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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着自然也就想到了床上那个人形的被子,弓月复又闭上了眼,呼呼睡去。
而她手臂下压着的那个——人形被子……
待她呼吸匀称之后,慢慢以肘支起了上半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极为不太雅的睡相,目光在她唇边的一抹晶莹上停留良久,端的,始终是似笑非笑。
次日醒来,弓月是被爪子扑醒的,胸口阵阵闷钝的痛,睁开眼来就见小狸猫发疯了似的在她胸口大跳。
“你想杀人!”弓月噌的坐起,什么起床气都翻腾出来了,炸了毛的冲小狸猫大喊:“你是不是精神分裂,昨天晚上都说好了和平相处,你今天就发疯!”
小狸猫阴阴的看着她,也不接话,半晌后咬着牙地道:“你若是将来不带我去迟霖的茶林,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弓月嘴角抽搐,心道自己不过就是不小心又睡到了他的床上,可她都不介意了,这张床这么大,这小狸猫就算是人形也腾出大半个床来,更何况是以狸猫的姿态,怎的就不能包容一下她半夜癔症犯了睡他个床角了。
小孩子的心眼,都是这么小的么?
索性不与他计较,弓月做了几个深呼吸,便就此作罢,两人用过桌上新奉的吃食,各自化为狸猫和茶盏,随后弓月钻入小狸猫肩头挎着的小布袋子里,出门了。
弓月在袋子里,出门后方才觉得这安排相当欠妥,这还怎么看这周围的景致,别说是看了,就连参与一下指挥一下小狸猫去些有意思的地方都是不能。
这小狸猫却是相当有主意,带着弓月转着圈子,直到弓月闻到淡淡桃花酿的味道时,惊的忙在布袋里阻止:“你,你这是去哪里了,我不要去云池那边……”
小狸猫就像没听见似的,后而突然脚下一顿,弓月探出头来,就见小狸猫带她到了先前她居住的竹屋前,入目之景也是为之一震。
先前塌的与废墟无二的竹屋,真的修复的与先前毫无分别。
这,是叛烙修好的?
就听小狸猫的声音突然又咬牙切齿起来:“已经修好了,你今天就回竹屋住吧!”
弓月当然求之不得,谁愿意化成个杯子寄人篱下,半夜委屈的还要和这只狸猫挤一张床!
“那你快放我出来,咱们这就分道扬镳!”
小狸猫配合的很,伸手的姿势都是万分嫌弃似的,但是才抓到弓月就又收了手,然后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人影,传音给弓月:“你确定现在出来吗?昨天那个寻你的人就在前面。”
“别!”弓月也几乎是同时瞧见叛烙的身影的,倒不是先前没留神,而实在是叛烙现在的模样有些难认,就看他满面泥土,头发也散乱不堪,俨然是体力快要透支,印象中向来顾及自己英俊形像的他,弓月的记忆里哪曾见过叛烙如此狼狈。
叛烙像失了魂似的一步三晃,虚脱无力的如同个行尸走肉从她身边擦过,弓月隐隐闻得到他身上飘来的桃花酿的味道,想起昨天栾之叮嘱他去翻桃花酿那片地的土,再看叛烙此番模样,真心替叛烙叫个苦。
哎,所谓千年道行一朝丧也不过如此吧,一失足成千古恨大抵也就是这样了吧……
“弓月,你到底在哪里啊……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啊……”叛烙失魂落魄的从弓月的身旁走过,完全视小狸猫为无物,脚步灌了铅似的拖着往竹屋里走:“那老妖怪让我修复好这竹屋,我连夜修好了它,可你怎么还不回来住……”
弓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推门进去,后而砰的一声闷响,就见叛烙直接脱力扑倒在软榻上,惨不忍睹。
可怜见的。
弓月一方面万般同情叛烙这般辛苦,另一方面也万般的同情自己。
现在这竹屋俨然是叛烙的居所了,她也只能回那个小偏殿去住了。
她传音给小狸猫:“你带我回小偏殿。”
小狸猫顿了顿,后而尴尬地道:“呃……那个,你后来住的那个花园……”
听着似乎有难言之隐?
“怎么?”弓月抽抽:“你难道不认路?”
“认得。”小狸猫弱声道:“认得是认得,只是先前我曾经进去过一次,不小心弄乱了些东西,后来,后来就禁止我入内了……”
“不当紧,你送我到门口也行。”弓月道。
关键是她不认路。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小狸猫的声音越发的弱了:“禁止我入内也禁止我靠近,我只要心里想着往那边走,就越会走不到那里去,是东泽给我下的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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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同一张脸
远尘山乃是九重天风景最为绝美之地,处处都是好景好筑,建筑也并不集中,是以溜逛起来总也是游玩不尽,想厌倦也是不易。
不能再回竹楼,小花园也去不得,弓月与小狸猫就整日整夜前后不离的过着日子,好在每天的吃食都是换着花样来,倒也不觉腻味。而每天晚上栾之都会在睡前过来抚弄一会子小狸猫再出去,随后弓月摸清了这个套路便也就不再那么紧张,也习惯了那个微型的小软榻,只是半夜里还是会睡癔症爬起来到床上抱着抱枕入眠,无一例外的,次日把她叫起的,每每都是小狸猫抓狂般的在她胸口蹦跳。
兴许是适应了环境所致,头几回弓月还有印象自己半夜翻身下地再爬回床位,这些日子接连数日醒来后都觉得自己有些断篇,完全不记得自己半夜有醒来过,但是次日醒来之时却是在小狸猫的床上,并且还感觉自己这些日子身体顺畅了许多,身子也比以前明显轻盈。
虽然远尘山这地方住的舒适,但是游手好闲住上一阵子也就精神空虚的很,弓月开始还好奇栾之就像没发觉她消失了似的,后来见栾之也没什么似的,就像完全不关注她一般,渐渐的也就将这事抛诸脑后,反正白日里被小狸猫带出去之后,她也会化出人形来走动走动,这一清宫里的人看见她晃动知道她人在也就行了。
这些天更清净了,听说栾之白日里要去南海讲授佛法,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明明弓月几乎与栾之并无甚交集,但就是觉得白日里这远尘山的空气都自由了。
游手好闲不是好吃懒做。弓月最近以来一直换着地界儿的修习。
许是因为走动的太多太频繁,以至于晚晚都会梦见相同的地方,而次日再在山中游走,便会不自然的觉得这远尘山熟悉的亲切,熟悉的就像是她很久以前就曾经在这里居住过一般的熟悉。
她之所以不停的换着地界儿,委实是因为——躲叛烙。
她也算是个见证人了,叛烙在一清宫里当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在栾之手底下做事。连负责洒扫的仙娥和仙童都清闲了,抹桌扫地擦拭的活计全都落到了叛烙的头上不说,就连早起采露水这种事。也被叛烙给承包了下来。
是以,叛烙快成为一清宫无所不在的存在。
而弓月,则会准备一些茶果,偷偷放在叛烙正在劳动场地的附近。等叛烙发现后高兴的吃起来才会满意而去。
这天,弓月又换了地方修习。
今天还没见着过叛烙。她手里提着茶果寻着叛烙,与小狸猫也从出了那寝宫之后就分道扬镳,今天不知怎的饿的竟是有些早,边走边在心里思量着要不要把这些茶果索性吃了算了。心里那叫一个纠结难定。
这一路走着,心里的感觉甚是奇妙,就好像这周围已经看过千遍万遍般的熟悉。弓月心情不错,这种熟悉感让她觉得备感亲切。不知不觉踏上一条卵石小道,看着左右方方正正的花圃,她微微一笑,她知道,再走到前面转个角,就会有一个很漂亮的茶院。
她就是知道。
穿过花圃踏完卵石小道果然就是转角,她毫不惊奇的转了过去,入目——漂亮的茶院。
推开小栅栏进去,院中的茶台因为年份的久远而散发着淡淡的茶香气,深吸一口,神奇但不惊奇的感受到,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
突然一声嗷叫让她侧了目,转目过去,就见一只狸猫像是看见入侵者一般弓着背对着她呲牙裂嘴,随时都要扑上来,爪子都扎在地上,指甲异常锋利。
这不是栾之抱在怀里的那个小男孩。
怎么栾之竟然这般喜欢狸猫?
弓月先是感慨,但这种感觉很快便被另一种感觉所替代。
这个小茶院,她很喜欢,可是这里居然住着一只狸猫……
这似乎没什么冲突,可是她心中隐隐的有一种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所霸占的感觉。
一瞬之间,所有平和,所有的舒畅一扫而光。
换为恼怒、气愤、怨怼取而代之。
她很生气,同时又为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心情觉得不应该而内疚,只看了那狸猫一眼,便就仓皇般的离去。
一直跑着走着,也不知自己脑子在想些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想,等想起来自己出来的目的是要寻叛烙的时候,再也没了这份心情。后而她决定吃下去不给叛烙送去的时候,她抬眼左顾右盼,发现自己竟是不知道迷迷糊糊的走到哪里了。
抬头而望,朦朦清风淡淡柔光轻覆树梢,不冷不热刚刚好,浅风一拂,树叶就发出轻轻的飒飒声,甚是清新。
回头再望,当真是万分佩服自己,她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个地界儿来的,脚下早就没了路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也是弓月的性子,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大石还算平坦,正好可以配着这景致将这一提茶果入腹。
走到那大石跟前才刚刚坐下,不过才捻了一块茶点入口,还未来得及细细品鉴,发现林中突然有些细碎的动静响起,似乎是脚步声。
弓月眯着眼看了半晌,她耳力太好,以至于足足盯了好一会子,才隐隐看到有人影向她走来。
她十万分的感慨,栾之这远尘山一清宫,也未必就安生。
纵然这里是栾之的地盘,但还是有人能不请自来。
那女子左顾右盼似是在寻找什么,而后也终于看见了弓月,疾步便过了来。
看那行路的姿态,弓月将提篮的茶点搁到了脚边。
她站起身来,思量着自己眼下这般与迷路无二,要是捏个诀窜到这林子的上空,再驾祥云赶回一清宫。是不是来得及,有没有可能在回到一清宫之前不被来人追上。
这么思量的功夫,那女子却是到了她跟前。
紧接着立即便就向她扑来,手臂大张着就要来个大拥抱。
弓月侧开身来,原本她并不想这样重逢的,此番却是万般不想与她久别拥抱相互诉当年的离别之意,她甚至于在心中默念了个诀。准备起身招呼都不要打就直接走人。可一看来人一身红衣,与当年在仙学府时着的衣衫一模一样,终于还是没将那仙诀给捏出来。
来人扑了个空。神情复杂,后而顿了一顿,转头竟是对着弓月就跪了下来。
弓月再次错了一大步,沉着面看她。
而她。却是抬起面来,已是泪眼婆娑。
弓月顿住。不得不顿住。
这人看着弓月,泪盈于睫,那模样……那眉眼……
一万年来,弓月时而会想起这位和自己曾经在仙学府同吃同住的同伴。虽然一万年未见,但是每每想起曾经,便就觉得不曾远过。
她也曾想过红索兴许真的会拿她的三滴心头血来改容貌。可她却不曾想过,这改过的容貌。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