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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红索和水凤也是知晓的,人和人之间从来都是相互的,没道理她心里的杯子碎了。那两人还不觉得。
是以,才会有他们二人找到东海水君,再由东海水君找到玉帝,玉帝再出主意再想辙子再下个套子,蜿蜒迂回的让人叹为观止的——让栾之来拿她的神识。
掐来算去。九重天上,能让玉帝用得上的并且也是她弓月开不了口拒绝的,也就只有栾之一人而已。
如若玉帝今晚没有与她相谈这么一场,她大抵就装作毫不知情,准备等栾之开了口之后,再好生的直面让栾之的面上挂不住一场,神识她会给,也要让栾之清楚她给出这些神识意味着什么。
大家撕破脸面,以后再没瓜葛,两清便是。
七七四十九道天雷。换来她的神识,让她去成全与她有仇之人,足够相抵。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先前这么一个打算便就淡去了大半。
就是因着在这个时候想起了迟霖的这么一番话来。
她已经知道这些内里的勾当,是不是与其撕破脸,不如让这一切不去发生?
她又揣摩着这又要怎么去实施才是最好的,思来想去也没个门道,这么揣摩了一会儿,觉得困意袭来,挠了挠头。便就转进自己的殿内睡了。
第二日睡到快午时这才从床上爬起来,睡得十分满足香甜。
玉帝等人自然已经离开了东海,奔去西海那干涸之地了。
她象征性的与东海水君说了些子话,因着心里有了方向。酒劲全退去之后神思就越发清明,加上这些年她在玄苍打理政务,很多事情也都有了解决的经验,聊着聊着思路就宽了些许,灵光一现,突然想到自己玄苍的藏库有那么些子宝贝。看看有什么法器可以帮得上用得上也是个法子,因此起身便同东海水君说了,因着她态度一直良好,身份又在这摆着,总不会推赖,东海水君信得过,无论心头是不是相信弓月此次折回玄苍是不是能找到什么法器,但面上却是笑着同意了,说了些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便就与弓月在东海宫外告了别。
她不过离开一天,玄苍自然没什么变化,山仍是那山,水也仍是那些水。玄苍的气候向来优渥,今日也是一个好日头,不十分厚也不十分薄。
入了自己的小殿院,竟是见到之前一直没能召得着的迟霖,她一哼,戏谑了一句:“好大的架子,也不知哪里得罪了迟霖上神,竟是这么久才能有个回应,不过我人不在玄苍,你倒也没多急。”
迟霖垂首轻轻笑了笑,而后奇道:“你不过是出去了一个上午,去办了些子事而已,说这么些话,倒像是昨天没见着我似的。”
弓月愣了一愣,亦是奇道:“昨日我尚且还在东海水宫内赴宴商议治水之事,确然是今日现在这一刻才回到玄苍,也是这么些年见你的第一眼。”
迟霖一张脸渐渐僵住,上下打量看她不像是在说谎,面色越来越白,喃喃失声道:“那昨天傍晚时回来的那个……”
弓月当即怔住,浑身一凛。
若是有谁变成了她的模样,以迟霖与她的关系再加上以迟霖的修为,断然不会看不出来。若这世间尚且有一个人,连迟霖的眼睛都能蒙蔽得过去,那也只可能是……
她闭了闭眼。
红索。
很好,很好,这么些年来,她从来不曾去找过这个人清算,那人倒是趁她不在玄苍的当口,鹊巢鸠占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昨日那个,应该是红索。”
头一遭的,她竟然看到迟霖竟然也有如遭雷击的时候,唇都咬的发了白。
她当即也觉得一道晴天霹雳,问道:“昨日她干了什么?”
迟霖声音都气的发了抖,道:“我本在闭关,研发一些新的茶种……哎这个以后再说。昨日我出了关,才知你前些日子寻我,便就收拾了一番过来,来时你这里空无一人,正准备问小赤蛇,后又见你回来了……不,是红索装成你的样子出现了,她。她与我说,要赶着去寻你母亲,说你母亲遇到些意外,需要……需要拿你母亲的金元。我。我一听与你母亲有关,哪里会想到她是假的,便立即让她快些赶去,随后还要和她一起去,她同我说。你父亲断然不会让我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你母亲面前,还说昨日她听到这个消息时很震怒,失手将整个后院都给毁了个不剩什么,让我帮着收拾一二,她赶过去送金元,你父亲和她联手一定不会让你母亲有事,让我在这里先照看好玄苍的上下,等她回来。”
弓月心神惧震,抓住迟霖的衣袖道:“你是说,她将我母亲的金元拿走了?”
迟霖脸色灰白。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弓月,这件事是我的疏忽大意,我一定不会让她就这样得了逞。”
半空里,万里晴云,却是电闪雷鸣。
弓月双目赤红,却是笑:“今日怕是该到了她连本带息还给我的时候了。”
迟霖唤住她:“弓月!”
半空中她转过脸瞧他,声音镇静:“我不再是以前那个被你们呵护在羽翼之下的小蛇,我母亲的金元乃是一万年前因为医治我性命而结出,受尽苦楚与煎熬才得出这颗金元,却是不能回到她体内护她。那是我母亲受了天大的罪,也是我心中至今为止的亏欠,我不过是讨回我母亲的东西,你不用惊慌。这些天内你帮我照看好玄苍,摆好好酒好酿,等我回来庆祝。”
随后捏诀下咒,祥云滚滚,急驰而去,直奔芭蕉妖洞。
上古时候。便就有用心头血易容改貌之术,但这并不是唯一的一种。与之同时衍生而出的,也就是用神识提炼来改性子之术,但,这也并不是唯一的一种。
说是另有法子,不如说是同出,只是变个方式罢了。
红索与她之间的纠葛,到得今天,红索自然没颜面再向她讨要什么心头血与神识,但是红索有她自己的法子。
也是从迟霖说到金元开始,她才如梦初醒。
她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红索居然能猜得到她母亲一万年前治她大伤,会炼出金元。
别的细节无需多说,她只知道以前曾经看到过一些大案,曾经就有过有人将他人的金元送入死婴的体内,而后加以术法,让那金元与死婴融合,那死婴由术法与金元养着,这死婴便就会活过来,而这死婴,便就与那金元的主人有着血脉灵脉的关系,无论是修为还是血统,全部都会更换,相当于母子或是父子的关系。
而她母亲的那个金元,又是因为渡用修为与心头血来煨养她而出,是以,虽然是她母亲的金元,但是与她又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换而言之,如若红索真的这么做的,那个死婴,一旦活过来,简直就等同于是她弓月的另一个真身。
这不是神识幻化的虚身,而是另一个复制出的她。
而早前红索就将芭蕉妖洞的乾坤拨乱,现在再下个猛料,以前一天一年,现在一天万年也是做得出来的。
她浑身冰寒,想到会有另一个自己,想到红索不仅复制出另一个自己,并且还要用另一个自己的神识和心头血来改红索的容貌的习性,她的心就要烫的将自己烧起来了。
几年前因为被她误打误撞的无人把守的芭蕉妖洞,如今却是封印一重又一重,想是在做着非死不能赦免的重罪之事,不然何必如此。
若她还是那个不济又不值一提的弓月,那个尚须红索与云闲护在身后的白浅,今日真就会交待在这里。
她冷笑一声,手里的折扇都似乎随着她的情绪而颤颤躁动,她将折扇轻轻打了开来,对着那重重的封印冷冷一笑:“全都给我滚开!”
折扇打着旋儿的横飞而出,直击而入。
重重的封印啪啪的闪着电光,折扇如金刚所铸,一道道的劈斩,一道一道的划破,速度渐慢,却势力丝毫不减,直直的冲入最后的石门,一击即碎。
滔天的愤怒,自然会有超常的发挥。
芭蕉妖洞上次被栾之大清理过,此时与先前大不相同,想必是重新修茸过一番,原先的大石壁与小桥流水那些个适宜谈情说爱的花前月下已不见,换上的是流影绯光的殿阶,以及一个奢华的金榻。
红索正襟危坐在那个奢华的金榻上,整个金榻四周都贴满了各种符咒。
她笑道:“弓月,这么些年来没好好的正经见过一面,别来无恙。近年来水凤总是模糊的在我的面前失神的唤起你的名字,我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今日一见,你果然与我的容貌长得是越来越像,我很是惊诧,现在看见你在我面前,竟是恍然觉得自己像是面对的是一面镜子。”
弓月柔和的笑道:“红索,你以前可不是长这样的,本上神的记性虽然出了些问题,但还不至于连你的这张脸是怎么来的都能一并的忘了个干净,怎么你本人却记不得了么?呃,上一次这芭蕉妖洞可不是这么个模样,莫不是你也不记得了,我不嫌麻烦,不介意亲手清理一次,让这芭蕉妖洞和你本人,都回归本相。”
红索的一张脸红里透白,白里透青,五颜六色眨眼间便就来了一回,这一圈儿的颜色变幻过后,她咯咯地笑道:“话说到这个程度就没必要再久别重逢感慨当年了,不管怎么说,今日是你自己寻上来的,我本也没想做得太绝,但是委实不喜欢有人和我的脸一模一样,今天在我这芭蕉妖洞将你的命取了,这世上就再没人能与我的面容一模一样。自昨日得了你母亲的金元,你的心头血与神识对我而言也就没什么用了,我知你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我也就在这里等着你。当初一万年以前你傻乎乎的剥了你自己的记忆还割了自己的红鸾,我就晓得你母亲月妙月定然会祭出她的心头血与修为煨养你,你受了那么重的创击,你母亲救你性命,一定会培得出金元,果然没让我失望。只是让我现在才寻到这个机会取来,真是可惜了些。不过这颗金元怎么说也有你的功劳,我很欣慰。弓月,看在你这份功劳上,也顾念着你和我旧日的交情,我不会让你太疼的。”
话毕,她连同她身下的金榻突的向上升起,而四周的一堆鬼画符,也齐齐涌起,向弓月涌来。(未完待续。)
☆、第193章 相救
迎面袭来的那些鬼画符眨眼间落地开花,沾土便化出妖形,浑身乱绽着芭蕉妖花,一副副肉身如同芭蕉所造,行尸走肉一般向弓月逼近而来。
她冷冷的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道惊雷起,折扇从她手中绽开,卷着狂风横扫而出,打着旋儿的挨个削着这些妖身,那些妖身无灵无识自然无所畏惧,挥着明晃晃的兵器,直砍过来。
扇面打开,自行在空中连挽三个花,将一众兵器全部清扫了个干净,再挥出去打旋,便刀刀都是不见血不回头。
她从未与这样收割过性命,此时觉得也不过如此,大抵与凡尘间农户收割麦子的手感挺相似。
扇子打穿而过,穿过一副又一副的妖身躯体,带出的是蓝色浆液,恶心的要命。这些落地开花的鬼画符,有些许个身手还是不错的,兵器刺过来的角度让她都眼前一亮,若不是朝着她刺过来的,她都要忍不住在旁边叫个好。
总算是险险的一一避过,这时她仍然是占在上乘。然则那些鬼画符就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道又一道的从红索的金漆王座上落下来,却没有用完的时候。
这一打,便就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