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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燕霆下了早朝后; 莫名觉得今□□臣们看他的眼神透着几分古怪。因着薛定安的案子,最近背后议论他的人不在少数; 靳燕霆也没放在心上,谁还没在风口浪尖待过啊。
只是这指指点点的感觉实在让他不爽。
靳燕霆没多做停留,直奔京畿营而去。原本他刚从北地回来; 太后都说了让她这亲亲孙儿先休息一段时间,簪花宴之前都不要给他派公。岂料他倒好; 趁着没公务缠身,他自己跑去平昌二郡将薛定安给拿下了。
因之前毫无预兆; 突然闹了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出,就跟天被捅破了似的。
一时间朝臣人人自危; 生怕晋王看谁不顺眼就出其不意的跟谁干上了。
后来; 大臣们大概是觉得不能让晋王这么闲,闲了他就喜欢去管别人家的事。他打小就这样啊,看到不平事; 就喜欢去横插一脚!
于是一个个的开始上书朝廷,求圣上赶紧给晋王找个活干,越繁琐越忙越累越好!
圣上也算是顺水推舟吧; 刚好大都统一职空闲许久; 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落在了靳燕霆头上。
薛丞相这次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个职位他都盯好久了; 原本是打算让自己的一个远方侄儿干,谋划着寻个机会让他立个功,然后再暗暗使力将他给推上去。但儿子出事后; 他作为父亲少不得受连累,如今被圣上罚了个教子无方闭门思过。
薛丞相这个思过,等于是换回了儿子一条命。朝臣与君王之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不说破,却也各自心中有数。
靳燕霆去了营地,这一忙就忙到天黑。
徐乘风悠着扇子来找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小阿寻又对你死灰复燃啦,你打算怎么办啊?”
靳燕霆莫名其妙,“说什么鬼话?”
“别装,”徐乘风上前勾住他的脖子,“今早阿寻去你家门前堵你,不少人都看到啦。还约你去玉仙阁,你怎么没答应?”
靳燕霆面上有些不自然,挥开他的手,“勾肩搭背的成何体统!”
“哎,别顾左右而言其他嘛,朝臣们都议论开了,反正又不是什么秘密了。”
靳燕霆一愣,面上一黑。
“哎,你!不至于吧,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一开这种玩笑,你就黑脸!”
“那你不能不开!”
“食色性也,这就说明男人好#色是仅次于吃饭的第二大重要事。不聊女人,那男人的生活该多无趣啊!”
“滚!”
“哎,我可听说了,你上朝后,小阿寻又登门拜访了王妃。”
靳燕霆脚步一顿。
徐乘风笑得不怀好意,“难得小阿寻痴心不悔,我真是都有点佩服她了!不!是非常非常佩服!就没见过比她还死心眼的女子。”
靳燕霆不等他废话完,吹了声唿哨,跃上破云,瞬间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回到辅亲王府,靳燕霆放开破云,由它四处乱晃,张口欲问楚寻是不是来过,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竟有些难以启齿,临时又变成,“今日府上可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没啊,今日王妃在府上宴请了几位夫人品茗赏花,一切安好。”
一声马响鼻,继而一串“咯咯咯”,伴随着翅膀挥动的声音。
破云追着一个小东西在府内小跑了起来。
靳燕霆蹙眉,“什么东西?”
管家看了看,道:“像是母鸡。”
“可叫我找到了!”一小厮哈的一声,又气又快乐的嚷嚷道。
管家看了晋王一眼,扬声喊,“克保,你怎么回事?怎么让一只鸡到处乱跑。”
那小厮苦叫道:“还不是那位郁候细君,也不知怎么想的,来咱府上还带了一只鸡。这母鸡太鸡贼了!厨房的人一不留神它就跑了,满府的找,幸好破云回来了,给找着了。”
靳燕霆状似无意,“郁候细君?”
管家似是想隐而不报,见晋王这般问了,只得点头应声,“是啊,郁候细君今儿个过来了。”
“有事?”
“奴才不知。”
靳燕霆沉默的看了管家一眼,没再为难他,挥退了他。
打小就是,靳燕霆一直知道母亲不喜楚寻,可并不知道为什么。
靳燕霆去了王妃屋内请安,王妃照例嘘寒问暖日常关怀一下,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她不说,他也就没问,退下去后,让厨房准备饭菜,直接送去书房。
酒菜刚刚上桌,靳炎绯站在门口喊了声,“哥。”
靳燕霆看她一眼,淡淡应了声,“嗯。”
靳炎绯背着手在他屋里走了个来回,忽然往他手里塞了个纸条。
靳燕霆不觉有异,展开一看……
这字可真是奇丑无比!
靳炎绯站在他身后,忽而大笑出声,说:“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见有人这样写拜帖。”
“这有什么,你是没见过她小时候干过的蠢事。”或许是被妹妹的笑声影响,他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
“好讨厌!”靳炎绯坐在她哥右手边,双手捧着下巴,“这么好玩的人儿,我小时候居然还跟着薛灵珠她们一起嘲笑她。不过我不太记事,除了嘲笑,也不知道有没有做更过分的事了。”
靳燕霆夹菜的动作慢下来。
靳炎绯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轻声道:“今天楚寻姐姐来咱家了,母亲说了好难听的话。”她声音压的低低的,时刻注意着哥哥的神色。
过了会儿,靳燕霆才问,“说了什么?”
靳炎绯抿了抿唇,又咬了咬牙,才道:“母亲警告楚寻姐姐,叫她不要打你的主意,就算是妾也叫她不要妄想。母亲还骂楚寻姐姐不知廉耻,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靳燕霆面上无甚反应,只是放在腿上的左手暗暗攥紧。
靳炎绯见哥哥一脸毫不在意的神色,幽幽一叹,“你果然和娘想的一样吧!唉,楚寻姐姐真可怜,她又没做错什么,只是她刚好喜欢的人不喜欢她罢了。你们又何至于如此糟践哥……”她抱住他的胳膊,使劲摇了摇,“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嗯,嗯?”靳燕霆回神。
“就算你不喜欢她,也别欺负她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很佩服她,一心一意只待一人好。哥,你对感情无所谓,你是真不知道,这样的感情有多难得。不过我也明白,感情的事强求不得,尤其楚寻姐姐现在身份尴尬,你们俩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靳燕霆心里莫名有些乱,他不想在妹妹跟前表现出来,揉了揉她的头发,转移话题道:“你最近是不是话本子又看多了,什么情啊爱的。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还是说你心里恋着哪个小郎君?快,告诉哥哥,大哥给你做主!”
岂料靳炎绯俏脸一红,鼓着腮帮子,“不理你了。”言毕,转身就跑走了。
屋内重新归于安静,靳燕霆发了会呆,不经意间目光落在那小纸片上,歪歪扭扭的十一个字。
十年过去,一点长进都没。
他笑着摇了摇头,一时间情绪复杂的他自己都懒得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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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楚寻白日里大胜而归后返回郁府,刚一脚踏进门就听守门的老头儿说:“夫人,您可回来啦!有人找,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楚寻心下狐疑,抬步进屋,转到前厅,就见一人垂头丧气的蹲在菜畦边,大略是听到了脚步声,缓缓抬头。
楚寻一愣,转头看向小殷,“早知道咱就不应该迂回!瞧王妃这效率!”
十八目露不解,站起身,咽了口吐沫,表情有几分尴尬,肚子又在这时不合时宜的传来了两声“咕咕”。
楚寻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走,请你吃饭!”
十八挣了下没挣开,表情别扭,面上微微泛红。
楚寻中午也没吃饭,和小殷十八一起洗了手。瑞婆说:“福王妃中午又遣人过来了,只是听说您去了辅亲王府,将东西丢下后,就匆匆离开了。”
楚寻看着那两碟酱猪蹄,由衷感慨道:“我以前对薛灵珠有成见我道歉,我要和她结拜。”
吃完东西,十八难以启齿道:“你,你能不能借我点盘缠?”
“你要离开京城?”
屋里没旁人,只有一个小殷,楚寻说:“无妨,她不是外人。”
十八这才目露寒光,道:“狗贼未死!我怎能离开?我会在京城安顿下来,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他替我兄长报仇。”
楚寻支着下巴想了下,“你要杀的可是晋王?”
“除了他还有谁!”言毕,忽而又想到眼前人和晋王的传闻,拉开了点距离,警惕道:“狗贼放我之前,我就已经跟他说过了,我会再找他寻仇,你要想告密尽管去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真倒霉,正码字码得高兴,文思如泉涌,啪!停电了,回来后,思路怎么都连不上了,磕磕巴巴才凑够三千字,郁闷!
☆、宫宴1
“你要找晋王报仇这我没意见; 可是我好不容易将你捞出来,你又去自投罗网; 你好歹体谅下我吃力不讨好的心情。”
“你干了什么?”
楚寻笑了下,一副我虽然对你有大恩但是我也不能挟恩图报,可是我又忍不住好想告诉你的扭捏样子。正在此; 看门老头又在外头边跑边喊,“不得了了; 辅亲王府来人了!”
十八一下子跳起来,“啪”的一声砸了吃饭碗; 抓了块瓷片握在手里。
小殷睁圆了眼,死死盯住她。
楚寻冲她俩摆摆手; “别紧张。”抬步走出去。
刚走到前厅的台阶下; 一名劲装打扮的中年男子不紧不慢的躬身行了个礼,说:“郁候细君,王妃让在下转告您; 您托她搭救的那名女子,昨日未时就已经被放走了。您要是不信,王妃可派人协助您一起在京城内搜寻。”
楚寻眼神古怪的看了眼身后的十八; 干笑了声; “知道了知道了; 有劳王妃她老人家了哈。”
中年男子站直身子; 并未急着离开,而是沉默的看着她。
“你让她老人家放心,楚寻言出必行; 自此后绝不纠#缠晋王。”
中年男子目光一顿。
“怎么?你还想让我指天发誓不成?”
中年男子,“……”
楚寻火了,撸起袖子,食指中指无名指并拢,道:“我楚寻指天发誓,自此后绝不纠#缠靳燕霆,若违此誓,必被所爱之人一剑穿心,不得好死!”言毕,还抽空朝十八笑了下。
十八被刺激的往后退了一步,一脸的不领情,甚至还有点……
想吐?!
楚寻:!!!
当她这么卖力的表演是为了谁?
为了谁!
划清阵营,表明立场,你看不见?!
“阿寻,”中年男子忽而叹息般的叫了她一声。
这一声有些熟悉,楚寻眯眼看了过去,半晌,微微张了张嘴,“林师父?”
林义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神就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林义曾是楚彪麾下悍将,楚彪故去后,被辅亲王收为己用,但再未上过战场,而是留在王府做了靳燕霆的武艺师父。
靳燕霆对他敬重有加,楚寻幼时曾去过王府两次,与林义见过面。
不过她对他记忆深刻则是因为林义曾诱骗她,想把她拐走!
不过这个秘密,也只有他们俩个人知道。
二人对视片刻。
林义忽然说:“阿寻,你为何又要回来?”
楚寻:这话问的,搞的我俩很熟似的。
林义大抵也没指望她回答,竟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