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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梦之中,她觉得脑子烫的一踏糊涂,思虑也是乱成一团麻,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快要仙力流失而要大显原形了。
难得此时竟不知是哪里来的清明,突然之间想起自己万万不能现出原型。
一想到不能显出原型,她便赶紧崩紧自己残余的仙力,卯足了劲——显了个狸猫身。
这狸猫身一显,她的五识又清明了大半。
她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梵妖七界的。
梵妖七界最忌讳蛇,而偏喜狸猫。
这非常奇怪,自己竟然不是先想到这一点才显出狸猫的形,而是先显出狸猫的形之后才想起这件事!
待她再要深思下去自己为什么条件反射的竟是显出狸猫形的时候,却是残余的仙力都用来做这件事,再没力气让自己清醒下去深思了。
意识再次一塌糊涂起来,竟是觉得自己变成狸猫的样子倒也不赖,比如她现在分明感觉到身边坐下了一个人,那人轻轻松松的将她抱起来给她取暖。
她很满意自己这般机智有先见之明,倘若自己现了蛇型,哪能被人抱着这般方便。(未完待续。)
☆、第113章 婚事
有一只手在她微有些意识知觉之时,总会时而探上她的额头,后而会温和的沿着额头向后背抚去,让她既舒服又有些惊。
这是顺毛。
她当然晓得。
首先,再是现在是个狸猫身,可要知道这顺毛的动作于她本人而言是与人形时的体验没有差别的,是以,这力度和这态度,从她后脑勺慢慢抚到她的背处,这种感觉,让她每一下体验,都觉得又舒服,又实在觉得这有些授受不亲。
可有时想要恢复个人形回来却又是不能,只得每次感觉到这只手的轻抚时,又贪恋又不舍,但还是理智的知道自己应当回避回避,便就会往后头缩一缩,尽量将自己往被子里的方向去缩上一缩。
而每次如此,那只手都会顿一顿,帮她把被角掖一掖,让她露出小鼻子小嘴巴来,不置于在被子里太闷,也更舒服一些。
而弓月在睡梦中或是半昏半睡之时,总会做出些犯癔症之事——之前有一抹微淡的清明知道自己该回避,但这一舒服了,就又忘了这档子事。以前自己在玄苍竹楼里睡觉的时候,睡的美了经常会抱着被子噌噌的,身边有什么就噌什么,有时候也会笑着噌噌枕头什么的,而这噌,也有讲究,大多是睡的太美流了口水。
她舒服了,脑袋就往那只手上噌了噌,就像只灵兽仙宠在向主人讨好卖乖似的。昏沉之中,她只觉得自己所噌之物似乎非常柔软舒适,竟像是活物似的,还揉了揉她的脸颊。
睡梦之中,她进行了难得的自省,觉得那个被她所噌之物大抵是沾了些许她的口水的,想到此处,她从被子中伸出两只小爪子来握住那个被她所噌之物,很有诚意的擦了擦,然后又将自己的脑袋放了上去。噌了几噌。
她枕着自以为是枕头之物的手,感觉到这个枕头有些微瘦微小,倒像是一个人手的形状大小,先前握着的时候还温温的。握久了竟有种微热之感,并且似乎还有很舒服的气流从这个小枕头流出,流入她的脸颊,流入她的体内,一点点在她的体内氤氲消化开来。让她冻伤的内体无比舒适。
这种感觉让她突然想起她的娘亲来,记得一万年以前,那时她已经离开仙学府有一阵子,她生来仙力虽然不济,但先天很足,是以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生过什么病,而那一回却是病的不轻,轻常昏沉迷茫,用不醒人世来形容也不为过,而那时她娘亲就将她的原型给逼了出来。像她们这些神啊仙啊的,但凡身体有恙,大多都是显出原型去调养,这样恢复的会更快一些,而那时她娘亲将她照拂的非常体贴周到,抚她的脊背疏仙力给她调养,极尽呵护,而那时她却拖拖沓沓了很久,将她娘亲的修为硬是耗了大半才终见起色,她好了之后。她娘亲都闭关了几年才修养过来。
想到此事,弓月就有些心疼自己的娘亲。
而此时这如手一般的小枕,让她突然间想起自己的娘亲来,虽然摸起来不像娘亲的手那般柔软也不像娘亲的手那般细腻。但是这温柔和力度却是很接近的,越想越心疼,越想便就越思念自己的娘亲,纵使闭着眼睛都觉得两眼发涩,睁不开眼睛,却是觉得自己此时仿佛就在玄苍。娘亲正在为她疗养。
她很心疼自己的娘亲,不自禁的就抓住了那只手,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便将那只手很心疼的呵了呵气,然后就往自己的怀里带,想着表达感情最直接的方式莫过于心了。但那只手却是在即将马上就要被带进被窝里的时候,突然躲了开来,唯留下她一人在被窝里,有些什么声音紧接着响起,又有人帮她掖好了被沿。
她噔时就失落了,想着自己都这般年纪了还让娘亲如此担心劳力,本来还只是愁她的婚姻大事,现在又病倒了,娘亲心里定然是很伤的,不然也不会这般嫌弃自己,她觉得娘亲就是不肯接受她,在生她的气,动了真怒了。纵然现在娘亲这般照拂着自己,但是若是自己病好了,等着自己的必然是好一通责备,指不定又是一长排相亲之事,到时还要把她踹出玄苍去。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是一阵委屈,想自己红鸾坏死之命,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什么时候娘亲才能看淡看破这些,一个女子也未必就非要嫁人才是好出路。
她伸着手就要再去抓她娘亲的手,却是胡乱伸着怎么也抓够不着,这时就听她娘亲道:“这是耍赖皮了?”这个声音听不太清楚,虚虚的并不实,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连是男是女都不能辨识清楚,她分外觉得自己这场病病的不轻,想当初上次病倒,可没这般严重。
不过她听到她娘亲说出这么一句,说明她娘亲还不至于气到连理她都懒得理,自己此时就应该趁热打铁好生赖上一赖,兴许等病好了就不用再去相亲了。
她心里暗暗下了这么个决定,应景的是兴许是被子捂了一会出了效果,浑身还真就发起烫来,她伸手虚虚的够着,委屈的咬着唇:“我不是仙力不济才病倒的,我这些年很长进了,可是我真的好冷,陪我嘛……”这话的尾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个要命的小勾子似的,她分外觉得,但凡自己这般向娘亲撒娇,必然是绝对奏效的,别的伎俩说不准,但自己这般撒娇,还从没在娘亲面前失手过。
但她娘亲今天却是十万分的不大正常的,一阵细碎之响后,似乎竟是不为所动起身出门而去了,脚步声渐远之中还自言自语了一句:“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果然病的相当严重。”这声音也是飘渺的,弓月说不准这话里有没有些许的心疼之意,但却知道她娘亲定然还没消了这口气,想到醒来后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不禁的竟是希望自己多病上一时半刻不要好起来,什么时候勾起娘亲的怜悯,什么时候再好才是。
随后她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幻成了狸猫而非原型的,噔时在想八成是这个原因让娘亲无感,随后一咬牙索性使出自己的夺命杀手锏。揪起被子蒙住脑袋就嘤嘤的哭了起来:“您不要月儿了么……”
脚步声在门口处果然停下,弓月心中窃喜,索性演的更投入些,隔着被子都看得到那小身子蜷成一团抖个不停。却不料那个声音却是慢条斯里的咬牙道:“哭也没用。”
弓月心头却是来了气,想自己都这般豁出去了,娘亲的心竟这般残忍,心道反正已经豁出去了,大招放出去万没有虚发的道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拔高了三个声调,哇哇的在被子里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心想:我就不信你还能镇静的出了这个门去。
那个声音却是抽了一抽,倒吸一口气:“你号啕大哭就有用了?你以为我是你叔伯迟霖?”
弓月立即又拔高了声调,这分明是豁了命了。
哭的头都痛了,却是听见门吱呀一声合上了。
原本还是假哭,听得这门吱呀一声合上,她心头不禁感叹今日娘亲怎的这般有定力,同时也要命的发现。这世上还真有假戏真作这种不着道的事,竟是真觉得心头委屈的很,哭的停不下来了。
而且一声更比一声大,自己一边哭着,一边想着自己这心头是哪来的这么大的委屈,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
“你的心是铁做的?你在里面干什么了让她哭成这样?”叛烙狠狠的瞪着栾之,就要往里屋进,栾之眉心一皱,一拂袖就将叛烙定在原地不能动弹:“你不能进去,不方便。”
弓月现在现着原型。还躺在被窝里,话说现着原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等同于一丝不挂的,虽然有一堆狸猫毛。可到底是不着寸缕,怎能让叛烙进去?再退一步来讲,弓月现在在床上,哪有让男子去探视的道理。
“不方便?”叛烙全身动弹不得,听了这三个字却是脑子要炸裂了,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情况下才会不方便?他不敢想象了。狂吼起来:“混蛋,你对她做了什么?!”
“嗯……”栾之眨了眨眼,想了想之后道:“就安抚了她几下,抚了抚她的背,疏些仙力给她。”
抚……抚她的背?
再综合上一句‘不方便’,叛烙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火山爆发了,难道弓月不穿衣服让他抚背轻薄……
“混账,你这个小人,你顶着云闲的脸竟然做出这种事,我今天就替云闲好好教训你……”
栾之颇为头疼,弓月的哭声不断的传出来,这边叛烙也咆哮个不停,甚感耳朵不适。
“你还是先回清逸书院吧。”他言罢,拂袖就准备将叛烙煸走,叛烙却是大吼:“你祸害过一个紫姬还不够,现在又要再害弓月,你这个人面兽心的……”
栾之的手停在半空,诧异的看向叛烙:“你可别信口雌黄……”
“你还不认账了!”叛烙面红耳赤,觉得自己恨不得炸了才好,至少也得将栾之给炸出个好歹来:“你与紫姬当年大婚,临到头来你居然失信于一个女子,你当年亲自造的孽,现在连承认都不敢,你以为没人提起就以为所有人都忘了不成,不过是你那个虚衔所迫,没人愿意得罪你罢了,我叛烙可不吃这一套……”
栾之怔怔的,那模样倒真不像是装出来的,这表情叛烙看在眼里,心头也是不免一震,声音也稍稍弱了一些:“你,你别跟我说你不记得……”
“你再说一些。”栾之正视于他,目光相当严肃认真,这让叛烙越发震惊,刚要开口,却是一股吸力突然凭空而起,可怜叛烙一身武艺在这梵妖七界却是施展不能,这本就已经够悲催,更丢脸的是,别人在他身上施个诀什么的,别说还手了,连躲一下的本事都有些不能够,现在更是被栾之定着身,人家差点一巴掌把他煸回清逸书院,却是还没下手,半空中就来了这么一道破空的吸力,后领子就像被谁揪着似的,他在半空中不由自主的飞身而起,眼看着自己飞出了屋子,眼看着栾之就要伸手再把他吸回去,他是真真的无能为力。
栾之的术法也是说用就用毫不含糊的,叛烙飞的快,定格的更快,随后就觉得前衣领子也被揪住了,他人在半空,悬在这小院的上空,动弹不得。
旁人要是见了,还在为他在练什么仙法,也唯有他自己哭笑不得。
前一下后一下的,这施术的两人谁也不让着谁,下手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