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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也没有什么人觉得一个女子力大无穷有什么奇怪的了。荣庆侯府的姑娘可是在台上放话了,她也是要拿第一的人,没点底气,没点本事,她敢说出这样的话?
甚至还有些女眷觉得,身为女子,当如陈家姑娘这般,傲立于世,不为世俗目光。
难道她们就应该一辈子相夫教子,一辈子被困在内宅大院,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她们就不能选择别的路了么?往前没有希望,她们也从来都不会想这些,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一场武举,因为阿年这个异数,不知道掀起了多少波澜。
阿年自己反而对这些事并不关注,便是赌局的是,也是阿奶和阿爷告诉她的。
“那些个贱人,就是见不得我们家阿年好!”多狠的啊,这一个个的,竟然盼着他们阿年毁容?
毁容皇上也不会娶她们,想当皇后?做梦去!
陈阿奶对这事耿耿于怀,前段时间她实在气不过,甚至还带着人亲自去各家赌场闹过,誓言揪出幕后设赌局的人。大概也是闹得太过了,前儿赌场里终于撤了这个赌局。
陈阿奶尚且不乐意,仍然时不时地过去闹腾一下,如今弄得京城各处赌场的老板都对她避之不及。
这样胡闹的事,陈家人却一个都没有吱声,俱是默许了陈阿奶的做法。是以,陈阿奶闹腾得便更厉害了。
一家人都支持她,她还怕什么?
“依我看,那些人就是仗着咱们性子软,好说话,瞅准了咱们欺负。不过阿年你放心,阿奶本事大着呢,回头等我揪出了那些下注的人是谁,看我不领着人,挨个去他们家,骂不死她们我也要把他们骂得半死!”
阿年知道阿奶说得都是认真的。
她真的觉得自己性子软和好说话,也真的会上那些下注之人的家里挨个骂过去。
见阿奶殷切地望过来,阿年立即表态:“放心阿奶,我肯定支持你!”
阿奶瞬间笑眯了眼睛。
不说阿年,她在京城里也被憋坏了,如今好不容易又了骂人的由头,陈阿奶就更不会轻易放弃了。
日子一日日过去,同阿年比试的人也越来越厉害。好在阿年有着天生的好力气,最后跻身一甲。
十月下旬,亦是武举最后一场比赛,不过参加的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阿年,一个是顾晗,还有一个是个绿林好汉。
除此以外,便是围观百姓了,来得人太多,还没开始便已经将整个演武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且这些人,多半是来看阿年的。
第117章 116
托那些越做越大的赌局的福; 如今阿年这个从陈家村出来的侯府姑娘,已经变得人尽皆知; 名声大涨。
围绕在她身上的不仅仅是侯府出身的身份; 更多的是她再武举之中战无不胜的壮举。阿年是一路赢过来的; 起初押阿年输得那波人,到头来也是输得血本无归。
不过奇就奇在这儿上头,那些下注赌输的人; 反而是拥护阿年拥护得最厉害的一群人。如今守在场地外头的,几乎都因为阿年输过钱,输多输少不说,都是赔了钱进去的。
彼时这些人都是心有不甘; 这才亲自过来观看阿年的几场比赛,以期从中找到什么猫腻。却没想到这一看,便欲罢不能了。
好比眼下。
台上正在比的是阿年和顾晗。顾晗先前输了一场; 若是这回再输给阿年; 便只能是第三了。顾晗到底是个练家子,又深的顾老爷子真传,是个再棘手不过的对手了。比起前面几场; 阿年打得早吃力许多。
好在; 最后还是胜了; 没有多余的技巧; 单凭力气。
顾晗看着戳到自己脖子处的长。枪,终于无奈认输。
他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况且输给陈姑娘; 他也是愿意的。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顾茗的影响,顾晗心里对阿年还是一份亲近之心的,只不过,顾晗发现阿年好像不大待见她。
台上的裁判见状,忙宣布结果。
尘埃落定,结果自然是阿年赢的。场下赫然爆发出一阵欢呼,且还一声高过一声比他们自己赢了还要激动。
里头也有纯粹看热闹的,见这一群人欢呼得这样厉害,奇道:“你们认识这位姑娘?”
被问里头有个穿灰衣裳的,闻言扫了问话的这人一眼:“一看就知道你是头一次来得。”
“咦,你怎么知道?”问话的人惊奇道。
“若不是头一次来,便也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了。什么叫我们认不认识这位姑娘,这陈姑娘,京城还有什么人会不认识?”
问话的人有点儿骄傲道:“我家是江南商户,如过来只是为了瞧瞧热闹的。”
他示意旁人看看他身后的两仆从。
“难怪呢。”众人恍然大悟,也不惊讶了,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
问话的那人因丢了些面子,缓了缓之后决定再说些什么,遂指着台上的另一个人道:“我虽认不得那位陈姑娘是何许人也,却是听说过这个的。这位顾家公子就是顾老将军的孙子,我还有幸见过顾老将军呢。”
“那有什么。”蓝衣男子不屑道,“还不是陈姑娘的手下败将。”
那人被他们这不阴不阳的态度弄得下不来台:“你这人好没道理,怎么能这样说呢,方才那肯定是顾家公子让着她呢,否则以人家顾公子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小小女子?”
“哈,你说陈姑娘让着他?”蓝衣男子和灰衣男子都是一脸讥笑,“果真是没见识的,就知道在这儿胡说八道,也不怕人家陈姑娘一巴掌拍死你。”
“就是,人家陈姑娘对付你,还不像碾死一只蚂蚁这样简单。”
先前问话的那人哼了一声:“你们就吹。”
“怎么说话的?”旁边的几个人顿时就怒了,瞧不起他们可以,瞧不起荣庆侯府的陈姑娘就不行!
当他们的钱都是白输得吗?
“本来就是,一个小姑娘家家,哪儿来这样大的力气,不是那顾公子让着她,那就是她自个儿是个异类,异于常人!”那人说得言之凿凿。
当即就有人忍不住撸袖子了:“我呸,你才是个异类!”
“就是,不懂就别瞎胡说。”这里稍稍理智些的围观者。
“一看就这就是个没看过武举的土鳖。”抹黑他们也就罢了,竟然还抹黑陈姑娘,当他们这些从头看到尾的都是傻子不成,还旁人让着,“你去让一个试试,不把你拍成肉饼!”
他们人多势众,确实不是方才那人一人能敌的。好在考场里头有巡逻的士兵,一眼瞅到这边起了乱子,便赶着过来了,大着嗓门警告道:“考场重地,不得喧哗打闹,违令者各打三十大板!”
这话一处,刚才闹哄哄的人群顿时就静了下来。
拉出去打板子,这不是说笑么,他们好不容易才抢了这么靠近的位子,要是被拖出去赏板子了,回头能不能看完下一场还是个未知。傻子也知道这会儿不能出去。
两边闹事的人停了下来,这事也就好处理了。
不过在这之后,众人也都若有若无地排挤这主仆三人。被排挤的又不是傻子,哪里能感觉不到,若是由着他的脾气,肯定是要闹开的。可转眼看到旁边那些执刀的士兵,才上来的火气就又消下去了。
这里不是江南,不是他少爷想要闹就能闹的,真闹开了还摆平不了。
这边的动静顾晗又不是没看到。阿年也看到了,只是她觉得肯定和她没关系,也就没去管那么多。
不过有卫萱这个包打听在,阿年不想知道也不大可能。卫萱说起那里的笑话的时候还挺解气:“哼,他们当初还不是一样瞧不起阿年,真是自己打自己脸了。”
顾茗劝道:“总比他们继续唱衰得好。说来这事也奇了,这些人赔了那么多竟然还赔上瘾了。”
卫萱道:“这是阿年有本事,他们又不是瞎子。”
这话几个人都是服气的。
不说他人,单看顾茗的兄长就该知道阿年的本事不是假的。别人的深浅尚且不知,只她们都听家中父兄称赞过顾晗,什么武艺高超,青出于蓝,允文允武……好听的词儿那是一个接着一个,都不带重样的。这样厉害的顾晗都输给阿年了,叫她们对阿年夺冠更添了许多信心。
顾晗听着妹妹同她几个好友你一言我一语的吹嘘,仿佛从未将他这个当哥哥的连输两场放在心上的模样,不禁一阵心酸。
回头又看了那边的阿年一眼。
她边上站着陈家人,还有一个苏家姑娘。也难怪,今儿是最后一场了,陈家人可不得都过来了么?
方才那一场,两人打得都有些吃力。顾晗想到自己之前同石祯打过得那场,不由得心生担忧。石祯的武功同他完全不是一个路子的,陈姑娘能打得赢他,却未必能应付那位石祯。
那头的顾茗同几个小姐妹说了一遭之后,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受伤”的哥哥了。不过打量了一眼顾晗的伤势,顾茗又感叹道:“阿年到底顾忌着我呢。”
“怎么说?”顾晗问道。
“伤得这么轻,肯定是阿年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呗。要是哥哥你和我没关系,今儿可就不是挨这么几下就能下台了。”
顾晗冷冷一笑,将顾茗的脑袋掰到一边去。
感情他这伤还来得太轻了?
顾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试探道:“难道你其实并未受伤,只是装的?”
顾晗懒得理会她。
顾茗却以为自己猜到了真相,若有所思地看着顾晗。
因顾晗败了,如今的第一第二之争,便在阿年与这位绿林好汉中择出了。
阿年也听顾茗说起过这位绿林好汉。听说是某个帮派的堂主,姓石名祯。此人虽为江湖人士,却极晓国家大义。当初大齐上下内战,石祯便占山为王,护一方安定,如今大下大定,本再无事可生,偏他前几个月又闻得朝廷重开武举以抗西陵的暴行,如此更遂了石祯的心意。没过多久他毅然进京,准备以武举入军,报家仇国恨。
阿年只觉得这人真是高尚地不得了,可这不妨碍阿年下手下得痛快。
与石祯比赛的时候,因是三甲之争,场内场外围观的人比往常多了一倍不止。
顾茗几个也都一个不落地站在了下面,连顾晗这个刚刚才受过伤的,也都坚持地守在了下头。
正如阿年对石祯早有了解,石祯对阿年亦是早有耳闻,甚至还观摩过阿年的几场比赛。阿年的每一场都打得干脆利落,更简则简。石祯眼睛毒辣,往往只两三招便能看出对手师承何派,唯独阿年——他看不出来。
不是说阿年学得有多高深,而是学得太过浅显了。来来回回只一两套,可每回都出奇得好用。更叫石祯惊异的是阿年的力气。这样的力气,便是石祯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换句话说,这位陈姑娘压根就不用学那些武功流派,只凭着她那一身力气,便能所向披靡了。
对上这位陈姑娘,石祯心急也没底。
一时间,锣鼓声起。
两人徐徐登台。
先上的是石祯,底下免不了有人好奇地在窃窃私语;再来是阿年,她一上来,底下立即欢呼了起来,说不出的热闹。
陈阿奶站在最前头,身边守着的是陈有财还有陈大海陈大河两兄弟。待她听到这外头的响动,瞬间抬起下巴来,洋洋得意:“瞧把他们给稀罕的。”
真是没见过大场面,这点小场子都把持不住了?陈阿奶自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