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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东来,云霄之巅,青山碧水,仙云环抱。
仙学府。
他看到很多熟悉的和不太熟悉的面孔,那些都是当年仙学府的学生。
左寻右觅,他却怎的都没能找到弓月的影子。
但是他不急,幻境把他带到此处,必然是弓月的神识所在之地,只不过找起来费些力气罢了。
他看到很多如今有些已经小有名气的小仙小神,有的攻着佛法,有的在习着更深一层的仙术,还有的本身天资就不错,来这里不过就是当玩一般,志在交友,正在树林深处以仙术会友,一片祥和。
当然,这样的还是少的。
大部分人处在弓月的等级与这些天资极佳的人之间,和弓月一样的混吃混喝,只不过,人家混吃混喝之余多少也是有些长进的,而弓月,是半点都没有。
就比如现在。
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小圈子里。
十几人围在一起似乎在笑着什么,他凑过去一看,目光沉了下来。
仙学府仙气太盛,弓月初来乍到还未能完全适应,加上自身有些紧张,一个崩不住,现了原形。
在众同窗面前。
成为了一条小蛇,弓月在瑟瑟发抖。
栾之皱眉,被这么多人取笑,是很想立刻逃开的吧……
可弓月却怎么都逃不出去,左边刚溜了一下,就有人堵住了她的去路,再调头往另一边走,就又有人围着过来接着指着她的模样笑。
栾之伸手……
目光落在自己伸出的手上时,他又顿住了,顿了一顿,收回。
这是弓月的记忆,旁人帮不上忙,更不可能更改。
他心里有些不自在,这些学生他认识一些,也有几个曾经也算是他名下课业不错的学生,他记得自己当时还觉得这些学生还算是不那么太失望,现在在弓月的幻境里看到这一幕,他突然觉得这几个学生当年就不该有毕业的资格了。
画面又是一转。
浓云再散开,到了课堂。
他笑出声了。
仙学府的仙气真的太盛了。
弓月在背地里一定下了不少的功夫,虽然没有现原形,但是却是一个六七岁的女孩模样。
能保持人形,对她来说相当困难了吧……
她正在被说教。
大多是说些她课业一塌糊涂之类。
栾之没听的太细,听来听去都是这么一套,他不由的对弓月这六七岁的模样觉得很是新鲜。
也不知她是从哪找到的这么小号的衣服穿上,米分米分的,还挺可爱俏皮。
脸颊上还有隐隐的婴儿肥,圆圆的,水嫩水嫩的,像是个很好吃的苹果。
当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苹果这个食物的时候,栾之自己也是一愣。
但是没待他细细思量自己的心境,又是一阵浓云将他给裹了住,他这次有些不耐了,也不知是被这云给扰的,还是自己的心有些乱的不安生。
拨开浓云,栾之的眉一紧。
他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坐在弓月旁边。
看情形是仙学府刚刚排完学子们的名次,弓月和那人的名次挨着,坐在有些靠后却并不是最靠后的位置。
看见弓月所坐的位置,他心里稍稍有些安慰,现在不是垫底了,背后一定付出过不少的努力。
随后,他的目光就落在弓月身边那人的身上。
魔族的王子兼继承人——叛烙。(未完待续)
☆、第067章 风中凌乱
“你叫什么名字?”叛烙坐在弓月旁边,两人还算是同桌了,话是问的弓月没错,却是垂着面盯着大地,栾之看见他不敢抬起的面是烫红的。
“我?”弓月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家都认识我,难得竟有个不认识我的,我叫弓月,玄苍的弓月。”她笑的很是好看。
栾之没多看她,目光就是离不开叛烙,就见叛烙木木的点了点头:“我叫叛烙,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多多照拂……”
他那个神情,分明就是早就知道弓月是谁。
一万年前的旧事,栾之现在做为旁观者看着弓月的过往和回忆,那时候这些人的小心思,在他的眼里一览无疑。
不过很显然,弓月本人并没有这个辨识的能力。
栾之深思,想着这一万年过去,叛烙回到魔族也再没机会上九重天,也再没什么机会与弓月有任何交集。
他心里觉得稍稍舒服了些。
然而他自己并没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变化。
下课了,让栾之意外的是他的旧识迟霖居然偷偷进了仙学府来看弓月。
他微微一笑。
迟霖这个叔叔做的还是挺到位的,仙学府是明令禁止亲友在非探访期间探视的。
“要不是亲耳听到,我还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这般上进,成绩还真长进了,听说名次终于不是垫底了?”迟霖笑的很是温和,看向弓月的目光也是宠溺的,递了一大包袱的零嘴给她,“听说,叛烙现在和你是同桌?你们……关系如何?”
他这话问的。让栾之不由的侧目。
别有深意的探问。
看来,一万年以前,迟霖就有所顾忌了。
他还当迟霖真的避世不理九重天的事,原来不过是事不关己时才避世不理。
弓月接过包袱就翻看里面都有些什么好吃的,面上笑的很是好看,完全没有多想迟霖这话问的是不是别有他意:“我长进是应该的,左右都进来了。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看看别人都比我年幼,可是又有哪个像我这样跟个七八岁的女娃娃似的……”
“你在意这个?”迟霖打断了她:“在我面前还要拿出应付你娘亲的那套说辞?”
“呃……”弓月嘿嘿一笑,把头从包袱里抬了起来:“迟霖。你知不知道有个叫云闲的人?”
迟霖默想了一瞬:“那个飞升的人类?”
“对对对!”弓月点头不止,语气竟是有些兴奋的:“他长的很好看啊,放眼望去,九重天上像我们这一代的神仙们。哪个也比不上他那身气质,一看就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这么上进还不多事,平日少言少语总也是自己单独一个人,没见他怎么攻过课业,可他的成绩就是比我们都要好。关键是……”
“长的很漂亮。”迟霖抚额,忍俊不禁。
弓月点头不止。
“所以,你这么上进。就是为了名次提前一些,好在排名次分座位的时候。离他近一些了?”迟霖都快笑出声了。
到这里时,栾之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的笑意不见了。
心里突然有些不太爽利的感觉,斜了斜眼突然不想看了,却是一睨,瞧见林中距离弓月与迟霖几步开外之地,叛烙靠近了过来。
栾之又笑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个笑是笑的哪个点,他只知道,该听见的叛烙听见了,比如弓月说因为想靠近一个人近一些才努力上进这些,而不该听见的叛烙一个字也没听见——比如弓月前面提到那个人叫云闲。
看叛烙那因为压抑着喜悦而绯红的面颊就知道了。
下边弓月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微微一笑。
栾之瞧见叛烙在不远不近处更欢喜了。
这事揭过去之后,栾之突然不想跟着看了。
他寻了个地界,脑子里是云闲的样子。
这种感觉真要命。
一个男人,脑子里浮现的是另一个男人的一些言谈举止和旧事,这算是什么事?
他记得云闲这个人,现在在掌管着九重天天宫的宝器,也是个很重要的要职了。
他不得不承认,云闲是个非常罕见的人类。
迄今为止,且不说指着飞升成仙的人出过几个,就是成了仙,也大多都是散仙,像云闲这么拼,又真的拼到了的人类,栾之真的记不住几个。
太少了。
就是一万年前在仙学府的时候,他授的课并不多,大多也是给学子们讲讲佛经之类,为的就是自己图个省事清闲,二来也为了净化净化这些非人类的一代。
一万年前兴办的那个仙学府,人员太杂了……
就且看连妖界与魔界的后代都可以来九重天的仙学府就可知有多鱼龙混杂。
想的远了些。
云闲。
这可以说是一个无可挑剔的优生,就连栾之他自己也难以在这个人身上挑出让人不喜欢的毛病来。
云闲,没有毛病。
为人处事也好,攻习课业术数也罢,包括与仙师和仙友以及同窗之间,也没有过任何不好之事发生。
倒是有不少的人瞧看云闲不顺眼,私底下也没少给云闲气受。
他当时是有所耳闻的,也间接让其他仙师旁敲侧击的寻云闲问过,可云闲的回答永远都只有一个:“能飞升成仙已是我的造化,我做仙不是为了要跟做人一样整日愁苦那些琐碎之事,我是来做神仙的,要是还和在凡尘过的日子无二,那我何必修仙?”
不得不承认,这也是智慧。
他一直都对云闲印象不错的,包括后来云闲去守护仙宫的宝器,也是他暗中举荐。
只是现在想想……
他倒不是觉得后悔,也不是觉得云闲不配。
他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哪里就不对劲了。
他现在的思绪是没什么条理的,左边想一下右边突然又冒出来一下。突然又回想起方才叛烙坐在弓月身边的那一幕,回溯了一下,云闲果然是坐在弓月正前方的。
……
他突然觉得不舒服极了。
可是他又完全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舒服,只好强行让自己中止这些没用的思考。
他这样一个自制力极强的上神,有些东西是什么,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一直认为。有些东西不需要知道是什么。不对劲不舒服就不要再深究一个并不重要的情绪,不重要的,就不要去一探究竟。
不过是如梦似泡影的一些转瞬即逝的东西。做神仙的,命太长了,长到无穷无尽也是有可能的,这么长的命。九重天也就这么大的地方,神仙就那么些人。别因为一些可有可无的短暂的泡影,耽误了彼此的仙途不说,将来没准还要来个永生不相往来。
划不来。
又一股浓云来了又散之后,栾之的思绪也清理了个干净。
这再放眼一看。却是叛烙与弓月的关系已经相当的不错了。
叛烙作为魔界的王子,能进入天宫学习,一是因为九重天这次的仙学府向六界大开。二是因为神界与魔界正在交好,叛烙倒不是道行不济。来这仙学府做学子大半也是为了两界的和平,就像是友好交换生似的。
但是两界和平归和平,叛烙毕竟是这仙学府唯一一个魔界的,而且还是个王子,难免被这些神啊仙啊的瞧看不起,弓月向来在仙学府也是受人耻笑占一大半时间的,两人似乎因为这境地接近遭遇相似,再加上又是同桌之谊,说是同病相怜也好,说是有人另有目的心怀不轨目的不纯也罢,倒是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了。
但是这些,栾之知道不过是表相。
因为他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只叹当时他自己太过疏心,没有想到那么深的一层里去,否则,当年仙学府时,他也不会只是讲讲佛经来挂名混日,那么后来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
他俯首看着叛烙与弓月二人像难兄难弟似的苦中作乐,心情有些复杂。
一方面他觉得弓月能在这个时候有个人作伴不至于心里那么不舒服是件好事,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弓月与叛烙之间委实有些过于亲近。
她当时怎么就不知道和魔界的人保持些距离?
她当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