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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总在栾之不在的时候才显出你人形来?”弓月戳了戳他的后背。
小狸猫翻了个白眼:“你不也是在他不在的时候才显出你的人形来?”
“……”
弓月向来与人为善,也自认自己从来也不会主动与人交恶,是,她承认自己对狸猫这种生物有莫名的不喜,可先前也并不知道这只狸猫不仅仅能听得懂人话还修成了人形,更何况昨天她也主动向这个小狸猫示好,四相铃也是因为这小家伙被栾之扣下的,现在面对着这小家伙这般不敬,她也没带半分不好的语气。
她活这么大岁数,连红索拿她的心头血练出了一池子的血都不与红索计较,可是这会儿,额头的青筋就是一个劲儿的跳。
“无礼。”这个词几乎从未从她口中说出过,如今突然说出这二字来,果然生涩的很。
“无礼?”小狸猫像是炸了毛似的看向她:“你在凡尘拽我的毛时,你不是更无礼?你向我道过歉吗?”
“……”
“再有,你变做什么不好,偏偏变做一个茶杯,昨天要不是我出手救你,绝对把你的蛇皮给烫掉一层不可!”小狸猫咄咄逼人,似乎怨气相当的大:“还有,你……”他突然话一收,不说了,像是有些什么不能开口似的。
“我怎么?”弓月觉得自己自然是不能与个孩童一般见识,听他这些怨气也是幼稚的很,道:“你说你出手救我,你当时不是想抓我挠我好让我显出真身?小小年纪倒是巧舌如簧,跟你父亲那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足。”
“父……亲?”小狸猫很是诧异,想了想,似乎才明白弓月说的是栾之,他眼珠当即滴溜溜的转了转,面上的表情明摆着在强压着心头的喜悦。
他不再咄咄逼人,弓月便也见好就收了事。
过了一会,小狸猫过来拉她的裙角,像是换了个人儿似的,柔柔弱弱地道:“那我现在已经修成人形的事,你可莫要告诉他。”末了不等弓月问他原因,他眉一拧,嘟嘴威胁道:“你若是告诉他,我就把你变成茶杯的事也告诉他!”
弓月晕了一晕,心道自己这十几万年的道行,今朝才知世上最难应对的莫过于这些毛头小子。
她重重抚额:“那我们就一言为定好了。”末了她又道:“这里既然是你的寝殿你的地盘,那不如你想法子把我带出去,我走了之后定然也会守口如瓶就是。”
小狸猫抽了抽嘴角,眼珠子仍旧在四下转着,不知道心里头又在想些什么,见他似乎有些为难,弓月一诧:“你在你父亲的地盘都没得出入自由不成?你变成狸猫的样子,把我这个茶杯带出去能有多难?”
“呃……”小狸猫似乎很急很不知道怎么答话才好,这让弓月又是一愣。
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现在自己拜托他把她带出去,怎的他不是应该迫不及待就算要得罪了栾之也求之不得才对吗?
见弓月面露狐疑探究之色,小狸猫眼神慌乱了起来,说话也吱吱唔唔的:“那你现在就算出去也没地方住吧,你那个竹楼不是塌了吗……”
弓月刚要说竹屋虽然塌了,但是栾之给她安排了新的住处来着,就听外面脚步声突起,小狸猫耳朵又是竖,就地一滚,连招呼也不打,又回了狸猫的形态。
弓月惊啊,听都没听清楚,见状立即也是摇身一晃,一盏白瓷梅花茶杯立在了小狸猫的爪子边。
就听外面脚步声噔噔的急,来人也是火急火燎如同没方向似的横冲乱撞,口中还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弓月,弓月!栾之那老无赖把你怎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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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绑在一处
在这栾之的地盘,突然之间听到叛烙的声音,着实让弓月惊出一身汗来。
叛烙前两天才攻了天庭,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可到底是找到远尘山的一清宫来了,弓月甚是惊惧,需知上次与叛烙分开,叛烙可是为了她体内的玄魂镜追的死紧,若不是当时栾之及时伸手捞了她,叛烙只怕已经将她连人带玄魂镜一道儿的给压回魔界去了。
她还道是叛烙追玄魂镜追到了一清宫来,甚至还在猜想叛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不仅追到一清宫,居然还这般叫嚣,一点也不低调。
这要是惊扰了谁,叛烙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出面去劝去见,可是不能。
一来她手里哪里还有玄魂镜,二来叛烙这突然的出现让她不禁的想起自己先前记忆混乱之事,心中甚是乱烦。
记忆混乱便就混乱吧,她自己不计较也不想计较,但是她真不想让别人知道。
听着叛烙的脚步声就要奔过来,弓月不急,反正这屋里有结罩,叛烙只怕也进不来,而且就算进来也未必就能发现得了她。
小狸猫一副事不关己之相,卧在地上顺自己的毛,时不时抬眼睨一下她,完全拿她就当是一个普通的杯子看。
“你从竹屋跑到这儿来,真是难为你了。”
栾之的声音是突然之间出现的,弓月甚至于都没听到他的脚步声,再一看小狸猫,小狸猫很是淡定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说:“不然你当我喜欢没事干就变成狸猫的样子自己给自己顺毛不成?”
“竹屋已经修复好了,我在宫中走动走动……”
“你走动?”栾之低低的嗤笑了一声:“你这般勤快。在我一清宫这般尽心尽责,果然悔过之心相当强烈,云池桃花酿之地,你去把土翻三遍。”
一阵沉默寂静无声,随后叛烙倒吸了一口气:“不过是埋酒之地,有什么可翻……”
“土壤够松软够力劲,这些直接影响到桃花酿的口感。”栾之截了话。甚是威仪:“你去还是不去?”
“……”叛烙沉下声来:“去。”
“那请吧。”
须臾。一阵衣衫翻动之声,外面复了宁静。
弓月在屋里是又愣又震惊的。
叛烙……
听他与栾之的对话,叛烙现在是在一清宫守行为?
天哪。那天叛烙不是应该回魔界了吗?怎的会如此的?
弓月脑洞大开,想着别谁将叛烙后来又给擒了上来,没严惩而改判叛烙守行为也不是不可能之事,毕竟叛烙的身份特殊。若是罚的重了,魔界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可是……
可是她居然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弓月心里有些发虚了。
原本之前她就已经隐隐确定自己记忆当真是出了些善的。这些日子她没去想这些事,却没想到……
她这些日子过去,居然发生了这么大这么多的事情而她却不知道!
难道……
难道不止是久远以前的记忆混乱,难道。难道她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也在混乱不成?!
弓月这般作想,委实不能怨她。
谁能想得到叛烙会负荆请罪自己上天庭来主动到一清宫守行为。
她清算了一下。左右算来前后又算来,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在一清宫不过是住了几天而已。
可是叛烙回魔界再被抓回来。这样大的事情,就算她人在一清宫,也万没有不知道的可能,这种大事,必然是惊动九重天的,她就算不参与,至少天象也是看得出来的。
可是,她完全没有这个印象了。
她十分肯定,叛烙被抓回天庭后而辗转到一清宫来,这一段记忆,她不记得了。
想到这些,弓月真的有些不适了。
她觉得这大抵就是凡尘人类得了不治之症的感觉是差不了多少的。
可惜了她将来怎的也是要承接玄苍的女君,若是让人知道未来的玄苍之主不仅仙术不济道术不昌,甚至记忆都是混乱有问题的,她真是觉得前途不堪设想。
现今,除了她自己,也就只有叛烙知道她的记忆出了问题,可是,她却万分不想也不敢去见叛烙,纵然叛烙来寻她,听他那语气似乎也并非是太过挂念玄魂镜,至少有几分也是为寻她而来,要是没有记忆混乱这档子事,她倒真是想见见叛烙,就算不提及自己这不治之症,能见到旧识,心情也是一场安慰。
可却因为叛烙知道了,她竟是觉得这更加苦情。
索性,也不想回那个小偏殿住了,与其让叛烙早晚寻到,不如就做个杯子和这个小狸猫窝在一处算了。
大不了白天的时候偶尔现现人形在栾之面前晃一晃,以证明自己没有消失算了。
这事上,她认怂。
下午睡了个小觉,再睁眼的时候屋里又有了新的食物,小狸猫也就巴掌大的食量,自然是塞个半死也剩了大半,硬撑也是强求,只当弓月能吃得上东西算是他开恩打了个赏。
弓月饿的早就头晕眼花,觉得东西不错,但还有改进的空间,顺嘴就说了几句,分外想念迟霖的手艺,小狸猫吃的肚子快要崩开,听了弓月这话两耳一抖:“迟霖的东西真有那么好?”他不得不对这个人有了点兴趣,栾之那么中意迟霖的茶尖,却从来不知道迟霖的手艺也是一流,脑子不由的开始想着怎么才好让栾之去向迟霖要茶尖的时候也捎带着顺点吃的回来。
这话题一起,弓月就停不下来了,将迟霖做的一手好零嘴介绍了个遍,小狸猫听的入了神,恨不得立即去吃上一通。这一说就到了天黑去,俩人倒是在这零嘴的事上一血前仇旧怨,成一个路子的了。
统一了阵线,自然就是无限畅想将来要怎么去迟霖的地盘大吃大喝,弓月大气,信誓旦旦的表态:“以我和迟霖的关系,吃他喝他简直不能更天经地义。有我的就一定有你的。只管放心便是。”
小狸猫两眼发着金光,看着远方无限渴望:“相逢恨晚!”
睡前栾之来了一趟,把小狸猫揣在怀里默默的顺了一会子毛就走了。期间一个字也没说过,弓月做为一个茶盏旁观着,对小狸猫那个享受的神情甚是无语的很。
栾之走后,两人商议白天的时候溜出去游逛。免得在屋子里憋坏,交换的条件就是等能出一清宫的时候。弓月带小狸猫去迟霖那里好生吃上几天。
到了该休息的时候,问题就来了。
床只有一张。
最后还是弓月让步,毕竟对方是个才一万岁的小狸猫,她继续化成杯盏睡她的微型软榻。床——让给他。
弓月歇下之后看见那小家伙也化回狸猫,就问他:“床都让给你了,就好生的休息。怎么你还没有完全适应人形?”
小家伙眼神有些躲闪,半晌后才弱声答她:“我。我愿意,不要你管。”
弓月讪讪。
半夜,弓月又做梦了。
兴许就是与那小狸猫说的太多太投入,以至于她做梦梦到在迟霖的茶林里大展拳脚。
所谓大展拳脚,就是撒开了吃。
然后——她毫无意外的,又掉到了地上。
起身后她嘴角湿的厉害,方才知自己又淌了口水,心中甚是苦情,肚子也有些饿了,迷迷糊糊又没想起来自己现在人在一清宫,还以为自己在玄苍,想着明天天亮醒来后非得找迟霖大吃一顿不可。
然后——她又爬回了床上。
一头扎进被窝里。
手臂又压到了什么。
弓月脑中是有一瞬的清明的,瞬间想起了自己现在并没有在玄苍,这一幕万般熟悉仿佛经历过一般,是了,昨晚上也是这么个情况来着。
顺带着自然也就想到了床上那个人形的被子,弓月复又闭上了眼,呼呼睡去。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