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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月一路赶去,来回折腾大绕,从迟霖手中逃脱就已是奇迹。之后卯足了劲逃跑又赶来远尘山,以她的修为,体力也就快要极限了。
但是心中就是有个信念,今日必须让叛烙平安而回,于私,她到底是亏欠叛烙太多还不清也偿还不起,于公,一个玄魂镜而已,若因为此事真的伤到叛烙半分,届时等叛鹤醒转也定然会上九重天来为他儿子讨个公道出口气。
离镜当年耗去全部修为羽化恩泽大地才换来的太平。不能就这样毁了。
她一路上早已想好,到时以玄苍的名义去向玉帝借玄魂镜一用,玉帝总不会连玄苍的面子都要拂去。到时叛鹤醒来,得知这玄魂镜是天庭借给叛烙而用。再是魔性重也会念及这一场交情,而且还有叛烙在,总不会再攻上天界。
明明可以和平解决之事,想着人家父子生离万年从未相亲,与骨肉分离又有何区别,成全别人骨肉之情。就算对方是魔,为人父总也会有所改性,为何不成全。
远尘山近在眼前了。
观天测云辩灵息。
她呼吸急促,体力快要透支,咬牙沉息绕了路子直接去往魔军的后方。
纵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是这入目之景还是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黑色的军服与铠甲,魔息沉重,从每一位魔兵的身上如一把火一般幽幽燃起,上升上去汇集成浓重的黑云,气氛异常低压,随时就要动起手来。
她分明感受到这些魔兵就快要压抑不下的待战情绪。
蓦然,一名魔兵突然挥动起手中的长剑,就见一道闪电从天际召起连穿他手中的长剑,一片明亮,随着他挥出的手而直劈出去!
弓月失声惊呼,下意识就向前去冲去拦,完全没有想过这般迅猛根本就来不及闪避也来不及接应,就在她扑身而出的当口,却是黑压压的魔兵中央突然原地窜起一抹身影,迅猛的一样让她根本看不清来者何人,随后她……
体力终于在半空耗尽,直坠而下。
下坠的时候,她俯视下去,就见所有魔兵都大张着嘴巴震惊失神的看着她这个从天而降的人……
还有个魔兵惊的连手中的长剑都掉到了地上。
她看着这些魔兵手里的兵器还有这阵容,心彻底凉了。
就这么掉下去,十死无生了。
她觉得冤枉的很,万分悔恨自己仙术竟然如此不昌到这种地步,要是再撑上半口气,至少坚持到见着叛烙也行,也不至于在这里就把小命给交待了。
却是并没砸落在地,也没砸到这些密密麻麻的魔军头上。
他落入一个有些妥帖的怀抱里。
那人一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腰,她感觉这人像是跟她有仇似的,扣的她有些疼了,却是半点挣扎的力气也没有,还想看看这人长的什么模样,却只能看出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轮廓来,但是却总也看不清楚,眼皮越来越沉,终于阖上了。
……
“他们现在都在远尘山,你处理完茶林的事情就直接赶去,我现在去远尘山。”东泽看向天奴的眼神简直不屑到了极点,传音给栾之。
东泽说完就一边往殿外走,步子由急转慢。十步后停下。
“栾之?”他又唤了一遍。
静无回音。
“栾……”
“知道了,你现在先过去。”栾之的声音这才传了回来,东泽松了口气,应了一声踏上祥云。
踏上祥云的那一刹。他的步伐有一刹那的停顿。
随后他有些不解的看向迟霖那茶林的方向,抿了抿唇,总觉得栾之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但是并没有停顿多久,他抿唇一笑。驾云而去。
能出什么事,栾之那道行,能出什么事。
远尘山的魔界大军都不在话下,笑一笑弹指间的事情,区区一个茶林,能出什么事。
而迟霖那茶林之地,栾之看着空无一人的山头,久久没动地方。
反复掐算,反复掐算。
就是算不到弓月的命格。
神仙的命格,本就不是说算就可以掐算得到的。他渡了修为去算,几番下来手指都不适了,却也是没个结果。
他目光也不曾离开过这星辰。
从他到这茶林至现在,并没多久,这天色已经越来越沉。
沉的不正常。
心里有些乱,以至于他无法静下来观这天象到底是因为九重天上魔息太重而导致,还是另有原因。
如果不是因为魔息太重,那就是有人要渡劫。
他从来不曾关注过九重天上谁或是谁何时渡劫,这天上这么多神仙,他现在一一掐算是根本来不及的。
他只知道近期有一人要渡劫——弓月。
而弓月现在应该也到了远尘山了。
过去。还是不过去。
这里一人都没有,迟霖定然也是追弓月而去了。
弓月去远尘山,必然也会再见到叛烙了,有天兵玉帝还有迟霖和东泽在。换谁也不会让她出事。
他又想到弓月记忆混乱之事,之前他把弓月带去迟霖面前,是因为对于她记忆混乱这件事,他想深查个清楚之后再帮弓月理清。
但是眼前,但是事以至此,换个角度去想。叛烙总不会伤她,见到叛烙,兴许也会刺激到她的记忆,让她的记忆有些恢复也说不定。
以她的修为……这点刺激应该算不得什么。
现在,他眼前。
空无一人,空无一人……
他似乎完全没有合适的理由留在这里。
轰!
天地一白,一闪而过。
雷声来了。
栾之看了看天际,那道天雷……
就在远尘山附近了。
轰!
又是一道。
两道天雷距离非常近,也距离远尘山更近了。
栾之一笑,一挥长袖,一展长袍。
席地而坐。
捏仙诀,调神识,平神息。
轰!
天雷的声音近了些。
栾之静坐,微微阖目,微笑。
轰!
天雷的声音又近了些。
他仍旧端坐,就仿佛静坐在他的一清宫里,就仿佛他才刚刚饮过迟霖那上好的茶尖心大圆满而休养回味,笑容不改。
他突然笑的圆满了。
倒真闻得到这十里茶林的茶尖香……
而弓月一直昏睡,再睁开眼的时候是被这一轰一轰的声音给惊醒的。她瞧着眼前一身黑衣浑身透着戾气,却在看到她睁眼的一刹立即展颜而笑的叛烙时,当即噌的起身死死的揪着叛烙的衣袖:“你不过就是要个玄魂镜而已,你烧了仙学府又带兵攻打凌霄殿,你有没有考虑过后路,你再这样下去要真的动起手来,就没有路退了!”
叛烙原本大喜,从上次一起坠入芭蕉妖洞之后难得再见到弓月,这次攻上天界,本没想会见到她,却是见到了,心里本是大喜的,却是没想到这一万年过去,弓月看见他本人,说的第一句话竟与思念没有丝毫半点的关系。
他讪讪一笑,有些失落:“你是专程过来阻止我的?”
一万年以前她就阻止了他,那时他本已将玄魂镜得到手中,却是因为弓月出现,他自然毫无戒备让她接近靠近,可是弓月的靠近,不止是来做说客,还将他已经到手的玄魂镜又偷了回去,他不计较也不曾与人言,当时只是万分担心别因为弓月把他手中的玄魂镜偷走而召来魔界的报复,一万年过去,他再次上来,确定了玄魂镜所在之处也休养了个足够,确保自己万无一失,却没想到弓月还要再来,还要再阻止他一次。
一万年前,她从他手里偷走已经得到手中的玄魂镜,那玄魂镜到手有多难,她一定不知道,也从没想过去知道。
一万年前,纵然她如此相对,他也不曾忍心伤她,最终惨败收场也是因她所致,她一定没有放在心上,也从来不觉得需要放在心上。
“我是!”弓月道:“我是来阻止你的,你要玄魂镜,我帮你好不好,想要一样东西,不一定只有硬来兵戎相见血肉横飞,要天下大乱苍生难宁好不容易神魔两界太平了这么多年来换,为什么不去想想还有别的办法?”
叛烙又是讪讪一笑:“那你说说,你怎么帮我,你又怎么能帮得了我。”
一万年前他已经得手了,却让她偷走。现在一万年过去,他还未得手,她却说要帮他得到。
在她心中,难道他从来都是这样没有脑子的?
“我以玄苍的名义去向玉帝讨要玄魂镜好了,你都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再多等一些时日,可以和平解决的事情,到时你父亲醒来,也会念及天庭的情义,至少不会再动干戈,何乐而不为?”
这话一出,弓月觉得十分可行也十分有说服力,却不诚想换来的竟是叛烙仰天长笑,听在她耳里甚是心惊。
叛烙从不曾这样过。
随后他突然赤红了双目瞪向了她,手里的长剑也提了起来,伸手捏了诀随时就要向她袭来,目眦欲裂。
“一万年前你从我手中将玄魂镜偷走,现在你口口声声说要替我借玄魂镜,你若真有这个心,这一万年——整整一万年,你知不知道是多少个日夜,你随时都可以替我向玉帝去借玄魂镜,你却等到此时此刻我带兵来讨才对我说你要帮我借玄魂镜,你有没有念及过我叛烙和你弓月一丝过往!”
弓月傻了,一万年?
什么一万年?
她神色俱震的模样看在叛烙眼里却觉得她只是心虚,远处天雷一道一道的劈着,映衬着气氛更加沉郁难挨了……(未完待续。)
☆、第075章 偷法器
她不过是才刚刚知道叛烙要做这件事,她不过是被栾之的结罩给耽误了一阵子,怎么就一万年了?
等等……
弓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之前她在暗处不小心听到叛烙和魔界的人在树林中谈起这件事的时候,她记得当时叛烙是给她设了一个结罩来着……
印象中,自己好像没有被人救出,就见到栾之了?
自己是怎么从叛烙的结罩中出来的?
她有些惊惧,再一看叛烙这一身的衣服都与之前不一样了,若再细看下去,似乎容貌也与之前有了些许细微的不同,似乎成熟了一些?
她大惊失色,失声道:“叛烙,你将我关在你的结罩里整整关了一万年?”
叛烙原本正神伤,听了这话就觉得外面的天雷劈到了自己的头上来了,错愕的提着剑,眼睛瞪的甚大:“你……你说什么?”
轰!
这一道天雷尤其响亮巨大,将二人给惊的都不由的望了过去。
弓月眉心一蹙,失声道:“迟霖的茶林?怎么会有天雷?”
她话音才落就又是一道亮如白昼的雷电击了过去,叛烙惊道:“迟霖要渡劫?”
“他还早呢!”弓月蹙眉,想着那茶林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渡劫,那里除了迟霖之外就是木水莽了,她心头微乱,想不起木水莽的年纪是不是到了渡劫的时候了。
想着木水莽的修为,她觉得应该不像她这样还需要迟霖帮她渡劫,心里也放了一大半的心。
叛烙却是看着那道道天雷有些惊叹:“这天雷的力度,要渡劫之人真是了不得了。”
随之,瓢泼大雨倾盆浇下,雨声雷声夹杂起来,弓月的心莫名的有些慌乱,只想着赶紧将叛烙这边解决商量个妥当,好赶回茶林看看究竟是何人在渡劫。
“叛烙,你信不信我?”弓月脑子有些乱。觉得眼前似乎有些异样,叛烙异样自己也异样,却是乱的理不清个头绪来,那一万年之说。她也不想再与叛烙计较,若真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