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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虞锦突然抚住额头,皱了眉,似是很痛苦的模样,手腕上的红绳一直在闪,频率极快。
“放开她!”
萧炎见虞锦此般模样,唯恐虞锦想起什么,发了狠,直直的向甄衍冲来,守卫也蜂拥而上,甄衍以一当十,剑花挽的飞快,冲上来的守卫便齐齐的被震开了。
剑气蜂拥的瞬间,虞锦看到了甄衍被风吹起的额发之下的,那瓣萎靡的花。
☆、第166章 绝地反击
萧炎恨得红了眼,浑身一震,一个人便幻化做了六个人,将甄衍团团围住,一手执着利刃出扇的法器,一手五指成抓,朝甄衍袭来。
甄衍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一时不知道哪个是本尊,迎面刺向面前这个萧炎,却被本尊从背后用利刃偷袭,十八骨剑刃齐齐划过,声声入肉。
此时,只见一道红色人影飞快的扑过来挡住了萧炎,正是虞锦,“萧炎,住手!”
萧炎大震,不可置信的望着虞锦,只见虞锦眼含热泪,“萧炎,我认得他,我认得他,他是我梦里的那个人!就是我夜夜梦到的那个人!你告诉我,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妻子!”
萧炎咬着牙,手下发狠,喊道,“当然不是!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
甄衍反手搂住虞锦,那十八跟利刃便被折断在了他的背上,“阿锦,他在骗你。你是东海的海皇,是他给你下了咒术你才忘记了我!我是阿真,你的夫君啊!”
虞锦抬头看向他,这张脸她梦见了无数次,虽然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她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与信任感,这种感情,迫使着她相信他。
萧炎赤红着一双眼,随手扔了那支折扇,夺了旁边守卫的刀戟朝着甄衍扑来,“你放开她!你给我放开她!听到没有你给我放开她——!”
甄衍将虞锦往旁边一推,便揉身迎上,萧炎虽修为比不上甄衍,但凭着一口恨意,已是红了眼,下手狠辣果决,倒也能与甄衍旗鼓相当。两人在大堂中打的难舍难分,任何人都插不上手,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此时,从大堂外冲进来两个人,为首的白衣女子刚进门就力竭的瘫倒在地,被随后而来的人给扶住了,正是谭东末和贝贝。
贝贝扭头对谭东末说,“你快去给小锦儿解药!”
谭东末点点头,跑到虞锦面前,递给她一颗药丸,说道,“夫人,快吃了这解药,吃了你就能恢复了!”
虞锦看了看眼前的人,又看了看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很快认出来那女子就是早上恍惚时候脑海里浮现出的那个人,当即不再犹豫,接过那枚药丸,一仰头吞了下去。
头像要炸开了一样,虞锦痛苦的捂住头,一幕幕场景从眼前闪过。当虞锦再睁开眼时,眼眸里已是一片清明。
虞锦望向大堂中间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一把将繁复的喜袍脱了扔在一旁,毫不迟疑的冲了进去,瞬间,场上的争斗结束了,虞锦与萧炎面面相对,背后站着甄衍。
“萧炎,”虞锦面无表情道,“够了。”
萧炎闻言蓦地一震,拿着刀戟的手慢慢的,颓然放下。
“玉京……”
“你知道的,”虞锦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从来都是虞锦。”
萧炎认命般重重的闭上了双眼。
“贝贝,”虞锦看着被谭东末搀扶而来的贝贝,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贝贝脸上全是灰尘,白衣也沾满了血污。她一路跌跌撞撞赶到狐族,若不是碰上了寻找解药的谭东末,还没能这么快就寻到虞锦。
贝贝急忙道,“贝贝,正道偷袭,东海……伤亡惨重。”
“而且,”贝贝凄然道,眼里噙满了泪水,“华嵋,华嵋他,被华清的人抓走了。”
虞锦闻言浑身一震,讷讷的说,“抓走了?”
猛地抓住贝贝的手臂,力气大的贝贝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日前。”
虞锦拳头握了又握,一甩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炎在她身后凄厉的喊着,“小锦儿——!”
虞锦闻言站住了,侧头说道,“萧炎,若是华嵋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原谅自己。”转过头,“也不会原谅你。”
说着,手下成诀,身影一闪,整个人便不见了。
甄衍连忙跟上,路过萧炎身边时,冲他说道,“你犯了她的大忌,你最好祈求华嵋能够平安无事,不然,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说着,甄衍便冲了出去,谭东末将贝贝背在身上,也跟着甄衍冲了出去。
整个大堂,只剩下萧炎,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滑腻的触感仿佛还能感觉到,可上一秒还在的人,在下一秒却要与他反目成仇了。
“族,族长……”侍从战战兢兢的说,“这……现在这……”族长夫人在大婚当日自行离去,还与族长反目,想必族长现在已是怒火中烧了。
萧炎却没发怒,也没生气,只是淡淡的说,“把喜堂都撤了吧。”
虞锦用尽了最大的力气,赶到东海时,已是半日后。她停在东海边上,便看到满地的尸骸。那些平凡的普通的,她未曾在意过的子民,如今都倒在她脚下。
她作为一海海皇,虽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什么都不上心,心里却高悬明镜,这是她的子民,而她在子民被正道无端屠戮的时候,在狐族过着清闲日子,纵使她是被人陷害,但她的子民在需要保护的时候,她不在。
虞锦袍袖一挥,满地的尸首,都慢慢变成了星辰一样的光点,缓缓消失不见了。
她赶到东海殿的时候,只有寥寥的守卫在站岗,见到她回来,皆是痛哭流涕的跪下了,“殿下!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虞锦说,“情况如何?”
“大家……死伤惨重……正道的手可真黑啊……殿下,我们只不过是本本分分修炼的小妖,从不为非作歹,为何那正道就一定要剿灭我们?”
另一个守卫说,“殿下,我们听见那些正道人说……您是鲛魔……是魔障,可是,可是您是海皇啊!您怎么会是鲛魔呢!”
都是因我之故,才连累了这些人。虞锦闭了闭眼,说,“正道为了师出有名,才拿了如此的说辞,你们不必当真。我已经回来了,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
“你说,想遣散东海宫的人?”贝贝诧异道。
虞锦慢慢点点头。
“这可万万不可啊。正道那么多人,单靠几人的力量如何能成事!当初是如何说的,有人对付大的,自然要有人来清除杂鱼。你将他们都遣散了,这万万不可!”
虞锦说,“他们本都是普普通通的小妖,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却没想到这大树却为他们带来灾祸。他们若不是投奔与我,也不会被这些正道残杀。我没那个能力保护他们,便不会再害他们了。”
“你没能在东海,又不是因你之故。只怪我平时对他们太过放纵,那些个剑法他们不好好练习偷懒,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使得敌人攻来,这般手忙脚乱……而且……这次的人,以华清居多,且都是些精锐。就算你在这儿,伤亡也是避免不了的啊!”
虞锦有些疲累的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贝贝,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
“那你还遣散么?”
“……再议。”
“那……那好……”
甄衍一直在里间注意着这一切,见贝贝走了,一撂帘子走了出来,见虞锦一脸疲累,便坐在她身侧,搂着她为她揉着穴位,娓娓道来,“你需知道,古来两派相争,免不了要有一番流血。你想要达成某个目的,势必要以牺牲另一个某些人的利益。这无法避免,无论你有多大才,都无法避免。”
虞锦抬起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这难道不残忍么?为何要为了达成我的目的,就伤害别人?”
“这不叫伤害别人。你弄错了一点,这些人,不是你害的。你作为一方海皇,他们闻风追随而来,不错,他们是你的子民不假,但同时的他们也是你的士兵,是你的爪牙。这是在他们追随而来的时候就已经默认了的。你这里不是善堂,不是为了收留人而存在的,你就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才成立的东海宫。他们在追随你的时候,命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你给他们提供修炼的安宁和秘术,他们作为报答,就要在必要的时候献上自己的生命,为你而战斗。况且你已经比一般的海皇要仁慈许多,要来要去全凭自愿,这是他们选择的路,就要自己负责。”
“可是……”
“乖,不要说话,你要说的我都懂。你静下心来,乖乖听我说。你是不是想说,正道攻来你不在,才导致这么多不必要的流血?不,你错了,你还忘记了一点。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你,还有东海宫。倘若一个组织,首领要时时刻刻在场,那要那些士兵还有什么用?他们的作用最大的体现,就是在首领不在的时候,尽力保护住组织。难道说,我的魔宫,我就不能离开半步了?我之所以敢离开,那是因为有魔族的存在,若是没有他们,我是也不会贸贸然就离开自己的大本营的。所以,他们虽然依附着你,但同时你,也是在依附着他们。”
“所以,这从来都是公平的,懂么?你不用自责,因为这责任本就不是因为你。不要因为一些无端的理由就将自己陷入难以自拔的境地,你是一方海皇,你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救华嵋?”
虞锦望着甄衍,慢慢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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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慢慢从山顶蔓延出来,照亮了半山腰的一座小茅草屋。这处院子虽简陋,却收拾的井井有条,院子中摆满了架子,上面晒着一筐一筐的药材,间或夹杂着几条鱼,被夹在绳子上晒着。
一个老者拄着拐杖,扣扣扣的踱了进来,往里面打量了一下,喊道:“宋大夫!宋大夫在么?”
屋子里闻声出来一个布衣青年,头上也是用同样布条捆着发髻,一张脸却清俊至极。
“徐老伯,您来了。”
“哎,哎,上次您给我开的药啊,我那老婆子吃了几副就见好,我这便再找您拿点。”
“病好了就行,那您稍等,我再包几副药材来。”
“哎,哎,好好。”见那布衣男子返身回屋,老者捋着花白的胡子笑了,“哎……真是个好人啊……”
渐渐地,小院子里的人多了起来,大多都是来寻医问药的,也有芳心暗许借病来亲近的大姑娘,小小的院子里挤满了人,热闹的像集市。
可就在此时,从院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身着青衣,腰配青柄剑的年轻人,那年轻人满身风尘,脏乱不堪,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就往里面闯,有人怕是疯子来捣乱,拦了说,“干什么干什么的!怎么不说一声就往人院子里闯啊!”
那人却不理睬,一双眼睛快速的在人群中划过,“宋师兄!宋师兄!你在么!宋师兄!”
听见院子里的吵闹声,布衣青年出来查看,却愣住了。
“宋师兄!宋师兄啊!”那男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男子,正是消失了多时,隐居了的宋清如。
宋清如也很是惊讶,“小五,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当初他的行踪,他只告诉了小五一个人,小五不会好端端的就跑来找他