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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被除名的,两个丫鬟都不甚清楚,只知道这事儿姑娘不爱提。对于明月姐,则更不许她们多说一个字。
没有人知道明月姐究竟是怎么去的。
今儿来荣庆侯府,两个丫鬟也是不情愿的。府里的日子越发难过的,不知道是不是上头有人故意针对,宫里送来的东西越来越少,越来越次,便是她们这些做丫鬟的看了,也替姑娘不值。可再不值又能怎么样呢,皇上的心又不在姑娘身上,她们始终矮了别人一头啊。
“姑娘,咱们下次还是不要来了,奴婢觉得这陈姑娘不像是个好惹的,无法无天,姑娘身子弱,被她怎么着了奴婢们还不得心疼死。”
高听蓉扯了扯嘴角:“是啊,也就只有你们会心疼了。”
“姑娘,您别这样说。”两个丫鬟听着心里也难受,“您是皇上的亲表妹,高太后的亲侄女儿,高家唯一的嫡女,只要这血脉关系在一日,那陈家姑娘便一日越不过您去。”
这些话,高听蓉都已经听腻了。
以前她还觉得挺有道理,如今想想,分明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不过有一句话是没错的,她始终都是皇上的表妹。只要这层关系还在,她便不会输得一塌糊涂。
阿年盯着那马车拐过了路口,渐渐离开了视线后,方才作罢。
回过头的时候,阿年便发现萧绎一直在看着她。
“看什么!”阿年依旧是一副凶凶的模样,生怕旁人不知道她在生气似的。
“看你有没有解气。”
“没有。”阿年还是没有好脸色。
怎么可能会解气,人家都叫嚣到家门口了,她却还不能真打断她的腿。都怪萧绎,什么表哥表妹的,真是叫人讨厌。
懒得再看这个罪魁祸首,阿年直接转身回门,走回自个儿的梧桐院。
萧绎也跟在后头。
阿年知道他在后头跟着,也没有说什么。跟就跟,她走到演武场那边,抽出兵器架上头的一杆银。枪,虎虎生威地耍了起来。
萧绎站在旁边,冷不丁地几个冷风刺过面颊,抬头时只见一个银色的虚影划过,惊得他都出了一身冷汗。
阿年哼了一声,还没有放弃,耍了一整套之后才终于停下,只微微有些喘。这一套是她前些日子学的,如今也是故意摆弄给萧绎看,为的也就是这个效果。
吓不死他!
萧绎见阿年放下了那银。枪,这才平静了心绪,慢慢走上前。
“出够气了?”
阿年白了他一眼,哪有这样简单,她还没揍人呢,哪里能出气?
阿年绕开萧绎,一句话没说便坐在演武场后头的石头上坐下。萧绎走到她身边,看着这石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同阿年一样,坐在了石头上。
阿年挪了挪身子,背对着他。
萧绎抬头望着天:“之前德音书院的事,我也听说了。”
阿年耳朵动了动:“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又没有错,受委屈的是你,我怎么会过来兴师问罪?”萧绎顿了顿,又道,“即便你真的错了,我也是站在你这边儿的。”
阿年扬了扬嘴角,而后又压了起来,若无其事地轻哼一声。
萧绎今天也是真心欢喜。
方才阿年对他的在意,对高听蓉的敌意,都叫萧绎欢喜。他忽然有些感激这个所谓的表妹了,如若不是她,阿年也不会这么快开窍。
萧绎看着阿年还有些生闷气的背影,忽然灵机一动,话还没斟酌好便脱口而出了:“你是不是讨厌高听蓉?”
“关你什么事。”
萧绎笑了笑,“你若是真讨厌她,我这儿倒是有个法子,你若是应了,必定叫她气得十天半个月不能吃好饭,可有兴趣听一听?”
阿年转过了身子,对着萧绎:“那……那你说。”
萧绎凑到她耳边:“我娶你。”
作者有话要说: 阿年:我揍你!
第109章 还不答应
两刻钟后; 萧绎离开了梧桐院。
离开的时候,形容还有几分狼狈。那话说完之后; 阿年忽然生气了; 脸色变得很奇怪,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样,还揍了他一顿,没有缘由的。好在没有揍脸; 只是冲着肚子揍。
萧绎被揍得不明所以。
好说歹说,终于撬开了阿年的嘴,知道了症结所在。
原来她竟然还会为这些事苦恼。萧绎一方面埋怨陈家人与阿年胡说八道; 一方面又庆幸阿年终于懂了这些事。如此也省得他费尽心机,小心试探了。
才出了梧桐院; 还没到角门呢; 萧绎忽然又停了下来,微微有些诧异。这处向来少有人走动; 萧绎先入为主地觉得这路上并不会遇上人; 怎料到; 眼下就碰上了最不适合碰上的那两个。
陈有财夫妇俩也有些傻眼。
怎么就这么巧呢,他们只是出来溜达,这么一会儿功夫,竟然又碰上了。他们这回出来还带了好几个人,是以,明知道这人是私下来找他们家阿年的,陈有财还不能给人没脸; 硬是挤出了一丝笑意,客气道:“皇上这是路过来咱们府里看看的?”
“肯定是这样了。”陈阿奶忽然查觉到了陈有财话里的意思,顺嘴接道,“皇上您也真是太客气了,咱们家什么都好,府里人用得也顺手,丁点儿不顺心的地方都没有。您就不要担心了,这样特地跑过来看咱们一家人,着实叫我们不好意思。您可是皇上,日理万机的,总是想着咱们家里的人,旁人知道了,得要说嘴的。”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便已经将萧绎此行给定了性。
萧绎笑了一声,朝着陈有财身后挥了挥手。几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终是下去了。
陈有财和陈阿奶看着都有些不大舒服,使唤人还使唤到他们府里来了。以前不知道这事的时候,陈阿奶看萧绎是怎么看怎么舒服,怎么看怎么感激,如今知道了这些糟心的事儿,他做什么,陈阿奶都会觉得不顺眼了。
人走之后,萧绎才往前走了两步。
陈有财警惕地拉着陈阿奶往后退了好几步。可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老夫妻俩都有些尴尬。
萧绎没让他们尴尬多久,立马抛下了一句:“朕是来看阿年的。”
陈有财两个瞪大了双眼:“皇,皇上,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是啊,咱们家阿年可是要嫁人的!”陈阿奶梗着脖子,硬气地说了这么一句。
萧绎笑了一声:“所以朕挥退了下人。”
陈有财简直没了脾气,可陈阿奶不一样,她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气到头上,也不管萧绎是什么身份了:“皇上,阿年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这样不得体的话,往后您还是不要说的好,免得叫人误会了。”
萧绎对陈阿奶的突然恼火有些惊讶。
陈阿奶接着道:“我们家虽然是泥腿子出身,可是祖祖辈辈都是良民,娶妻嫁女,无一不是正头娘子,可从来没有人做过小的。阿年这孩子傻是傻了些,可那也是咱们家的孙女,老婆子断然不会同意让她做小的,阿年也不会同意!皇上您要是真有这样的心思,还是趁早断了,省的到时候弄成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两头都不好看。”
饶是在阿年那儿已经听了一遍这样的话,如今再听一遍,萧绎还是会觉得哭笑不得。
“朕从来没想过让阿年做妾。”
“什么!”陈阿奶差点没有被一口口水呛到,“你连妾也不想让阿年做?!”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他还想着让阿年做外室?真是狼心狗肺啊,竟然有这样的念头。早知道,就让阿年当初将他溺死在河边好了。
陈阿奶气地眼睛都红了。
萧绎深吸了一口气:“朕的意思是,朕会娶阿年。”萧绎微顿,“以正妻之礼。”
这话无异于一记重棒,一下敲在陈有财夫妻俩头上,震得他们半天回不过来神,晕乎乎的。陈阿奶反反复复地琢磨着这句话。
娶阿年,正妻之礼?那这意思不就是,萧绎要让阿年当皇后、
天哪,陈阿奶感觉自己整个脑袋像是冲了血一般,差点没站稳,赶忙扯住了身边的陈有财。
陈有财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这种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是好,可是这馅儿饼实在太大了,他们接不住啊,不被砸死就不错了。他回了回神,小心问道:“皇上这话,算数么?”
“朕向来一言九鼎。”
“那,那……”哆哆嗦嗦了半天,陈有财也说不出这事儿到底是好不好。当正妻当然是好的,可是阿年那样子当皇后,怎么看都有些不靠谱啊。阿年能给萧绎打理好后宫?想想也该知道是不可能的。
可是陈有财也不能拒绝。皇上能娶他们家阿年,而不是随随便便地叫阿年做妾,这,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啊。
“皇上,这事儿您跟阿年说起过吗?”半晌,陈有财换了一个问法儿。
“方才已经同她说过了。”
“阿年她,同意了?”
萧绎摇了摇头:“她应该还要再考虑考虑。”
“哦……”那还好,总算没有傻到家,夫妻俩都十分庆幸于阿年的机智。
萧绎话锋一转:“不过,不论怎么考虑最后也还是会同意的,二位觉得呢?”
萧绎说话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笑。
不过陈有财两人还能看出来,这笑同三年前在陈家村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有疏离,也有上位者的尊贵。如今这话问起来,便有些威胁的味道在里头了。陈有财砸了一下嘴巴,嘴里发苦:“皇上说得是。”
萧绎满意了一下:“阿年性子单纯,旁人说什么她便信什么,不论对错。可是有些话并不适合说给她听,免得她多心,您说是不是?”他看着陈阿奶。
陈阿奶忽然想起了自己先前对阿年说得话。先前她还觉得自己说得挺有道理的,如今知道了萧绎的意思,才明白自己那番话有多糊涂。
怪不得萧绎生气了呢。
“皇上您放心,往后我定不会同阿年胡说八道了。”
“多谢。”
陈有财夫妻俩受宠若惊:“这话可当不起。”
“您二位是阿年的祖父母,这几年一直悉心照顾阿年,没叫她受什么委屈,如何当不起朕这一声谢?”
这话听着挺不错的,可就是意思不太对,叫人心里不得劲。
萧绎留下他们本就是为了说娶妻的事儿,如今同他们说了,给了陈家人一颗定心丸之后便没有再留下去了。再者,他政事繁忙,也没有时间留下来。
萧绎带着人离开之后,老两口才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陈阿奶垮着脸:“咱们照顾阿年,他道什么谢。”
弄得跟阿年已经是他家里的人一样。
陈有财也挺不舒服,可是他不似陈阿奶这般有什么说什么,只道:“人家毕竟是皇上,再不是寄居在二房里头的萧绎了,往后说话注意着些,别给阿年惹祸。”
陈阿奶炸了:“怎么,我说话还不够客气?你也不瞧他说得是什么!”
陈有财闭了嘴。
两人在园子里面对面站着,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又朝着梧桐苑的方向去了。他们得去问问阿年,不问清楚,心里到底不放心。
两人到了梧桐苑的时候,阿年还在发呆。
准确地说,她也在想事情,不过想得太入神,看着便有些呆。陈阿奶最见不得她这个模样,上去便狠狠地敲了一下阿年的脑袋:“死丫头,我们俩都担心死了,你在这儿倒是悠闲,还有空发呆?”
“我没发呆。”阿年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