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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二代攻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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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这件事情她曾经做过一般。
    只是她现在却没有什么心情去细究这件事,她只是在想,一个人有什么命其实真的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包括神仙也是一样,就比如自己。
    她红鸾坏死,但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这个红鸾坏死绝对与红线永无瓜葛之人,竟然还会替他人牵红线,用凡尘的人来笑话她的话,算不算是泥菩萨过江,都自身难保了还要保别人?
    以前,她不介意,现在,她不想介意。
    一万年过来,她从来都不曾因为自己红鸾坏死而有什么不舒服的心情,情之一字,她一直都觉得有不如没有,这世上所有不可控的东西,大抵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比如情。
    而且神仙的命当真太长了,长到足矣让彼此两看两相厌,足矣让彼此的感情冲淡到再也不想多看对方一眼,长到曾经再是轰轰烈烈至死不渝的感情也会消耗殆尽,与其终有一天成为彼此的陌生人,何不从来都不曾开始。
    这个观点,栾之也是这般吧。
    而现在,她竟觉得栾之是这般的心情,而心中莫大哀伤。
    店小二在窗子边啧啧的看着楼下:“真是天造地设了,平地惊雷,还不是天生一对?”
    弓月听罢无声的微笑,端起梅子茶慢慢饮下。
    希望天下的有情人,都能像这男子这般珍惜眼前人,未必就不会有最好的结局。
    希望那女子在未来的一天,终究不会对今天痛悔难过。
    也希望再也不要有人倔强的说出如此不大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之类的话,未必会有人可以伸手帮你将心中潜在的渴望实现成真。
    梅子茶微凉,入喉清润微涩,闭眼抬眼间,四周的声音微微吵杂陆续响起,等她再睁眼时,她万般平静。
    云闲依旧在给她递着蜜饯,目光看向她时有几分异样,见她回视才有些疑惑的打量了半晌,但终究什么也没问,只是再也没再向她杯中倒过酒。
    弓月没有太大的震惊,不知道是不是来到梵妖七界之后出乎意料和意外的事情太多,此时竟是一点也不觉得震惊了。
    是以,便也一个字也未提起。
    究竟哪边才是梦,她心底里觉得其实都没有什么分别了。
    也许,都不是梦吧。
    还是这同一张桌子,还是酒酿,还是梵妖七界,还是同一间酒肆。
    她眯眼看着一桌的友人,目光微眯,与微醺没有分别,别的她不想多想,有的人没有在场,她也不想去想,她只知道现在自己有一种感觉万般清明。
    在她睁眼看到这一桌友人的瞬间,就像走了很远的路,终于到家了。
    可是那也隐隐的觉得,无论是自己的记忆出问题之故还是这梵妖七界之故又或者是慎微之果之故,像方才那样的场景,应该还会再有。
    此时这般,倒像是只是暂时歇上一歇,还是要继续往下走了。
    叛烙已经喝大了,紧紧的挨着紫姬坐着,笑的时候露着两颗虎牙,两只大眼睛也眯的像个好看的月牙,双手支着下巴嘻嘻笑着,盯的紫姬一直侧着头与梵司说着话,始终不回头看他,不过他却半分也不介意。
    还是晴山夫子终于看不下去,连叫了叛烙几声都没个回应,后而起身大声提议不如出去散散酒赏赏景。
    梵司是第一个起来回应的,出了门之后,弓月觉得被夜风一吹,脑子是清明了,脚却有些虚浮不稳,云闲立即过来扶住她。
    看着叛烙贴着紫姬的模样,晴山夫子揪着他的耳朵不放,可叛烙却是拉着紫姬不放,僵持之下晴山夫子一人之力又拉不走他,梵司便就请缨帮忙,扭头对弓月与云闲道:“我和晴山夫子先把叛烙送回去,一会儿在花灯河再碰头。”(未完待续。)

  ☆、第119章 夜游花灯河

清月夜,月映水,水天一色,皎皎空中,他人眼里一片良辰美景毫无杂质,于弓月眼里,多了些许飘飞的鹅羽绒雪,倒也更添别致。月轮底下是上游百姓放逐的花灯,有明舟画航在河中三三两两的轻游,一艘轻舟坐着两人,多一人则多而挤,少一人的话……在这闹中取静之处又显得太过寂寥。
    月轮小舟,船尾处,弓月和栾之两两相对,剥着柑桔解解小酒微醺。柑桔,是栾之从九重天上带来的既甜又多汁微微泛酸之口,正正是弓月所喜好的口感,解酒,解的是这梵妖七界的千愁万绪。
    可是今天弓月不想谈此事。
    栾之顶着云闲的脸坐在这里,看弓月一直无话,一脸心事重重却又只字不提的模样,心里揣测着是不是与自己顶着的这张脸有些关系。
    她在想什么?
    弓月不想谈这些梵妖七界与现在自身问题之事,可是却也实实的不是太想单独与云闲相对的。
    从云闲出现在这里开始,她就怕有这样的机会。
    之前自己病着迷糊着不算,当然避得过,后来自己病好了,却也是在养病,云闲在她身边,与她单独相对也没什么,说的话做的事都与她的病情相关,不用避。
    现在不一样,她全然好了,再与云闲单独相对,说点什么才好呢?
    可无论说什么,心里总是会不由的惦记起一万年以前的旧事,对于云闲这个人,她心中是真真的有愧之的,可没想到一万年前的旧事还没还,这一万年之后又要旧账加新账,不知道要怎么清算了。
    末了,她还是决定把话题由自己主动提起的好,这样至少占个主动权,但凡牵扯起一万年前的旧事的话,自己也能把局面控住给转回来。
    弓月将自己方才在酒肆时出现的如梦境般的事情讲了一遍。
    栾之默默听她讲完。末了深吸了一口气:“当年……池雨和仓一柔之间的纠葛,似乎就是因你所梦见的那几道晴天霹雳而起。”
    弓月大震。
    “我一直都没能看清的那一男一女,竟就是池雨和仓一柔?”
    栾之遥望天上的月轮,弓月原本以为他应该会至少皱皱眉觉得分外棘手。但她眼中的云闲目光却是悠而远:“也就是因为仓一柔的那句话立即便就让梵妖七界出现了从来都没有出现也再也没有出现过的晴天霹雳遍地惊雷,从那事件之后,梵妖七界的人便称她为……”
    “神女是这样由来的?”弓月心头突突的跳,甚至在想自己在那场梦中是不是做错了,若是早就知道那对男女便就是池雨和仓一柔。她就算再是当时莫名其妙不受自己控制的召来天雷,也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去那么做。
    这念头才起,心里又是一叹。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关于这里的旧事的梦而已,无论自己在梦中是不是那么做,也不可能改变什么。
    栾之微微一笑,垂目道:“那几道天雷,让仓一柔在梵妖七界有一段时间内几度无法立足,被人称为妖女,梵妖七界出现这样的异象。大家都以为这梵妖七界要被毁了,改为神女,是后来的事了。”
    弓月愣了。
    仓一柔在梵妖七界,原本就生存艰难受人排挤,因为那几道雷电被人视为妖女不祥之人,那段日子,她在梵妖七界的日子又该到了多难的程度?
    仓一柔在梵妖七界受人欺负,见血见伤是家常便饭之事,被几人围着追着欺负不放也是这里人尽皆知之事,此时她不禁的在想。彼时仓一柔成了不祥的妖女的日子,她甚至于隐隐的看到几人围着仓一柔拳打脚踢,甚至极有可能做出更为极端恶劣的事。
    她凡尘两世,在江湖上的那一世里。纵然她并未真的涉入江湖,却也见了几回血腥场面,在对待异己这种事情上,人们能做出多恶之事,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出的。
    她的心都抖了。
    “不过仓一柔始终是个坚强的女子,再苦再难也不会阻止她坚持活下去的信念。”栾之瞥了一眼弓月。道:“很快她便就做了神女,虽然并没有实质上的待遇不同,也并没有受到这里将她视为神女的待遇,但是她被人欺负的命运,终于到了尽头,从前跟着池雨的手下,不知是因为池雨之故又或是因为仓一柔成为神女之故,甚至于原先欺负她的一些人,开始慢慢的跟着她为她做事了。”
    弓月皱眉,苦笑:“无非是怕仓一柔这个神女将来真有什么了不得的神力报复他们,恃强凌弱见风转舵也是够了。”
    栾之笑而不语,不置可否:“不管怎么说,她这个神女的头衔,若是没有池雨明里暗里的助就,是不可能的。”
    弓叶又是一怔,对池雨的印象稍稍好了些,可却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这种怜悯要不得,当初带头欺负仓一柔的便也就是池雨,想来池雨和仓一柔之间的种种,不是孽缘又是什么。
    栾之又递了个柑桔给她:“等第三个慎微之果再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池雨应该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他顿住,下半句没有说。
    他目光平缓,看向弓月的眼神却是凝重仔细,那下半句是——池雨一定会至少出现在你一个人的面前。
    他这话有提点的意味,弓月点了点头,剥了一瓣柑桔吃了:“见招拆招吧。”
    栾之笑了一声,懒懒的微微仰了仰首,吹着夜风,看样子欣赏起这花灯河的景致了。
    弓月方才答话答的轻松,心里却是有些发虚的。
    在朋友面前,一万年过去了,她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本事,总也不希望自己还是他们眼里那副不济需要他人守护的样子,以她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等池雨出现的时候自己能不给朋友们添麻烦就已经谢天谢地了,真要凭一己之力与池雨争上一争,她心里着实发虚。
    此时良辰美景别致,她却是半分赏景的心情都没有。状似在赏,也只是充充门面罢了。游船直行,晕晕晃晃的,江上的水灯一悠一荡忽明忽暗的。她眼里的绒雪也暗了许多,这情境倒像是快要进入春秋大梦里,明明一番惬意,她心中有事,没得心情去赏。耳力极佳的她,机灵的听到前方一座正在驶来的画舫里有人在叙话。
    一个清脆的女声说道:“看来这些日子的祭祀还是起了效果的,连着几日果然就没再见过那绒雪了,也不知道女帝对于慎微之果丢失一事心中作何想。”她顿了一顿,又道:“原本还以为又要好一番折腾,看来是女帝已经习惯了每次慎微之果总会有人分一杯羹之事了,女帝没有动作,是不是说明这颗丢了的慎微之果,实则是池雨大人摘去用了?”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较柔些,道:“莫要在背后议论这些事。兴许一切都只是暂时而已,我倒不这么乐观,若真是池雨大人摘去了,怎会置于出现这异象,而且,以池雨大人的身份,犯不着这般如此吧?关于慎微之果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多说了,这江上看似平静,但说点什么也会听的清楚。别被人听到我们妄议此事,被人猜忌与你我二人有关可就麻烦了。”
    先前的女子立即应了声是,随着画舫渐渐靠近,声音听的也越发的清晰:“我只是对仓一柔羡慕的很。一个女子,一生一世还有什么所求,能得一心人白发不相离也就是心中最大的愿望了,只是也替她遗憾的很,若她当初不是一心要冲出梵妖七界,也不至于运气那么不好遇到梵妖七界星昼巨变。结果落得险些魂飞魄散的下场,若不是池雨大人逆天一般的守护,她只怕再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上,然则纵然如此,她这般昏睡上千年,何时会醒也是个未知,放眼天下六界,像池雨大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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