红索没少替弓月出头,这事上她心里不胜感激感动,也是后来何以会眼都不眨的就将心头血赠与红索。
不过那也是后话了。
因为夜晚免不了被人偷觑,红索发上一阵子的火也没能减轻,却反倒引了更多人的注意,那也是另一回事了。
但是持续了一阵子之后,这事终于消停,却不是因为她治好了自己这个难言之隐,而是后来的某一天,她和红索发现她们的寝殿外头的围墙上,有人守夜了。
那个人,就是风骚的沼泽神之子水凤。
她估摸着大抵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红索见多了那墙头上大花大紫的水凤,渐渐的被水凤那对勾魂的眸子把魂儿给勾走的。
对于此事,弓月也是不胜感激,但是后来她感觉到,比她更不胜感激的,是红索。
大抵是红索觉得因为水凤在墙头上出现后,她就再也没有成宿成宿睡不好觉冲着外头乱喊乱骂,无异于救她于水火,天长日久,就生出了要以身相许来回报恩公之心来。
后来弓月时常想,在仙学府的时候,她若是能攻克动不动就一不小心显了原型这件事,那也就没有沧海桑田后的那些许子事了。
那一日,轮到她中午当值,学子同窗们都去午休,她打扫完课堂饭堂,觉得实在累的当紧,鬼使神差的想到后山那个惬意的秋千榻,累成这么个形,去那里睡个午觉,看着仙云嗅着花香,那才是大圆满。
她想到,自然立即去了。
需知她当时已经累的就快显原型了,到了后山就歪到了秋千榻里,迷迷蒙蒙的看着层山仙云,还有……入目不远也不算近的那些……后山的花。
说是后山的花,当时她还在纳闷,前方那一片又是什么品种,怎的以前就没注意过,看起来甚是打眼,甚是好看,还……有些奇怪。
她后来无数次不在懊悔,当时怎么就被猪油蒙了眼,做劳力做的两眼昏花就早点闭上眼睡过去不就得了,做什么一直要盯着不放,还好奇心颇胜,竟是鬼使神差的上前还摸了摸。
一摸,那花就动了。
她也惊了。
这哪里是花。
这明明就是沼泽神那个妖孽子水凤的大花裙子。
水凤那时也是脑子构造与常人不大一样的属性,当时他解释为他每天午后都会来后山晒晒他的宝衣——那是一件吸收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的……圣衣。
他晒花衣服,人就没穿什么,只着了件里衣在衣服下面躺着,弓月这一抓一摸,隔着他的花袍子就摸到了他的……胸部。
天下本无事,一抓就出事。
弓月永远都忘不了那天天气有多好,也永远都记住了一个教训,在头脑和精神状态不是太清楚的时候,最好还是——回屋睡觉。
话说当时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见水凤从花袍子一边探出个脑袋来,脸色涨红,也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抓着花袍子掩着身子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许是知道自己脸烫的不像话,索性把头都掩住了,看也不看她。
而弓月,已经觉得自己的上半身开始轻微的摇摆。
她脑袋一轰。
垂垂的低头看去,果不其然,自己下半身已是蛇尾。
吓的吧。
她这么想着,就听脑袋顶上向来口若悬河的水凤,突然结巴了起来:“你,你是特地过来陪我的吗……”
☆、第032章 释然
可怜见的,两人花袍子相隔,那边水凤被她袭了胸不好意思露脸,她这边又何尝不是,大白天的摸了人家胸一下,自己显了原形,这哪还有脸继续在仙学府混?
事后,弓月时常会懊悔,自己当时怎么就脑袋昏到那种地步。
她羞于见水凤,生怕被水凤这么近的距离瞧见她显露原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大显原形,顾不得自己显了原形后其实等同于一丝-不挂,以蛇形之姿无声的从旁边的花丛中给溜了走。
走前自然没忘施术将衣服一并的悄声带走。
弓月耳力好。
溜走的时候也没忘回头偷看水凤有没有发现,就见水凤还在原地举着那件大花袍子头都没抬起来过,声音更结巴了:“等……等……等我们从仙学府毕业之后,我去玄苍……去玄苍提亲可好……”
纵然当时她是显了原形的,仍是浑身发冷硬是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吓的头也不回赶紧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