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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无礼!小椫懒得理这泼辣,径自走自己的路。
墨嫣见小椫不理她,有些纳闷,追了上去,跟在后面喊道,“哎,你别跑啊,我有话问你呢!”
小椫走了一段终于停下。墨嫣跟了上来,叉着腰,怒气冲冲道,“你好大的胆子,五行师跟你说话你居然敢跑,你要不要命了?”
五行师都是这副样子么?小椫皱眉,旋即盈盈笑道,“哦,原来是五行师啊,你又没介绍自己,我咋知道你是五行师呢?”
“混账!”墨嫣横眉瞪眼,细细弯弯的眉毛高悬于双眸之上,鼻子到耳根都已发红,她猛地甩了甩手中的鞭子,长鞭在空中发出凌厉的呼声,显然是怒不可遏。
小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其钳制于半空中,力气之大,令墨嫣动弹不得,那长鞭也如焉了的草绳,垂了下来。
墨嫣使出另一只手,手势一个变幻,一朵朵猩红的火焰如玫瑰般喷薄而出,小椫忙退到墨嫣身后,避开那火束,将墨嫣持鞭的手反手一转,关节卡兹作响,墨嫣一声惊叫,疼得几乎伏倒在地。
忽地一阵恶臭飘来,小椫擒住墨嫣一个反转,动作之快,令身后偷袭的堕魔人避而不及,可攻势已经发出,目标却突然变化,又怕伤到主人,半途急忙停下,整个人失去平衡,几乎跌倒。
“蠢货!”墨嫣骂道,气的连连跺脚。
小椫实在不愿意跟他们主仆纠缠,一把松开了墨嫣,气定神闲道,“今天姑且给你们个教训,日后别来纠缠我了!”
墨嫣晃了晃几乎脱臼的胳膊,心有不甘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椫冷冷一笑,眼神转为凶狠,蓦地,天空黑云压过,一道雷火从天而降,几乎将世界劈为两半。小椫举起一只手,轻轻松松地将那道雷火捏在手中,雷火触及她手,便迅速浓缩,形成一根长棍,通体发出蓝紫色幽光,滋滋作响。
小椫挥了挥长棍,晃得人头晕目眩,最后一把将棍子插入大地,雷电如同无数细密毒虫般钻入大地,墨嫣几乎没来得及叫出声,便已觉全身酥麻,舌头都无法动弹。
小椫收了雷火棍,瞪着墨嫣,问道,“如何?”
墨嫣咽了咽口水,语无伦次道,“我只是问一问你……前辈你的来历而已,何必,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小椫苦笑,还不是因为看到你太烦了。
墨嫣试探性问道,“敢问前辈出自哪一派系?我竟看不出任何路数?”
看不出就对了,小椫扶了扶额头,脑中突然出现一张俊逸面孔,便随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非要学的话,你们五行师也能学会这一招,上次我就教过你们那个元牧。”
墨嫣目瞪口呆。
小椫暗笑,扬长而去。
走了很远,拐过弯远远看到墨嫣仍愣在原地,似乎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实在忍不住捧腹。可此时心里头却越发疑惑,按照墨嫣刚才使出的招数,应该是火系使徒,与水没有半分瓜葛,洛水怎么就安排了这样的使徒来助贡王治水?
第14章 仁厚亲王
此后的一段日子,墨嫣一直对小椫恭让有加,见面时还会恭敬地称一声前辈,引得兰屏十分不解,忍着无端被占了便宜的不满。
小椫乐得自在,她不喜欢被人纠缠,好几次见到东方钰就远远躲开,看到刁蛮任性的墨嫣更是头疼。
毕竟,治水的队伍里,隔三差五地有人议论,兰二公子又挨骂了,以后给儿子找对象可千万不能找五行师,那么凶,还会五行术,根本就打不过。
小椫在河边津津有味地吃烤螃蟹,听别人议论这对欢喜冤家。
这些日子来,她反而一直惦记着圭石僧人的话——兰家人狼子野心,此次治水只是为了拉拢人心。小椫撕下一只螃蟹腿,大胆地想象着,兰屏当上越国皇帝,南越迎来一个横行霸道的五行师皇后,后宫佳丽们战战兢兢,争相失宠,群臣们更是畏畏缩缩,对皇后娘娘的家暴敢怒而不敢言……
画面简直生动有趣,令人遐思。
可实际上,小椫并未发现兰屏谋逆的任何证据。这位少年心思几乎都用在治水上面,日夜不停地指挥民工和府兵修筑河堤,清理泥沙,同时帮助迁移回来越东流民重建新家。
入冬后,雨量减小,黔河水位降低,眼瞅着再无冲出河堤之势,当下也成为了治水队伍加固河堤的最好时期。念及于此,贡王忙加快了进展,日日在河边督导工程。此时新阳却快马加鞭送来了一封皇帝陛下的手谕,称雨季已过,越东洪水已退,令众人速速赶回新阳,将重重有赏。
贡王看了手谕,丢在一边忧心忡忡。
小椫托着腮帮子,闲来无事便问远道而来的小将这一路可曾遭遇什么凶险,毕竟孤身一人,翻山越岭,又是雪山又是沼泽,沿途得经历不少艰难险阻。
那小将却一直神情紧张地盯着贡王和兰屏,对小椫的关怀询问不予理睬。小椫也很纳闷,这贡王明明长着一副村里渔夫的脸,哪里用得着这样子紧张盯着。
贡王盘腿坐在营帐中央,眉头深锁,额头上深浅不一的皱纹如同大地裂开了纹,看得人也不由地皱眉。
时间过了许久,那小将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贡王才开口道,“我不回去,堤岸修筑正在关键时期,少不了人手,我走了,明年雨季一来,黔河又要决堤。”
那小将瘦弱的身躯微微一倾,忙劝道,“这,陛下在殿前反复交代了,贡王治水艰辛,操劳了大半年,这次务必请贡王和兰二公子回京休养。”他声音说的很轻,却毫不含糊,似乎排练过多次。
贡王闷闷不乐,半响才道,“我不回去,你就跟陛下说,这边河堤尚未筑好,泥沙也未排清,正是需要我的时候。”
小将为难地愣在原地,见贡王身边的人没有要劝贡王的意思,便抱拳躬身行礼,正要退下,兰屏霍然站起,喊道,“慢着!”
小将面上一喜,以为事情会有转机,不料兰屏当机立断道,“将人擒下!”
营帐内,两名兵将手持长矛,长矛霍然指向那小将,却被那小将抢先反应过来,躲开长矛,拔腿便往外跑,慌乱之中,夺了一匹黑马,一声呼喝,马儿蹬腿狂奔,踏泥而去。
“好大的胆子!”五行师火系使徒墨嫣的声音在营帐外头响起,紧接着另一匹马追了出去。账内几人会心一笑,连那两持矛的小兵都不好意思再追,生怕抢了五行师的风头。
账内的亲王叹了叹气,愁容满面,旁边的少年则徐徐地饮了杯温酒,瞟了小椫一眼道,“你怎么不去追?你平时不是可仗义了么?”
小椫冷冷回敬兰屏一眼,忤逆圣意,欺君犯上,往小了说便不识好歹、违抗圣令,往大了说,便是狼子野心、犯上作乱。
倘若此时此刻圭石僧人在场,定会笑容可掬地告诉小椫,“丫头啊,我早跟你说过吧,兰府人狼子野心,他今天敢违抗圣意,明天便能犯上作乱,带着人马血洗京城!”
小椫揉了揉额头,将圭石僧人驱逐脑海,郑重告诉兰屏,“亲王尚且没有扣人的意思,你更是没有权力。”
兰屏笑道,“姑子何必如此在意,我的意思,便是亲王的意思,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亲王。”
是么?小椫狐疑,嫌弃地瞪他一眼,气冲冲出了营帐。
他的意思便是亲王的意思,那我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呢!小椫怒气冲冲,看兰屏近来为治水兢兢业业,好不容易有点相信兰屏不是圭石所说的谋逆小人,只如今见他这般狂妄自大,藐视君权,恐怕和圭石所说的八九不离十了。
好歹自己这段时间来一直在为他跑腿,心里头一直为他辩解,没想到他竟这么不争气!
东方钰也连忙跟了出来,劝慰道,“你别生气,兰二这么做自有他的理由。”
小椫推开东方钰,此时此刻她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东方钰偏偏不依,絮絮叨叨又讲了一堆道理,小椫不解兰屏当初怎么就答应了东方钰的请求,带他来了越东,使得好好一个温润公子,变成了一个话痨般的田舍汉!
这简直是作践啊!
小椫甩开东方钰,气鼓鼓地在河边一块石头上坐下,不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扬鞭策马,拎着张荒而逃的传信小将,呼啸而来。
“好,好,墨小姑子果然好身手!”围观众人高声赞叹。
墨嫣拖着逃跑的小将,神采气扬,一路接受众人称赞。
五行师就是爱出风头!入行第一条圣律不得涉政难道都忘得精光了嘛!
小椫气的浑身发颤,琢磨着是不是该在入夜后找一只信鸽,将兰屏私自扣留信使之事告诉圭石僧人。
这夜里,小椫纠结万分,辗转难眠。夜半三更又从地上爬起,正要去找茅厕,却在河边瞅着一黑乎乎的人影,定睛一看,正是兰屏。
兰屏似乎在河边站了许久,两根蟋蟀须已被冷风吹得凌乱。
小椫凑上前,幽幽地望着兰屏。
兰屏眼神哀怨,叹息道,“大哥被扣在京中,朝中风言风语,我现在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小椫吸了口冷冰冰的凉气,半响才道,“你既然知道,还敢胡作非为?”
兰屏道,“可是贡王不愿回京,放走了那人,皇帝必将问罪。”
小椫道,“扣下他也没用,皇帝迟早要问罪。”
兰屏轻轻一笑,道,“你也说了,新阳到此地,一路历经艰难,没几个人不遭到意外的,到时候回禀皇帝,没有收到手谕,怕是传信人中途遭逢了意外。”
小椫沉思半响,叹道,“即便如此,也瞒不了多久。”
兰屏道,“能瞒几天是几天,这边的工程不得耽搁,府兵一撤,越东又回到了从前。”
小椫点头认同,心里依旧隐隐担忧。
恐怕兰屏并不知道朝中人对兰府忌惮已久,万一有什么意外,皇帝可能第一个拿兰言开刀,到时候阿东说不准也会受到牵连。念及于此,小椫越发忧心忡忡。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京城中皇帝手谕陆续传来,信使也被一个一个扣下,直到终有一天,皇城中传来消息,兰侍郎兰言大人,在皇城里失踪了!
治水队伍听到消息颇为躁动,称兰言已遭皇帝毒手,以此要挟兰二公子回京!
京城那边人们如何议论,小椫却是不知,她急的焦头烂额,生怕阿东惨遭不测。
东方钰宽慰完兰屏后,又宽慰小椫道,“阿东有水尹大人照顾,不会有问题的。”
小椫点点头,元公子既然答应要将阿东培养成五行师,那必然会照顾好她的安全。小椫虽这样想,但心里终归还是不太踏实,毕竟是将救命稻草寄托于他人身上,即便对方看上去如此可靠,声誉极佳。
兰屏彻夜由墨嫣相陪,次日未及天亮,他便召集众人开工干活,贡王更是亲力亲为,搬石运泥,膝盖以下在水中一泡便是半天。
贡王如此躬身亲为,府兵和流民更是不敢懈怠,一艘艘清理泥沙的小船,在黔河上密密麻麻,来来回回。
正众志成城之时,天降暴雨,水位激增,船只晃荡不稳,贡王的亲属屡次劝他返回岸边,可贡王仍心怀不甘,依旧在水里坚持,急得下属几次欲要出手将其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