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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aforvever;I‘llbewaiting
Everlasting;likethesun
Liveforever;forthemoment
Eversearchingfortheone
YesIstillremember;everywhisperedword
Thetouchofyourskin;givinglifefromwithin
LikealovesongthatI‘dheard
Slippingthroughourfingers;likethesandsoftime
Promisesmade;everymemorysavedHasreflectionsinmymind
HastaManana;Alwaysbemine
Vivaforvever;I‘llbewaiting
Everlasting;likethesun
Liveforever;forthemoment
Eversearchingfortheone
BackwhereIbelongnow;wasitjustadream
Feelingsunfold;theywillneverbesold
Andthesecret‘ssafewithme
HastaManana;Alwaysbemine
Vivaforever;I‘llbewaiting
Everlasting;likethesun
Liveforever;forthemoment
Eversearchingfortheone
一曲唱毕,大殿静寂无声。良久,皇上微有动容,站起身,向我走来。我仍是保持刚才的姿势,侧坐着仰视皇上。
乐姬,此曲何名?你所唱为何语?
此曲名为永远!我唱的是古神语!是不是代表成功了?保住小命了?
永远?永远?!皇上低声叨念,随后难掩激动地说道,古神语歌果然是吾等凡人从未听过的天籁之音!二十多年了,朕再未听到如此美妙动听的歌声。
什么天籁之音,还不是你儿子把我逼的?我为了保命当然是拿出看家本事了!幸好你二十年没听过了,否则还真难打动你!
乐姬平身!
我能不能再坐会儿?看来不行,还是爬起来吧。
刚起身,就听太子说道:既然父皇满意,儿臣这就带乐姬去准备。太子的眼神复杂多变,皇上看我的眼神也同样复杂,仿佛正看着一位久别重逢的故人。平复了那份激动后,皇上微点了下头,便下朝了。我随宫女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皇上也满奇怪的,那么性感的舞蹈后,他几乎毫不动容,可一曲过后他却是激动莫名。圣意果然难以揣度!
你的舞蹈和歌声不过尔尔,可身上的彩色图案倒十分别致,你为何要弄这些图案呢?耳畔传来傲慢的声音。
原来是碧蟒夫人,她妖艳的容貌和不善的语气让我立时想到毒女,于是我带丝厌恶地说:至少能给那些对舞蹈和唱歌一窍不通的人一个赞美我的理由。莫泊桑的方法真管用。
你的舞蹈到最后都摔倒了,真是笑死人了,还不接受我的批评!碧蟒夫人略有愠色。
第二卷 第47节:可你对我一直有用啊
我十分乐意听取别人对我的批评,因为这样我才能知道谁对我有看法。而且我对批评的态度就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我毫不客气地回道。
碧蟒无话反驳,气呼呼地说:你个丑女,连做我的侍女都不够漂亮,你凭什么得到太子如此的青睐?!
我气定神闲地说:看起来漂亮的女人不一定真正漂亮;不漂亮的女人看久了会变得比较漂亮,漂亮的女人总有一天会变得不漂亮,不漂亮的女人则否。所以做人要学花生,不哗众取宠,老老实实地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是对爱搔首弄姿的女人最好的教义。有些女人美若天仙,却毒似蛇蝎!你要是男人,会中意蛇蝎美女,还是可爱的丑女呢?和我斗嘴,你只能回娘肚子里重生一遍才有希望赢!(PS:花生理论引自许地山的《落花生》;漂亮女人定律引自朱德庸)
我挑衅地斜睨着碧蟒夫人,她刚要发作,却听太子的声音再次于身后响起:碧蟒夫人,你退下!
碧蟒夫人退下后,太子缓缓走近,灼灼地直视着我,戏弄地说:果然是随时能给我带来惊喜的小野猫!
我冷嗤了一声:是不是现在不用死了?
我何时说过让你死?太子调谑地说。
你说你从不留无用之人。
是啊,可你对我一直有用啊!太子懒懒地回答。
你真是个生病外加成亲了的鸡蛋(坏蛋加混蛋)!政客的宣传就像比基尼……隐藏重点,展现诱惑。而你倒好,向我隐藏重点,展现死亡,连诱惑都省了。
太子看我气得深吸着气,绅士地说:为了补偿你,我邀请你去个美丽的地方,如何?
不去!我一口回绝。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要知道,我可是第一次邀请人。太子眉毛一挑。
你也要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拒绝人。我也学他,眉毛上扬。
太子淡淡地说:本想告之你你的神仙弟弟他们的消息,不过眼下看你心情似乎并不好,只有……我忙打断太子,讨好地说: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拒绝人,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了。
我换了衣服和太子一起往皇宫深处走去。
神仙弟弟他们如何了?我沉沉地问。
他们已到了缘济山脚下。百寿怪童是位年逾百岁的老人,他做事从不论是非黑白,以他的脾气就是知道我造谣于他,也不会做任何辩解的,只会直取他们的性命。大概几日后,他们三人便要同百寿怪童动手了,不知他们能否牵制住百寿怪童,或者重创他。还是武功不济,命丧于百寿怪童之手呢?
我感到胸口憋闷,但还是昂首大声道:他们定能取胜!定会长命百岁,和我厮守到老!
厮守到老?太子幽幽地重复,随即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而且你那神仙弟弟和小条子因‘碎魂咒‘均减少几十年阳寿,长命百岁定是不能了!
什么碎魂咒?我心中大惊。
太子刚要回答,却突然一顿,说道:若想知道,先将今日殿上你所唱歌曲之意告诉我。
我急匆匆地将歌词翻译给他听。太子听后,沉默片刻,抬眼再看向我的时候,眼中竟有几分忧伤。太子见我一怔,又垂下眼帘,说道:当年凤凰山之役,我曾祖母用她的五十年阳寿向萦馨圣女施碎魂咒,却被萦馨圣女的丈夫泖锦挡下。中此咒者三魂七魄均被永久打散,不可再转世为人。萦馨圣女为了让泖锦的魂魄不消散可以轮回,将此咒转分于子孙后代身上,用子孙的阳寿分抵此咒,故而其后代子孙均英年早逝。总共要抵消一百五十年阳寿此咒才可破。当年萦馨圣女的孙女乃海远国皇后,宫变导致她与海远国皇帝失散,被追杀之时与她的随身宫女各抱一孪生子分路而逃。你的小条子和神仙弟弟正是那对孪生双胞胎!
神仙弟弟和小条子是孪生兄弟?!怪不得他俩都是惊世美貌,且都有佳偶熙玉呢。另外,小条子被人家说成克死自己母亲时,萦馨圣女曾说都是她做下的孽缘,原来是这般因由。
命运之网将我们连起,每个人都在这个大网上努力地挣扎,最终却逃不过命运的安排。那么前方等待我的又是什么?不过也好,人只有不知未来,才会对未来充满憧憬,才能享受活着的乐趣。就算是命运的终点早已注定,不可扭转,我也要沿着自己希望的路跑下去,我活的就是这奔跑的过程,结果对我并不重要!
我停住脚步,抬起头对上太子的视线,坚定地说:世上有很多事情你根本无法把握。而你的命运也早有注定!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计划,但是我以圣女的身份告诉你,你一定无法实现!
太子神色突然变得凝重且严肃:未曾想到你也如同萦馨圣女一样,擅长预示!太子逼近我,我们四目相接,他追问道,那你说说,你我的结局又会如何?
你和我……我一顿,慢慢地吐出,有一天都会死!
……=_=
是啊!都会死。太子转身,继续前行。
一路无语,最后我们在一个紧锁的园子前停下来。他打开锁后,轻推开园门。随着门缓缓打开,一幅不可名状的美景呈现于我们眼前。
满园盛开着桃红色的花,在夕阳下,在拂面的轻风中摇曳生姿,娇艳欲滴,花朵微垂,仿佛初恋中的少女,欲语还羞,婀娜多姿,形成一片娇弱的绵绵花海。这花正是巧克力生日那天我们在寺院领的那种桃红色花!
太子脚步沉重地踏入花园,幽幽地说:这就是烈萤花!在山遥国只有此园中种有此花,其他地方的烈萤花均已于二十年前被我毁掉!
第二卷 第48节:果然是辣手摧花的狠角色
果然是辣手摧花的狠角色!
我们最后在一块墓碑前停住脚步。墓碑位于花海中央,可是碑上却只字未题。
太子背对着我,沉声说道:这是我母后的墓。她死前曾说,希望葬在和我父皇初识的园中,园中种满他们当初定情的烈萤花。母后生前最喜欢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呆子给他妻子买鞋,却不知用尺子,用手量后一直举着,翻山越岭到镇上时双手早已酸麻。母后说,那个呆子傻得好可爱,来世她希望嫁给这样一个呆子,每天携夫牵子,静观余晖,坐等夕落,相守白头,深爱一生,再不生于显贵,嫁于皇家,只愿为一民妇和夫君相携到老,故而应母后遗愿安葬于此处,而非皇陵。且依她所愿,墓碑上无任何题字,无任何称呼。
有时女人的愿望就是如此单纯而美好,可却最难实现。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幼时母后每次为我唱歌,小鸟都会飞来落于我的肩膀,而父皇也会踏歌声而至。太子语气突然一转,恨恨地说,直到有日林贵妃入宫献舞。
平阳歌舞新承宠,帘外春寒赐锦袍。嫁皇帝有什么好的?让他给你扛大米都不行!而且这个男人还贱到天天主动跑去被女人轮奸,你说轮到你的时候他还能剩下几滴油?晒了三天的猪皮都比他油性大!换我,肯定不嫁皇帝!就是给我金山银山……嗯,容我再考虑一下!
太子从园中的小屋取出一把瑟,放于墓前,优雅地坐下,语气温柔地说:你可否为我母后再唱一次今日殿上的那首歌曲?
太子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第一次见他用请求的语气对我说话,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毕竟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作者:你是软硬都吃吧!)
在他的伴奏下,我再次轻唱起vivaforever。太子全神贯注地抚着瑟,表情柔和亲切,优美动听的旋律从他修长的指间流泻而出。我的视线牢牢被他吸引住,这个男人到底是无情抑或是多情?
一曲过后,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虽然今日并非七夕,可我感觉此时的雨就像牛郎织女的相思泪,不禁脱口而出: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太子深深地注视着我,良久。
这时,穆溱在园子外禀道:太子,他来了!请太子早做准备。
知道了!太子淡淡地说。
穆溱退下后,太子对着墓碑,轻声说道:母后,我马上就会带他来见您。
他是谁?我心间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太子将瑟放回小屋,取出一把旧油纸伞。走到我身边,撑开伞,轻轻地说:回去了。
我和太子并肩走在清凉的雨中,绵绵的细雨偶尔暧昧地拂过脸颊,一股哀愁萦绕在周围,气氛凝重。第一次与男人共执一伞,没想到竟是和自己的对头。以前曾想,某天有个男人给自己挡风遮雨,一定是难以名状的感动,一定有种想和他在伞下走尽一生的冲动,可此时我却是说不出的困惑。(作者:你也就是想想,如若不是太子的话,你肯定一把夺过伞,然后把对方一脚踢到雨中。)
世情恶,人情薄,雨送黄昏花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