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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寻:这话问的,搞的我俩很熟似的。
林义大抵也没指望她回答,竟是一声叹息,转身走了。
楚寻尚在发怔,小殷忽然喊,“赔钱!”
十八手里还拿着碎了的瓷片,表情难堪。
“你这个姑娘怎么可以这样,我寻姐管你吃喝,你还想问我寻姐借银子,你都有求寻姐了,怎么还摔我们家东西?赔钱!”
楚寻:“……”
十八倏忽看向楚寻,见后者毫无反应,十八情绪莫名有些崩溃,将瓷片往地上猛得一掷,碎片溅得满地都是。
小殷吓得一下子躲到楚寻身后,过了会见十八再无过激举动,又偷偷摸摸的伸出头,面上胆怯,嘴里说出的话,还是持续作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既然没钱还,就留在我们府上给我们做活还钱吧。”
楚寻眼睛一亮,握住小殷的手。
小殷,“寻姐!”
十八闷闷道:“刚才辅亲王府那人什么意思?你求到王妃那想搭救我?”
“可惜白求了,没想到昨儿你已经被放了。”小殷不无遗憾道。
楚寻将小殷一拉,“别这么耿直。”她重新在饭桌旁坐下,手指在桌上点了点,目光落到十八身上又落在地上的碎瓷片上。
十八被看得一阵心虚,嘴上却很犟,“你放心,欠你的等我有银子了自当加倍奉还。”
楚寻说:“反正你也是要在京城落脚,你一个女孩子家,能做什么呢?总不能去大户人家做丫鬟吧?既然去哪里都是要干活,不如留在郁府当个……护院吧。你不是会武功吗?刚好我们郁府缺个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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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白日里很多人都热得足不出户。知了一声接一声的鸣叫,吵得人心烦气躁。
贡学院的课已经结束了,郁起未免同窗闲言碎语,自请报名参加太学院的入学考试。之前他也想考,只因应考需得缴纳十两纹银。瞿山长要直接举荐他,他也就没拒绝了。但若想名正言顺最好还是参加正规入学考试。
楚寻是在无意间听他和德叔说话时听到的,转头亲自拿了二百两送郁起房里,随他支配。
把个郁起感动的泪眼朦胧。
不过,最让楚寻气不过的是徐昭了,说好的救命之恩,金山银山为报!
她先前不要金银,只要他娶小殷,他死活不干。如今她也不要他娶小殷了,只要金银,他又发了好大脾气,气势汹汹的掉头跑掉了。
楚寻决定,下次救人一定要擦亮了眼睛,受人滴水恩涌泉相报的救。像徐昭这种忘恩负义的,要是再落难,一定落井下石,再附赠他两脚。
静心斋是郁起的书房,全府上下也就他住的地方如今保留的最完整。
庭院里郁郁葱葱,绿树掩映。
彼时,楚寻一只手支着下巴,一脚踩在凳子上,听郁起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们书院确实有,有不少青年才俊,只是,只是我跟他们都不算熟悉。”
楚寻说:“贡学院就算了,反正已经结业离开了。我关心的是太学院,那里据说广招天下贤才,你将来进去后,胆子要放大点,脸皮厚点也没关系,要谨记大嫂教导,多交朋友。没事啊就请他们来家里品茗弹琴啊,像这些风雅之事你们不是最爱吗?开销银子什么的,你不用操心,只要你肯带人回来,多少开销,我包了。”
“大,大嫂。”郁起眨了眨眼,眼圈又泛红了。
长嫂如母,有娘的感觉真好。
“不,不用的,大嫂,你不用为了我浪费银子,我知道家里……”
“没关系,”楚寻一把握住他的手,目光热切,“这个钱我愿意花。”
“大嫂。”
“哦,像那些早就定过亲的,或者家里有什么念念难忘的青梅竹马,关系亲密的表哥表妹什么的,就不要请了。能省咱们还是要省的。”
郁起抬头,目露疑惑。
“小叔啊,”楚寻郑重其事道:“好男儿当以事业前程为重,过早的纠#缠儿女私情,容易分心。正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你要是跟那些定过亲的、和表妹不明不白的人接触多了,潜移默化间就会被消磨意志不肯奋发图强了。大嫂是为了你好,用心良苦,明白吗?”
“嗯,我懂!”郁起一脸感动,要不是叔嫂二人身份有碍,他真想扑到她怀里,哭喊一声,“从来没人跟我说过这番道理,大嫂,你比我亲娘对我还好。”
叔嫂二人就将来在太学院交那些朋友,正准备展开深入讨论,忽听外头又吵吵嚷嚷上了。
“不得了了!宫里来人了!皇后娘娘懿旨到了!夫人你在哪里?在哪里?”
无限循环魔音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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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寻掐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这皇后娘娘莫名其妙请她入宫赴宴到底是为哪般?刚想了个头呢,宫里的嬷嬷不耐烦催促道:“请郁候细君沐浴更衣,随奴婢即刻入宫吧。”
这次皇后对她可真是客气,不仅派宫人送来了宫制朝服,还派了四人抬的轿子接她入宫。
楚寻问,“嬷嬷,敢问皇后这次招我入宫,所谓何事?都请了哪些人……”
嬷嬷拿眼睛轻飘飘的将她一瞅,不屑之色毫无保留,抬高了下巴,冷哼道:“细君,难道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请你一个小小细君用顿晚膳,还非要什么不得不去的由头不成?”
“不敢,不敢。”
说话间,瑞婆和小殷已经烧好了热水,喊她沐浴。
嬷嬷自袖子里摸出一盒香精,道:“撒一点放在水里,清新怡人,大夏天的,别身上有异味,熏着娘娘。”
楚寻接过香精,径自去了卧房。
十八悄无声息的跟上,自她手里接过,放在鼻下细细闻了好一会,说:“并未闻出异样,呵呵,只是宫里的东西,杀人不见血,谁知道里头暗藏什么样的杀机呢。”
“呵,”楚寻伸手一招,一只尸蝠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忽而飞来,落于她的掌心。
“什么东西?”十八歪着头看了会,正要细看,那东西展开翅膀,又飞远了,明明是个大白天,视野清晰,那东西却宛若一团黑烟似的,眨眼消匿无踪。十八狠狠眨了两下眼只当自己是看错了。
“待会我陪你去。”
“不用。我怕万一在宫里遇到你的仇人,你会忍不住出手,连累我。”
楚寻沐浴结束,那嬷嬷又带着宫女过来了,屏退众人,竟是让宫女亲自伺候她穿衣。
嬷嬷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停顿片刻,冷笑,“果然极好的颜色!”
随即又看了眼光秃秃的梳妆台,目露鄙夷。打了个眼色,一名宫人端了成套的胭脂水粉出来,一样样的细心为楚寻装扮起来。
楚寻无限感慨,“嬷嬷,这一国之母啊,可真不是谁人都能干得了的。”
嬷嬷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废话!皇后娘娘天命所归,龙章凤姿之人,贵为天下女子之楷模表率!”
“啧啧啧,佩服佩服,皇后连请客吃饭,都要派人来接,又送衣服首饰还让贴身婢女嬷嬷来亲自打扮女客。娘娘果然是我辈之表率,不服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这事啊真是要心静心静心静,今天出去大半天吃喜蛋,等回来,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码字了。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要写什么,啊哈。
原本这章应该四千字,肯定是要进宫了的,眼看时间不早了,掐在三千字先发了。还欠下的一章,不建议大家等了,我今晚来写,有可能凌晨才写好。
爱你们哟!
☆、宫宴2
天没黑楚寻就被抬进了宫; 云鬓高#耸,妆容精致; 额间还被细心描摹了一朵艳红的花钿,宫装繁复庄重又不失华丽。妆成后,楚寻暗道:“谁要是一眼没爱上我; 简直天理难容哦!”
宫里的老嬷嬷从看清她那张脸表情就不大好,待楚寻打扮妥当; 她那张脸黑得堪比锅底。
楚寻喜滋滋的上了轿。十八追上前问了句,“真不要我陪?”
“不用; 不用。”
十八板着脸,“也不是我想陪你; 是小殷不放心。”
嬷嬷不耐烦; 挥手赶人,“有完没完?”
十八动怒,“你!”
楚寻赶紧道:“冷静!”
起了轿子; 十八愤愤的往回走,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一团黑烟进了轿子。
十八沉吟片刻,猛甩了甩头; 多想无益; 现在对她来说就没有比勤奋练功报仇雪恨更重要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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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悄悄的华丽宫殿; 楚寻也不知在里头待了多久; 直到天都完全黑透了,也没一名宫人过来掌灯。她在黑暗中静心等待,不急不躁; 甚至连原本的位置都没挪动一下。
耐得住寂寞,忍受得了黑暗,她的心无比宁静。
终于,有人比她先忍不住了。
“哟,郁候细君,您怎么在这啊!黑漆漆的,灯也不掌一个,您也不怕啊?”领她来的嬷嬷装模作样的说。
楚寻微微一笑,“我怕呀。”
嬷嬷提灯看来,所谓灯下看美人,越发惊心动魄。想到皇后吩咐她的事,她挤出来的笑容都透着几分不怀好意。
“那些个小蹄子,我让她们将您先领去偏殿休息,她们倒好,将您放在这就不管了,您怎么也不出去喊一声?静悄悄的,谁知道您在这啊。”
楚寻慢慢动了动头,语气也慢慢的,“是啊,说的是呢。”
嬷嬷听她语气古怪,本已移开的目光又重新看向她。这一眼瞅过去,只看到一双黑漆漆的眼,仿似没有眼白。
嬷嬷登时吓的魂飞魄散,惊叫一声,“哎哟!我的妈呀!”一屁#股栽在地上,宫灯都摔坏了。
好在宫女们本就在外头守着,听着声儿不对,纷纷跑了进来,连声嚷嚷,“嬷嬷,嬷嬷,您是怎么了?”
五六个灯笼一起涌了进来,瞬间殿内大亮。
楚寻被这突然的光亮刺激的微微闭了眼。
嬷嬷忍着头皮发麻再向楚寻看去,只见她明眸皓齿,笑意盈盈,仿若天上的仙女下凡。
心脏还在咕咚咕咚跳得厉害,暗骂了句,“真是见鬼了。”
楚寻问,“嬷嬷,您说什么?”
嬷嬷摇摇手,“你快跟我走吧,别让皇后娘娘久等了。”
嬷嬷带着她在皇宫内七绕八绕,后来沿着一条九曲回廊慢行,走到一处小亭子时,又极是夸张的哎哟一声,“坏了,皇后娘娘让我一并带去的琉璃翡翠盏忘了拿了。细君,你……”
“我懂的,嬷嬷,您就放心的去取吧。”楚寻颇为贴心道。
嬷嬷疑心她看出了什么,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敛了情绪,招招手将带来的所有宫女都带走了。
楚寻安安静静的斜依在小亭子上趴在护栏上看桥下流水。
回廊上隔一段路就挂了一盏羊角灯笼,灯光幽幽,那水是暗黑色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楚寻越来越觉得自己真有可能是真仙下凡,别人受不住的寂寞她能忍受,任岁月荏苒,时光流逝,她自不动如山。此情此景,她甚至觉得,只要不让她饿死在这,她能在这地方待个一年两年甚至更长时间都无所谓。
远远的,传来男子说笑的声音。
楚寻趴在栏杆上,面朝河水,不为所动。
男子的说笑声越来越近,听声音都是年轻男子,大概五个人,呵,其中四个她认识呢。
楚寻持续装死中。
终于,几人踏在回廊木板上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
越来越近。
“呀!”靳珩突然叫了一声,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