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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啊。”弓月有些颓然,心里有些犹豫,潜意识里并不想将经过告诉叛烙,颜面实在挂不住,可她心里却是一直空空的有些不安,许久后迷茫的抬眼,咬了咬唇瓣,终于下定决定,看向叛烙:“叛烙,我觉得我出事了,红索从我的心里掏了我的心头血回去,还带出了我一部分神识,我不知道自己……”
叛烙震在当场。
心头血,神识……
再一看弓月现今的神色与状态,还有先前他所感知的弓月异常的状况……
“红索为什么要掏走你的心头血?”叛烙人快要疯怒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弓月现今这种状况竟然是出自于红索和水凤之手,他在林中嗅到芭蕉的妖味还有水凤的味道就觉得不太妙,想的是弓月与栾之先前凡尘两遭将水凤和红索虐的不轻,别是这二人趁着栾之不在就来欺负弓月,却是没想到这二人前来竟是另有目的,并且得逞了。
不问不觉得,一问。弓月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像想不起来了。
她凝眉思索。却是印象模糊,后而看向叛烙的眼神越发的无助了:“我……我只模糊的记得红索现在和我长的好像啊……”
“什么?!”叛烙瞠目,气极脱口而出:“水凤那个老妖怪。不能得到你,就让爱慕自己的女子变成你的模样?简直是混账!”
“……你,你说什么?”弓月愣愣的看着叛烙,隐隐觉得这件事虽然听来又荒谬又夸张。可又觉得叛烙不是在夸大其词,心更慌了:“这……这是……”
“在仙学府的时候水凤天天爬在你和红索的墙头上。谁都知道他惦记着你,也就你自己不知道吧,红索喜欢水凤,也是整个仙学府都心照不宣之事。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红索为了水凤竟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而水凤,居然也能接受!这两人真是狗男女。天生一对!”
弓月愣愣的,只觉得这些事情听起来离自己很近。毕竟都是当年身边人,但是却又觉得距离自己好远,因为这些事情,她居然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隐隐的知道这是记忆出了问题。
叛烙都快气炸了,拉起弓月就走:“去芭蕉妖洞,我非得把这个公道给你讨回来不可!”
一听去讨债,弓月立即就缩了,很是不愿:“叛烙,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可是我……”
“这二人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叛烙瞪大了眼睛。
弓月摇了摇头:“就这么算了吧,凡事都讲究缘份二字,命中注定红索会拿走我的心头血,也注定会是如此,我也不想强求什么,人各有命,她拿了我的心头血,把容貌变得和我一样,她心里也未必就快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便是。”
叛烙当然不恳,看弓月现在这副模样比上次见到她的时候还要迷糊,保不准弓月因为这些心头血丢掉了多少与他之间宝贵的记忆,更何况看着弓月这样被欺负,他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一眼睨见弓月的犹豫,他怔了一怔:“你,你是怕打不过他们?”
弓月垂了头:“我确实打不过他们。”
“有我呢!”叛烙强行拉上她便驾云向芭蕉妖洞的方向飞去,死死的抓着弓月的手腕让她连退都退不得,气愤的跟什么似的:“以前在仙学府的时候,你可不是这般的性子,就是前些日子与你在九重天再遇,你也不是这般软弱任人可欺的,别人笑你你可以忍,是因为你知道那并不算什么真正的欺负,但是这红索和水凤这次可当真不一样了,你万年前心甘情愿送给红索心头血,是因为交情和过往,这件事我不说你头脑不清醒犯傻,而若是方才你仍旧心甘情愿再给红索心头血,我也不强求,可你都这般不愿了,你不给,他们怎么可以抢呢?!”
弓月觉得这话有理,我不给你,你怎么可以硬抢呢?
“以前在仙学府的时候,你硬气起来也是谁都没辙,谁能左右的了你的决定,现在这般,你又怎对得起你当年的名声……”
叛烙还在说着,听到这里,弓月有些不太相信的抬眼看他,心想叛烙这话是不是有些夸张了些,她在仙学府的时候,当真如叛烙所说这么硬气?
叛烙目光直视前方,说这些话说的也很是心虚,余光睨见弓月果然就在狐疑的看着他,心里顶着压力,嘴上却是口若悬河:“就算不为名声所累,但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去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更何况红索再提炼你的心头血,若是被天庭发觉,也是够她受的……”
这倒也是个道理。
见弓月似乎暗自认同,叛烙心底这才吁了口气,然则这口气才吁出,眉心突然就是一皱。
光顾着赶紧拉着弓月离开远尘山了,他心底其实万分担心的,一方面担心弓月心生退意不跟她走,另一方面就是当他看到栾之设的大结罩的时候就知道栾之会很快赶回来了,等栾之赶回远尘山而弓月和他还没走的时候,那他可就错失了这个大好的机会了。
是以,方才虽然是奔着红索的芭蕉妖洞去的,但是一路上要不停的说服弓月,半路分心,这哪里还是去往芭蕉妖洞的方向,已是陌生的不知自己带着弓月飞到哪里去了。
“这是哪里?怎的还有结罩?”弓月先一步发觉不大对劲,看着不远处一个泛着幽白光泽的透明结罩问叛烙:“怎的现在到处都是结罩,是不是因为你乱窜九重天,四处都高度戒备了?”
这当然不可能。
叛烙看了看周围的景色,突然觉得也并不是完全陌生。
“这里……”叛烙深吸了口气:“这结罩里的地界……好像是梵妖七界?”
弓月拧眉看他:“梵妖七界?这里为什么要设结罩?”
“这里是九重天,我哪里又知道了?”叛烙道:“不过这里算是你的地盘,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我的地盘?”弓月一脸震惊,诧声道:“别又是我想不起来的……”
“当年在仙学府时的一个作业啊,我们都要挑选一个地方去轮回一世历练的,你选的可不就是……”叛烙震惊,突然道:“你连这件事都忘的一干二净?”
弓月摇头,努力想了想,却当真是半丝印象也无。
叛烙怔住了。
按弓月现在的情况来分析,她固然忘记了一些事情,但并非是全部,就是很多事情都记得一丝,但是还没有哪件事是完全一点印象都不曾留下的。
为什么梵妖七界偏偏如此?
会不会问题就出在这里?
“我们去梵妖七界!”叛烙拉着她就要下去。
“这里有什么可去,不过是一个作业罢了,我们还是先去芭蕉妖洞,别让红索再犯下大错……”
“你一向判断失准,去梵妖七界看一眼有什么当紧,又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反正都来了,难道到时候再折回不成?等从梵妖七界出来确定无事,再去芭蕉妖洞也不迟!”叛烙牢牢的抓着她,平地已近在眼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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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打女人
“你总算回来了!”东泽面色压抑着怒气,冷嘲热讽的挡在栾之面前,栾之却连看都未看他一眼,径直大步往殿里去,东泽眉梢当即就是一挑,快步追去:“你人在东海,设哪门子的结罩……”
“弓月呢?”栾之截话,完全不给东泽再说下去的机会。
“这个时辰……”东泽更气了,却知此时不是发火的时候,皱门没好气的道:“在你的寝殿做杯子吧。”
栾之抿了抿唇,心里有种不安感,未再说话,犹豫了一下立即向自己的偏殿行去。
没错,就是弓月一直以为是小狸猫住处的寝殿。
门一开,小狸猫正在狼吞虎咽,一看栾之这般冲进来,惊的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手里的茶点都失手掉在了地上。
栾之深吸一口气。
没有弓月的气息。
闭上目,栾之踏回后殿,原本明明是冲进来的,此时脚步却不由的放缓了,他慢慢的走到普陀大明镜前。
半晌,才伸手去拂。
就像是必须要知道一件极有可能不是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实一般,虽沉重,却并没有迟疑。
画面搜寻,画面跳转,画面闪动。
直到被他抓到那一抹清影,直到他看见一个红衣女子的后背,伸手掏进弓月的心里去,直到看见水凤揪着弓月的衣领,直到看见弓月被煽出界外,直到看到弓月出了界外之后,他的结罩才晚来一步将远尘山封印起来。
画面恢复了一片宁静。
栾之深深的闭上了眼。
迟了。
他迟了。
这些天来,弓月夜夜睡在他枕边手边,他夜夜为弓月调理神识,想的是什么为的是什么他从来都不让自己去揣测自己的真正意图。他只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他不止是帮她调理神识而已,他还知道明明可以很快调理好,但他就是放缓了速度,在心里引导自己是为了让弓月慢慢恢复,莫要太过突然,毕竟凡事讲究一个循序渐进。做神仙的来日方长。不在乎多费些时辰。
他想着将来的某一天弓月有可能会将所有的记忆都恢复如常,他也很想等到那一天,等到清楚弓月的小手指是怎么一回事。等到清楚弓月这些记忆又是因何而乱,至于替弓月出气这件事,他没想那么多也不曾想那么远,想着等到时候看弓月心态如何。一切以弓月感受为准就好。
于是他这些天来,就在弓月身上下了个诀。但凡弓月的记忆有所大的波动,无论他人在哪里,都会立即感应得到。
今日他人在南海,他感受到这波动。
他以为弓月记忆恢复了。
他不得不承认。当时立即将结罩护住远尘山,是怕弓月记忆恢复后承受不住这个刺激离开。
他突然间不想去想自己为什么不想她离开远尘山。
出了殿,东泽拦住了他:“你要去哪?”
“透透气。”
东泽嗤了一声:“你有什么气可透?你别又是因为她。你上次替她挡了天劫你还没有给个交待,你现在……”
“我要给谁交待?我上无父母下无妻儿。我向谁交待?”栾之挑眉看他:“我替人挡了几道天雷罢了,这算得了什么大事不成,难道我还要召告九重天召告六界苍生,说我栾之替玄苍的未来君主挡了一下天劫?”
“……”
栾之微微一笑大步而出:“我要去找水凤透透气,替他老子好好教育教育他这个混账。”
东泽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水凤和红索来过了?你为了找她,你又动了普陀大明镜……”
栾之已远去矣。
芭蕉妖洞并不难找,这四海八茺,但凡有人出没的地方,只要他栾之想找,还从来没有找不到的。
他路上想过了的,叛烙现在也不在远尘山了,八成是带着弓月去芭蕉妖洞讨个公道,此时倒时甚感欣慰,觉得当时留叛烙在一清宫也算明智。
这小子傻归傻愣归愣,动起手来水凤也未必沾得到便宜。
想到一会他再一赶至,那水凤和红索定然再无半分胜算,栾之就觉得手痒的很。
等他到得一方大水大湖边之时,那芭蕉妖林就在对岸遥遥的散着浓郁到化不开的妖气了。
此时天上朗月皎皎,栾之眯眼看着对岸的芭蕉妖林,施术沉心静气,不消一会儿就探出了芭蕉妖洞的位置。
未免打草惊蛇,他掩了仙气,踏入芭蕉妖林的时候很是鄙视,且不说芭蕉妖从来都被他瞧看不起,单是红索这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