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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秦师叔平时在门内不显山不露水,却是连自家师父都极为尊敬重视的人,若他将今天的事捅到师父那里,自己可真就麻烦了!
自己得想个什么办法将今天这事圆过去才行。
另一边,顾一念和安氏姐弟走在去秦元九园子的路上。
安奕琪看着闷闷不乐的,突然对顾一念问道:“延姐姐,你说刚才陈师兄他、他被桑子尘用剑指着时,最后要说的话,是不是、是不是……”她想说“是不是想听桑子尘的叫人打我和阿弟一顿”,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仿佛这件事若是说出口,自己的心就会变得很难受似的。
顾一念看了安奕琪一眼,心想这姑娘虽然天真倒是不蠢,看来她平时一定对那个姓陈的很有好感的,估计姓陈的今天所做的事情,已经令自己的形象在这小姑娘心中幻灭了。
安稷涵吃了顾一念的丹药后,身体基本已无大碍,这时直白说道:“那姓陈的想让人将我们打一顿呢!”
安奕琪瞪了自家阿弟一眼,习惯性反驳道:“陈师兄当时被那桑子尘用剑指着,命在旦夕,也是迫不得已的!”
“那桑子尘又不敢真的杀他,”安稷涵难得地反驳了自家姐姐一句,“不过是因为他怕了!阿姐,这人是个懦夫,不过被人威逼两句便想出卖同门,你别被他的外表骗了!”
“笨蛋!谁被骗了!?”安奕琪气得跳脚。
安稷涵闭上嘴巴,过了一会又小声道:“若你想让他当我姐夫,我是绝不同意的。”
“你……胡说八道!气死我了!”安奕琪捏起拳头就想揍安稷涵一顿,但见他脸色还有些苍白,想到他不久前才受了伤,又下不去手,只好跺跺脚,朝师父园子冲去了。
顾一念在旁看着姐弟俩斗嘴,只觉得有趣,同时也有点小小的羡慕——不管怎么说,身边能有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总归是幸福的啊……
来到药园里,秦元九躺在他平时经常躺着的那张藤椅上,安奕琪站在他身边,早已叽叽喳喳将今天事情说了一遍,顺便狠狠告了桑子尘一状。
秦元九微笑听着,见顾一念和安稷涵走来,便朝后者招了招手道:“涵儿过来。”
安稷涵乖乖上前,照他的吩咐伸出手。秦元九替他把了完脉,微微点头道:“无事。”安奕琪这才松了口气。
秦元九转而又问起顾一念炼丹的情况,顾一念拿出那唯一一瓶自己炼制的丹药给他看,只说大约成功了百分之三十。秦元九点点头,说是初次炼丹能有这样的成功率已经很不错,勉励她几句后便叫她回去了。
顾一念回到自己的住处,想到距离最近的那“仙集”只有每月月初五天及月末五天开放,现在时间没到,那两种丹药只能先用普通瓷瓶对付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安静平和,顾一念依旧每日白天跟着秦元九学习炼丹之法,晚上修炼,有空便研究那《药经》,翻阅从“万应殿”得来的书籍,日子过得充实自在。
又过了几天,七星门举办内门弟子大比,桑子尘毫无意外获得魁首,而陈景琳则没有出现,据说是被罚闭门思过了。
这都是安奕琪闲暇时说给顾一念听的,后者将这些事情当成八卦来听,倒也觉得津津有味。
到了月末仙集开市时,顾一念已经重新修将境界修到筑基初期,其实她本来可以更快的,毕竟早就有过经验,但因为要学的东西很多,加之重来一次后,对于修为法力每涨一点的感悟又更加清晰,似乎能更加清晰地认识自身,掌控自身,于是便有意放慢了速度。
并且她修习的那一炁斩尘诀,光靠打坐感悟是不成的,理论是掌握了,但实践更重要,而剑法本来就是要多练,练得越多,越能对招式熟能生巧,对自己手中的剑如臂指使。
是以她在离七星门大约五里外的地方找了个山谷,每天傍晚出门练习,早上才回来,她身上带着秦元九给的令牌,本身又不是七星门中人,晚上更不会有人找她,是以大半个月来根本没人知道她每天晚上都会出去练剑。
这剑法第一层只有一招,名为“一炁斩浑圆”,据说什么时候能练到随手劈出一剑,将虚空破碎,这剑招便算大成了。
顾一念十分无语,一剑破碎虚空什么的,大约是大乘期才能做到的手段吧?她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劈石砍木好了。
要说以她前世的性格,绝对没办法静下心来,连续几个时辰就只练同一个动作,但来到这个世界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弱肉强食”丛林法则激发出了她渴望变强的意志,只要是能变强的东西,她就愿意咬牙努力去学。
虽然这剑诀一层说是只有一招,但事实上这一招包含了剑的几十中击法,比如: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等,想要每一种击法都能熟练于心,使出来时浑圆无暇,让人挑不出破绽,基础练习是必不可少的。
基础练习也非常简单,就是同样一个动作,千百万次的练下去,直到练到每一次出剑的力量、速度、方向、角度都完全一模一样,而这种一模一样是完全由自己来控制的,便能算做入门了。
这剑法的第一招“一炁斩浑圆”说白了,便是靠着大量刻苦而枯燥的练习堆出来的。
顾一念在一开始练习的时候,时常都因为烦躁无聊而想放弃,因为就算是打坐修炼也比练这东西要强,但后来她还是强迫自己一遍遍的练下去。
练了几天后,她嫌练剑与修炼不可兼得,突然又生出一个主意,那就是为什么不能在练剑的时候同时修炼心法呢?岂不是一举两得之事?
然而当她真正去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实在是把这种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二者合一可不单单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容易的事情,比起一心二用,它的难度几乎是呈几何式增长的。
然而顾一念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发现了修炼剑道的一个大秘密,哪里肯轻易放弃,这种困难反而激发出了她内心深处的韧劲,越是困难,说明成功后的收获越大,是以铆足了劲要将两者结合起来。
在无数次失败的尝试后,终于在第四天晚上,她感觉自己开始抓住了一点诀窍,在一边以法力修炼剑法的同时,还能一边修炼心法。
虽然一开始速度很慢,但依旧令她兴奋不已,她相信,只要找出了两者结合的方法,缺少的便是练习的时间了。等以后熟练度上来,她就可以在练剑的同时心法也两不误了,这将能大大节约她修炼的时间!
然而才刚吃到一点“创新”的甜头,顾一念的想法便停不下来了。
因为她想到,既然她能将心法修炼与剑法修炼结合到一起,为什么不能将心法修炼与日常生活行为结合到一起呢?
按理说都是可行的嘛!
想到就做,于是从那天起,顾一念便开始在白天做其他事情的时候想要让体内的灵气进入打坐冥想时的修行状态,使它们自行运转。
结果愕然发现这似乎比起跟剑法结合时还要难得多。
不过了有之前的经验,她倒也不急,无非是放慢手头的事情慢慢试验罢了。
结果一直到那仙集再次开市前,她都没能成功,想来这修仙界不知道多少年的历史,如果真有这样的办法,那些惊才艳绝的前辈们怕是早就发现并且研究成功了,哪还轮得到她一个初涉修仙界的“小朋友”来开创先河?
暂且将这事抛到脑后,先到仙集里将专门的药瓶买了,又收购了不少的聚气丹和养神丸的主原料“神气草”。当然了,有甄如金在,这两样丹药最终都会变成“凝气丹”与“固神丸”了。
而她买的这几样东西价值不高,一个灵石便能买回一堆,所以并不扎眼。
日子就在修炼、学习、炼丹这样的往复循环中度过。
这天,顾一念正在药园中听秦元九讲授一株名为“赤阳恶实”的草药药理,忽然间只见天上划过一道虹光,一个声音说道:“三位长老速来七星殿集合!”
秦元九眉头一皱,对顾一念道:“今日便到这,接下来你自行温习我先前所讲要点,先别急着回去。”
“是,先生。”顾一念应了一声,便见秦元九随手抛出一只药杵形状的法器,纵身而上,往七星殿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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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更)
虽然没听过刚才那个声音,但是一句话就让秦元九听命行事的,自然是七星门中唯一的那位金丹期老祖无疑了。
刚才听那声音中似乎隐含一丝紧迫之意?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既然秦元九叫她先别回去,顾一念也就留在药园里边温习功课边侍弄药草。
然而一直待到天色将晚也不见秦元九回来,安氏姐弟回康陇城的家里去了,偌大的院子里除了她和一些扫洒的下人外就没其他人了。
顾一念有些疑惑,不会是七星门出了什么大事吧?决定今晚不去练剑,先回房,明日一早再寻七星门内弟子探问一下究竟。
第二天一早,正当她准备走出秦元九的院子去找个七星门人问问情况时,却见天上一道人影飞过,落在了药园中。
看那身形应是秦元九,他手里似乎还抱着一人。
顾一念立刻朝药园赶去,见园内空无一人,便朝唯一的草庐走去。
才跨进门槛,就见那一段时间没照面的骆姓老者躺在床上,脸色青中带黑,双眼紧闭,嘴角有黑色淤血,一副中毒极深的模样。
秦元九正一脸凝重之色,双手如幻影般在骆老身上穴位连点三七二十一下,接着拿出一粒黑色药丸塞进后者嘴里,一抬他下巴,借助惯性让那药丸落入咽喉中,接着伸手印在骆老丹田处,似乎正在运功为其疗伤。
不多时,骆老突然间睁开眼睛,上身往外一倾,“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秦元九头也不回地沉声道:“延莉,端一碗温茶来。”
顾一念立刻转身出去拿茶。
将茶拿来后,秦元九接过碗,将三粒白色药丸投入碗内,亲手喂骆老喝下。
顾一念近距离观察骆老,只见他刚才吐了那一口淤血后,脸上的黑色褪了些许,但依旧气若游丝、神志不清的模样。
喝下加了三粒药丸的茶水,大约三息后,骆老睁开眼睛,似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苦笑一声:“恩人,又何必为了我这将死之人浪费‘鲤华丹’?”
“骆兄不必如此,此次是我连累你了。”秦元九叹了口气。虽说以前他救过骆老性命,但这么多年来,骆老不求回报,无怨无悔跟在他身边服侍,二人早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不同于一般的主从了。
此次七星门突逢**,他虽然只是挂名长老,但平时享受了七星门的供奉好处,这种时候自然也要出一分力才行。
骆老本来不是七星门人,自不必出战,却因为他是七星门长老,主动下场迎战对方同是炼气期大圆满的弟子,结果那人竟是个毒修,且出手诡谲无常,狠辣无比,骆老一个不慎便被其打伤并身受奇毒。
这毒性极为霸道猛烈,若不是他当场便施法拔除了一些毒素,骆老恐怕已经撑不下去。
此次比斗,两派金丹期没有下场,然而无论是筑基期还是炼气期,七星门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