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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不肯让我卖身,那我就当场血泼含烟楼,到时我家中人一定也会寻来,别说是我家中人,单是含烟楼出了人命案,你们不知道要关上几天大门不能入财不说,到时还不知道有多少香客嫌晦气再也不会来了!”
好嘛。
你这小子的聪明全都使在这上头了!
有这个拼劲,早做了状元郎了!
弓月气极不顺,那边李无行也看得出她犹疑的脸色,并没有真的伤自己,只等着弓月受了他的威胁之后答应他。
弓月看着他,她心里万分清楚李无行这就是在威胁她,在赌,可她,却偏偏还就得从了他。
李无行这么死了不要紧,可他就这么死了,这个结就还要再解一次。
☆、第047章 酒壮怂人胆
李无行非留下不可,但也不能让他得意的太快。
弓月让人安排他先去柴房对付两天,先把这事缓缓,看看栾之怎么说。
没想到栾之却是两眼发出狠光来:“那就让他卖身给楼里做洒扫好了,让他看得见陈诗云又如何,陈诗云每天在楼里迎来送往,我看他能撑得住几天!”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玉臂千人枕,更何况还在眼皮子底下?
不因爱生恨,那也是奇葩。
死心,迟早的事。
照栾之的意思又过了好一阵子,陈诗云果然也上进,心里想的无非是辛苦一些多挣点钱好早日脱离含烟楼得个自由身。
而李无行也是卖命,任劳任怨不吭不声,什么脏活累活都没个埋怨,这二人倒是还真坚持了下来。
时间这么过了几个月,栾之和弓月坐不住了。
照陈诗云这个卖艺不卖身只仗着不停的灌她自己和客人喝酒来赚钱的法子,别说三五年,就是三五十年,也挣不回来。
这要是真耗下去,栾之和弓月二人也就等于陪着这二人轮回了一遭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亏本买卖。
弓月沉着面,决定把规则改改,这个局面不破不行。
栾之侧躺着闭目养神,闻言挑眉看她:“怎么个改法?让陈诗云以后卖艺也卖身如何?”
弓月语一噻。
栾之冷哼了一声:“就知道你妇人之仁。”
弓月皱着眉,不吭声。
半晌后她起身,一咬牙一跺脚:“只让陈诗云卖艺又卖身算得了什么,李无行不是也卖到楼里了吗?让他也跟着一道儿的卖!我就不信拆不散他们了!”此时弓月已经彻底急了眼了,长痛不如短痛,陈诗云这一世注定如此,就算现在卖艺不卖身,可到底也是做的皮肉行当,卖不卖身的也就差那么一点点而已,而且说白了,左右不过是件皮囊,卖不卖身的都已经迎来送往多少回了,还不如早点了了这世的情债,早点脱离这狗血的一世凡胎。
栾之噌的睁开了双眼,惊坐起:“你说的可当真?”
这一反问,弓月反倒有些后悔了,但还是咬牙坚持着,不破不立。
见她点头的神色万分冷静,栾之收了容,微微一笑:“有你这个话就够了,也不是真让他们二人卖身不可,再怎么说也算是同道,我也不想虐的太狠,对外就这么说好了,真到动真格的时候,给他们二人改改这凡胎的记忆就让他们二人以为他们已经卖了身就好,不用真的委身于人。”
弓月感激涕零,激动不已,对栾之又是一层的刮目相看。
这件事实施起来太容易了,就算当时陈诗云是卖艺不卖身也由不得她说了算,人都进了含烟楼,之前说的再好,也没有立字为据,哪里还由得她说不卖身就不卖身?
可叹弓月这边负责的就是陈诗云这边。
逼良为娼这种事,实施起来有些困难。
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曾经的好友。
弓月坚信酒壮怂人胆,这一晚独自一人连饭都没吃,闷在房里足足饮了三壶浓烈的清酒,酒入肠,再去思量这逼良为娼的事,越想越觉得这其实非常的万无一失,越想越觉得不过是个表面功夫,等这世轮回过了,红索和水凤回到天庭再审,他们也会明白此番为人所谓的卖艺又卖身不过是个假像,并没动过真格的。
脑子一想到这些,弓月心里明白,自己已经壮够了胆了。
两眼发直的走出房门,外面的小丫环早就等候她多时,闻她一身淡淡的酒气,再看她直勾勾的眼,惊的也不敢多问,忙低下头将她往陈诗云的房里去引。
并不会隔太远,路上弓月就觉得自己双脚发软,犹如足踏棉花,脑子里有些空白,也有些心慌紧张。
她唤着前面的小丫环来问陈诗云现在如何了,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丫环道,陈诗云已经绝食多日,傍晚的时候还是强给灌了几口米汤来吊着命,老板吩咐了在米汤里炖上人参给她补着,免得到时候还没接客就饿出毛病来,后来咳了一阵子晕睡了过去,这才刚刚醒过来,神态虚弱的很。
弓月嗯了一声,这时关押陈诗云的后院已经近在眼前,放轻了脚步到了近前,弓月将小丫环谴了开来,小丫环这才刚刚走,就听见咣当一声轻响,似是瓷片落地之声。
一推房门,昏暗的灯下,就见陈诗云割断了绑她的绳子,手腕的血跟不要钱似的哗哗的往外涌,旁边是一块碎了的瓷碗边。
弓月心里当即咯噔一声,没想到陈诗云这种曾经也是卖过身的女子竟然现在再重操旧业是这么难,这两天不过是挨了些,也没谁真下过狠手,她就真的要了断此生了。
连忙赶去,提了仙诀施法将她的伤口抹了,这陈诗云的肉身若是死了,这些日子可真是白陪着她和李无行耗了。
陈诗云轻飘飘的瘫在弓月身前,双目微睁,血流太快导致有些昏迷难醒,就不过是这么一下子的功夫就已经脸色惨白没有半丝血色,弓月把了把她的脉,确定好好将养一番不成问题之后,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然后让弓月的心又提回到嗓子眼儿的事发生了,就见陈诗云的心口发出幽幽的火红的光团,一跳一跳的,随着呼吸而一明一暗的亮着。
红索的灵识。
遇到生命垂危之事,如果不是抢救及时,这灵识就要离开陈诗云这个肉身了。
因为知道陈诗云这个肉身不会死,弓月只是惊却也不至于不知所措,然而陈诗云一开口,立即让弓月浑身的寒毛都乍了起来。
“弓……弓月?我怎么会在这里……”
轰。
直接唤她‘弓月’,这时开口的哪里还是陈诗云,不是红索还是谁?
弓月吓傻了,哆嗦着嘴唇不知从何言起,也不管自己的话是不是错漏百出,当即就道:“出了一些事故,我现在赶来救你,但是你的神识封在这个肉身里,必须得听我的话才能把你从这肉身里救出来……”
陈诗云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毕竟是真的封在这肉身里的,神智受这肉身耗损之累一时还真机灵不起来,她看了看弓月的眼睛,后而轻声道:“既然如此,你总不会害我不管我的,我施术让这肉身对你唯命是从就是了。”
☆、第048章 你死我也死
弓月大喜,红索没再多说一个字,闭上目之后就见陈诗云胸口那个火红的光团分离出一半来慢慢飘到上空,一束淡白的红晕笼了下来,从陈诗云的头顶扫描一般过了一遍。
而后淡白的红晕收回光团中,慢慢的稳稳的又向陈诗云胸口那个光团合并。
弓月看着这一切,心中别提多喜。
然而就在那束光团刚刚触及胸口那个光团的时候,突然一缕淡淡的红丝似是分离一般,细如发丝猛的从光团中跳脱而出,弓月看着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如发丝一般的红线就像是有神识一般,崩的一下猛的钻入了弓月的胸口!
弓月惊了一瞬立即跳起,心慌如鼓。
刚刚……是什么进入了她的身体?
那是红索的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进入她的身体?!
没有疼痛,没有异样,就像是胸口挨了极为普通的一击而已。
她赶紧再看向陈诗云,想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可陈诗云胸口火红的光团已经不见了,也就是说红索的灵识随着陈诗云身体的修复再次被封住,就算现在将昏迷的陈诗云强行唤醒,也只是一无所知的陈诗云而已。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要想一问究竟,也得等陈诗云再次生命垂危才可。
这太危险了,不如耐心等待红索解了结之后彻底脱离陈诗云这个肉身的那天。
胡思乱想了许久,弓月沉下心来,反正现在不用担心陈诗云醒来之后不听话不接客了,这个任务自然也就完成了,她盘膝静坐下来,实在放心不下刚刚钻入她心头的那一缕红丝,运息沿着血脉在体内搜寻着那一缕红丝的下落。
却是一攻到心处,她的心就如同被刺一般的疼。
这让她惊惧不已。
再试,却是比方才刺的更深更难承受。
她猛的张开双目。
那疼痛,不是表皮。
而是……情伤?
兴许是好奇,兴许事关红索与她自己,兴许是觉得自己偷了红索的什么东西以至于心里不安,她睁着双目,再次静下心来,再一次,深而稳的运息——沿着血脉追了进去。
如同噬骨一般的疼痛让她根本来不及招架,那种恨不得疼到四肢百骸里去的触感让她惊的猛然退缩!
她震惊了。
这是……
红索受的情伤,竟是如此深么?
她对水凤,因爱而伤到什么地步!
走出房外的时候,弓月有些恍惚。
她觉得自己做这个打鸳鸯的棒子,很缺德。
水凤他老子沼泽神,至于要这样拆散自己儿子和他心爱的女人吗?
红索也未免太可怜了些。
才步出小院走到回廊,小丫环就急急的跑了过来:“阿紫姑娘阿紫姑娘不好了,老板让你快点过去李无行的房间!”
心惊肉跳没完没了,这一层冷汗还没下去,又一层白毛汗凭空乍起。
到处都还有楼里的小厮和丫环,使个仙诀过去是不行的,跑着赶过去的时候,弓月有些气息难匀,推门而入的场景她在路上已经设想过了,却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副人间惨剧。
李无行这些日子瘦了不少,本来就偏瘦,此时薄的像个纸片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栾之在一旁,目光死死的盯着地上的李无行,那恨意简直可以穿破千山万水。
那种极为不祥的预感从弓月的脚底板噌的一下就升到了天灵盖。
她上前俯下身去伸指一探李无行鼻下,气息果然全无。
脑中一片空白的当口,第一反应自然是掐人中捶胸口,却是折腾了大半会儿也是无动于衷,更可恨的是渡上一波仙力也如石沉大海,纹丝不动。
无可奈何之下,栾之的声音在屋内空落落的响起,听起来竟是那般的萎靡。
“没用,这些法子我早就试过百十八遍了。”
完了。
李无行死了。
这一世的结还没解,那边陈诗云才刚刚摆平,而且未来都要一路顺畅了,这边李无行却是觉得没了活路,早陈诗云一步挂了个上吊绳自尽了。
“水凤的灵识……”
栾之摇头:“我进来的时候他已经蹬腿了,没看见灵识。”
才回答完,栾之眼波一动,原本僵硬在当场早就心如死灰,猛然一动上前抚向李无行的胸口。
紧接着他双目大亮:“乖乖,天枢还算没那么缺德,李无行再是自尽也是阳寿未尽,肉身自尽了,也没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