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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年,郁文续娶,先后生下一对儿女,便是郁起和郁黛。
此后,二夫人各种撺掇郁文废了郁封的世子封号,改由郁起承袭。年节家宴,各种排挤难为郁封,自不必细说。
又过三年,郁文带着夫人和一众姬妾外出游玩,不巧遭遇泥石流,郁文和他那群莺莺燕燕死了个干净。
郁封得到消息,匆匆下山,披麻戴孝,过了重孝期后,便顺理成章做了郁小侯爷。
彼时的郁封已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又兼这么些年来将郁文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心里对郁家人和他名义上的那对小兄妹总是隔了一层。但除此之外,也不曾苛待,并从郁家远亲中挑了个忠实可靠的郁二叔照料府中上下,管理外头的买卖庄子。
用他自己的话说,郁家的东西他不会拿分毫,待他哪一日走了,也不欠郁家的。
后来的事,并不用他细说了,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郁封在他十五岁那年因多年体弱,救治无效,灯枯油尽而亡。
只是,他也没想到,他的“死”居然会被人利用,加害了无辜之人……
说道这里,萧烈抬头,目光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楚寻一眼,看着看着,莫名触动,失神道:“也蛮好的。”
楚寻问,“你说什么?”
萧烈正色,“自我诈死后就来了萧国,起初两年,过的很难。再后来,虽然渐渐站稳脚跟,父王对我亦是看重,成日里除了朝政国事已分身乏术,又要练兵习武,根本无暇分心他顾。就连每年给我母亲祭奠,也都是在萧国的衣冠冢。父王曾提议要将母亲的遗体迁来上清葬入皇陵。我义父……他不愿,我便从中阻挠。后来这事也就作罢。也就今年年初,我才终于抽出身,悄悄潜入郁家本家祭祀了母亲,也才晓得你……这么些年,你受苦了。阿寻,此后余生,若是你愿,我会好好待你,补偿你。”
后面一句话,萧烈几乎是用尽了平生气力。奈何楚寻该细腻时没心肝,该粗糙的时候又过于敏锐,闻言,反应不大,淡道:“守陵这事,并不怪你,你不用愧疚。我今夜要走,原是怕你有什么阴谋诡计,你不晓得,我真是怕了那些弯弯绕绕。”
萧烈:“……”
楚寻又道:“其实我也是有秘密的,虽然你待我开诚布公,但我对你还不算太了解,等更熟些了,我也会告诉你我的故事,呃,我能记得的事。”小子,怕你太年轻,告诉你我是云绯,会吓到你。
萧烈笑了笑,“好。”
经这么一耽搁,天色渐明,雪也落下了薄薄一层。
楚寻的肚子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
萧烈说:“我也饿了,要不回去吃点东西吧?”
楚寻跺跺脚搓搓手,“你一说,我才觉得自己又冷又饿。”
萧烈就站在她边上,顺势握住她的手,“怎么这么冰?”
“同样的人,我穿得比你还多,怎么你的手就是热的?”
萧烈笑声低沉,“男人火气原就比女人旺。要不,你再靠过来点?”
楚寻依言走近了一步,萧烈顺势将她一抱。
楚寻拧了眉头,正要发怒。萧烈抱着她纵身上了围墙,几个起落就站在了厨房门口,随即松手。
楚寻的怒气都上了脸。萧烈看向她,佯装无辜,“你怎么了?”
楚寻“唔”了声,“没事,不是吃东西吗?走吧!”
萧烈虚握住右手,拇指指腹在其余指头上轻轻摩挲了下,似在回味。
屋内,楚寻正在翻箱倒柜,找出不少糕点,捻了一块尝一口,叹息一声。
“怎么了?”
“想吃肉,”她语气真挚,“想得很。”
萧烈打开橱柜,楚寻跟在他后面,手里端着一碟酥,说:“天也快亮了,再过一个时辰厨娘也该起了。喏,肚子饿,先垫一下。”她说着话拣了一块酥送到他嘴里,也不知是她用力过猛,还是他的嘴张的大了些,整块酥吞了不说,将她的手指头也吃到了嘴里。
楚寻收回手,淡定的将沾上他吐沫的手指头在他白色的中衣上擦了擦,“下次注意点。”
萧烈:“好的。”
楚寻:“还要么?”
萧烈:“嗯!那个,你少吃点,跟我来!”
萧烈带路,二人一同去了冰窖,取了一块肥美的鹿腿。
“这是前日柏忠送来的,”他折身回了厨房,开始引炉火,搭烤架,“以往行军打仗,最爱的便是这烤野味,要不我做给你尝尝?”
☆、第 89 章
一顿鹿肉吃完; 楚寻心满意足,拍着萧烈的肩头说:“都说酒肉朋友无真心; 关于这句话我还没什么心得体会。不过我现在明白了,为何人们一提到朋友总爱说酒肉朋友,因为有酒有肉真的很容易交到朋友啊!萧烈; 我现在就看你特别顺眼,很喜欢你呢!”
萧烈动作一顿; 矜持道:“其实我会做的菜式很多,煎炸蒸煮都不在话下。”
楚寻将他胳膊一拉; 面上难掩热情,“真的呀?”
“嗯。有空做给你吃。”
“好的呀。”
萧烈笑了下; “那就一言为定了。只是; 我会的很多,平时又忙,你没个一两年恐怕不能尝个遍。”
“好说好说; 反正现在我也无所事事,别说是一两年,就算是三五年; 也不成问题。”
萧烈埋头捣炉灰; 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
“奇了怪了; ”楚寻东张西望; 兀自叹了口气,“平日里一大早厨房是全府最热闹的地方,今日怎地半个人影都没?”
萧烈:没哪个奴才会这般不长眼吧。
“咦?鬼手。”楚寻推了推他。
待萧烈望去; 露了一块衣角的鬼手早就无影无踪了。
楚寻:“我感觉他很孤单。”
萧烈点点头,将鬼手的身世也和盘托出。
隐在暗处的鬼手:嘤嘤嘤,殿下,你追女孩子说你自己就好啦,没事卖我干嘛?
楚寻捧着腮帮子,想了想,眼睛一亮,“萧烈,我白吃你的,白住你的,实在不像样……”
“不会,你别多想,我……”萧烈急急打断她,刚开了个口,又被楚寻打断,“我有一项特殊才能你可能不知道,在晋国的时候,我就最擅长给人牵线搭桥,你要是不嫌弃,鬼手的终身大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可是鬼手浑身带毒……”
“你忘记小殷啦!她是国医圣手殷鲲的嫡亲孙女,这俩人在一起绝配呀!”楚寻#欢喜的连连推萧烈。
萧烈心情很好,他一直记着这个女孩呢,当初鬼手背着小殷的情形尚历历在目。只是那女孩太过瘦小,看上去还只是个毛丫头。
“你别看小殷看上去小,其实她已经十五了,等过了年就十六了,也是小的时候吃了大苦,没长好,细心调理,圆润起来,就像个大人了。”
萧烈脑海里一回想起小殷那张小小的脸,又想到要将她许给鬼手,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升起罪恶感,嘴上却道:“你的主意很好,都听你的。”
“事不宜迟,我这就修书一封,你派人将小殷接过来。”她站起身随手拉了萧烈一把。
萧烈从善如流,“好的。”
隐在暗处的鬼手:什么?这就决定了?问过我了吗?你们问过我了吗?喂!
二人一同去了书房,一直刻意避开厨房躲在别处的侍卫婢女婆子们一窝蜂的跑了出来,压着声音吵吵嚷嚷,“看样子咱王府快要有主母了是吧?是吧?是吧?”“你瞎啊,不会看呀!”
楚寻所谓的修书一封也就三个字,“小殷,来!”
因为小殷的“殷”字比较难写,楚寻识字还行,动笔不行,萧烈在空白纸上写了一遍给她看,她握笔跟握筷子似的,好好的一个“殷”愣是叫她写成了一大坨。
楚寻到底有些难为情了。
萧烈看一眼,“挺好的,只是你握笔姿势不大对,不然会写得更好。”
“真的?”
萧烈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蘸了墨,重写了一遍。
楚寻一看,欢喜不已,“真好看!”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教你。”
“好的呀,”楚寻答应的迅速,转而又反悔了,“还是不要了,练字很苦,我小的时候在皇宫伴读,书看得多,字练得少,每回交大字都要被先生骂。”
“嗯,其实练得一手好字也无甚大用处,文字本就是用来沟通交流的,你能看得懂且会写几个,比很多女子都强了。”
“可是我真得很想练一手好字啊。”
“我教你。”
“但是练字很苦。”
“那是你以前的师父不会教。”
隐在暗处的鬼手:殿下,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殿下吗?你怕不是萧王易容的吧?
许久以后,鬼手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血脉的传承是强大的!
他家钢铁直男二殿下不是不会撩,而是没碰到心动的人不想撩而已。
楚寻挑了张字写得最好的信,叠好交给他,“你命人带着这个去找小殷。”
萧烈迟疑道:“可这笔迹……”这张字是他握着她的手写的,要说笔迹,自然是带了他的风骨,楚寻手腕使不上劲,完全是跟着他的笔力走的。
“无妨,反正小殷比我还不如,压根不识字。”
隐在暗处的鬼手:震惊脸!那你还正儿八经的说要修书一封!瞎折腾啊!
萧烈:“好的,我知道了。”
隐藏在暗处的鬼手:知道?你知道个毛啊!她是拿你当猴耍呢!这你都不生气?脾气呢?你身为男人的暴脾气呢?我看不惯!老子真的看不惯了!
萧烈:“鬼手?鬼手!”
鬼手差点从倒挂的屋檐上掉下来。
萧烈将那封信塞到怀里,压根给他的意思都没,“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去办吧。”
鬼手:“……”不,我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楚寻:“咦,你让他去办呀?那多不好意思呀!”
鬼手:嗯!嗯!嗯!
萧烈:“他的人,他亲自带回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鬼手:我会!我会不好意思!殿下,这方面我不如你,我真的不如你!
楚寻想了下,由衷赞美道:“萧烈,还是你想得周到!”
这句赞美,萧烈笑纳了。
巳时,宫里的总管太监长顺突然来了王府。
长顺比萧王还大八岁,几乎是看着萧王长大的,对萧王忠心耿耿,还曾以身挡刀救过萧王的命。他在宫里地位超然,寻常不轻易出宫。尤其他有老寒腿的毛病,天一冷,连门都不出的。这会儿居然来了王府,委实叫人奇怪。
长顺是穿了便装过来的,进了府,在下人的指引下,看到萧烈正在兵器库内,一手握着流星锤,一手拿着金丝大环刀,神采奕奕,目露精光,口若悬河。
在长顺的眼里,萧烈一直是寡言的,除了说到神兵利器的时候。
站在他对面的女子,背对着长顺,看不清表情。说话间试着握住那重约八十斤的流星锤,身子被手上的重量一带,往前一扑。萧烈扔了手里的金丝大环刀,赶紧将她扶住。
长顺扒着门缝瞧,暗暗高兴,这孩子们大了呀,贪图淫乐让人焦虑,不近女色也让人忧心。
“谁?”萧烈一脚踢飞躺在地上的大环刀,那长刀嗖的一声飞起,深深插#入木门,一半已经穿透了过去。
长顺好歹会些功夫,险险避过,吓趴在地,后怕道:“是我,是我!”
萧烈已推了门出来,瞧见长顺,上前就要扶他,“长顺叔,你怎么来了?”
萧王未登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