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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就你最聪明。”萧绎好言哄着她,只是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歇过,没过一会儿便将她的手包扎好了。
只是——阿年看着自己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的手,眼神怪异地瞅了萧绎一眼。方才还能动动手指头,如今包扎了,连手指头都不能动了,包扎得可真是结实。
“咳咳……”萧绎也移开目光,“我这是,第一个给人包扎。”
只想着包扎得好一些,没想到结果弄成这样,难看是难看了点儿,可心意在就行。
阿年察觉到了他的窘迫,便大方道:“下回,再多试试就好了。”
“再不愿意试了。”萧绎低语一声。
阿年没有听清,啊了一声,询问地望着他。
萧绎叹息一声,再次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做好,环抱着阿年的腰,低下头,靠在阿年的颈窝边:“答应我,下回别再受伤了好吗?”
天知道今日他在阁楼处看得多揪心,若不是知道阿年有多想赢,只怕萧绎早就叫人拦下了那场比试了。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却丝毫不能护着,甚至连替她出头的机会都不能有,这对萧绎来说,着实太过懦弱,也太过无力。
这是第一次,他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那可不行。”阿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可是要,上战场的。”上战场哪有会不受伤的,伤胳膊伤腿的,那不是常有的事儿么,阿年记得邹师傅的腿便是在战场上伤的。
提到这个萧绎便头疼:“你还当真打算一道跟着过去。”
“嗯。”
“不去不行?”
“不行!”
阿年说得干脆利落,她都已经成了武状元了,凭什么不让她去啊。再说了她也想帮帮萧绎的,阿年想要证明一下自己,不为其他,只为了服众。阿年直着腰板,硬声道:“我都,赢了武举,你不许拦着。否则——”
阿年朝着萧绎比了个拳头,凶巴巴的。
萧绎一把将她的拳头窝在手心:“好了好了,知道你一定要去的决心了。”
“让我去不?”阿年托着他的脸问道。
“让。”萧绎立马退让了。
有了承诺,阿年立马又喜滋滋地笑开了,乐得跟个小傻子似的。
萧绎也无奈地笑了,阿年这般想去,其中多是因为他,萧绎如何能硬拦着呢?去便去,到时候就当是随军好了,带在身边,好生护着,不叫她离了自己的视线便差不多了。
萧绎从来没打算让阿年真的去上阵杀敌,战场上刀剑无眼的,可没有什么点到即止。再者,阿年还不能见血。
想到这儿,萧绎忽然觉得不对,猛地低头看了一眼阿年的右手,而后又诧异地看了阿年一眼:“你今儿……流血了。”
“我知道呀。”
阿年龇牙,不喜欢萧绎老是提起这个事,她本来都忘了,被他这么一提,手心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阿年没好气地捶了萧绎一拳。
萧绎差点吐血,勉强让阿年收回了手之后,又打量了她几眼,只见她气色甚佳,两眼清明,浑然不似前些年见血便癫狂的模样。这倒叫萧绎有些不确定了,颇为谨慎地问道:“你流血之后,身子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阿年想了想,跟着点了点头:“好像,有的。”
脑子瞬间清醒了,有些激动,还有,“力气,变大了许多。”
要不是因为这个,恐怕她也不能打败石祯,毕竟当时阿年自己也没剩多少精力了。
不一样,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以往阿年流血了可没有这般冷静。萧绎今日在阁楼上也是看了多时的,即便隔得远,萧绎看得也清楚,阿年自始至终,都没有失控。这中间肯定是出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的。
“阿年,”萧绎唤了她一声,“你仔细给我说说,这些年有流过血吗?”
“流过呀。”阿年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很多呢。”
萧绎当即紧张起来:“什么时候,怎么好好的又流血了,谁弄的?”
“它自个儿流的。”
这话没头没脑的,萧绎压根就听不懂。阿年看他一脸的纠结,自个儿也纠结地开了口:“就是,崔姑姑说得那什么,天癸。”
为什么流个血还能叫什么天癸,甚至还有一堆人喜不自禁,同她说些那些稀奇古怪的话,这点阿年到现在都不明白。明明是流血,怎么会是好事儿呢。她想不明白,这会儿可不得跟萧绎说了么。
萧绎耳根一红。他真没想到会是这个。只教训道:“又胡说八道了。记着,这话往后不准对旁人说。”
“嗯,只对你说。”
“对我,也不必说。”这句萧绎说得有些艰难。
阿年不太明白。
可她便是再不明白,萧绎也没法儿解释啊。他只迎着阿年好奇的目光,摸了摸她的脑袋,喟叹道,“不懂的话,回去问崔姑姑。”
阿年哦了一声,也不再揪着这事不放了。
俄倾,又听萧绎道:“此次进宫之后,你便是名副其实的武状元了,往后也算是有功名在身,便再不可胡闹了。”
阿年有些不服气:“我本来就,不胡闹。”
“怕别人闹你呢。”萧绎瞬间改了口。
“哼!”
“我便叫礼官将红袍给你备着,待会儿从宫里出去,你便能带着人打马游街了文状元有的,你这个武状元一样也少不了。”
阿年眼睛一亮,打马游街,她也能?
“如何,这份礼可是送到你的心坎儿上了?”
阿年忙不迭地点头。
既然送对了,萧绎也就理所当然地索取奖励了。
阿年想着嫂子给小虎哥的奖励,欢欢喜喜地凑了上去。
……
此处离宫城并不远,马车行了一段路,便停下了。
石祯与顾晗下车下得比较迟,他们也不知道究竟到了哪儿了,只知道马车突然间慢了许多,到最后甚至都不怎么动了。
石祯在马车里等了许久,直到耐不住性子掀开了车帘问的时候,刚好一个宫人便走过来了,说是到了,请他们下去。
石祯便没多想,直接下去了,顾晗亦然。只是他们下了马车后才发现,陈姑娘仿佛比他们快上许多,如今已经站在宫门旁边等着了。石祯与顾晗两人走近,同阿年寒暄了两句,而后目光都有些突兀地落在阿年脸上。
准确得说,是落在阿年嘴唇上。
边上的宫人比阿年机灵许多,见势不妙便出来解释:“方才奴才几个没扶稳,叫陈姑娘磕到车辕上了。”
顾晗皱了皱眉:“怎么磕得这样厉害?”
阿年心虚地摸了摸嘴巴,有点火辣辣的,道:“没注意呢。”
她都这样说了,顾晗自然也不能再说憋的了,总归人没事儿便好。
一行人由着宫人引着入了皇宫,之后更是见了皇上。
顾晗阿年也就罢了,石祯是头一次见到萧绎,即便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即便眨眼间便从紫檀殿内出来了,仍然不损石祯内心之激动。便是之后的打马游街,在石祯看来,也不及亲眼见到当今圣上来得值当。
第121章 各方反应
新科状元有游街的惯例; 阿年这个武状元,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她这状元袍是一早就备好了的; 正合她的身段; 穿上去也格外的精神。
阿年最喜红衣,这状元袍亦是红衣。为了配合武状元这个名头,阿年连发髻也不让梳了; 让宫人直接将头发束在脑后; 简简单单; 瞧着清爽得很; 一如她先前在演武台上一般。
回头见了顾晗和石祯的时候,阿年发现他们也是一身红衣。只是石祯穿着这衣裳; 明显要比顾晗好看。
阿年多瞅了几眼,她这会儿也得意,还同他们嘚瑟道:“看; 我这身像不像; 新郎官?”
顾晗认认真真地看了一眼,笑道:“像。”
那边的石祯却实话实说:“哪有姑娘家做新郎官的道理。”
阿年虎着小脸:“你就说; 像不像?”
“不像。”
阿年不理他了; 她发现这个石祯真的有点太直白了; 没甚意思。反正她就觉得自己像个新郎官。
外头依仗已经准备妥当; 阿年他们骑上马; 出了宫门,便随着仪仗队一块儿游街去了。
有仪仗队开道,一行人走得颇为顺当。
来看武举的人早知道了最后结果; 更知道荣庆侯府的那位陈姑娘得了个武状元的名头,先前阿年进宫的那功夫便宣扬开了,如今这事儿在京城里头早已经人尽皆知。临近傍晚,又听说武状元带着武榜眼武探花一到打马游街,如今才到东街,京里京外的人再次沸腾了,挨个儿跑去东街,想要亲眼一睹状元郎的风姿。
这在阿年眼里,便是今儿的东街格外的热闹。另有一则,她不知道那些围观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叫叫名字也就罢了,砸她,是什么意思?
阿年微微侧身,一个荷包擦着她的身子落到了地上。荷包里头好像还装着东西,砸到地上响动还是挺大的。阿年龇了龇牙,这要是砸到她身上,得多疼啊,这些人该不会是同她有仇?
阿年朝着给她扔荷包的人瞪了一眼。
临街二楼处的一位年轻公子被这一眼看得羞红了眼,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眼睛,不敢再往下看。
可他不敢,不代表他旁边的人不看。阿年望过来的时候,那些人便跟着起哄了,叽叽喳喳的:“君彦你瞧,那位陈状元还在看你!”
叫君彦的公子没忍住,再一次朝着底下望过去,可这下却再没看到阿年望过来的目光了,不由得心生失望。
旁边的人顿时哈哈大笑:“开玩笑的你还真信,人家看了你一眼就够了,还想着她一直看你不成,多大的脸呀。”
边上还有一直给阿年丢荷包却迟迟没有换来佳人一顾的,对这人的好运道羡慕地不行:“能得状元郎一眼,也足够了。”
“肯定是咱们扔得太少,若是多扔些,指不定人家状元郎就能记得我了。”
“还记得你,做什么美梦呢。”
“可不是做梦啊。”真记着了,那肯定又是一桩姻缘佳话了。状元郎生得多好看啊,整个京城的姑娘家加在一块儿都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头。更重要的是,人家不仅生得好看,还是状元郎!
若是娶回家,可不就是光宗耀祖了!
生得好看在任何时候都是优势,更莫说好看之上,又有这样的功名在身,还是大齐开国以来的头一份。
物以稀为贵。
若是阿年只参与了武举却没能取得什么成就,或许这会儿坊间已经是一片嘲笑声了,不仅是阿年的名声,连荣庆侯府的名声,也一道都丢光了;可她偏偏叫一众人跌破了眼睛,力压群雄,生生将自己送上了万众瞩目的位置。如此,围绕在阿年身上的非议,便在这武状元的名头之下彻底消失不见。
不独这些公子哥,也那些看热闹的小姑娘,内宅新妇,也忍不住多看了这位武状元一眼,有胆大的,甚至悄悄抛了好几个荷包干果过去。
阿年对此烦不胜烦,可是她记得来之前宫里的礼官说了,打马游街的时候,不论发生了何事,都要不能生气,要面带微笑。这点阿年是牢牢地记在心里的。阿年如今就在使劲儿地笑,笑得腮帮子都有些酸了。
不明真相的男男女女扔得更欢了。
瞧,状元郎还对他们笑呢。
顾晗就骑马跟在阿年后头,观察地仔细,便不难看出阿年早已经不耐烦了,缰绳揪在手里,松松紧紧的,连带着她脚下的那匹马也被折磨地精神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