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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才懒得跟他解释昨儿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糟心事呢。
她也不再理会石祯了,埋着头往前走。
石祯的目光落到阿年的红缨枪上,知道她要去校场,立马跟了上去。反正他也没什么事,留下来同阿年切磋切磋也不至于那般无聊。石祯很快便跟上了阿年,口中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啊,只是奇怪你前些日子一直没回过神来,今儿怎么这么明白了。你这一声不吭的,我还以为你是受了人点拨呢。”
阿年面上复杂。
可不是,受了点拨了么。只是,这事也不好和石祯说。
那边石祯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自个儿的话:“我也不知道你们俩今儿是闹哪一处,不过顾晗那小子,为人确实还不错,若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跟着撮合你们俩。”
阿年无奈地停下步子:“你怎么,还在说?”
“总不能咱们俩都不说吧,那多尴尬?”石祯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错处,“再者,我说得也都是心里话。本来就是看你们俩都没有定下婚事,觉得挺合适的,而且你们俩还都是习武之人。”
在石祯的认知中,习武之人就该同习武之人在一块儿,若是顾晗最后娶了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或是阿年最后嫁了一个肩不能扛的文弱书生,那绝对是两对怨偶了。本着同科的缘分,石祯才这般上心的,哪知道最后还是闹成这样。
“算了。”石祯自嘲道,“看来我是越帮越坏了,日后也不再折腾了,省的落得两处埋怨。”
阿年这才道:“不怪你。”
“真的?”
“嗯。”要怪的话,就只能怪她自己了,阿年有自知之明。要是她聪明点,早点看出苗头,也不至于让三个人的关系落到如今这样不尴不尬的境地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萧绎知道了。
阿年不确定萧绎会不会想不开,小心眼地对付顾晗,她只知道,她跟顾晗是时候划分干净了。往后,也不该有什么交集,为了她好,也为了顾晗好。人家毕竟事顾茗的兄长,阿年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他被牵连。
阿年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旁边的石祯也不知道是抽哪门子的疯,不死心地又问道:“上回顾晗说,你有心上人,真的假的?”
阿年磨着牙齿:“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不说就不说,反正迟早还不是要知道。”石祯悠悠道,“等他出现了,我再看他到底哪儿好了,是不是真的强过顾晗。”
阿年也奇了:“你就这么,向着顾晗?”
“他是我兄弟嘛。”石祯说得坦诚至极。
阿年理解不了这样的兄弟情谊,见石祯对顾晗这样好,便想着顾晗约莫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总归比萧绎好,阿年不顺心地想到。
两人望着校场的方向走,还没走多久,阿年便看到一支兵武装整齐,朝着军营外头行进。
这样的场面阿年这些天已经碰到好几次了。往常她看到了也就看到了,从来没有多想,今儿这一回,却破天荒地朝着边上的石祯问道:“这些人,去做什么?”
“当然是去打仗啊?”
“打仗?”阿年只差惊呼一声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怎么不知道。
她这模样倒是叫石祯也开始诧异了:“怎么,你不知道啊?自打咱们来了西北之后,这种小仗便一直没有停过,只是每回都没有太大的动作罢了。上回我和顾晗带兵出去,也是同他们一样的。这事儿不算是什么隐秘的消息啊,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记得,阿年好像还是校尉吧,怎么说也是个官儿啊,不该这点小事都没听说过。再者,正经校尉手底下该是有兵的,像他和顾晗,领着个不大不小的将军头衔,手下也是有兵的。反倒是阿年这儿,从来都只是一个人。
石祯越想越觉得奇怪,忍不住阴谋论了起来,莫不是阿年她,得罪了什么人?
阿年若有所思:“一直,没停过?”
“对啊。”
阿年忽然笑了一声。
石祯觉得周身都凉飕飕的,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阿年没再看下去,而是转过身便走:“我先回去,你留着。”
石祯叫唤了好几声都能能将人给叫回来,最后也无奈地回去了。人都走了,他一个人留在这儿干什么,吹冷风不成?
阿年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了营帐。
营帐里头还守着两个女兵,看到她回来,忙掀起了帘子,准备过来接下阿年手里的红缨枪。阿年手一让,没叫她们碰。
两人都怔住了。
阿年板着小脸,严肃异常:“军中有许多人,上战场了。”
阿年说完,还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
两个女兵都有些心虚,虽然不明显,但是还是被阿年给看出来了。一时间,阿年出离愤怒了:“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陈姑娘,这是军中的事儿,我们俩说起来好听,算是个女兵,其实也不过就是服饰姑娘的婢女,哪里能知道的那么多?”
阿年猛地跺了一下手里的银·枪,震得两人大惊失色。
“还想骗我?!”阿年都快气死了。
两人慌忙跪下。
阿年气得调头就走,又离开了营帐。只是才出来,阿年便又顿住了,除了这儿,她还能去哪儿。去找萧绎?
想到他,阿年便嗤笑了一声,找他去吵架么?
作者有话要说: 阿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第135章 离帐出走
阿年也知道自己方才质问两个女兵是没有道理的; 只是,她忍不住了。
营帐不想回去了,萧绎那儿更不想去; 原本还有石祯和顾晗两个熟人的,如今……不说也罢。阿年还没想好以后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顾晗呢,在没想清楚之前; 她觉得两个人还是不要见面得好。
阿年就这样提着自己的红缨枪满军营里头闲逛,从校场往后,一直逛到伙食房。里头热火朝天的,不断往外冒着香味。
阿年眼巴巴地踮着脚尖往里头看; 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 她闻到了味道,是羊肉的味道……真香啊。
要是没从营帐里头出来的话; 这会儿她还能让那两个女兵替她讨一些回去呢。早上走得时候没胃口,阿年都没有吃早饭,这会儿腹内空空; 闻着这味道,更觉得饿得受不住了。
阿年嗅了嗅; 意识到嗅也没得吃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挪开了步子。
她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真的是无所事事,或者说,她从离开京城之后便一直无所事事。本来还立下雄心壮志说要当个将军,要打退敌军呢; 结果,人家压根就不带她。她只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能成什么事儿啊?
四周无人,便是有人路过,也都是不认得的人。
阿年蹲在伙食房后面的大石头上,一想便想了大半天。
说实话,如果以后的日子也这样的话,阿年不知道她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还有,她有点想家了。阿年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心情惆怅……
阿年这一突然离开,便是离开一整日。
营帐里头的两个女兵见她满脸怒容地离开了,心里都有些担心,不是担心阿年会出什么事儿,毕竟这是军营里头,再完全不过了。她们担心的,是阿年出去跟谁告状。
虽然她们俩也是得了吩咐才瞒着阿年的,可这会儿没有瞒住,便是她们的失职了。若是这事被上头的人知道,她们俩也吃不了兜着走。
如此担惊受怕了一整日,仍不见谁人过来。满满的,两个女兵又开始担心起阿年来了。
傍晚过后,人还没回来。两个人这才慌了,连忙去了寻了人。
高行本是在皇上的营帐外头守卫,身边忽然过来一个小卒,说是有人找他。高行给段易递了个眼神,便跟着那小卒走过去了。不多时,便看到那两个女兵。
听了事情原委,高行连处置这两个女兵的功夫都没有,便急匆匆地回去禀告了。作为跟前的贴身侍卫长,没有人比高行更清楚那位陈姑娘在皇上心头的地位了。这位若是出了事儿,后果可不堪设想。
营帐中,萧绎还在布置沙盘。
先前大齐军突袭西陵军队,将西陵军赶去都凌关外,所依仗的,也不过是人数远胜西陵军,且西陵人向来嚣张,没甚防备。如今,这两个优势都已经不存在了。
都凌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可如今天一日冷过一日,西陵无粮,自然是要拼死一战的。他们无论如何也要受住都凌关,否则待西陵军入关,整个西北便再守不住了。
萧绎看着沙盘,提着笔,不时在面前的图上圈出两道,正欲吩咐下去加派人手守住这两处,便听到外头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是高行。
萧绎收了笔,让他进来。
高行得了允许后进来,只匆匆行了礼便道:“皇上,陈姑娘不见了。”
萧绎一顿,猛地抬起头:“几时的事?”
“今日早晨出得门,出门之前还质问那两个女兵有意隐瞒一事,之后便再没回来了。方才两人寻了许多处,都没有寻到了,这才找到了属下这里。”
萧绎面上的神色转变了好几下,等高行的话一说完,便从桌案后头走了出来,径自往营帐外头去了。
高行连忙跟着,出了营帐之后,立马对着段易道:“叫上人跟着。”
段易不明所以,却还是听了他的话,叫上一队兵跟在了后头。
一行人到了阿年的营帐里头,萧绎听完那两个女兵的说辞,面上晦涩难辨。他没想到,阿年竟然这般在意。
他叫人瞒着她,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她。
战场险恶,不是她这种姑娘家能够想象的,只要上了战场,凭你多大的本事都有可能丧身刀箭之中。便是萧绎,当初与淮南王对峙的时候,身边有那么多人护着,好几次也都是死里逃生,差一点儿便没了性命。
萧绎不愿意阿年以身犯险,哪怕她不同于常人,可是她也是人,会受伤,会流血,更会伤及性命。
他都是为了她好,可阿年她偏偏不领情。
“姑娘离开的时候,可带了什么?”
“带了她平日里常耍的那杆红缨枪。”
萧绎语气急促:“会不会在校场?”
“属下已经找遍了校场,根本没有姑娘的影子。”
萧绎又想到什么,脸色难看地转过身,问道:“顾小将军如今身在何处?”
“皇上是觉得姑娘会在……”高行犹豫了一下,最后道,“属下立马带人去寻。”
萧绎点了点头,又交代道:“低调些,莫叫旁人知道了。”
“属下明白。”高行应完,便立马带着人出去了。
他领着三五人去往顾小将军的营帐,再令派人打着巡逻的名号四处探寻,这样或许还能找得快些。
等人走了,萧绎又让两个女兵退了下去,独子守在屋子里。
他如何不想亲自去寻,只是那样的话,萧绎可以预想这事会引起怎样的轰动。前些日子,那小傻瓜还拉着他的手,一再强调不要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眼下要是被旁人知道了,那小傻子肯定会埋怨他的。
当初的事想起来又多温馨,如今便有多凄冷。萧绎走到阿年放药的地方,他送的那些伤药仍旧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排,那昨儿被他摔碎的那瓶,反而放在最前头,像是故意同他作对,想要放给他看得一般。萧绎知道阿年素来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