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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吗?
可她这边没有事情发生,她的这一百年如同静止自然觉得毫无改变,可这玄苍之外九重天上也好人间凡尘也罢,就连妖魔鬼族都有了不小的改变更迭,历史见证着这一百年的流逝,哪容得她自欺欺人。
时光如水,一百年过去,期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便就是玄苍境内也有这边生子那边渡劫连绵不断的发生,就连她父亲母亲出门游历游历再回,回来再游历,都也反复了四五回了。
很多事情一直都记得,也一直都不怎么愿意主动去想起,一来二去的,一百年别的不敢说,倒是这些记得的事情,让她也终于平淡了许多。避世玄苍一百年算不上太过清净,这一百年里她很少想起栾之,当初做决定闭关三百年,事实上没过几年她就已经不那么介意了。
在九重天上,到底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时半会只怕是永生都不可能出现你死我亡这种事情,只要活着,就断然没有再也不见面的道理。
她一直在想,自己都能慢慢不介意这件事了,那人,应当比她更快的忘掉才是。
百年过去,照镜观己,她觉得,还是有些些改变的。
眼神。
她的眼神,与一百年不同,明明眼睛还是那一对眼睛,但是就连这样看着自己的目光,都觉得与先前大不相同了。
她扪心自问,她与栾之之间……
应当就是她看过的那么多人间戏本子里的悲戏离合中最为普通也最为磨人的一种——有缘,却是孽缘。
孽缘为何物?
劫也。(未完待续。)
☆、第198章 日有所思
迎面便就是大好时光,她双手笼于袖中,长风袭起,将她衣袍吹的鼓荡,面色若水,沐浴这一刻阳光。
一动未动,左手却在抚着自己的右手小指处。
她在玄苍待了一百年,静静生活了一百年,不问世事一百年,不见任何旧人,一百年。
而这回,她终于有了要出玄苍的理由——百年之内,她的右手小指,竟然自动生长,长出了一个关节。
一百年的时间,她没发觉自己有哪里不对,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异样的事情或者有什么别的机缘,生长右手小指这种事情,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何由。
她甚至于担心这别是有了什么妖异,但是那一个关节却是实实在在,完全感觉不到半分妖异。
这一百年中,迟霖将玄苍打理的很妥帖,她百年没出过自己的小仙洞,整个玄苍上下连同一些政务要务,迟霖都包揽于身。她已经百年不曾踏足过,此番巡视一遭,四下里半丝尘埃也无,书案上的折子也是条理有序,房内的宁神香都干干净净的幽燃着。她有些汗颜,颇为觉得迟霖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玄苍一家三口,心头感激又感动,留了个字条,便召了祥云乘奔而去。
百年不曾出过玄苍,此次一出,顿觉天地自有变化的同时,还有一种久违的新鲜之感,索性路途都熟记于心,一路不急不燥,边赏景边赶路,却也并未耗去太久,七星阁的楼牌便就跃于眼中。
七星君自然仍旧在守着门,莲花坐势在大殿正中,身后背靠两只大炉,幽幽的冒着仙气,她上前敲了敲门窗,道:“七星君。醒一醒?”
七星君鼻孔里哼了一声,以示他并未睡着,但这一声比蚊子的嗡嗡声也大不了多少,弓月觉得他大约并未听到。便又敲了敲,张开口还没出声,七星君的眼皮子这才慢慢抬起:“醒着呢。”
这话先出的口,随后那好梦被扰的神色随着他看清了来人而慢慢越睁越大,一个激灵过后竟是激动的起了身上前:“弓月上神!”
在弓月的印象中。这位七星君虽然名义上是七星阁的主佬,但是实际上七星君是不怎么管闲事的,而且所有的职务和工作也都往下分配了下去,大半都是交给了天玑星君和天枢星君,七星君他老人家大部分时间也就是在这大殿里打个盹守个门而已。而七星君的性子也是最为古怪挑剔,普通的事情他不管,古怪的事情他也不管,要说什么事情他才会管上一管,那就看事情够不够八卦,或者说是不是让他老人家放在心上。值不值得他老人出动提点。
头前七星君寻过她,她感激着也一直记着,就连自己决定闭关三百年这件事,临闭关之前也让小赤蛇过来与七星君特地打了个招呼,并且送上了好些子好酒好酿,一方面为了她自己当年的感激,另一方面是因着玄苍要三百年内无人主事,而这三百年之内就想摆脱七星君稍稍留意一二,若是玄苍的星象有异常大变之像,可以及时并且随时通知于她。
所幸。百年之内太平安和,七星君并没找上玄苍的门。
因为当时约的是三百年,现在才一百年她就出现了,七星君自然小惊。
客套了两句便一起去了二楼小坐饮茶。弓月拿出带来的茶尖送过去,问候了几句之后便就与七星君说起了她此番前来的目的。
她伸出自己的右手来,手指纤长皮肤白皙而盈润,猛一看与常人并无不同,随后她面色不动,左手触上自己的右手小指。轻轻的转了转指尖。
原本如常的右手小指慢慢透明,而后消失。
这件事七星君当然知道,但是让他惊讶的是,原本遮掩的幻象不见了之后,那右手小指的根部,竟然有一个关节是实实在在的真实。
“长出来了?”七星君眨了眨眼,不可思议的探头过去上下打量。
弓月点了点头:“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长的,我完全没有这个印象。但是也掐算得出个大概,这一个关节的生长时间,大抵耗费了是近一百年的时间。”
七星君相当震惊,觉得甚是不可思议,捋着自己的白胡子,奇道:“一百年的时间生长出这么一小段,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弓月上神这是遇到什么奇遇才有了这个机缘?”
弓月自是摇头,这个问题她已经深想过了,道:“以往有没有什么案例是与我相似的?断指再生,我应当不会是头一个。”
七星君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断指再生虽然你不是头一个,但是一百年才长出一个关节来,你倒是头一个,看样子倒不像是自然生长,而是另有玄机啊……”末了他突然话峰一转:“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
这一说倒让弓月面红起来,知道七星君不是在暗笑她仙术不冒,比别人再生都要慢。打了个哈哈便就揭过,后而道:“那星君瞧着我这根手指会不会是别的什么原因,如果是生长,我就不担心了,我担心的是别是有什么别的异样才好……”
为仙为神,什么离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如果是她自然的生长,那当然好,可连七星君都觉得奇怪那就不妥当了,她怕就怕是真有什么妖异之事,若是什么别的东西,那多少也是件麻烦事。
七星君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后而很确定的摇头:“老身可以确定,确实是生长。弓月上神,福来了。”
他说着便就拱了拱手道喜,弓月心头的大石一落便又问了一些具体详情和其他以前曾经有过的案例,确定无什么大碍之后,心头也颇为觉得这是一件喜事。
问的差不多了,茶也饮了个七七八八,这时七星君想到一出,开口道:“右手小指与其他手指不同,上神也知这是连着红鸾的,不然当初也不会……”他点到即止,随后便叮嘱她道:“看看症状,老身自然可以。但是红鸾之事,弓月上神还是去月老那里问询一下才妥当,小指再生,具体情况红鸾会不会也跟着再生。这我就说不准了,不过我觉得大有这种可能,但是若说有可能,却也未必,我总不好给上神一个假希望。所以这件事还是亲自问问月老,让他老人家一瞧究竟,替上神解惑才是。”
弓月点头,谢过七星君便就告辞而去。
她自然没有去寻月老。
这件事,不单单是她不抱什么希望,正如七星君所言,右手小指牵连红鸾,斩小指不单单是削掉一块肉那么简单,红鸾是命格中的一条线,是虚无不可触摸的。没有什么实体,再生这种事情,可没有听说过还能连同红鸾也一起再生的道理。
就好比凡间极刑砍头,头颅掉,魂魄离,哪有说把头续接上之后,魂魄还能再回来之事。
而且她也不太在意这件事,自从她不再不学无术,开始打理玄苍的事务开始,她母亲对她的婚姻大事就渐渐的不再那么逼迫。自己能够独当一面的话,玄苍又不是养不起她。
更何况这九重天上,独身一人过日子的大把皆是,她弓月更不是独独的一个。
这件事放下之后便就直接回了玄苍。落地便就看见迟霖已经处理完政务并且还让人准备了好酒好菜来庆祝她出关,她笑,她高兴,手指的事未向迟霖提起,虽说是件喜事,但是提到这件事就难免会让迟霖想起一万年前的旧事。当时可不是什么喜事,是以,就此放下。
……
一夜小雨没怎么停过,按照以往的惯例,雨夜时弓月第二日总会起的较晚一些,天色越暗,她便越难起床,相当依赖。
然则这一早她却是清醒的分外的早。
小赤蛇都意外不已,但是想着兴许是弓月这一百年休养的不错,偶尔早起一下也不是什么奇事,不过是凑巧赶在雨天罢了。
洗濑完毕直到早饭都用了大半,她仍旧微微皱着眉头,一个字也没有说过,若有所想的模样,让小赤蛇不禁的开口问询。
“小主子可是有什么心事?昨儿个您才出关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瞧见您还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愁眉不展,可是昨天有什么不顺的事情,不好与迟霖上神倾诉?”
弓月回过神来,摇摇头。
好半晌,她才答非所问道:“若是作梦,而且还是觉得有些离奇的梦的话,是不是应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梦到?”
小赤蛇猜不出弓月何以问这个问题,更加猜不到弓月到底梦到了什么,只是从弓月的神色中瞧出有些郁结,便点了点头:“是的,大多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不得真,也不可能成真的。”
她想,她这么劝着,弓月肯定就不会再因为一个梦就这样影响心情。
她这话一说完,果然看见弓月一悟似的,缓缓点了点头,后而继续将早饭速度吃完,再没有多想的样子,可见听了她的话,果真将那场不太愉快的梦给放了下了。
小赤蛇心喜,觉得自己终于也可以帮弓月解忧而高兴,欢欢喜喜的收拾东西下去了。
这场雨绵绵如针,一下,就是小半个月。
小半个月过去,弓月除了那天早上以外,就再没有问过小赤蛇任何关于梦的事情,一天天过去,小赤蛇慢慢就将这件事情抛诸于脑后,弓月重新开始掌管玄苍,迟霖来的也少了,只是午饭与晚饭的时候一定会和弓月一起,弓月也没有跟他提起,小赤蛇越发的觉得,那天早上弓月的异常,只是因为起的太早,没能太快的从梦里出来而已。
这件事,在小赤蛇的心里,彻彻底底的过了去。
而弓月,似乎因为渐渐又开始掌管大小政务的原因,竟又开始慢慢的贪睡,起身不再那么早了。
连着阴雨,晚上的时候,抬头看天空也瞧不见什么星子,这一百年以来,玄苍从来不曾下过雨,早在以前的时候,有一回弓年和月妙月游历回玄苍,在玄苍后山处埋下了一个不知名的仙器,从那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